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
文
摘
要
一对男女，在美国 *** 赢了960万美元， *** 兑现了给他们。
然后他们飞到英国，又在 *** 赢了770万英磅。
但这间 *** 却不认账，拒绝兑现他们所赢的，只归还本金100万。
于是，这两个赌客将 *** 告上法庭。
初审二审都败诉，他们就告到最高法院去。
这案件扰攘了好几年，当中提出了一个法律观点，改变了法庭沿用多年的做法。
而那间美国 *** ，却起诉这对赌客，要求追回他们所赢的钱。
这不是电影剧情，不是小说桥段。
这是几年前才正式落幕的一件真人真事。
随便在网上一查，都可以找到一大堆相关信息。
这绝对是人类历史上最轰动、最富戏剧性的 *** 案例。
(一)
相信有不少人，尤其玩德州扑克的，已经猜到是哪单案件哪件事哪个人。
对，就是Phil Ivey。
那位鼎鼎大名、在德州扑克的圈子里被誉为”老虎活士”、大众公认的天下第一人。
Phil Ivey他在德州扑克界无疑是天皇巨星，一场牌可以赢到别人一辈子也赚不到的收入。
然而，这一单案件却与德州扑克无关。
在美国英国两间 *** ，玩的都是 *** 。
Phil Ivey却不是特别知名于 *** 这些与 *** 对赌的游戏。
至少，在这单案件之前，他没有出席过那个一年一度 *** 优势玩家圈子中最盛大的聚会，Blackjack Ball。
他第一次受邀出席Blackjack Ball，是在2017年，他的案件发展到天下皆知的时候。
但就算不是 *** 游戏的优势玩家，作为一个顶级德州扑克手，他绝对不是凭运气就赢了两间 *** 的。
准确一点地说，一开始的时候，他不会只凭运气就在 *** 高额 *** *** 。
他靠的是漏洞。
*** 漏洞。
而发现这个漏洞，告诉Phil Ivey并与他一起去玩的，是这案件的另一位主角。
一位中国人，一位女士。
孙清莹。
Phil Ivey和孙清莹(二)
孙清莹，网上有说她的爸爸是中国东北商人，也有说是中国香港的工厂老板。
我比较倾向相信后者，原因有二。
第一，在英国 *** 里，她跟 *** 的对话，用的是粤语。
那表示她至少在广东地区生活过一段日子，或者她的父母会说粤语(很可能是母语)并教晓她，所以她也能以粤语跟别人沟通。
第二，在英国最高法就这案件的判词中，她名字的英文拼音是Cheung Yin Sun，而美国法院的文件是Cheng Yin Sun。
孙清莹 Cheung Yin Sun孙清莹 Cheng Yin Sun无论是哪一个，”清”字Cheung / Cheng都是接近粤语拼音，而不是普通话拼音的Qing。
孙清莹也是一位德州扑克玩家，但没有Phil Ivey那么出名。
她发现这个漏洞，以及决心要去 *** 大搞一场，背后有一段小故事。
2006年，孙清莹和朋友在拉斯韦加斯一间 *** 玩。
她先离开，临走时为朋友签了一笔九万多美元的 *** 贷款，并嘱咐朋友在离开 *** 前清还。
但她的朋友并没有照做，没有还款便离开了。
于是孙清莹就因此被逮捕，关进了监狱。
在监狱里，她受尽屈辱，女狱警不让她穿自己的内衣，其他囚犯袭击她。
一直要等到她的亲人带着十万美元飞到美国 *** ，清还借贷，她才可以出狱。
因为这件事，她发誓要复仇。
她要取回她的钱。
她要打败 *** 。
(三)
有一个说法是，孙清莹在监狱中练习算牌的时候，偶然发现了一个可以用以攻击 *** 的漏洞。
那个漏洞是认牌纹。
我在之前一个回答中，介绍过这个认牌纹漏洞：
有没有人能够在澳门 *** 里长期 *** 呢？如果有的话，是采取什么策略？283 赞同 · 12 评论回答具体地说，认牌纹有两种可行的做法，视乎那些牌的背纹有怎么样的特征。
第一种，同一副牌中，有些牌的背纹有异于另一些牌。
那么玩家可以记着这些不同之处，从而猜到在出牌的那张牌。
例如某副牌的9边缘上那小米粒比其他牌大，那么每次见到这个位置的米粒较大的时候，就知道它是一张9。
牌的背纹第二种，所有牌的背纹印刷得一模一样，但每张牌的上下或者左右并不完全对称。
如果将牌分为两类，并且以不同方向摆放，玩家只要凭牌纹所显示的方向，就可以知道这张牌于哪一类。
孙清莹发现她用的纸牌，背后的花纹并不完全对称。
她可以利用第二种方法辨认到牌。
但其实这个牌纹漏洞，在澳门已经出现了并且被封杀了几十年。
一位澳门老前辈告诉我，他在四十年前已经利用这个牌纹漏洞打 *** 和廿一点。
在不久之后， *** 就作出回应，在牌盒的出口处加上一块布，使赌客看不到牌背。
虽然说澳门的 *** 技术，尤其是 *** 方面，领先西方一大截。
我估计大约是十几二十年。
不过这个是至少四十年前的漏洞，西方 *** 界知道的人应该很多。
这一点在Phil Ivey为自己辩解时也提到，他真心相信 *** 方知道这个漏洞，但仍然让他们在 *** 玩，所以他们的行为并不构成欺骗。
无论如何，Phil Ivey与孙清莹两人确实以这个漏洞先后两次赢了 *** 几百万。
(四)
在狱中发现了漏洞，孙清莹出狱后花了整整四年时间研究牌的背纹。
虽然研究得透彻，但她心知 *** 很快便会识破她的技巧。
所以她的计划是在短时间里赢一大笔。
快刀斩乱麻，杀 *** 一个措手不及。
在 *** 识破并且作出反应前，就卷钱走人。
要做到这样，资金是一个重要的必要条件。
没有足够资金作赌本，就算有漏洞都赢得不够快。
(我自己就试过，发现一个利润很高的漏洞，但苦于资金不足，赢不了多少就被封杀了。)
(所以我特别明白她当时的想法。)
她打算以这漏洞作为情报，换取他人提供资金。
她想到了Phil Ivey。
他绝对是适合人选。
于是她就飞到了澳洲，找到当时正在参加职业扑克锦标赛的Phil Ivey。
刚从比赛中赢了六百万美元，正要寻找新的挑战。
Phil Ivey对这个平白无端自己飞来的赚钱机会，当然很感兴趣。
于是两人一拍即合。
孙清莹教晓了Phil Ivey认牌纹。
然后两人周游列国，开始了一段环球 *** 之旅，到处寻找可以利用牌纹漏洞的 *** ，测试他们的打法。
(五)
两人开始大手 *** ，真正展开攻势的，是在美国大西洋城的Borgata *** 。
为了尽快赢到更多的钱，他们几乎没有休息。
试过有次玩了24小时，Phil Ivey就睡在高额赌厅的地板上。
而孙清莹就一直赌一直赌，Phil Ivey甚至不想让她吃饭，不想让她睡觉。
只当她是一部 *** 机器。
事实上，他就称她为” *** 机器 (Baccarat Machine)”。
因为他们 *** 得够高额，又长时间不停地玩， *** 方面当然视他俩为贵宾。
于是给了他们最好的服务，亦会尽量满足他们的要求。
其中包括了，Phil Ivey要求 *** 使用一款指定的纸牌，紫色牌背的Gemaco 牌。
现在我们当然知道，这款纸牌的背纹，可以帮助他们获胜。
但当时 *** 没有这个意识。
所以 *** 答应了。
竟然答应了!
最后，Phil Ivey和孙清莹两人，于2012年4月至10月期间，在Borgata *** ，凭这个漏洞赢了960万美金。
*** 亦如数支付了给他们。
(六)
两人尝得了甜头，在攻打Borgata *** 的期间，又飞到了英国，攻打另一间 *** 。
马来西亚云顶集团旗下，位于伦敦的Crockfords *** 。
确切日期是2012年8月20日。
他们在 *** 玩的整个过程，在英国法院的判词中，有极详细的描述。
英国最高法院判词判词中说，他们玩的是一种叫Punto Banco的游戏。
严格来说， *** Baccarat是几种类似游戏的一个统称。
当中包括了Baccarat Chemin de fer、Baccarat Banque和Punto Banco。
前两种是其他变种，玩法不详细说明了。
而Punto Banco，又叫北美 *** (American Baccarat)。
Punto是Player的意思，而Banco则是Banker的意思。
其实说穿了，就是我们在 *** 中最常见到的 *** 。
而这案件中牵涉的，是Punto Banco其中一种分支，迷你 *** (mini Baccarat)。
真正传统的、不”迷你”的 *** ，赌枱可以坐上很多赌客，并且由赌客轮流当庄家负责看牌。
电影《至尊无上》中，谭咏麟饰演的罗森和刘德华饰演的陈蟹，帮 *** 老板识破赌客出千的那个游戏，就是这种传统 *** 。
电影《至尊无上》而迷你 *** ，赌枱较小，但玩法完全一样，都是 *** 给闲家庄家各发两至三张牌，将点数加起来，取其个位数比大小，最接近9的为赢。
与一般 *** 最重要的分别是，迷你 *** 中，所有的牌都由 *** 打开，赌客不会接触到纸牌。
这造就了Phil Ivey两人的机会。
(七)
在实战中，Phil Ivey对 *** 提出了几个要求，当中包括下列致命的三个。
第一， *** 不要更换纸牌，一盒牌玩完之后，下一轮要用同一盒牌继续玩。
一般 *** 用来玩 *** 的牌，用完一次便会销毁。
这是因为赌客可以自己看牌，把牌拿在手中。
有很多赌客喜欢瞇牌，把纸牌任意屈曲折叠，甚至整张撕烂一分为二。
所以牌只能用一次。
但在迷你 *** 中，全个过程由 *** 操作，赌客没有机会接触到牌，不会撕开不会折叠，也不会留下记号。
所以 *** 认为这些牌可以重用。
因而答应了Phil Ivey他们这一个要求。
第二， *** 要以一定的手法将牌打开，以及将用过的牌以一定手法收到废牌架中。
上面说过，认牌纹的第二种方法，重点在于牌的方向。
所以当牌由盖下的状态翻上来，以及打完一局将之收入废牌架的过程中，要保持这个方向不变，否则前功尽废。
在这 *** 中，用过的牌会放进自动洗牌机中洗牌，但这机器不会将牌的方向调转。
所以只要 *** 以Phil Ivey指定的手法去开牌收牌，便可以保持牌的方向不变。
(我就曾经试过，在一间 *** 中，想以这个认牌纹的漏洞去打某个游戏。)
(但因为Phil Ivey这单案件在当时已经流传甚广，未正式开始就被 *** 经理识破。)
(然后他当着我们面前，教 *** 多做一个动作，破了我们的功。)
(但他十分厚道，看破不说破，没有对我们说什么，更没有将我们黑名单。)
(以后这间 *** 的这个游戏， *** 的标准运作程序中，都加上了这个动作。)
(想来也算是给我们打到 *** 改了例，这是优势玩家的一种荣誉。)
(详细的过程以后另文再说。)
*** 认为这个要求不会增加赌客的优势。
所以也答应了Phil Ivey他们这个要求。
第三，在开头几盒的准备阶段中，他们要求 *** 将7、8和9三个数字的牌向着同一方向，其他数字的牌向另一个方向。
这一点最为关键。
在我之前的回答中，介绍过一个”惊鸿一瞥”漏洞：
有没有人能够在澳门 *** 里长期 *** 呢？如果有的话，是采取什么策略？283 赞同 · 12 评论回答当中我列出了知道闲的第一张牌的话，赌客的优势有多少：
第一张是7，赌客的期望值是7.4%。
第一张是8，赌客的期望值是17.3%。
第一张是9，赌客的期望值是21.5%。
不要少看这些数字，以为赢不了多少。
*** 的 *** 优势，其实只是区区的庄1.06%，闲1.24%。
却因为 *** 额够大，每天赢到的可以是上亿计。
利用这个漏洞，Phil Ivey他们不但可以不输给 *** ，更反过来得到优势。
而且是比 *** 多几倍以至十几倍的优势。
但 *** 方面却没有足够的认知，也答应了Phil Ivey他们这个要求。
当然 *** 也不是一下子就随便答应了。
一方面因为Phil Ivey是大赌客，不会轻易得失他。
另一方面，Phil Ivey为了要 *** 放下戒心，对 *** 解释：
“我这位同伴很迷信，认为这样会带来好运。”
对西方 *** 管理人员来说，一个东方女人因为迷信而作出这样要求，是合情合理的事。
当中有没有偏见甚至歧视的成份?
(八)
在设置这些陷阱的阶段，Phil Ivey他们输了一点。
当一齐准备就绪，牌的方向都理顺了，孙清莹也认得足够多的牌纹了，他们开始认真玩了。
每当他们见到7，8，9的时候就下大注在闲。
然后赢得很快。
将输的都赢回来。
还反胜了。
他们下的注当然也越来越大。
到最后，注码已经去到15万英磅一局，是赌枱的最高限额。
所以赢得很大。
总数，在两日之内，赢了770万磅。
法庭的判词中，列出了 *** 事后翻查监控的一些纪录。
在他们未把牌的方向理顺之前的两盒牌，他们 *** 了12局闲，当中只有1局第一张是7，8或者9。
但在他们准备好了之后的那一盒牌，他们下了23局闲，有8局第一张是7，8或者9。
在接下来的几盒牌，数据是：
第四盒， *** 27局，中23局。
第五盒， *** 25局，中22局。
第六盒， *** 26局，中20局。
第七盒， *** 30局，中23局。
第八盒， *** 19局，中17局。
这只是第一天的纪录。
第二天， 8月21日，也是差不多的数据。
这样子的命中率，想输都难。
(九)
打了两天， *** 通知Phil Ivey两人要把牌换了，不再让他们重用同一盒牌。
于是他们不再打了，离开 *** 。
事后， *** 翻查监控录像，发现了他们的所作所为。
但原来 *** 方没有人知道认牌纹这个技巧。
尽管如此，九日后的8月30日， *** 管理层决定不付Phil Ivey两人所赢的金额，只把他们的本金100万，在8 月31日还给他们。
理由是他们欺骗了 *** 。
出老千。
Phil Ivey两人不服，2013年5月将Crockfords *** 告上法庭。
2014年10月，法院判Phil Ivey败诉。
2015年1月，Phil Ivey不接受判决，申请上诉。
2016年4月，上诉法院再次判Phil Ivey败诉。
然后Phil Ivey告上英国最高法院。
2017年2月，最高法院接受Phil Ivey申请，同意复审。
2017年10月，最高法院仍然判Phil Ivey败诉。
整个案件由2012年扰攘至2017年，拖拖拉拉五年多。
当中争辩的，主要是Phil Ivey两人的行为，是否构成了诈骗，是不是不诚实。
在Phil Ivey这案件之前，英国法院判断一个人的行为是否不诚实，是基于一个过往的案例”R v Ghosh”。
基于Ghosh案例，要判定一个人(被告)有不诚实意图，要作出两部份测试。
第一部份是客观的：”以合理的普通人的标准去衡量被告的行为是否诚实。”
如果根据这客观的第一部份，认为被告行为不属于不诚实，就判无罪。
如果认为被告行为不诚实，就要考虑被告当时的心态，即第二部份。
第二部份是主观的：”判断被告是否真确地不知道客观的不诚实标准。”
如果接纳被告真的不知道这个标准，就要判他无罪。
Phil Ivey的辩解，是他对于认牌纹一事直认不讳，但并不认为自己不诚实。
因为他真心相信 *** 应该知道认牌纹的技巧。
但知道了之后， *** 仍然容许他继续玩，就相当于接受了他的行为。
所以他认为自己是诚实的。
但最高法院不同意。
不同意的不只是Phil Ivey的辩解，也不同意Ghosh案例的测试方法。
法院认为这个先客观后主观的考虑程序，太容易让被告自圆其说。
于是，法官不但维持原判，再一次判了Phil Ivey败诉，更在判词的附言中，修改了以后在刑事诉讼中使用的不诚实标准，否决 Ghosh 案中规定的两部份测试，并且提供了测试的替代方案。
从此之后，英国法院对于判定一个人是否不诚实，就不会只考虑Ghosh案例，也要采纳Phil Ivey案例的观点。
(十)
在英国这场官司扰攘的几年间，美国那边也没有闲着。
美国的Borgata *** ，虽然给Phil Ivey付了钱，总数 9,626,000美元，但是随着英国Crockfords *** 的案件，他们当然知道Phil Ivey为什么会赢得那么夸张。
所以他们起诉Phil Ivey。
同时也告了所涉纸牌的生产商Gemaco。
2015年3月，美国那边作出了裁决。
法庭裁定Phil Ivey欺诈罪名不成立，但违反了 *** 合同，要将他们在Borgata *** 玩 *** 赢得的960多万，以及随后在其他游戏所赢的钱，合计1010万，归还给 *** 。
讽刺的是，如果Phil Ivey没有在英国向Crockfords *** 提告，Borgata *** 很可能不会意识到他使用认牌纹技巧，就不会告他。
他就无需将已经落入袋口的一千多万，原数还给 *** 。
另一方面，Borgata *** 要求纸牌生产商Gemaco赔付960万美金，为这项丑闻负责。
但是Gemaco反对，认为 *** 不能因为同一案件获得双重赔付。
最后，美国法院判决Gemaco需要向Borgata *** 赔款。
美金26.88元。
我没写错，你也没看错，是二十六元，八十八分，美金。
法官认为，Borgata *** 没有发现纸牌背面牌纹的瑕疵，是这次事件的直接原因。
Gemaco的责任，只有无条件更换有瑕疵的纸牌，或按原价退款。
这$26.88就是退还购买纸牌的费用。
(十一)
事件在法律层面已经完全落幕，但在其他地方还有一点余波。
这样一件闹得沸沸扬扬的趣闻，涉及了合共两千万美元的赌款，还有一位德州扑克天王的参与，自然成为一时的话题。
也吸引了电影娱乐界的关注。
有消息传出，SK环球娱乐会将这件事拍成电影。
一部复仇片。
主角是孙清莹，由艺名Awkwafina、《尚气与十环传奇》中饰演凯蒂的美籍中韩混血女演员林家珍饰演。
电影的名字就叫《 *** 机器》(The Baccarat Machine)，Phil Ivey对孙清莹的称呼。
《 *** 机器》但现时仍未知道什么时候会上映。
也不知道会不会在亚洲地区播放。
只好拭目以待。
希望当中关于 *** 的描述，不要夸大，不要误导，犯上多年前《决胜廿一点》的那些错误。
(十二)
优势玩家之间，流传着一种讲法：
入门优势玩家，等待漏洞。
一般优势玩家，寻找漏洞。
顶级优势玩家，制造漏洞。
Phil Ivey和孙清莹的做法，毫无疑问是顶级的。
但这做法有没有越了界，超过了攻击漏洞的底线，变成了诈骗?
不好说。
但最少已经踏入了法律的灰色地带，打着危险的擦边球。
不然的话，怎会打了好几年官司，上诉了又再上诉，最终还是败诉收场。
至少法律上判定了。
站在优势玩家的立场来说，我个人同意法庭的裁决，认为他们已经进入了诈骗的范围。
如果他们没有主动要 *** 方为他们做任何额外事。
如果他们没有改变 *** 的一般运作。
如果他们单纯地凭观察牌纹所得的信息而获胜。
这些牌纹信息，从原则上讲，每个人，包括赌客和 *** 职员，都有机会获得，是 *** 运作的一个过程，游戏的一部份。
分别只在于其他人懂不懂、知不知道、认不认得出、能不能利用到。
这就如Phil Ivey所说，他们只是利用了 *** 运作上的漏洞，在技术上击败 *** 。
与其他 *** 技巧，如算牌、计算期望值等一般无异。
他们做到了，赢了钱，打败 *** ，是他们见识高，眼力好，技术超群。
就像其他竞技一样，优胜劣败。
可是他们不只于此，他们越了界。
越界的行为，在于说服了 *** 不换新牌，而且以迷信为借口，要求 *** 理顺了大牌和小牌的方向。
因而每一局都得到了额外的、以正常程序不能获得的信息。
这就给了 *** 不付款的口实。
但无论如何，这是一件极其精彩的真实 *** 案例。
你赞同吗?
结语
Phil Ivey和孙清莹两人，发现并制造了 *** 漏洞而赢了两大笔；尽管最后收不到钱，但赢的过程是一个事实。然而，如果没有了这个牌纹漏洞，任由他们如何富有，如何聪明，都不可能打败 *** 。当然，如果没有这漏洞，以他们对 *** 的认知，一定不会这么大额的玩 *** 。没有相关 *** 漏洞知识的一般人，千万不要随便学他们。
更重要的是，他们玩的两家 *** 都是正规 *** ，有牌照，受监管，出了什么乱子可以在当地法院提告。但如果你在非法的、地下的、网上的 *** ，赢了钱但 *** 不认账，你绝对没有方法可以追讨!
我一向鼓励人们远离 *** ，劝吁赌徒戒赌，但亦明白人类有侥幸心理，也会追求 *** 的 *** ，难以完全戒掉。所以退而求其次，我希望所有人能够赌得智慧一点、克制一点、理性一点，懂得选择相对公平的游戏，以不会影响生活的闲钱小注怡情，只去有牌照的正规 *** ，不要光顾地下非法 *** ，或者一些小国的无规管 *** ，更加永远不要尝试网络 *** ，一次都不要!
後記
評論:
作者写这篇文章的思维一看就不是中国人
回應:
何以見得?
我是香港人，香港是中國一部份，以前是，現在是，以後永遠都是。
我又點會唔係中國人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