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
文
摘
要
大家把我和唢呐并称为国乐界两大奇葩,唢呐一出谁与争锋,二胡一出天下我有。没错,我就是名叫二胡的中国传统乐器。
看了我的自我介绍,你一定会说:夸大其词,说大话谁不会。是的,在大众的固有印象中我一直处在乐器鄙视圈中心,认为我老土,只有老年人才喜欢。
弹吉他的鄙视拉二胡的:“我不想和你沿街乞讨,我那叫街头艺术。”
弹钢琴的也鄙视拉二胡的:“我可是最高雅的乐器,我们不一样。”
一首《凉凉》送给自己......
为什么使用我的人群年龄普遍偏大呢?是我落伍了吗?答案是否定的。因为我是最难掌握的弦乐。
和钢琴不一样,钢琴每个键都有固定的高音,不用担心音准问题。学一个月就能弹出一首曲子,二胡学一个月,拉出来的声音可能还像锯木头一样。
所以学习二胡,不学习到一定的年限,到达一个年纪,很难学精。那些初学二胡的年轻人自然不敢随便出来献丑。因此就有了“一年琴,三年萧,一把二胡拉断腰。”的说法。
我擅长中高音域,可独奏,可伴奏,可欢快,可悲伤。
我的十大名曲由二泉映月、听松、寒春风曲、空山鸟语等乐曲组成,有悲伤有欢快,演绎出来,弦音飞扬,悲喜由人,一曲动古今。
可能是因为广为流传的《二泉映月》给大家留下了凄凉的印象,让大家对我存在误解。
现在,我要撕掉标签,为自己发声,消除偏见,让大家感受到国乐的美妙。
我起源于唐朝,是北方游牧民族的乐器,所以又叫做胡琴。在唐朝的边塞诗中也能看到我出镜:
岑参《白雪歌送武判官归京》 :“中军置酒饮归客,胡琴琵琶与羌笛。”到了宋代,演绎水平已经达到很高的水准。宋代的琴师徐衍,在皇宫为皇帝大臣们演奏着”嵇琴”(我在宋朝的新名字——认为嵇琴本嵇康所制,故名“嵇琴”),一根琴弦意外断了,在当时断弦意味着不吉利,是要被杀头的。
徐衍却镇定自若的用一根弦继续演奏,奏出的乐曲同样声入人心。皇上不仅没有责怪徐衍,反而重重赏赐了他。
我真正火遍大江南北,是在明清民间,当时的戏曲伴奏和乐器合奏都离不了我。最出名的大家当属《二泉映月》的作者阿炳,阿炳是清朝光绪年间的民间音乐家。
阿炳的即兴演奏,不仅成就了《二泉映月》这支自述式的悲歌,更主要的是它摆脱了对我赏玩式的心态,上升为一种与我同在的共命运感。
当今,湖南卫视的巅峰之夜正掀起国乐新风潮,再一次点亮了我的辉煌时刻,让全球人感受到了我的震撼。二胡世家第三代传人陈依妙,虽然是新潮00后,对于二胡,她比父亲陈军(著名二胡演奏家)似乎还要享受其中。
15岁的她在巅峰之夜舞台上的尽兴演绎,让我也当了一次21世纪的弄潮儿。她开通抖音帐号,通过15秒的视频向粉丝展示二胡的魅力,赢得了广大粉丝千万点赞,谁说二胡不时尚。对她来说,只要拿起我,这个世界就会很美好。
二胡演奏家高韶青把传统二胡改良成韶琴,不但拓宽了音域,还让二胡有了更高级的玩法。改良后的二胡不但可以摇滚,还可以重金属。
在引领国乐时尚的路上,我一直在努力。国乐是纯粹的,不应该被标签限制,我要撕掉标签,让大家真正了解我,发自内心的喜欢我。
希望有一天大家真正为我自豪、为国乐自豪,自信的说出:“咱中国的传统乐器就是了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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