本
文
摘
要
1.中国整个政治体系和国家(公民)利益脱离。
党委、行政、参政议政各级机构的裸官、持外国护照、双重国籍、绿卡远远超过了简单多数,中国政治制度其实是21世纪的现代无属式殖民地制度,这些国家管理者的自身利益和国家(公民)利益已经从 *** 范畴上或多或少地分离。之所以说是无属式,是因为这些于中国 *** 分离的中国大陆管理者,并未有某个欧洲王室或者中国以外国家政治机构的任命,也就没有明确的 *** 归属,你也可理解为全球共管(联属?球属?)。这种政治结构的演变,并非是依靠外来强权的侵略,而是内生需要,是逃生的备用措施,他所表达的含义是中国经济已经不存在中长期的良好预期。一般这些权力中心的人物能接触到一般人不能接触的资料和信息,其行为极具指导意义,不是特别傻的应该能体会到个中意味。
这种政治体制是一个国家政治生活长期脱离公民意志演变而成,造成了以下几个政治制度的扭曲。换届并不能隔离各届之间的利益纽带,造成政治机制改良和经济政策转向由内部温和发生基本不可能,自毁的惯性力极大。立法体现权力者意志而非国家(公民)意志;即使立法能从文本上体现国家(公民)意志,在遍布地方和基层的行政机构执行层面上也是南辕北辙;善法立法程序效率不高执行也是阳奉阴违,恶法立法程序效率超高执行也是风雷厉行。这么一来, *** 活动表象虽然热闹但行政机制本质上却已经丧失正面的能动性。
脱胎于公有制计划经济的大 *** 拥有对国家资源绝对的支配权,却促成了全球最为短视的竭泽而渔经济政策,中国手头基本已经没有多少用于未来复兴的资源,而每年抛给未来的负担却在不断叠加和临近。基建和房地产依然是未来大小官僚关注的眼前利益,这意味货币政策将保持被动的救火状态(不要去纠结笼统没有定量的词汇,喊适度就是无度,喊灵活就是失控,喊稳健就是绝望哀嚎),不断膨胀的 *** 债务是不可能还的,借钱给 *** 等于是送钱,借钱的不是退休就是升官,继任者找谁还钱去?于是一般人会思路回转审视即期监督的预算制度,回眸一瞥,大人们(前两个字倒过来念,大人和人大一回事,大人占人大70%)在国外灯火阑珊处。
分税制问题其实只是一个中央和地方内部分配问题,和土地财政起源无关,土地财政是扩充了 *** 分配社会财富的总量, *** 国家 *** 是不可能轻易扩充自己的社会分配份额的,代议机构代表社会的利益和 *** 博弈并限制 *** 扩张的冲动,这种冲动一直存在。土地财政其实是中央和地方在分税制上的妥协,把预算制度缺失的祸水引入社会,而预算制度缺失根源是中国并非是个 *** 民主下的代议制国家。于是要理顺中国的经济问题却发现路路不通,中央在成本上是无可能监督地方和基层的,而地方和基层又不归属当地国家公民管,全国官僚都在利用政治体制缺陷顶牛直到崩溃,没啥,都有退路。
2. *** 换届埋药强制继承,造成预算收支失衡和货币政策失灵。
嗯,接下来我来给你们进一步举例说说一个预算制度上面的问题:
今年一月份有一件事不同寻常,过去每年退休人员加养老金首个发放月在4月份,同时4月份也是企业最低工资、养老金缴费基数,企业员工薪水的调整月份,前两者由劳动局决定,而企业员工薪水涨幅一般参考养老金上涨幅度。但是今年退休人员养老金一月份就开始先行调整,以上海为例,调增幅度达到15%,调整后一般企业退休人员养老金平均水平在2800元/月水平。虽然当时有点奇怪为何提早调整,不过现在却能明白,今年是换届年,这个明显是赶时间的末班车现象。问题在于,社会养老金发放水平一旦确立下来,除非发生严重的预算收支危机,否则是不可能下调的,这等于是为下一届确立了一个刚性的预算支出标准,间接也为下届确立了一个刚性的预算收入调增计划,由于我国是大 *** ,对经济影响力巨大,这等同本届为下届的经济政策和通胀率设下了积极的基调,当然货币政策也会同步相随。
昨天去某上海本地大众餐饮店吃饭,炒菜价格上涨了39%,挂牌的价格还是原来的价来不及调整,但收银机打单价格已经调整。如此看来今年上海通胀率15%是一个最低基数,因为上海就是这个规律,一般企业加薪幅度参考当年劳动局养老金增幅,而通胀率以养老金增幅为底限,因此如果私营企业加薪不到15%将造成员工流失。有人说上海乃至中国都会进行结构调整来应对外需不足,问怎么调整?答提高服务业在GDP中的结构比例——倒霉吹的,敢情这些人不知道服务业是对员工成本上涨最敏感的。同样还有一个影响力更大的例子就发生在土地财政和房补上,土地财政吹涨房产泡沫,而房产泡沫又抬高整个体制内的房补,于是又 *** 预算支出刚性增长,然后又固化了土地财政和 *** 投资的激进态度,形成一种大 *** 特有的双上升结构: *** 内部预算收支相互激励并螺旋上升状态, *** 预算膨胀和社会经济总量膨胀相互激励并螺旋上升状态,两者汇流成一个结局就是通胀率和货币政策双失控。
那么剩下另一个问题也就顺理成章地发生了,就是 *** 债务违约,展期就是违约,展期是可以滚动的,等于不还,本届不还下届不还以后各届更没理由还。谴责是属于道德范畴不属于经济范畴,所以我感兴趣的是经济宏观层面上影响,而这种影响依然是货币供应增长失控和通货膨胀。债务展期和违约,产生两个影响:一个是即期影响,当初 *** 投资的货币无法回收,脱离信贷责任约束而在社会上乱飞造成通货膨胀,反应了 *** 活动对经济推动的无效和低效;一个是诱导影响,金融体系原有信贷资产因为呆账而无法正常循环滚动,于是新届 *** 投资只能依赖并扩张新增的信贷规模。
另一个关联现象也很危急,就是社保收支,中国的社保收支追求的是维持即期平衡,也就是当期现金流平衡,连养老金个人账户这个自留地也被用于维持当期社保收支平衡了。如果财政对社保的补贴继续下去的话,说明个人空帐根本没希望填补,因为维持社保收支平衡的收入依次为统筹账户、个人账户、财政补贴,连财政都在补贴社保,个人空帐根本无可能补足。这是一种走钢丝的平衡,如果实业发生衰退,意味 *** 收支会出现大幅结构变动,社会保障支出将大幅增加而基于社会经济正常运作的流转税收入将大幅减少,同时伴随的大规模富人移民和企业外迁也会减少 *** 财产税和所得税收入,这将彻底击垮中国的即期预算收支平衡。人无远虑必有近忧,仅仅维持当期平衡收支的社保发生崩溃,在实业衰退和人口结构老龄化双重推动下是完全可预期的。
中国残缺失灵的预算制度,本质是一种危机滚动堆砌机制
3.自然生态治理成本边际递增导致中国终将成为贫瘠之地而被抛弃
美国和新西兰将向中国出口纯净水?当大家围绕这个问题谈 *** 的时候,其实掩盖了另一个更为严重的环保问题:中国自然生态正在崩溃。整体大于局部之和,这条古老法则也适合自然生态系统,系统内部各单元之间有机组合呈现的功能提升是一种递增效应,也就是1+1大于1,逆向推导:如果对自然生态进行破坏,即使从时间上是均速的从范围上是等量的,但对自然生态自我修复功能的打击力度也呈现递增效应。这个和一只合成部队的战斗力一样,减员到一定程度,甚至从组织机能上给予击溃,基本就丧失战斗力。因此,如果对自然生态系统人为破坏到一定程度,自然生态会加速自我崩溃,对应,从治理上而言意味环保成本支出边际递增直至超越区域经济能力的极限而放弃,这意味着当地人亡命天涯,难怪中国人移民这么多,以后只会更多。
推动中国自然生态崩溃的在于官方一句不负责任的名言:“先污染再治理”,其实这种污染收益和治理成本之间线性对应的关系根本不可推敲,但却深得喜爱业绩官僚自我麻醉的需要,笼统口号不止一次害中国。人的生存依赖土壤、水、空气,以土壤污染为例,以无锡一家电镀厂试点成果来看,当初省下1元环保治理费用现在要用10倍成本来修复,示范工程中8000吨有毒土壤花费了20个技术人员一年半时间才得以净化;而另一个试点武汉染料厂,每亩土地净化成本是90万。蹊跷的是这场由环保部牵头的土壤污染普查和试点结果并未公布,我的观点是他们即使不被污染面积吓坏,也会被治理成本吓坏,因此对社会采取了保密措施。
更蹊跷的是什么,这些污染工厂内迁了。自从2007年太湖出现蓝藻,环太湖区域污染问题至今治理状况不佳,但从大量资料来看,环太湖区区域的 *** 恐怕是中国最注重环保治理的基层官僚了,而内迁高污染工厂散落在中西部各个县镇村落,内地官僚的低素质外加天高皇帝远的土皇帝现状,污染又是怎么样的一番疯狂呢?很多村成了承接污染企业的专业户和癌症高发专业户,官僚业绩理性造就了污染无理性,典型的个人理性下的集体无理性。我阅读了中国癌症村的资料,最让人感触的是其中的政治因素,内地官民等级差距比沿海更甚,相对于污染收益,村民的生命在内地官僚眼里根本微不足道且村民无力反抗,而作为社会理性基石的百姓如果也无法成为抵抗污染的中坚力量,那自然生态的最终守护者又是谁呢?一个京官常年不休,一天跑一个村也只能看365个村,所以我们得庆幸东部有启东有宁波自发的公民自保运动,但内地,村民分布相对稀疏而信息传播不畅,无法形成有组织的对抗,没有强而独立的法治体系支持,中西部自然生态终将在土皇帝手中崩溃,上游生态毁灭下游焉能苟活?
立足未来,目前环保治理的成本预计为多少,历年的这个预估数数一直在跳:从GDP0.5%一直跳到GDP3%.......永远不够,因为我国基层遍布短视混任期的官僚,财政拨付再多的钱也会被基层消耗于无形,形象工程永远多于实质治理,而社会能够偿付的财力总是有限的。先污染再治理,在成本上不可能,在中国体制上更不可能。如果你去问一个富豪:捐出资产治理污染造福后代和移民海外逃离污染两者作何选择,100%选择移民,以前总用“没有污染代价就没有资本积累”来搪塞,积累后也未必治理,还可以移民是不是?而每一届 *** 更不可能为上一届的污染买单,何况治理成本会随时间边际递增而非线性递增,中国污染治理既突破不了人的道德上限又突破不了体制上限。
最近环保股在上涨,莫名兴奋的有很多以为找到了GDP的推动力,其实没什么好兴奋的,因为环保是一种转移支付,在环保上投入多意味这个社会每个人都必须降低生活水准来贡献资源,或者是额外税收,或者是包含环保成本的高物价,或者是生态恶化后的资源稀缺,如果你不能移民你就得被动承受,还得额外承受已经移民那部分人的义务。所以如果你不能移民,有什么好兴奋的?去北京开会的那些人才有兴奋的资格。
4.权势集团暂住中国腐蚀扭曲金融体系,通胀式掠夺加剧贫富分化消费萎缩无解
如果你相信中国统计局的CPI数据,那么基本就无需再考虑任何货币政策问题,以下要探讨的基本抛开了官方数据。
2007年底的M2是40.34万亿,而2012年底的M2是97.41亿,年均增长19.28%,这个数据依然有保留,事实上2012年第四季度的货币供应量和房地产复苏现状背离,让央行的数据也如同统计局一样有疑问,或许2012年底M2已经接近或达到了100万亿规模。在一个封闭的经济体系里,央行根据CPI来决定货币政策那是对的,但这个CPI必须真实,如果被低估的CPI误导而超发货币,宏观层面出现企业批量倒闭那基本没救了,因为这个时候去杠杆反而扩 *** 及面,当一个国家泡沫泛滥到实业危机在宏观层面显化的时候,表明社会融资对泡沫的参与度其实已然过广过深,当今中国的房地产泡沫远远超越日本美国泡沫破灭前,牵涉面大到不敢破,破了速死不破等死, *** 在未来五年只能看着实业逐步被货币淹没。这是人性使然,在实业艰难和泡沫暴利反差愈演愈烈的时候,个人行为的趋利性几乎很难抗拒而抉择鲜明,投机动机挤压创业动机,投机融资需求挤压创业融资需求,这是回报悬殊下经济人的理性选择。考虑到中国房地产泡沫是体制行为,这是体制因素决定的逆向选择,并非信息不对称,制度经济学对此无能为力。由于中国是暂住者管理的殖民地国家,因此追求短期利益比追求持续发展更有兴趣,经济决策逆向选择也不足为怪了。
在 *** 为货币超发辩护时,提出了M2/GDP的不适用性,M2是存量,GDP是流量,两者比值是个周转时间和周转率,衡量货币在经济活动中作为媒介的利用效率问题。因此判断货币超发需要我们审视M2的释放渠道和金融机制。
货币释放渠道可以从每一元货币诞生的起源来考察货币配置效率,最能诱导货币高速释放的,莫过于庞氏骗局破灭之前的债务自我膨胀机制,而房地产按揭就是这么一个模式。由于土地囤积和控制楼盘释放节奏的普遍存在,现在出售的房产如果追溯历史成本,房产的建安成本远远低于售价的15%,这意味最保守地衡量,八成五以内的按揭信贷政策全是货币无产量无就业创造对应的无效释放。不堵按揭,即使开发商无法境内融资也会境外融资,无法从银行间接融资也会从社会直接融资,因为房地产开发过程中的任何融资,最终总可以从按揭中抵偿,就像旁氏骗局如果总能骗到比债务即期本金偿付更多的借款、保持现金流不断就能一直玩下去一样。另一个低效释放渠道莫过于地方融资平台和权贵门阀控制的国企央企,中国最大的违约主体是谁? *** 和权阀,他们之强势能迫使金融机构放弃市场独立性来处理与之的信贷业务,平台贷、地方债、大大小小国企央企的债务违约,2008年到2012年新增额至少20万亿。借债如果可以不还,那么谁敢借,谁借的比别人多,就赚了,于是只要中央和央行敢松口,中国地方 *** 的债务竞赛就会轰轰烈烈,没有做不到只有想不到,削山填海毁良田,敢叫大跃进逊脸。
除此之外,央行还有两个特色水龙头,分别是充当第三财政的政策性银行“国开行”和充当货币搬运王的“汇金”,都是能直接调来央行资金作运营的机构,打通了 *** 和央行之间的禁忌之门,体现了以 *** 意志来扩张金融体系资产负债表的能力。如果再加上第二财政“土地财政”(央行也是土地财政机制的构筑者之一), *** 逾越金融游戏规则获得的社会财富分配量远不是财政部报告的那个数。
最近肖钢对影子银行违约的言论又引发了对影子银行的讨论,其实围绕影子银行外延,表内表外抉择、真实出售确认、监管与创新矛盾这些学究式的讨论,依然没有触及到谁是潜在的违约主体这个问题,这有点象我们在讨论贫富差距时老是归结为城乡差距而回避了官民差距一样,基尼系数毫不理会我们讨论的那一套在逐步恶化。中国金融体系恶化,完全是因为存在一个强势而又不合格的金融市场参与主体,无论是受监管的金融机构还是不受监管的影子银行都受到其威胁,或者融资方和信用中介本来就是一伙的,而所谓的金融创新本质就是不断把强势部门的违约风险社会化,这可以压缩债务货币化规模从而减轻给货币政策的压力。我们的金融法则是强盗法则,借贷双方比拼的是背景,类似吴英案的民间集资中 *** 作为融出方而强势,银行几乎面对所有小储户而强势,而在平台贷中银行又因 *** 是融入方而矮一截。
经济学界对中国高储蓄和低消费之谜有诸多解释,我给你们一个新的结论:中国是个新型的殖民地国家,权势集团暂住中国并采取竭泽而渔的行为宗旨,金融系统通过对权势集团的专惠机制,在信用扩张中为权势集团搜刮巨量社会财富并积累,这些财富终究是移民之需而非消费之需,因此中国是个高储蓄、高移民倾向、低消费的极端贫富分化国家,全社会凡是能搞到足够移民财积的都会移民,羊群效应,不过绝对不是盲目的羊。金融机构内部当然也不避俗,捞足移民思潮使金融机构基层信贷部门的渎职成为常态,以回扣高低选择放贷对象和额度的潜规则让风控形同虚设,“整个银行业不良贷款的余额不足5000亿元”那是一个低级的笑话。
*** 计划中的未来五年货币供应量M2是13%,据此推算三年达到1.44倍,五年达到1.84倍,这个算是中国特色的“不再宽松”,其实很多人没意识到低效的货币供给带动其他生产要素低效消耗并快速衰竭,短暂的货币堆砌式繁荣正消灭着这个国家的前途,官僚们提前在海外扎根,不傻啊。我担保 *** 和金融界高干高职早干了,对风险预测有专业知识还是有点好处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