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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说的稿件(言情小说稿子)

引子

我把头埋进厚厚的羽绒服里。白色的羽绒服,在风里飘荡,像一只展翅的白鸟,只是丢了魂,——魂在哪里也不重要了。

夜晚真的很冷,紫蒙蒙的天,染出橙黄的夕阳,几处乌鸦嘎嘎着飞过。太阳下的影子被拉的很长,一只白猫,在地上变成人一样高的黑影。

街上行人少了,小道上家家门户紧闭,光却耐不住寂寞,从没有拉窗帘的窗子里溜出来,洒在小道的青石板路上,明晃晃的,可是很冷清。

我只想哭,可是哭不出——嗓子干干的,哑了,没力气吼出来。也没有心情,感情麻木了,哭有什么用呢。

他已经走了,走了,就不回来了。像脱了线的风筝,远走高飞。可我不能忘记他,因为我欠他。欠什么呢?能欠什么呢?

我闭上眼,是要睡着了。茫茫中好像有人在唱歌……“长亭外,古道边,芳草碧连天……”唱得很轻很轻,像鸟的羽毛,轻飘飘,飞走了。

我小憩一会儿,忽然惊醒。不可能!他没有写过那封信!他笑什么!

我疯了似的,挣扎着套上羽绒服,迈开腿,尽我所能跑起来。我很累,很困,可我还是跑起来了,跑到校门口。

学校人去楼空,大门紧闭,平日缩在地里的铁柱子升了起来,挡在门前。高高挂在门上的灯笼亮着灯,新年要到了。教学楼黑洞洞的,映衬出保安室的明亮。

我低头,轻轻撩起袖子,看表,十点四十七。我转过身,不顾腿酸,走向我和他经常——以前——一起去的小卖部。

小卖部没有关门,林姐姐(店主)正在擦玻璃。她卸了妆,露出淡淡的黑眼圈,可口红还没有卸干净,红红的,有点吓人。她看见我,“茵默,还不回家?”

我发出干干的声音,“林姐姐,槿桉在哪里?”

“你找他干嘛?他不是死……”灯光下,林姐姐的脸色发黄。

死,我听见了这个字。“槿桉,死了吗。”我本应早该料到的,我真傻,我早该知道的。

“唉?茵默?”林姐姐眼中闪过一丝惊慌,随即笑了。“想啥呢?回家睡觉吧!”

我的腿动了一下,好像踩在冰块上,冰裂开,我陷了进去,动不了,撕心裂肺的痛。我昏了过去。

好像有一个少年,背影渐渐消失了,不见了,摸不着了,可是他就是来过,我怎么知道的呢?我怎么这么肯定?

我记得你,你还记得我吗。

还是那幅永远定格的画——

他看着窗外,漫不经心,不敢用眼睛看她。

怕她担心,怕她生气,怕看见她哭。

怕她走。

怕她离开。

“你说,你到底是谁……”

他浅茶色的头发随风飘动,墨黑色的眼睛孤傲冷艳,但她却看出了几分孩子气。

这还是第一次。

他是那么脆弱……

第一章

我出生在垫江——重庆的一个小县城,我对它没有好感。在那里,我失去了母亲。母亲是我上幼儿园大班时去世的,是一辆面包车,轮子突然失了控,冲向了人行道。我并不在场,我在幼儿园玩过家家。我和白涵(我的好朋友)摆弄着塑料的迷你厨具,我切水果,她洗碗。

玩具小刀明明一点都不锋利,可很奇怪,我一不小心切到了手。也许是钢针划的,血浸了出来,一滴。可我还是哭了。

黄老师匆匆过来抱住我,拍着我的脑袋,“不哭不哭……”

那天下午,风和日丽,五颜六色,姹紫嫣红,好美好美。我刚睡醒,爬起来排队上厕所。小朋友们是一起上厕所的,特别是小班的孩子。男生和女生分成两列,老师在队伍前面,拿着一蓝一红两个盆子,塑料的。一个小朋友过去,把两只手举高,等老师帮你脱下裤子。

趁排队的时候,我们喜欢玩真心话大冒险。白涵问我,“茵默,你最喜欢哪个女孩子啊?”“你啊!”我自豪于我的高情商。白涵咯咯咯笑了,“好啊好啊!”

班上的小霸王熙岩插话,“夏茵默,你最喜欢哪个男孩子啊?”白涵噗嗤笑得更猖狂了,“还能是谁?文槿桉!”

黄老师照常端着午点——今天是豆沙包——走进来,只是眼睛红肿的,像早上我哭过以后。她头发凌乱,我喜欢豆沙包,冲过去,“黄姐姐!豆沙包!”黄老师脸色一变,“夏……茵默……哦,来,豆沙包!好吃呢!来,再给你一个!”我惊喜,“两个!”邢熙岩溜过来,“凭什么啊?夏茵默你不可以这样,不公平。”“切,她妈死了!再给她一百个豆沙包都没事儿!”螃蟹恶 *** 地笑了。

螃蟹是小霸王的死党,姓什么我不知道,名叫昊鑫。他很烦,不务正业,只凭他爸爸是木森商娱的董事长。那天,早上他没来上学。

我一口气吃了一个豆沙包,“螃蟹!横行霸道!你不要乱开玩笑!”我终究是温柔似水,骂人都不会。

我忘了那天我是怎么走出公安局的,怎么看爸爸颤抖着签字的,怎么听到面包车司机连连道歉的……我只记得白床单下面,妈妈的头发刚刚洗过,柔柔的,好好看。像天边的云朵,柔柔的,好好看。真的,柔柔的,好好看……

垫江,夏天很热。永远是火红火红的太阳,像一个大盘子,镀了金边。从一扇不大的窗户里看去,在发光。

父亲把我带去成都。于是那火红火红的太阳,定格在我的印象里。

我不喜欢垫江,还以为我在那里遇见了他。我常常想,如果那是他没有出现,我就不会这么奇怪……虽然我觉得我很正常,可是人们常常躲着我。“夏茵默?快走快走!”学校里,几乎所有人都讨厌我。

我就像游离在天空的格格不入默默发光的星星,闪着微弱的,摇摇欲坠的光。

至于他,倒是不知去向。

我坐在去青白江的列车上,低头看表。

那一个春天,不会回来了。我的妈妈,不会回来了。他也不会回来了吧。

可谁知道,浑浑噩噩的梦,却只是刚刚开始……

第二章

小时候妈妈喜欢抱着我,去超市买东西。买什么都无关紧要,因为我是个对食物无动于衷的孩子。

除了豆沙包。我喜欢那种淡淡的甜味儿,把 *** 的像玉一样的皮咬破——从顶上咬——露出里面的暗红色的玫瑰花瓣似的豆沙酱。据说是红豆做的,“红豆生南国,春来发几枝。愿君多采撷,此物最相思。”妇孺皆知的诗,可不是这个红豆。我一直以为诗中的“红豆”是豆沙包的“红豆”。于是,我理所当然地爱上了这首诗。

妈妈买的是早点铺的豆沙包,一块钱一个,很小,有点烫。等蒸笼轻轻打开铁锁,被撬起,一笼蒸汽扑面而来,云雾缭绕。等热气散去,卖包子的主人早已装好了一个豆沙包,甩甩塑料袋,递给妈妈。我矮,没有妈妈的一半高。我跳起来,去抢。

妈妈笑笑,用手握住豆沙包,吹气。吹了十多秒,才递给我。

我不知道用什么来形容豆沙包的美味,也许是一个女孩子得到心心念念的芭比娃娃那种快乐,也许是回到家里立刻吃上西瓜打开电视的那种感觉,也许还是想干啥干啥的自由自在。

豆沙包是好的,我每天都吃。

妈妈买东西一般都很慢,要选上很久很久。“姐姐,看看这款裙子吧?紫色的,适合你!”“月饼要不要来一点?五块钱一斤!”“五折优惠了!不容错过!”……

妈妈总是把我放在购物车的小座位上,我靠在铁杆子上,啃手指头。

列车停下来了,青白江站到了。我收拾好东西——一个钱包,一块表,一个手机,一个充电器——走下列车。

大厅里没有那么多人,即使有,也都行色匆匆。不是春节要到了吗?我戴好黑色口罩,套上帽子,拉好外套的拉链。我知道自己的长相,一点也不好看。小眼睛,土褐色,单眼皮,塌鼻子,油头发,齐肩,虽然很多,但是杂乱无章……整张脸只有酒窝还算好看,可我忘了怎么笑。或许我现在已经没有酒窝了呢?

戴好口罩我觉得很安全。我拉低帽檐,走着。“哎!那位女士!”一个男声响起。

女士?我这么矮,看得出是个孩子,应该不是在叫我吧。我松了口气,继续走。

我一直走进地铁口才停下来。是晚饭时间了,去买个包子吧。我瞧准了一家人少的地下商店(就是地铁站里的那种),店名是“爱嘉超市”。货架上竟没有豆沙包。我只好随手抓了一个,好像是法棍。

“唔,麻烦结一下帐……”我不习惯开口说话,声音弱弱的。

“就这个吗?”店员扫了一下二维码。

“嗯……”

“好的,七块。”

我正准备打开手机,却从手机镜面的反光中看见了一双发光的眼睛。

“你是什么人!”我叫道。

可是什么都没有发生,店员迷惑地看着我。“啊……?”他怔怔地,愣住了。

我只想赶紧离开这里,我付了钱,匆匆赶上地铁。正是六点下班高峰期,地铁上人很多,我却安心下来。

就算有人想害我,不至于在光天化日之下吧。

一个站,两个站……

“叮咚。”车门打开,一群人拿着枪和手铐,冲上来。我没有时间反应……被打昏了过去……

好像是警察。

我的腿发疼……

好吵,周围全是喧闹,怎么了啊?怎么了呢……

第三章

当黑色的一片慢慢变清晰,我醒了过来。此刻,我坐在一个蓝白调的小棚屋里。不能叫房间,因为它是用玻璃做的墙壁。看不清玻璃外是什么景象,只有无数金光,洒在玻璃上,涣散出折射,七色的光晃着我的眼睛。没有琼砖玉瓦,没有飞檐斗拱,没有灯红酒绿,只有恬淡虚无缥缈寂静……美好的一切,让人忘记所有的忧愁。

我惊奇地发现,我的衣服早已换了一套……记得是一件黑色有帽子的棉卫衣,一件蜜茶色的风衣外套,黑色的运动裤,白色耐克板鞋。可现在,我穿着学校绝对不允许穿的那种“奇装异服”——

红白相间的棉袄,袖口挂着两只白色毛球,衣领绣着一个大红蝴蝶结,有点低的领子露出我的脖子。一件短裙,也是棉的,也是红白相间,裙子底部绣着一圈白色蕾丝花边,中间部分还有一个小兔子饰物。袜子两边颜色不一样,左边的是红色,右边的是白色,都到了我的大腿。鞋子很可爱,照例是棉鞋,红色的鞋身,鞋口裹了一圈白色棉绒。这可不是我的风格啊!我吃了一惊,一种无名的温暖涌上心头。

我低头看去,“天呐?我是在云上?”我差点跌倒,跪在云上……为什么我没有掉下去?我习惯了奇奇怪怪的事情,比如看见灵魂在行走,看见鬼娃娃一起玩儿,看见他离开……

可是,我所有的看见都是和“阴间”有关,为什么我在云朵上?那些云都是赤色的,像玫瑰花的葬礼,染红了天际。

记得妈妈给我讲过一个故事:

清朝末年,甲午战争期间,京城有一个十多岁的青年,姓文,大家都叫他文大虎。

文大虎是文将军的小儿子,在京城八十一号楼开了一家戏院。有很多人喜欢来戏院听戏,其中有一个女孩子(文大虎以为她是男的)女扮男装,混进了戏院演出小组(那时只有男孩子可以演戏)。

女孩子叫落喜,演的是虞姬。文大虎要上战场了,临行前夜,他解散了演出小组,凄然笑着:“只怕我这一去,风萧萧兮易水寒,恨尔等不见吾归还。”

那一战,日军胜利,等断雁传书——文大虎战死,尸骨迷失,留有一 *** ,上写:

落喜,你可不可以再唱一次。给父亲说,让他把我的剑给你。

女孩子痴痴地,换上戏服,对着镜子,跳起来。霓裳羽衣,翩翩飞舞。文大虎不知道她是女孩子,把她当成挚友……

落喜死后,化为天上的血云。每当文大虎的尸体被别人触碰,她就会出现。在天上,跳着舞,静静地呼唤……

这就是“血云绫舞”的典故。现在,我身边的不是血云,能是什么呢?

哦,也许是他。

他最喜欢血了。

这种血色,我还见过一次。

第四章

所以我又要和他相见了吗?我不知道,也不愿知道。

那段不堪回首的往事,就让它随风而去吧……

云倒是美得惊心。浅绛的光肆意挥洒,流淌着,滚出一道道涟漪,不是河流,是红色的岩浆,却不烫,是定格的宁静。血云上浮着一层薄薄的纱,烟雾缭绕,让红色暗了一个色调。

云大多都是一片一片的,很大很大。连绵不断,一望无际。不知道是谁把水墨画的颜料打倒,泼洒,凝结,固液共存……

红色里含有金黄,是阳光普照,刺出千万道霞光,镀上绚烂的烟火。

烟火人间——这里却不是人间。

是天堂吗?是太虚幻境?是梦?是幻?是空空?

也许这里哪里都不是……

“青丝染——青丝染故人——归去来——归去来旧魂——”

一个稚嫩的童音从玻璃门外刺进来,伴随着玻璃门“咔嚓”打开,一个小男孩出现,不及门的一半高。

我决定先攻为上,把手伸进兜里——可我忘了我原来的衣服早已不见,我惊出冷汗。

“找什么呢?找暗血针嘛?呜呜,你忘了我?还想杀我?”

我呆呆地望着他。熟悉的眼睛,湛蓝色,淡淡的忧伤,藏着深沉,一片星辰大海……

这双眼睛……是他吗?

“槿桉先生。”

“叫他干什么?我不是他。”

“……什么?”

也是,他没有这么矮……

“我是他的孩子呀!”

“啊?……”

我吃惊地看着他。不是我不理解,但这句话真的让我云里雾里。他,的孩子?他什么时候有孩子了?

我默默不语,只是觉得血云变得更艳了。刚才的云虽大,却是一片一片的,中间有空隙,可现在,所有的云都连成一片,像平整的地毯。

“妈妈,你不理我啊?呜!”小男孩跑过来,张开双手,搂住我的大腿。

他的头发是栗色的,不像文槿桉那样的浅茶色。他的头发软软的,糯糯的,像棉花糖,很轻很柔。

“什么?……”

我彻底懵了,目光投向他,却不再凶狠,抱有无限的等待……

我又想起暗血针来。

那不同于医院的抽血针,不像实验室里的针管。与其说是针,不如说是青铜刺,有点像刺猬身上的针。

暗血针是上古时期,一个樵夫,叫宋风,他从昆仑山捡到的。他以为那是缝衣服的,没有想到缝衣服的针这么好看——暗红色,和血云一个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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