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
文
摘
要
谋道的雪，无法复制的美
文/阮山
谋道是个古镇，在鄂地利川，几乎与重庆、武汉、南京、上海等大都市在同一条纬度线上，与滚滚东逝的长江也在一条纬度线上，冬天南下的寒潮带来了风带来了雨也带来了雪。
洁白的雪别无二致的飘落下来，无声无息的洋洋洒洒，大地一片洁白。都说大雪无痕，我却觉得雪是有痕迹的，山地的雪，旷野的雪与城市里飘落在建筑物上的雪是不一样的。谋道是山地，它的雪格外不同。
山地的雪，更像是一幅幅画，一幅冬日写意的山水泼墨国画。山的叠嶂，雪水的铺盖，白的色块呈现出一点点、一片片、一丛丛的景象，被雪覆盖的才有了白色。山顶屋顶石头顶是点状；田畴、田埂、山路的台阶又呈直线的条状；没被封冻住的河流小溪仍流淌着，它们又呈现出曲线状；树是丛丛的像是戴上白帽，呈园柱状，从没被遮盖的缝隙中露出调皮的眼晴，又像是圣诞老人，又像是披着雪披风的埋伏在雪地的侦察兵。溪水不冻雪是盖不住的，呈线条状延展；山的褶绉是层叠的，梯田台阶又把大地切割成网格状。如果在大雪天上齐岳山，则是四处白雪皑皑，一望无边，连绵数十公里。山中人家，炊烟袅袅，人间烟火气正在升腾着，推门而入，可见一家人围坐在小方桌旁，桌下有炭盆燃烘着，把脚放进棉围裙里格外舒心和暖和。
谋道的这种雪美，是江南所独有的。谋道雪原雪乡的美是独特的，不可复制。
在谋道安家已有七八年，每年总是夏季去避暑歇热，有时侯冬季也想着去，去看雪，看城市里看不到的雪，看“点状块状和线条索状的雪，看乡村里被雪裹往的屋子里冒出的炊烟以及朗朗说笑声，看广场上的龙灯队及彩莲船的表演，看广场的书法家笔走龙蛇的书写春天的楹联，看大地复苏自然界的交响曲。
前年曾在春节里去过谋道，也上去过苏马荡。苏马荡景好人少，小区门可罗雀，候鸟末到，大门不开啊！谋道镇则不同，本地原住民多，镇上商埠初开，农贸市场亦大开，各种大菜时鲜，应有尽有，供应充足。多有赶集上街者，好不热闹。
我前年初二开车去的谋道，初三即下起一场鹅毛大雪。我因没安装雪地胎，也不想去捆防滑链，下雪就困在了小区里。听谋道的老人们讲，谋道每年都会有几场雪，大雪虽大但多半是冻不住的，三两天即会解冻融化，汽车基本会无阻碍的。但这年大雪还是把我在谋道挽留了七八天。初五那天了去利川市玩，是搭公交去的，看到一幅暖心的场景。一对谋道农民夫妇送去城市里打工的女儿去汽车站，姑娘不大，看上去约摸十六、七岁，未脱稚气的样子。父亲从胸前掏出一布包，左三层右三层的打开，拿出钱欲购去市里的车票，被女儿一把拦住，说：“这是给您的，怎么又给回了？快去镇上买点好吃的带回去”。当然是父亲扯不赢，钱仍然被塞回了父亲的怀里。汽车走了，我很久都看到了那对站在原地招手的农民夫妇。是啊，儿女养大了，该是回馈的时候了。谋道这片土地养育了多少好儿女，一个靠打工，靠去 *** 沪粤去讨生活的女儿就这样还在节日当中里，去了打工地，满怀希望地不回头走了，留下一对老夫妇在雪地里望着远去的班车不停挥手致意的身影。
据说谋道也是打工大镇，年青人不升学即打工，靠劳动靠青春靠去拚搏来养家糊口，支撑家庭，支撑这个脱贫不久的镇上经济循环。这个“春日送女图”的景象久久在头脑里不曾抹去。我以为这是谋道春日里最美的图景。
今年谋道好大雪，雪深的地方有尺余。在朋友圈，在小区业主的微信群里，多有照片和视频传回来。孩子们在打雪仗，撩起的雪阵遮住了远处的苏马荡和齐岳山；老人们在晾晒腊肉腊魚，腌薰过的一串串一挂挂肉和魚吊在灶前和屋檐下；小夫妻在贴春联，一个倒过来的硕大的“福”字被贴装在年前落成的新屋大门口；忙碌了一年的“荡上醇”商家老板，开车回四川凉平，带走了一年的劳累和孝敬父母礼品，以及盖新楼的房款；还有“谢家老屋”、“王家大院”的迎亲唢呐，新娘的花轿和骑着高头大马新郎的英姿。红红的灯笼、七彩的烟花与白雪如毯的大地相映成趣。
谋道的雪给干渴的大地也带来了喜悦，七里沟和店子坪水库的水该又涨了点，小区业主心又安了点，去年秋季和冬季的连旱该是结束的时侯了。
这雪美，美到极致，美到了人心。美中有期待和盼望。期待风调雨顺，期待五谷丰登，盼望大疫遁走。也盼望振兴乡村的新农村建设规划落到实处，撸起袖子大干一场！
新年瑞雪如席硕，谋道万户喜相贺。又是一度春风来，实干还需巧开拓！
(部分照片选用了博云小区物业杨云拍摄的作品，特表感谢！)
阮山苏马荡系列文章（135）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