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
文
摘
要
中篇写得最好的 *** 作者
1
小周让我第一次也是唯一一次萌发出一定要见这个作者一面的想法,一个游人偶然遇见流星,明知道不亮了,也都想走近看看石头和水气做的躯骸。
2
《兰花豹》改一改,把 *** 情节写得隐晦些,个人感觉《收获》上有些小说恐怕比不上《兰花豹》。因为《兰花豹》有真正高明而且有趣的小说内核。还没等我看清楚这个内核和潜力到底是什么样子,小周失联了,说不定不写了,写别的了,或者写不出来了。
更有可能的解释是没心情写了,写不出来了。小周的BL和BG当然是分裂的,一部分原因来自于她自己,另一部分当然是因为市场要求。写 *** 没有压力可以自由发挥,当然也可以转身就走。BG则要为杂志写,晋江上几次表达不满意,后来网上也不发BG了。
但是啊, *** 中短篇写成《九转丹砂》《兰花豹》这样恐怕已经到顶,再好一点,就成了性质完全不同的东西。
3
每一段情节的安排都不是多余的,爱情退而居其次,给嘲讽让路。嘲讽和虚无像是尼罗的专长,小周123的小说却不给人空落之感,和尼罗给人的压抑肃杀又不同。
然后我自己找了个理由。
因为小周写的时候,有意无意间构造了赏心悦目的结构,看开头,基本剧情可以猜个大概,宿命是既定的,那一步步走下去不怕意外踩空。再加上极其艳丽的人物形象,审美的 *** 让嘲讽和虚无也以舒适的形式展开。
所以小周123写的东西,有趣不哀伤,完全符合我对短中篇小说的口味。另外,戏里人物说话不紧不慢、言语精致绵长,很有意思。
既然写得最好的地方在于结构,真不好把段落截图出来安利。押韵排比段也就能唬唬大部分人,问题是格调这个东西永远是由少数人选择的。
小周也不像尼罗,不用大纲,小说里的妙处是尼罗微博的延伸,有趣的话到处都是。
尼罗的段落拿出来,像从牛身上割下一块上好牛肉,小周写的段落,总不能把蜂鸟的一只腿拿出来吧。
写得好还不够,文章为人知还要有爆点啊,前几章话不能太多,不能给读者太高的理解门槛。于是《十大酷刑》一开始就是戏剧性极强的一幕: “其实,全不用这么费事的。” 这句话一出,严小周的形神就立起来三分。
《九转丹砂》无处不戏剧,显示出不加掩饰的匠心,但因为小周在渲染衬托上的天才,这点匠心显露也不算什么了。问题是,《十大酷刑》是高中写的,小周写这几篇的平均时间,好像是大学的前半段吧?
所有的小说、后记,几乎都是十年以前的,受网络和流行文化影响,中国的用语习惯也有了改变。不管你认为她写的情节和后记有没有矫情有没有收不住,小周的遣词造句是过硬的。现在的作者,我说不准十年后他们或繁复或婉转搞笑的用词还能看。
4
好像在阑珊处旧书摊上,有这么一本包装五颜六色又陈旧得萧索的书,翻开发现一个作者独一无二的心性,每一个主角孤注一掷的姿态好像都映射出某个阶段的作者本人。 杜甫无诗体不善,王昌龄精于绝句而远律诗,俱为大家。不想写的时候封笔最好,但很多事情由不得人,所以回了锅的肉,还得再回一次,新瓶装旧酒地攒流量。 看看,我们小周不想写的时候就直接失联了……
但是攒流量的,攒成四大流量、BL小说元老也没有用。
而且,小周不是没有尝试过写更难的题材和全新的东西。从来也没有什么“从良”,小周的BG马甲“桂圆八宝”的简介,说不定是她真实的样子,写 *** 只是把隐秘的奇丽给别人看。
就像我们会看狗血剧,会看漫画,会看BL小说,会看严肃文学,会看哲学,会看经书。作者也是因为有多面性更加可爱。你无法用一个文学评论的视角去点评她的所有小说,一个读者,能做的无非表白或吐槽,能写的不过是读后感而已。
精确、洗练的文笔、巧妙的结构和有点不一样的主题,同时出现在一个人身上。她永远给人留了一个念想,好像她就站在某个山腰上,却抓着山脚下的糖葫芦不放手,而只要再成熟一点,再改一点点,这种才能应该经过磨炼,去最好的地方。
小周现在在哪,还在写吗,以后还写吗。这个念想太好笑了,还有点莫名其妙多管闲事的控制欲。
会让人一直怀揣着这个念想,也是因为十年过去,竟然没有第二个人接近她曾经站着的地方。
5
十大酷刑 2005
成名作
九转丹砂 2005
格局受限,但戏剧性最明显最精巧
兰花豹 2005夏
开头结尾近乎严肃文学(我知道说一本BL小说近乎严肃文学是非常蛋疼的说法,但我暂时也只打算说这么一本小说“近乎”)
据说有一版的结局是阿多没死,据说狗尾续貂了,不管怎样,兰花豹具有一本有趣的小说的内核。
真的,剥去皮肉,小说的骨头跟近现代的巨匠级人物的中篇比是一点不差的。说这话我可能会被粉丝、以及作者本人打,我还是要说:比茅 盾郁 达夫 等人不少中篇好。
野兽法则 2005-11
一片片的议论,显示出很强的表达欲,但是好像小周自己在这个阶段很多也想不清楚,或者结论太简洁明了,只好一遍又一遍地说出来。
八目妖、乱世情仇 2006-02
还没看,等看了来补
兵器谱 2009-06
比较像小周写的言情,有点躁郁倾向的人看六王子的焦躁特别能理解
6.
关于《兰花豹》这个小说,我更宁愿将它视为一段人生历程,现代都市的三言二拍,无非如此。 它写于二OO五年夏季,起因是我想讲述一个故事给自己听。尚不知它将会取得怎样的反馈,被懂得或是被误读,已不是我能掌控。只能说,它是井然有序的现实世界中,一些不规则的世相人情,未必符合你我的行为准则或道德规范,但我深信,它必然存在,还将一直存在下去。 文字锻造的过程于我,是反覆敲击和锻造,如一只蜗牛,缓慢的小心的将触角一再试探,迂回规避爬行,企图通往任何一条明晰而坚定的道路。道路将是四面八方,我必须了解的是自己在这过程中,保持寻找方向的姿态并付诸行动。 世界总是容不下颓废和反讽的,我已然厌倦了知识份子和中产阶级貌似清高的不屑,逐渐相信直面世态并了然于心的方法是寻访,寻访可靠的途径进行论证和求解,聊慰这些大段空白的日子。仅这寻访本身,已使思路逐渐明朗,并无限接近我所寻访的可能。 也许寻访并不能构成小说,因此我将《兰花豹》称为探导之旅,它即兴而发,是一场为命运所发展的生之狂欢和离散。就像你所深知的那样,作者只对小说的开端负责,而结局往往由人物自行完成,在这里,我试图讲述一个信任和背叛,摧毁和重建的故事,可惜情节一路顺风而下,逻辑得以与构想并不一致的新生,我只能忠实于角色赋予我记录的机会,还原某类遥远或迫近的生活,它是切切实实发生过,发生中,将要发生的,这绝非仅仅来自冥想,自由及漂泊。 生命因这些暗处的观望和变更变得格外触手可及,它庸碌而家常,平和而感同身受,酷烈纠缠,缠绵欺瞒,放任坚守,会心灰心,与生活击掌相和,失之交臂,都算是作者与读者之间的牵制和缘分。 若你透过《兰花豹》而获得任何感知,都将是我所欣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