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
文
摘
要
初到L城
L城的七月份的夏天,并没有想象中的那么热,可能是因为在北方的缘故,太阳没有南方来的那么猛烈。阿来和伙伴共同下了火车,提着行李走出了火车站,在出站口是一条很小的路,两边在装修,走过这条不算长的巷道,便来到了车站门前的小广场,身后是火车站的入口,旁边有着低矮的建筑,时不时伴随着小贩的叫卖声,在场边排列着一些宾馆和一些小饭店,看起来有点年久失修的样子,在宾馆的旁边有一个小的园艺设计的作品和一颗看起来有点上了年纪的大树,阿来站在这个树下,思考着乘车路线和午餐解决的方案。站在阿来旁边的叫王二,是个南方人,他是阿来的同班同学,也是老乡,两个人毕业后一起来了这个城市的一家公司。王二掏了下口袋,点上一根烟,深呼吸了一口,王二不是个烟瘾很大的人,但每去一个新的地方都要来上一口,再满足了自己的需求后,王二淡淡的说“这个地方仿佛比我想象中的要破啊,咱们不会被骗进了传销了吧”说着便自己笑了起来。“这里没有直达到C公司的班车,咱们只能打的去了”阿来的抬起头对着王二说道。打的是阿来去到一个新环境处理路盲的必要手段,他相信王二不会拒绝这个建议,因为他们以前就是这么干的。阿来用手机上的软件叫好了车等着车的到来,阿来对王二说他以为在火车站会有他们的公司来接他们的,就像以前刚上大学的时候那样,在火车站会有学校的校车来接他们,他还以为周围跟他们一起下车的同龄人有和他们去一个公司报道的,所以他暗暗记下了几个人的模样。
“你以为还是在学校啊,现在情况不一样了,以前你上学校那是因为你是个消费者,是顾客,学校有接你的义务,而现在你只是个打工的了,是个生产者自然就没有接你的道理了”王二回答道。阿来没有去反驳王二的话,也没有办法反驳,他想起了在第一次去学校的那天,晚上九点在校车把他们送到校园后,在车上听到学长们喊着各个学院的名字来迎接各系各院的新生,有喊化院的、有喊医学院的、有有喊计算机学院的、还有喊农牧学院的,他想他是机械学院的,那么简称不就是“机院”了,他想这样以后不就得顶上一个风尘少年得头衔了,最可怜的还是他们院的女同学,才初入大学便挂上了风尘女子的名号,他不由得想的好笑了起来,他觉得待会听到别人在喊的时候,他肯定得乐呵一会,但是命运压根就没给他机会,他听了好久,却唯独没有听到自己学院的名字,等到身边大多数人都被接走的时候,还是没有听到自己想听到的声音,他的快乐扑了一场空,等校车开走了还留下了几个人,一对话,果不其然都是一个院的,他想这帮家伙可真够懒的,连自己的学弟们都不接一下,他想起了机械学院的传说,是不是学长们都忙着拧螺钉都忘了他们了,他想到以后自己也要拧螺钉也可能忘了接新生了也就释怀了。
“你想什么呢,赶紧上车,车来了”王二打断了他的回忆
他俩赶紧的把行李搬上了车,钻进了车里。走向了去公司的路上。
在路上王二开始说起传销的事情来,因为这刚下火车的火车站确实有点小破,让他想起了去武当山的那个火车站,那么的简易和破落。王二问阿来要是他们被骗进传销了该怎们办,会不会三天一顿小打五天一顿大打,吃的是糠咽菜住的是小板房。他开始讲起了传销的江湖传闻,当初传销宗师创立了传销派后,便广收门徒,各大门派纷纷前来投靠,势力一度空前绝后,究其成功的原因,靠的便是威逼利诱这四字真经。最终因为门派过大,社会影响极大,被 *** 一锅端掉,传销宗师在这场战役中阵亡,门派也土本瓦解,各人做鸟兽之状,纷纷逃散。在老宗师临死之前,叫来了他的两个最得意弟子阿叶和石佳,传授了他的四字真经,阿叶学习了前半段,石佳学习了后半段,最后的阿叶逃到了北方,石佳和阿叶不和去了南方自立门派,最终便形成了南方利诱派和北方威逼派。王二说他现在所处的L城便是北方,自然是威逼派的势力范围,要是被骗进去,自然免不了一顿毒打。阿来知道这个江湖传闻,但知道王二是在开玩笑,便没有附和。汽车慢慢的行驶在工业区中,因为他们的公司是制造行业,自然地址就选择在了离市区较远的工业区了,路边没有城市的繁华,只有大大小小的厂区,以及运输产品的货车,走了一段路都没有见到饭店和超市,阿来不免为以后的一段时间内的生活担忧起来,特别是现在肚子开始提出了 *** ,他希望能够在公司旁边会有一个小餐馆让他安慰自己的肚子。此时车上播放一首水木年华的《在他乡》,阿来跟着哼了起来,他想自己过不了多久就会回去了,并没有被带进这首歌的情感中。司机师傅告诉他们到达了目的地,阿来望向了车外,看到了公司的标志,并不像土匪窝但也没有超市饭馆,他拍了拍肚子和王二拿好了自己的行李下了车,站在了公司的大门口。在公司的门口摆放了一辆接送人员的大巴车,车已经空了显然人已经进去了,而在公司大门口的西侧放着好多个行李箱,暗暗预示着来此的人不少。阿来想原来还真的有人去接的,只是没有接到他们而已,这可能就是机械学院的原因,阿来想机械学院真的是个好名词,任何不好解释的问题都可以用这个名词来回答,他不禁为自己的这一发现暗暗点赞,王二走到了大门口的接待室,问清楚了情况,接待员在得知他们没有吃午餐的情况,便安排他们先去公司食堂吃饭再解决报到问题,“这真的是一根善举”王二说到。公司的午餐还不错,吃的是土豆炒肉,在周边还有十来人在吃饭,可能是比他们先来一点点的人,外边那寂寞的行李等待的应该就是他们,吃完饭跟着一群人走出了食堂,去了会议室,准备报到的事宜,阿来坐在了会议室的沙发椅上,感觉很惬意,但他不知道的是,以后每一次坐在会议室的沙发椅上都会让他难受。但起码他现在是不知道的,所以他还很快乐,在提交了他们的体检报告, *** 学位证等一系列的资料后,他们有了短暂的休息时间,阿来看了看周围的同事,基本上都是和他年龄相仿的少年,当然还有少数几位“风尘女子”,坐在他们对面有两个人,一黑一白,像极了电影里面的黑白无常,他想起了小时候吃过的一种叫黑白配的辣条,他感觉用辣条形容他们更加的合适,想想自己的对面坐了两个辣条,他就觉得很有意思,他跟王二说这个黑个子是个十足的北方人,因为他在学校见过这样的人,那人就是个正宗的北方人,并且是在一个比较干燥的地方才能养成的肤色,为了证明他这判断的正确,他列举了一系列的例子。在他跟着王二聊的不亦乐乎的时候,黑个子也在打量着他们,黑个子叫文涵,身高一米九,长的非常的健硕,来自祖国南边边陲小镇,曾经是一个非常美丽的城市,当然现在也是,他现在并不是很怀念他的家乡,因为他并不是一个特别恋家的人,他想自己像一个蒲公英的种子,风吹到哪里他就会去哪里,坐在他旁边的“白无常”叫白鱼,他家在南方一个海边小镇,父辈靠着捕鱼为生,在他出生的那个季节,刚好是老白头捕鱼的季节,在白鱼出生的那天,老白头刚好捕鱼回来,在高兴之余自然也要面对一个难题,就是给孩子取一个什么样的名字,他想起这次出海捕捞的前一个晚上,他梦到一条的海豚,在远边一直跳着往他这边来,最终越过了他的船头,溅起了一个大水花将他惊醒,最终这次的捕捞是一次大丰收,老白头觉得这是一种祥瑞之兆,会给他们一家带来好运,老白头是个迷信的人,他觉得这就是上天的安排,他必须听从这个旨意,看着怀中正在熟睡的小娃娃,自己的儿子,老白头和妻子说:要不就叫他白海豚吧?老白头说出了自己的梦,大家都表示赞同,要不是最终孩子的外公不同意,可能白鱼就不叫白鱼了,就叫白海豚了。孩子的外公想起了清晨太阳破晓,东边一片鱼白,最终给大地带来了光明和希望,他给他取名叫白鱼,希望他也能一样,给别人带来希望,就像太阳刚出时,能驱走黑暗。白鱼有没有给别人带来了希望不可知道,但是他充分对的起他的名字,确实肤色白皙,人像鱼一样滑溜,当然这是后话。文涵和白鱼是在公司的门口认识的,当白鱼来到公司门口时,其他的几个人是一块来的,在那里有说有笑的谈着,而角落了站着的自然是落单了的文涵,自然落单的人在一个陌生的环境里,遇到另一个落单的人,便没有放过的道理,本着相互取暖的心态,文涵和白鱼成功的成为了伙伴。于是在这个会议室了,文涵也和白鱼有一搭没一搭的聊了起来。在文涵和白鱼看向阿来的时候,阿来也刚好的看向了文涵他们,白鱼看见这两个肤色较黑的家伙对视了后,脑中想起了那句也不知道是谁说过的一句话,“当你凝视深渊的时候,深渊也在凝视你”他想这句话用来形容这两个黑娃是最好不过了。当然白鱼是不能说出来的,毕竟现在他刚有了一个伙伴,所以他只能偷着乐。休息的时间很快就过了,在人事部的员工交代了一些公司的规章制度和大家简单的自我介绍后,便给他们分发了宿舍的钥匙,毫不意外的,他们四个分在了一个宿舍,在这里,开始了他们南归的故事。
原创小说《南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