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
文
摘
要
儿童的“为什么”这个问题比它初看起来要复杂些。大家都知道，开始出现于三岁左右的“为什么”，在三岁到七岁之间就非常多了，而成为所谓儿童的第二个“提问题的年龄”的特征。第一个提问题的年龄的特征是提一些有关地点和名称的问题，而第二个提问题的年龄的特征则是提有关因果关系和时间的问题。但是“为什么”这类问题数量很多，以至于我们把它当作问题中的一种尚未分化的问题，它实际上有各种不同的意义。
斯腾（stern）指出，最早提出的“为什么”看来是属于情感方面的而不是属于理智方面的，即这些“为什么”不是代表言语方面的好奇心，而是证明由于缺乏一个所期望的对象或由于没有出现一件意外的事情所产生的失望。这一点斯腾（stern）是正确的。但是我们还要确定，儿童是怎样从这种感情方面的好奇心过渡到所谓一般的好奇心的，最后又是怎样过渡到最精微的理智兴趣的，如追求因果关系等。在这两端之间必然还有各种各样的中间状态。
在儿童的“为什么”中有一个范畴，从表面的观点来看，似乎要求对他们的回答是一种用原因作出的解释。一个三岁儿童最早的问题之一就是问：“为什么树上有叶子？”如果成年人提出这样一个问题，无论他是否受过教育，这个问题至少有两类答案。一类答案是属于最后目的的，用不定式动词开始的（“使树木保持温暖”，“用它们来呼吸”等等)；另一类答案是关于原因的或逻辑关系的，用“因为”开始的(“因为它们是有叶植物的后裔”或者说，“因为所有的植物都有叶子”）。所以，开始时，不可能看出在儿童的问题中这两种意义的哪一种意义占上风。这里甚至还有许多别的意义尚未为我们所理解。这个问题可能只是一种口头语，纯粹是一种惊奇的表示而不需要任何回答的。儿童的问题时常是属于这一类的；它们并不是向任何人提出的，而实际上只是用一种迂迥的方式陈述某些事情而不致产生矛盾。如果人们并不立刻回答这个儿童，他经常就不再等待，而自己就作出答复了。我们曾经遇见过几个自我中心的问题，严格讲来，它们都是假问题。但在以后的分类中，这一类的问题是不会计算在内的。不管一个问题具有多少自我中心的性质，它会用一种问题的形式表达出来，这一点总是值得注意的，而这类问题事先假定的这类逻辑关系的类型（因果关系，最后目的等）和向别人提出的问题的类型又总是一样的。与此相联的，我们所引用的这个问题在儿童看来可能比在成人看来可能有更多的意义。儿童对于这棵树本身根本没有什么兴趣，他也许从拟人论的观点只是想要知道“谁把叶子放到树上去的”（树怎样会有叶子的？因为上帝把它们放到树上去的）。他也许具有与人类有关的目的或功利观点（为什么……等等——因而它看起来美丽，因而人们可以在它下面乘凉，等等)，他或者把它和树本身关联起来，赋予它一些明显的目的（因为它喜欢……等等）。总之，当儿童的“为什么”和它的上下联系隔开时，它总是可能有许多的解释。
“为什么”的主要类型
儿童的“为什么”有三大类——
1、关于用原因去解释得“为什么”(包括最后结果的解释）、关于动机的“为什么”和关于提出证明的“为什么”。
2、每一类还可以进一步分成许多小的种类。在一定年龄以后（从七岁到八岁以后）
3、还有一种关于逻辑证明的“为什么”，但在得尔这个年龄我们并不考虑这一类的“为什么”，而可以把它们包括在关于一般的提出证明的“为什么”之内。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