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孙二娘的所有故事情节,整理孙二娘的主要情节

河南省北部有个获嘉县,位于太行山南麓,县境再往南不远就是黄河,地理位置得天独厚。在城南14公里处,有一个孙岗村,归大辛庄乡管。 孙岗村坐落在一片十分突出的高地上, 过去叫“孙家岗”, 再之前叫“十字坡“,为什么叫十字坡呢?

大宋元符年间,在怀庆府东南二百里处有一座光明寺,这个寺院不大,只有一座大殿和两处廊房。寺里也只有一个主持和一个小沙弥。由于世道纷乱人们心中充满了危机感,所以经常有到这里算卦抽签祈求平安的善男信女,这样寺院倒是收受了不少的香火钱和卦金。有了钱后,这大和尚就显摆起来, 置买几亩地,觅了一位孟州来的叫张青的小伙计为他们种果种菜,菜园子里帮工,两个和尚也不用抬水吃,好不自在。有钱有地了,这大和尚还不满足,就开始不守戒律,很快引诱勾搭上了几个来寺院里打俏皮的浪娘儿们,行淫嬉戏。后来越发猖狂,伙同小和尚狼狈为奸, *** 了不少来庙里拜佛的良家妇女,把个庄重的神殿佛堂弄得乌烟瘴气。附近的人们忍无可忍,终于有一天,他们拿起家伙来庙里找淫僧算账。老淫僧一看这事不了,立马煞有介事编了一套瞎话,首先承认,大家听我说,你们的心情我理解,这事儿唉,也不是没有,这个我必须承认。但是我这么一大把年纪了,就算想做那事儿也力不从心啊,那事儿都是那年轻人干的,然后假装掐指一算,把目光移向不远处从涝河里提水浇菜园的张青。不明就里的吃瓜群众朝阳大妈们看到小菜园子张青身强力壮,正值当年,误以为真,不论青红皂白,冲上去将他打个半死,还捆绑了手脚,扔进了涝河里边。也算张青命大,天正好黑了下来,一个扎猛子后,他又被一股急流涌上了浅滩。他设法在石棱上磨断了绳子,捡回了一条小命。缓过气来的张青怒火中烧,但他知道冤有头债有主,都是老和尚害的,趁着夜黑风高,他翻进寺内,杀死了老少两个淫僧,并一把大火烧平了这座寺院。

杀了恶僧,焚了寺院,出了气,生活却没了着落。回家吧,冇得盘缠,还是年轻做事不老练,后悔杀老和尚之前没能把他存的财宝审出来。庙也烧了,没吃的也没地儿住的,所谓饥饿起盗心,实在没辙儿,张青就去劫道了。但他还知道不能进村里,人家认识他呀再不问情由直接把他劁猪一样阉了都可能。只能在寺庙附近瞎晃悠,荒郊野岭的也难为了他。有时候想想啊,人老实他就象不开窍的老驴拉磨,蒙着眼只会围着石碾转圈。饿了两天,总算老天爷开眼,饿的快风干的时候,终于看到一个拾荒的老汉。真不容易,张青一边感谢着天赐良机,一边勒紧裤带跳到了路中间,大呼小叫:此山是我开此树是我栽,要,要,要要是打我身边跑过个鸭子也得拔根毛下来!”!小时候不学好,后面的词儿不太熟。那老头也有意思,先是两眼定定地瞅着地上早就干透了的牛粪,呆若木鸡地听他念叨,看他词说的不确定就斜眼瞄他一下,说:我一捡粪的老头 ,你劫个屎克螂呀?张青一愣怔呦喝,这老家伙,不配合罢了说话还挺哏儿,立马急了说:我恼了啊。老张很生气,后果很严重。但实在肚子饿得厉害也不再废话,飞身上前就是一刀;他在寺院待的时候,有把切菜的刀很顺手啊!刚好用得上。哪知老汉只用扁担这么轻轻一扫,就迫使他退了三步。张青明白了,对方也是练家子!当然他也不怵,怵了也没用,现在饿得前胸贴后胸对方的家伙不用尖就能捅个透心凉儿。他仗着年轻力壮,手里又有刀,菜刀也是刀,而且沾过和尚血,也算开过光。再度趋身向前一个泰山压顶,老头一点儿都不慌忙,抡起扁担,二郎担山架了过去,再反手拨草寻蛇攻其下盘,张青摇身一纵,堪堪避过,扁担就走空了。就这样俩人噼里啪啦对打开来。

一来一往斗了二十一个回合,老人家倒没什么,张青累得气喘吁吁,额头冒汗,两腿如灌铅,老头冷笑一声,觑得他一个破绽, 一扁担把他扫翻在地,将其俘虏。这菜园子张青还不服气,气呼呼地象熊大熊二一般地绞嘴:俺好几天没吃饭咧,没力气了。

不知看官可记得花和尚鲁智深大闹瓦罐寺,恶战崔道成的遭遇,当时鲁智深就是饿得提不起禅杖,败下阵来,回头吃个半饱,上去就把敌人收掇了。一个道理,再大的本事儿,抵不过一个馒头的力量。

书中代言这位老者姓孙叫孙刿,这个刿字是万岁的岁加一竖刀,为什么叫这个名儿?肯定有文化的主儿起的呗!这个孙刿老汉老伴下世早,膝下无子只有两个闺女。他原本是大宋国的一个提辖,与花和尚鲁智深出身一样。因受了奸人陷害,被革职追拿,无奈之下,隐姓埋名,在光明寺附近落脚;本身也是经常打家劫舍,剪径抢包,拾粪只是掩人耳目的一个幌子,这次本打算来找光明寺的晦气,没成想老和尚被张青给提前拾掇了。

孙提辖的大女儿两年前害霍乱症死去了,只有小女儿二娘相依为命。他将菜园子拿获以后,看这小子憨不拉叽面带忠厚,便有点儿喜欢这小家伙。于是,象捡条流浪狗一样把他带回家里,问女儿是否愿意招他为婿。

这孙二娘生活在草寇之家,自幼习练武艺,身体很健美,但皮肤粗糙,农村话颜色较重,啥意思,长得黑,平日价看惯了杀人放火,剥皮抽筋的勾当,所以性情暴戾、心狠手辣,出手如电疾,钢刀沥水。自然的,做事也风风火火,干脆麻利。

说到天边,毕竟是女儿家,到了婚嫁的年龄,也常怀思春之意,见爹爹提亲,再看这小子也也也也就那么回事儿吧,就承应下来,答应和张青结成夫妻。张青刚吃完一锅菜糊涂,往门槛上一蹲,打个饱嗝儿,搓着手上的泥巴,眨巴眨巴眼,瞅瞅准媳妇儿,瞄瞄老丈人,不知是喜是悲,打吧打不过,还吃了人家的嘴短,人家又白给个媳妇儿啊,他实在是闹不几明这理儿怎么掰扯。老孙头也不管他啥意见,直接张罗着把事办了,后来张青和武松拜把子时俩大男人聊家常吹牛皮,不知是不是孙二娘在旁边转悠涉嫌偷听,张青吭哧半天也没有说清楚他当初是乐意还是不乐意,做这个倒茬儿门女婿。

且说孙二娘,时间一久啊,和张青在床上耍得惯熟了,才觉得吧张青这人真是过于老实,死心眼子,没有一丢丢人生追求,更别说想门路儿发大财来!鸡蛋里挑骨头那样挑优点的话,还是有一点儿好就是一切唯二娘马首是瞻,你叫干啥就干啥。孙二娘每次照照镜子,看看自己那张黑不溜秋的脸,幽幽一叹:凑合着过吧!

流水它带走光阴的故事改变了两个人,就在那多愁善感而初次流泪的青春。终于有一天,这天天假装拾粪的老爷子归天了,没人管了。剩下这俩口子之前也没张罗生个小菜园子儿啥的,当然了,张青依旧只会种菜,发不了大财。看如此窘境,孙二娘拿主意说;这样呀,老弟,反正咱过的不咋滴,种个菜也赚不了碎银几两,干啦脆,黑里求生不如明里开店,赚个名堂钱。张青憨憨的说:阔以哇,老黑,你说咋着就咋着。孙二娘长得黑嘛。

二娘习以为常,自然不会和他计较,说对啊,咱呀就开他奶奶的黑店,瞅准了过路肥实的客商,一刀结果了他,哼哼,取了他的金子银子命根子!菜园子一听,命根子就给他留下吧,当年我取老和尚命的时候也没有坏人家的命根子,虽然是他的命根子使的坏。二娘白了他一眼,我说人们都把钱看成命根子!菜园子一听:哇操,看你这嚣张的样子是不是你的老本行呀!二娘一乐,咱俩被窝里摸爬滚打这么多年了,你不会才知道吧?

当时获嘉的南部有一条东西向的官道,由卫辉经温泉(今温县)、孟州过黄河渡口至洛阳,也就是沿着黄河走的官道,所以后来武松斗杀西门庆后发配走的路线必经此地。世上没有那么多巧合,都是必然的逻辑关系,所以古代算卦的才显得那么神,扯远了,嘿嘿。还有一条南北走向的,也就是打南边来的喇嘛自郑州管城渡过黄河往山西泽州去的官道,也是当年算卦大神邵康节的的卦摊就在这条道边的苏门山上,又扯远了。这两条道在这里交汇,这座高岗就被称作了“十字坡”。这十字坡,东西南北亨衢,加上其毗邻黄河,附近林木葱茂,风景优雅,招得不少过往客商在此岗上的树荫下搭座小憩。解释一下,宋朝时的黄河位置和现在不一样,现在黄河这一段往南滚动二三十多公里,当地的很多村庄地名可以佐证。有机会再说那个更传奇的故事,孙二娘红路之谜。张青、孙二娘象两只山羊头抵头拿着萝卜在床上推演一番,就在这片高地上盖起了屋棚,挂起了酒幌,开起了十字坡小酒馆。分工由孙二娘坐店,张青则在外采办物品、搜罗情报,一个主内一个主外嘛,最主要还要自己种菜,真正农家菜,后来的陆游都由衷点赞:莫笑农家腊酒浑,丰年留客足鸡豚。

这一天,店里来了一个胖大和尚,体胖膘肥,脊梁上还绣着花纹,孙二娘见他是一块下肉的好料,遂用蒙汗药将他撂倒。正要动手开剥,张青恰好回店,张青与和尚有渊源,所以比较操心留意,见了那条不凡的水磨禅杖,知道这是花和尚鲁智深,急忙用解药解了,并结拜为兄弟,将来也是依靠呀。之后,鲁智深到了二龙山宝珠寺和杨志一起落草后,和这边常有书信来往。

时光荏苒,掐指间已来到炎炎夏日,这一天,两个解差押着一个罪犯,来到了店里。他们吃酒之时,竟然疯言疯语,特别是那大个子贼配军,嘴里念叨:大树十字坡,客人谁敢那里过?肥的切做馒头馅,瘦的却把去填河!”二娘见他说这般风凉话,暗自已经恼了,但还是客气地说:“客官,那叫啥话,你胡编的吧?那贼配军接着说:“我怎么看这馒头馅里还有那种叉叉毛儿?”跟妇女说这种荤话,分明有意调戏,二娘就有点儿不耐烦了,那货还没完没了,又问:怎么不见你家老公呢?二娘说外出没回来。那货继续调戏,那你一个人在家不闷得慌?孙二娘开店后除了差点儿干了鲁大师,还曾误杀一头陀,现在已经不轻易杀人了,特别是那些僧道、 *** 和流放罪犯。怎耐眼前这个被发配充军的犯人说话这么粗鄙,猥亵下流,不由芳心盛怒。好在孙二娘出道日久,演技炉火纯青,表面上笑眯眯的,一边酥胸半露,媚眼如丝,暗地里却施展三仙归洞无影手,在他们的酒里下了蒙汗药,并盘算如何把这个身材高大的贼配军,杀了当黄牛肉卖。只是她还不晓得眼前这个犯人可不是等闲之辈,他便是景阳冈上的打虎英雄武松武二郎。或许是天意,二郎遇二娘,必定斗一场。

二娘心里合计着:“这贼配军却不是作死!倒来戏弄老娘,正是‘飞蛾扑火,烧了你的身燎了你的毛,’我本不想弄你,你还来送死。

脸上仍是堆着笑,说客官别逗嘴了,多吃点儿喝点儿,要是困了,俺这儿也能休息哦,一边把媚眼抛过来。有人说二娘黑不溜秋的笑起来能好看还能咋滴,搁过去呀有句谚语:要想俏,一身皂。什么意思呢,皂是皂白分明的皂,黑的意思,就是说,女人就算黑也自有她好看的道理。

武松心说看你耍啥花样,将计就计,偷偷泼掉酒后假装也被蒙倒,孙二娘看他们都麻翻了,哈哈大笑,很是骄傲:由你奸似鬼,也要吃了老娘的洗脚水!那两个瘦蛮子只好做水牛肉卖。你这等肥胖,好做黄牛肉卖。最可恶的就是你这个 *** 大汉也来戏弄老娘!先开剥你这 *** 货!”武松只是闭着眼睛偷着乐。那二娘一边叨咕着,一头脱了外罩衣裳,光着胳膊,收拾利落的就去把人拖进厨房。二娘来到武松身边,两膀一较劲嘿的一声就把武松二百多斤的身子骨提溜起来了,这厢刚要丢到砧板上,突然间武松噌地醒了过来,就势俩手一拘拢,死死抱住了孙二娘软玉温香的身子,二娘冷不丁没来得及反应,被武松搂了个严严实实。武松功夫高深,擒拿有术,手上抓准还不算,两只腿一夹,夹绊住二娘下半身,扑嗵把她扑倒在地上,二百多斤的壮汉直接将二娘结结实实骑压在下面,二娘以前只和丈夫在床上摸爬滚打时这么亲密无缝对接过,此际一下子被丈夫以外的男人这么压摞在身上,立即杀猪似的叫了起来。当然这时候她不会叫非礼,一般都是她非礼别人,反是因紧张惊吓所致,因为以前都是她弄别人的事儿,破天遭儿头一回被人拿捏。

却见武松举起饭钵儿大小的拳头,就要把她这张黑俏的脸打成猪头,二娘这才醒过神来黑大汉并不仅仅为了揩油,而真要胖揍她,自然不能吃挨打的亏,先自运气一个兔子蹬鹰,“鹰”太肥半天也没蹬飞起,不过二娘人倒是勉强逃脱,起身后,凭借自己练就的功夫,与武松打斗起来。孙二娘之前浑身上下已收拾得紧趁利落,练功多年也颇有些手段,对抗中有板有眼倒显得身段俏丽,打起架来身姿妖娆,精彩好看。武松第一次和会武的女人交手,觉得蛮有意思,就陪她耍耍,并不用真功夫,二人打得不亦乐乎。但二娘毕竟女流之辈,终究不是山东好汉敌手,渐渐落了下风,几个回合之后就又被武松摁在地上。一只蒲扇般的大手,扯住二娘已露出大半个胸脯的衣襟,举起另一只手还想把二娘打成猪头,眼看不妙,此时听到二娘杀猪般叫声的菜园子张青披着金甲圣衣踏着五彩祥云,怒气冲冲拎着老丈人传给他的扁担赶来助拳。走到近前来,将扁担一扔,扑嗵一声纳头便拜,口称:好汉饶我老婆性命。二娘一看,我了个去,你咋这么玩蛋捏你?你是来干嘛滴,不说救我还给人家跪下求放过,这么没出息,还是让他把我打成猪头算了。

张青行走江湖多年,早已不是原来的愣头青,此时跑过来,一瞅这架式,乖乖隆地咚,煎饼卷大葱,他老婆都不是对手,他立马也就怂,赶紧拜伏在地,认输求饶,武松好汉不打躺汉,且骑着人家老婆打仗,忒不像话,这行为不是摩擦胜似摩擦,赶紧收了肉骨朵,当地土话,就是收回了拳头的意思。

之后,大家言明身份,二娘心知被吃了豆腐,但知晓对方是好汉武松,不但不生气,反倒咯咯咯笑得花枝乱颤,在张青的频频使眼色暗示下,才不好意思地掩盖住胸前暴露半天了的丰满的真相,重新见礼,张罗酒饭。武松武二郎吃饱喝得后,一边打着饱嗝儿一边剔着牙,跷着货真价实的二郎腿儿,向他们夫妇述说了在阳谷县,怒斩潘金莲斗杀西门庆为兄长报仇后被发配孟州的事由,二娘双手撑着下巴,睁大妙目,一脸崇拜地瞅着武松,小迷妹一枚,把个张青尴尬得五趾抓地。不过最后也的确对武松甚为敬重,遂结为兄弟。

自打武松走后,二娘每天看店坐堂,动不动就往西边大路望去,嘴里哼着小曲儿,来呀来喝酒啊不醉不罢休,东边我的美人呀西边黄河流。张青颇为吃醋,就偶尔拿话 *** 孙二娘,说老黑,要么咱回孟州老家开店吧?二娘白他一眼,说行啊,那边有个快活林很火,咱去把他盘下来?张青就嘿嘿一乐,咱哪有那闲钱呀,顶多咱就是看看武松兄弟……一边讪讪地走开。

俩人念叨武松,人呀果然不经念叨,不到半年光景,武松就真的来了。不过是一个月黑风高的夜晚,又来到了店里武松武都头浑身是血,他向张青、孙二娘夫妇讲述了自己在孟州城为施恩醉打蒋门神,大闹飞云浦,血溅鸳鸯楼,杀张都监,张团练、蒋门神的一系列举动。 张、孙二人深知此事重大,不是儿戏,也激起了侠义心肠,随即二娘运用女人心灵手巧的天赋,花了大半夜的功夫为武松换了发型,把以前错杀的一位头陀行头为他换上,将他变成了一个行者,并留下武松在张都监家掳来的六件银器,替他装上便于携带的银两,打发武松继续他的逃亡之路。(后来,水浒上武松路过十字坡这段被改成京剧《十字坡》,但观众只知“十字坡”这地方很出名,却很少有人知道“十字坡”具 *** 置在哪儿。)

后来,孟州几个差役路过此地,听说这是孟州老乡开的饭馆,便停下来歇脚吃酒。偶然之间,一个衙役发现了武松留下的银杯,拿在手中端详了好久。这个动作引起了孙二娘的警觉,为了避开万一的横祸,他们机灵地躲进废弃的光明寺。果然夜里就来了一队兵丁要捉拿他们夫妇,发现他们已经逃脱,一把大火把他们经营了多年的十字坡大酒店烧了个土平。他们公母俩蹲在光明寺的废墟里,望着冲天的火光,感叹一番合计一番,最后还是孙二娘幽幽地发出灵魂三问:去你老家孟州吧,张青老练的怼她我先问你懂不懂啥叫自投罗网;二娘说那还在这儿另起炉灶,再建一个十字坡大酒店?张青把头摇得象拨浪鼓,NO,干伤心了,再说了人哪能在一颗树上吊死,说的头头是道;二娘第三句说,听说武松兄弟在二龙山落脚了……张青说,听你的,你说去找他咱就走 ?话没说完呢,二娘麻利儿地抬腿走人,张青嘴上喊着:着嘛急啊,再合计合计,哎哎,等等俺,老黑!二人消失在莽莽黑夜里。

再待以后打青州时,又随鲁智深、武松、杨志等上了梁山。梁山的老大宋江很会来事儿,根据她夫妇俩的职业习惯,令其主持梁山泊西山酒店,获嘉在梁山的西边,打西边来的情况相对熟悉一些,迎来送往,打探消息。平时,花和尚鲁大师与行者武松想找个地儿聚一聚发个牢骚吐个槽啥的,就首选这里。而孙二娘就是最忠实的粉丝,趴在八仙桌前,瞪着一双水汪汪的大眼睛,看着俩假和尚喝酒吃肉吹牛逼,每每这时,张青摩挲着光滑的扁担,站在门口徘徊,嗫嚅着问:二娘,我是去镇上买菜,还是到地里浇菜?二娘掏出几百年没用过的罗帕朝后一摆:你去歇菜……

当年的十字坡客店数年的经营一直是孙二娘坐堂张罗,过路的客商都把他们的酒店称作是“孙家店”,大丈夫张青反倒失去了存在感。将来的将来,这座被大火焚平的酒店高岗遗址,就被人们称作“孙家岗”。再往后,这里建成了村子,村子名字就叫孙家岗村。民国以后为了读音的简便,人们把孙家岗中间的那个“家”字去掉了,就叫“孙岗村”。现在村里比较有名气的是一个学校,由香港明星古天乐捐建的小学,是第一百几十座来着……

这里,要提一提好汉武二郎。

张青自从倒插门孙家之后,表现一般,以前人呢过日子,平素赘婿是不受待见的, 社会地位低,多是女方嫌弃男的,男的在现实中确实受歧视,略感窝囊。孙二娘自打认识了武松之后,一比较,哇塞,打虎英雄,人见人爱,花见花开,武松武松你真棒, 武松武松真威武,山上打死真大虫,山下打俺母老虎。山下的女人是老虎嘛!现在的人为了见偶像要签名甚至跳海的都有,过去人就不可以追星吗?当然也想见见,甚至亲近亲近梦中情人!

什么时代都识英雄重英雄,不管达官贵人还是江湖流寇,只要你做事让人佩服,三观正确,符合时代审美需求,人们就会仰慕,追捧你。

孙二娘和武松实实在在打了一架,看原著,施大才子写的太精彩,太写实了!武松唯一挑逗过的女人,唯一抱在怀里的女人,唯一肌肤接触过的女人,唯一在他逃亡时全力帮助他的女人,就是孙二娘。不打不相识虽只是一个调侃,古今中外多少事实证明人和事皆因打架而结缘,男女之间更容易互相吸引。奈何孙二娘罗敷有夫了,所以孙二娘只好把爱化为崇敬,宠昵,亲近体贴与照应。搁现在嘛,嘿嘿,神马都是浮云!

武松是假和尚,直到六和寺才真正出家,那时候孙二娘已香消玉殒。但武松在十字坡虽是假出家,后来却一生不近女色,谁敢说他在六和寺剃度的那一刻,眼前没有飘过孙二娘为他戴上戒箍时的一抹幽香,眼角没有一滴十字坡时就该落下的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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