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
文
摘
要
S大人人皆知傅屿寒工作中严苛到不近人情,谁都不敢惹。
不曾想后来
某次课前,有人就看到教室外,傅教授把一个生气的小姑娘抱在怀里,软声软语,眼底尽是宠溺。
上课后一分钟他才进来,面对正襟危坐又一脸八卦的同学,他边解袖扣,眉梢带笑,语气难得温和:“抱歉,你们师母和我闹点小脾气,刚哄好。”
众人:???
-
有传闻傅屿寒交了个女朋友,却一直没领出来见见,大家都笑他金屋藏娇。
直到某天,朋友们去他家做客。
刚进门,就看到一个身材娇小、穿着睡裙的小姑娘在沙发上看电视。
女孩看到家里来了生人,害羞地想要跑去楼上,却被傅屿寒一把抱了起来,声音微沉:“ *** 鞋乱跑什么,嗯?”
容浅勾住他的脖子,把头埋在他的颈项,声音娇软.....
第1章
夜晚,容家别墅。
二楼的某间房门被拉开,一女生探出半个脑袋,向四周观察。
门外安静无人,她出来,轻带上房门,下楼。她步伐轻快无声,牵起黑色裙摆荡漾,如精灵一般。
离玄关处只有三米。
两米。
一米。
“容小姐,这么晚了您是要去哪?”一个中年女人的声音从背后响起。
容浅脚步一顿,捏着裙边的手收紧,转身看向叫她的人,乖巧解释:“静姨,我去……图书馆。”
静姨是容家的保姆,见容浅步履匆匆,“我让司机送你吧?”
她忙摆手,“没事,我和沈如一起。爷爷要是没问起,你就不用和他说了,省得他担心。”
一出门,坐在小车后排的沈如朝她兴奋招手。
容浅上车后,沈如飞快给司机报地址:“DC夜店。”
车子驶出,沈如嗅到容浅身的Gucci罪爱的浆果香味,她趴在前排靠背,看向旁边的人,一脸坏笑:“喷这么性感的香水,还穿成这样,是不是想去撩小哥哥呀?”
容浅乌发红唇,皮肤又白,上身是一件白色的雪纺衬衫,布料轻薄,透出里头的风景若有若无,带着朦胧的诱惑。
容浅睨她:“我只是陪你去玩。猴子他出发了吗?”
沈如是容浅的邻居,高考后,容浅回到容家,结识了沈如,以及她的竹马,一个外号叫“猴子”的男生,三人玩到了一块儿。
“快了吧。你今天是怎么出来的,你爷爷竟然肯?”
“我瞒着他的。”
果然是瞒着,否则容老爷子怎么肯。沈如笑笑,摸摸她的头:“等会儿别怕,到时候跟着我和毕豪就行,很安全的。”
容浅点头无言。
车窗外夜色如墨,霓虹灯点亮起银蓝色的夜。
到地方下车后,眼前是一幢暗黑色的建筑,如同黑夜里蛰伏的猛兽,低调奢华。DC是林城的夜店之王,少男少女的狂欢之地。
容浅抬头打量,站着没动动。沈如笑了笑,拉住她的手往前拽:“走啦没事的。”
步子刚迈两步,口袋里的电话就开始振动。沈如正掏出手机,看到是猴子的,立刻接起,笑问:“我和浅浅都到了,你在哪磨磨唧唧的……”
那头说了几句,沈如眉头猛地皱起,骂了句“滚蛋”,然后 *** 挂掉电话,“死猴子竟然鸽我们!”
原来他临时有事,有个哥们打架进派出所了,他得去一趟,让她们自己去玩。
沈如视线一转,看到夜店门口进去几个穿着黑色皮衣的社会青年,嘴里叼着烟,时不时爆几句粗口,还对过路女生吹着口哨。
她紧张地吞咽下口水,把手机塞进兜里,看向往前走的容浅,叫住她:“浅浅,我们要不然 回家改天再来?哎呀,我突然记起来有个电视剧要开始了……”
她边说,眼神还左右躲闪,用力把她往后拖,偏偏还笑得很“自然”。
容浅盯着她看了好久,忽地笑了。
她拉住沈如的手,开口。
——
“怕什么?”
-
“哎哎哎——”沈如被容浅拽进夜店,她惊呼着,就跟个被人追着抓去屠宰的尖叫鸡一样。
她挣脱开容浅的手,眼睛瞪得老大,“你……”这人胆子怎么这么大!
两个女生对视着,最后沈如先绷不住笑了,挽过容浅,“走,玩就玩,我才不怕呢。”
里头视野偏暗,灯光流转,音乐声很大。她们进去,挑了个偏僻的位置,点上饮料。
黑人DJ正打着碟,舞池里的男女热舞着,气氛火热。
台 *** 是个主唱的小哥哥,他一身黑T,银白色的鸭舌帽后扣在脑袋上,脖子戴了个夸张的金色项链,鼻上的鼻环在灯光照射下闪闪发亮。结束了一首嗨歌以后,他站了起来,笑道:“Everybody,我现在找几个帅哥美女上来玩玩游戏怎么样?”
台下顿时热闹起来,大家都说同意。一束灯光随意照射着,最后停在哪个人身上,哪个人就要上台。
大家放的很开,撕掉了白天伪装的皮囊,显出最狂野的灵魂,几个人上去,有的高歌一曲,有的和女朋友告白,现场气氛越来越嗨。
容浅转眼一看,沈如哪有刚才进门前害怕的样子,喝着酒嚎啕大笑,也跟着起哄。
她淡笑着收回视线,突然眼前一亮,粉色的光束照亮了她的脸,坐在前面的男女们转过头齐齐看向她,台上的主唱伸直手臂,指向容浅,笑着吹了下口哨:“竟然是一位美女哦,来来来快上来!”
沈如激动地握住她的手:“浅浅,他说的是你啊!!”
容浅有点懵圈,最后被人推搡着上了台。主唱看着她略显稚嫩的面容和小巧玲珑的身材,笑着改口:“小妹妹,你看过去年纪好小,你……成年了吗?”
“……”容浅点点头,台下大笑。既然成年,主唱当然不放过她:“来,表演个才艺。”
容浅微抿唇,没反应,主唱见她脸色泛红,好像很紧张拘束,他从椅子上起身,到她面前,把话筒递给她:“什么都行,或者唱几句?”
身后响起琴声,似乎已经准备好给她即兴伴奏了,容浅转头看向电子琴,指了指它,认真问:“弹琴可以吗?”
主唱一愣,玩味一笑:“可以啊。”
他朝台下做了个噤声的手势,台下顿时安静。大家看着容浅走向电子琴,以为以小姑娘乖巧的外表,可能要来一首舒缓的曲子,正提起兴趣要洗耳恭听,然而耳边传来的竟然是极为欢快的音符。
而这琴声正是刚才主唱最后唱的那首嗨歌的旋律!
有人以为这个环节结束了,抬头去看,发现弹琴的人不是刚才的专业琴手,而是刚才上去的小姑娘!
主唱瞠目结舌,他揉了揉眼睛,确认自己没眼花,这小姑娘弹琴竟然弹的这么6!
容浅看着谱子,手速飞快,在黑白琴键上跳跃着,似乎像是练习许久一样,游刃有余。
“Oh,so cool……”黑人DJ见此,发出一声赞叹,摇晃着身体,手下跟着打碟配合起来,鼓手贝斯手也加入,主唱酷酷地做了个“rock”的手势,跳了起来,现场气氛再次被点燃了。
容浅弹奏着,唇角慢慢勾起,身子也跟着有些小幅度摆晃,带上了几分性感的狂野,完全褪去了原本乖巧的模样,浑身散发着魅力。
她就像一个发光体一样,夺人眼目。
最后音乐声停下,掌声爆发,全是献给让人惊艳的容浅,在一旁看着的琴手给她竖起大拇指,主唱也热情地和她拥抱。
容浅下台,沈如都激动坏了:“浅浅,没想到你弹琴这么牛逼!666!”
容浅抿了口鸡尾酒,莞尔一笑。
舞台上继续唱歌,沈如喝着Margaret,突然想起一事:
“浅浅,我听说你叔叔要回国了?”
容浅一怔。她对于这个所谓的叔叔,完全陌生。只知道他叫傅屿寒,小时候受容老爷子照顾,住在容家。高考结束后她回容家的这段时间,因为他在国外,她就还没见到他。
“我不太清楚。”
沈如一脸花痴,傻笑道:“傅叔叔特别帅,而且还很有钱。”
容浅淡定发问:“你喜欢他?”
沈如被她的神奇推论惊得口里的酒险些喷出来:“什么鬼,你说的是哪种喜欢,他比我大一辈好不好,而且好像都有女朋友了。”过年的时候,她看到过傅屿寒带一个女人回家。不过他都28了,没有女朋友还真有点奇怪。
这时,有几个小哥哥过来邀请她们跳舞,沈如跟他们走了,容浅不想去,继续待在位子上。
她安静喝酒,突然肩膀被人拍了一下,耳边响起暧昧的声音:“小妹妹怎么一个人喝酒?”
她转头,映入眼帘的就是一头金灿灿的黄发,头发下盯着一张笑得猥琐油腻的社会青年脸。他皮肤黝黑,穿着花格子衬衫,耳朵夹着一根烟。
容浅眉头一皱,往旁边挪了挪位置。然而黄毛拉开她旁边的椅子坐下:“你一个人吗?要不要去跳个舞?”
容浅闭口不言,黄毛朝她坐近一步,手搭在玻璃桌上,大金表磕出清脆的声音:“小妹妹,别那么害羞嘛。”
他喋喋不休,语气也越来越暧昧,脑袋越凑越近,恨不得把眼前的美人生吃了一样。
容浅抬头看向他,好半晌,冰冷的脸上突然带上笑,“跳舞可以,不过你得请我喝一杯吧?”
黄毛见她有回应了,笑着咧出一口黄牙,“好,你爱喝什么都行,服务员过来,点酒!”
点完后,黄毛扫了眼她不盈一握的腰,眼冒精光,手就伸过去,快碰到时容浅突然起身,朝他妩媚一笑:“我去个洗手间。”
到嘴的肉飞了,黄毛不甘地咽了咽口水,还是笑着点头。
她走后,黄毛贼眉鼠眼往四周看了看,手从口袋里摸出来一包粉,眼疾手快地把粉倒进侍酒生给容浅上的酒里,晃匀后面色恢复自然。
疏不知,没去厕所的容浅全程目睹到了这一幕,她本想走,可此刻,她冷笑一声……改变主意了。
容浅回来,黄毛把酒推到她面前,语气迫切:“来来来,喝酒。”
她拿起,晃了晃酒杯,又慢悠悠放下,手指移向旁边一个玻璃酒瓶,轻轻摩挲着。黄毛唇角的笑容顿住,问:“怎么不喝了?这味道可好了你尝尝。”
容浅嗔他:“你那么着急干嘛?你也喝一口呀。”
黄毛忙把她举杯的手按了下去,心里痒死了,“我不喝,这个是你点的。”
容浅的目光从玻璃瓶移到黄毛脸上,红唇轻启,声音娇软:“哥哥,不急,我先给你表演个节目吧?”
这小妞到是挺会搞“前戏”的,他只能依着:“什么节目?”
她把长发别到而后,嘴角勾起妩媚的笑,朝他勾勾手指头,“你过来点儿听我说。”
黄毛嘴角咧到耳根,整个人快贴到她身上,手无声去碰她的腰:“你说,什么都行。”
现场的音乐声震耳欲聋,无人注意他们这里。
容浅无声一笑,看向四周,握着玻璃酒杯的手逐渐收紧,就在黄毛手指轻触到她腰的那一刻,她拿起酒杯,直接朝黄毛脑袋上招呼过去。
干脆利落。
“砰”的一声,玻璃破碎的清脆声响起,黄毛额头立刻流下两道血条子。
黄毛捂着脑袋,面色突变,狰狞地瞪大眼睛:“ *** 妈的!”
他刚想一巴掌呼过去,容浅就 *** 地踹向他坐的高椅,黄毛失去平衡,人和椅子一起摔到地上。
声音之大,吸引周围的人都看了过来。黄毛感觉被一个女的整的,当众出了洋相,脑袋直溜溜满血,气的发晕。
他又爆了句粗口,容浅看着倒地的他,把酒杯一扔,歪了歪脑袋,认真问道:
“猪脑开花,这节目好看吗?”
-
容浅走去洗手间。看了眼右手的血渍。因为刚才砸黄毛,玻璃渣也划了她手一道口子。
清洗了一下,感觉还有些辣辣的疼。
她出来,边走边给沈如打电话,那头无人接听,估计跳得太嗨了。
她叹了口气,抬起头,就看到自己不知走到了哪,周围很安静,有好几个房间,似乎是办公区还是后台。
她收起手机往回走,拐角尽头就出现几个人。
“小妹妹,你跑得这么快干嘛?”
为首的是刚才的黄毛,他身后跟着几个兄弟,步步逼近。黄毛面生寒意,眼里冒着火光,虎视眈眈。
容浅瞳孔一缩,冷声发问:“你们想干什么。”
黄毛下巴一抬,往地上吐了口唾沫,“干什么? *** 啊。”
黄毛的目的摆到台面上,容浅眉头一皱,眼里满是厌恶:“你们再往前一步,我就报警了。”
黄毛压根不怕,越走越近,“ *** 试试看啊?”这里无人,她肯定是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
他对身后的小弟招呼一声:“上去,帮她绑起来!”
小弟们垂涎欲滴看着容浅,得到准许,就如饿狼扑食,正上前,就听到一声怒吼:“你们在干什么。”
男人声音从身后视线昏暗的地方传来,仿若幽灵,让人心里一颤。
容浅发觉有人走近,而且不止一人,脚步声响起犹如诡异的协奏曲……
她望过去,一双黑色皮鞋最先踏进视野里,踏在灰白色地板上,锃光发亮。
黄毛闻言,朝后看去,身子没由得一颤,嘴角一抽。小弟们吓得退到一旁,容浅往上移的视野才逐渐清晰。
一身精致裁剪的黑色西装,身影清隽而挺拔。再往上,是张轮郭分明的男人的脸。他有着薄薄的双眼皮,微微挑起,眼角还有个泪痣。昏暗的视线,仍然遮挡不住他矜贵的气质。
男人视线微垂,落在容浅脸上,漆黑的眼底闪过一丝难以捕捉的诧异。
他的左后边,站着手提公文包的男人,他目光看到容浅那刻怔了瞬,吃惊收不住。
最右边则站着个矮矮胖胖的男人,一身西装感觉要被他撑破。
容浅看着眼前突然冒出的几个不速之客,这股气场让她觉得来者不善。
然而矮胖男人认出黄毛,眼睛一眯,声音压低几分:“这是怎么回事?!”
这男人是黄毛的大哥,看到大哥来了,他拽住容浅就开骂:“大哥,这贱.人刚才打我!你看我这额头,都流血了!”
容浅心里一颤,想走,却被黄毛兄弟死死拦住。
黄毛越骂越凶,口里吐出肮脏的词汇,“……是这女表/子勾引我!”
容浅感觉怒气上腾,就想把他按在地上锤。几个男的冷眼旁观着,没有一人替她说话,她感觉自己落入虎穴,求助无门,一种冰冷的绝望升上胸口。
她被人堵在昏暗的过道里,后面是冰冷冷的墙,前面都是黄毛的人,他们怎可能轻易放过她?
内心的恐惧不断蔓延心头,让她的心怦怦跳得飞快,全身发热,她从口袋里悄悄拿出手机,大拇指点着屏幕,显出数字——“110”。
她必须要报警,不能坐以待毙。
正当她要按下绿色的拨听键……
这时,“啪”的一声,金属打火机合盖的声音划破沉寂。
为首的男人抬起头,口里轻吐出一口烟,眉宇间闪过薄戾,嘴角勾起极淡幅度的笑,看向黄毛,眼睛微眯:
“骂够了么?”
第2章
男人的声音倦倦的,透着不耐烦。他本身自带着压迫人的气场,让在场的人心头猛地一紧。
大哥看着身边的金主脸色逐渐转阴,正打算叫黄毛赶快滚,可黄毛这个没眼力见的,脑袋扬起的弧度是高傲的45度,拽拽地问了一句:“你谁啊?我跟我哥讲话关你毛事?”
黄毛还沉浸在“我有人罩”的幻想中,谁知话音一落,左脸就被人 *** 扇了过去,力道之大让他耳朵嗡嗡,踉跄着往旁边摔了几步,嘴角流出血。
令人震惊的是,打人的正是他口中的“大哥”:“关谁事?关你爸爸的事!狗东西,赶快给我滚蛋!”
他怒斥一声,抬起气的发紫的脸,畏畏缩缩看向中间气定神闲的男人,低头哈腰:“抱歉傅先生,我这小弟不懂礼貌,我回去定会好好教育。”
黄毛这下知道大事不妙,吓得不敢说话,哪有心情再管容浅,带着兄弟正要跑……
男人却再次开口了:“这么着急走干什么,不是还要你大哥处理公道吗?”
黄毛闻言,额头上冒出大滴汗来,紧张地腿发软。大哥死命地瞪着他,恨不得把它脑袋拧下来丢到臭水沟里。
这时,拿着公文包的助理询问容浅:“这位小姐,刚才发生什么事了?”
他的声音沉稳有礼,吸引全部人的焦点转移到全程闭口不言的容浅身上。
她低下头,缓慢道出完全不同的真相:
“刚才我一个人喝酒,是他过来骚扰我,见我反抗,还拿玻璃划伤我的手,他就追过来,想把我绑起来。”
她的声音轻颤,带着害怕和委屈,一看过去就是手无缚鸡之力,乖巧又柔弱的女孩。
黄毛瞪大眼睛,大声反驳:“你他.妈撒谎!我脑袋就是你砸的! *** 竟然敢污蔑我!大哥,你要相信我,你可以调监控啊!”
容浅心猛地一跳。
助理却道:“这几天监控出了点问题,目前还在维修。”
还没开心两秒的黄毛:wtf?!!怎么关键时候监控就坏了!
容浅看向气得要跺脚的黄毛,又缓缓道出一件事:“他给我的酒下药,我看到了。”
黄毛腿一软,声音顿时小了:“你你你你血口喷人!”
容浅隐着笑意,“15号桌的Singapore Sling,如果幸运的话,应该还没有被服务员撤掉。”
黄毛心里一凉。
她说完,为首的男人视线落在容浅流血的伤口上,而后抬眸,神情寡淡,声音却冷了几分,“去拿。”
“是。”助理一愣,立刻去办。
在一旁的大哥笑着劝说:“傅先生,您看您这么忙,这种小事交给我来处理就好,我保证让这个兔崽子好好和这位小姐赔不是!”
然而他口中的“傅先生”却充耳不闻,手里转了转那只精贵的百达翡丽星空腕表,看得老大眼皮子突突地跳。
一分钟后,助理带回来了那杯鸡尾酒。
黄毛看到这酒,身子一抖,说话都开始哆嗦:“这这……怎么查!谁敢确定是那杯!”
“怎么查?”男人双手插兜,眉眼的情绪悠闲懒散:“你试一试就知道了。”
命令一发出,男人身后的几个保镖上前把黄毛抓了起来,按着他跪在地上,助理拿着饮料上前, *** 灌进黄毛嘴巴里。而这个过程,大哥一句求情的话都不敢说。
容浅看着没意料到的一幕,手心开始冒汗。
黄毛喝了饮料,没一会儿,就扑通倒在地上,若死尸一般。
“这只是安眠药。”助理抬头汇报道。
为首男人看着倒地不起的人,面带嫌弃,冰冷开口:“拖下去处理。”
于是黄毛就被粗鲁地拖走,容浅看着,寒意从背脊升了上来。
大哥忙给容浅和男人道歉,见男人脸色极差,哪敢再提公事,赶快溜了。
而后助理看了眼老板,会意后上前询问容浅:“小姐,你的手没事吧?我让工作人员给你处理一下。”
容浅摇头,往旁边退了一步,头低低的:“不用,谢谢你们,我先走了。”
容浅快步离开这里。走到无人的地方,她靠在墙壁,拍着自己的胸口,大大松了口气,摊开掌心,指尖掐入的痕迹还在。
缓过来,她掏出手机,好多个沈如的未接电话,她回了过去。
她去到夜店门口和沈如汇合,沈如问她跑去哪了。容浅不想她担心,就找个借口搪塞过去。
两人叫了辆出租车。在车上,沈如开心地说今晚和小哥哥跳舞的事情,而容浅靠在窗边,脑子里回忆起那个神秘男人,还有些怔愣。
车子驶进别墅区,容浅就看到后面有辆黑色奔驰,一路从夜店尾随到这里了。经过刚才的事,她的心格外敏感警惕。
正当她疑惑之际,黑色车子突然一拐,驶离了此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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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家,客厅只点着一盏微弱的灯光。她换着鞋,静姨就从楼上下来:“容小姐,你总算回来了。”
“今晚爷爷有问起我吗?”
“问了,我说你去图书馆,他让我看到你晚上回来了再去休息。现在老爷已经睡了。”
容浅上楼,打开容老爷子房间,看着他熟睡了,才安心回到房间。她坐到床上,抱着腿,看向窗外的夜色,愁闷涌上心头。
爷爷的心脏已经越来越不好了,年初还发过一次病,再过段时间就要去国外疗养。
她还不知道能陪他多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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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边的DC办公室。
男人脱掉西装外套,靠在椅背上,阖着眼眸。偌大的办公室里,是灰偏黑的基调,透着沉稳肃穆。
敲门声响起,助理计琛得到允许后走了进来,把U盘放在桌面上:“傅先生,这是刚才的监控录像。”
傅屿寒掀起眼皮,计琛低头主动承认错误:“抱歉傅先生,是我擅作主张,只是对方是容小姐……”
“人呢。”
“已经到家了。”
傅屿寒看向他,声音冰凉:“我出国这段时间,DC晚上乱成这样。叫李龙上来,我倒看看我养了一群什么废物。”
“是。对了傅先生,第三届全国经济学学术研讨会下周举办,S大学院秘书处已经送来了教学现状和改革建设报告,等您过目。”
傅屿寒按了按眉心,稍坐直身体,正打算处理报告,眼睛就瞥向桌上的U盘,他随意拿起, *** 电脑,点开监控录像。
这是刚才容浅在酒吧里和黄毛互动的视频。
傅屿寒看着,没由得问了一句:“老爷子这几天身体如何?”
“挺好的,美国那边已经安排妥当了。”
他支着下巴,看着监控里那个和他今晚见到楚楚可怜完全不同的容浅,好半晌,唇角跃上一丝笑意,道:
“和家里说一声,明早我回去吃早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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