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
文
摘
要
除非你想亲身体验《死神来了》,否则度假时千万不要作死挑战这12处目的地:你或有可能在划皮艇时被鳄鱼一口吞下,或有可能泡温泉泡到骨头都消失无踪……
最凶险的温泉
在哪里?黄石公园(美国)。
有什么危险?在温泉中泡个脚,结果连骨头都被泡没了!
这可是真事:2016年6月7日,23岁的克林·斯科特(Colin Scott)在妹妹的陪伴下参观黄石公园,胆大包天的他竟然离开了木栅道,然后不小心滑入200米开外的一处温泉中,从此不见踪影。公园守卫只找到了他的一双人字拖!
这处水温高达100℃的强酸性“温”泉不仅夺去了这个倒霉的年轻人的性命,而且尸骨无存。和其他数千处温泉一样,该温泉也坐落于公园内巨大的破火山口(宽45 千米、长85千米),火山气体通过地下断层向温泉渗透,并在水压之下全部溶解于温泉水中,使得该温泉水的腐蚀性可与汽车蓄电池中的硫酸相提并论!
最凶险的远足
在哪里?卡雷姆火山(俄罗斯)。
有什么危险?去卡雷姆火山远足,毒烟、岩浆以及灼热的火山灰会让你有去无回。
卡雷姆火山是勘察加半岛火山群中最活跃也最凶险的一座。堪察加半岛位于俄罗斯最东面,这座长1200千米的舌状半岛拥有不少于300座火山,其中30来座为活火山!
如此喷火景观的成因并不难解释:太平洋的洋底正是于此处沉入亚洲大陆之下,洋底下沉的强大推力使地壳断裂,岩浆上涌,一座座火山沿着断层诞生。1996年以来,从休眠中苏醒的卡雷姆火山时不时喷发大量气体、水蒸气和火山灰,甚至高达数千米的熔岩和气体。
最凶险的露营
在哪里?俄克拉何马城(美国)。
有什么危险?若选择春季露营,帐篷恐随风而去。
美国中部的俄克拉何马城地处北美大平原的“龙卷风走廊”。每年春季, *** 分明的气团都会如约而至:来自南面墨西哥海湾的湿热气团,来自西面亚利桑那州和新墨西哥州的干热气团,以及来自北面加拿大的干冷气团在这条180千米长的走廊上相撞从而形成超级单体,一种可以催生龙卷风的雷暴。
俄克拉何马州(面积相当于三分之一个法国)每年要遭遇60多场龙卷风。而截至2016年8月这一数字已经超过50,其首府俄克拉何马城更是首当其冲,龙卷风所到之处,屋顶被掀翻,篱笆被卷走,汽车被带到半空中!束手无策的居民们只能躲入地下避难所,如同照片中探出头来的姑娘那般。
最凶险的户外运动
在哪里?大凯马达岛(巴西东南沿海)。
有什么危险?树林中隐藏着数千条致命毒蛇,唤作海岛矛头蝮(Bothrops insularis),为大凯马达岛特有种,属蝰蛇科。
人一旦被其咬伤,一小时内就会死亡!“岛上那些适宜蛇类生存的地方,差不多每平方米就盘踞着一条。”巴西生物学家马赫瑟罗·度艾特(Marcelo Duarte)说明道。在这座长1.5千米,宽650米的孤岛上,海岛矛头蝮的数量达2500条之多。大凯马达岛因此成为游客的禁地,岛上唯一可停靠小艇的地方竖立着一块“严禁上岛!”的警示牌。
除军方能以更换灯塔电池的名义登陆外,就只有研制抗蛇毒血清的科学家能获批上岛了——这些爬行动物如此高的密度,为研究人员的采样无疑大开便利之门。他们希望能借此制作出更有效的药物以解大陆矛头蝮之患,巴西本土大部分蛇伤人事件的元凶都是矛头蝮属的成员。大凯马达岛之所以会成为蛇岛的原因已经明了:“1.1万年前,海平面的上升令该岛与陆地隔绝,(海岛)矛头蝮(的祖先)就此被困在岛上,与天敌无关。”马赫瑟罗·度艾特解释说,“再加上迁徙候鸟络绎不绝地来到岛上歇息,食物供应源源不断,它们就此在岛上繁衍至今。”好一个蛇类伊甸园!
最凶险的爬山
在哪里?珠穆朗玛峰(喜马拉雅山)。
有什么危险?终点在望,没命登顶。
珠穆朗玛峰海拔8848米(含雪盖),其海拔8000米以上区域极其危险,被登山者称作“死亡地带”。自1920年以来,约有220名登山者在此陨命(2016年至4月底已有四人遇难)。这些事故的元凶是人所共知的低温、疾风、滑坠、疲劳,但作为帮凶的高原反应也难辞其咎。
这一奇怪的病症源于高海拔地区的低氧含量(只有海平面的三分之一)无法维持大脑和其他身体器官的正常运作,往往表现为恶心胸闷、步履不稳、头晕眼花,甚至语无伦次、出现幻觉,最终陷入癫狂:曾有一些人错乱到 *** 衣服在雪地里裸奔!为了避免最坏结果,一旦这些症状开始出现,登山者们必须立即下行几百米以恢复神智,或提前配备氧气瓶,尽速戴上面罩吸氧,如照片所示。
最凶险的野餐
在哪里?瓦伊加奇岛(俄罗斯北部)。
有什么危险?成为北极熊的盘中餐。
瓦伊加奇岛位于距离北极点约2200千米的北冰洋沿岸。这座比卢森堡面积还要大的岛屿是北极熊的领地之一,它们往往会在春天到来时(因为浮冰开始融化)移居至此。2015年夏天,岛上的一个气象站就迎来过一群不速之客。
“好几头北极熊扎堆围着屋子,为了觅食或出于好奇。”北极熊专家维克多·尼基福洛夫(Viktor Nikiforov)说道。站内的工作人员不得不闭门不出,直到这些访客自行离开。随着气候变暖,浮冰融化得越来越早,北极熊不得不在陆地上逗留更久,人类与北极熊正面遭遇的可能性也倍增。不要忘记:在这样的形势下,与人类相比,更需要保护的终究是北极熊,毕竟它们的数量锐减,目前全世界仅存不超过2万头。
最凶险的日光浴
在哪里?东方站(南极洲)。
有什么危险?瞬间被冻死。
“10分钟内,你就会陷入昏迷并可能永远醒不过来。”法属南半球和南极领地医生保尔·拉佛雷(Paul Laforêt)提醒道。常年受冰风眷顾的这座俄罗斯科学考察站所在的巨大冰架距离南极点1250千米,且位处海拔3500米之高。
如此高寒的条件,令该地区就算在大夏天也难以越过-30℃,更遑论冬季平均温度只有-65℃!有记载的地球最低温度-89.2℃即是由东方站于1983年7月2日测得。该站在冬季有13位科学家留守,他们每天除了外出记录气温、风速和磁场变化外,其余时间基本都待在室内取暖。
最凶险的滑翔
在哪里?麦克默多干燥谷(南极洲)。
有什么危险?滑翔翼就如同龙卷风中打转的小蚂蚁!
南极洲麦克默多干燥谷是地球上最近似火星环境的区域,300多千米/时的飓风过境是这儿的常态。由于海拔超过3000米,地表的空气会迅速被厚实的冰层冷却收缩,密度提升的沉重冷空气从高处沿冰盖斜面下滑,随着空间的越发狭窄,被进一步压缩的气团呼啸着涌入谷底,形成异常强劲的凛冽寒风,横扫地面所有残雪。
所以,尽管山谷周围冰雪皑皑,这里却成了全球最干燥的地方之一,只有些许微生物、苔藓植物和小型蠕虫在此存活了下来。
最凶险的皮艇漂流
在哪里?北领地(澳大利亚)。
有什么危险?被鳄鱼生吞!
澳大利亚北部生活着约15万条凶猛的湾鳄。与尼罗鳄相比,湾鳄对咸水的耐受度更高,因此它们常常出现在海湾,甚至会下海攻击鲨鱼,比如照片中这头庞然大物,它的一条腿据说就是在和鲨鱼的搏斗中失去的。但湾鳄其实更偏爱河川与沼泽。这条长达6米的湾鳄(世界上最大的鳄鱼)能藏身在约一米深的水中几个小时一动不动,守株待兔:一旦猎物上门,就将其直接拽到水中淹死,而后大快朵颐。人类偶尔也会沦为湾鳄突袭的对象。
2016年5月,就有一名澳大利亚女性在海滩附近游泳时被湾鳄拖走。北领地一年只分为干湿两季,其中湿季(11月至次年3月)更为危险,频繁的降雨令河水泛滥,被淹没的土地遂成为鳄鱼的“高速公路”!2015年12月,鳄鱼们拜访了北领地戴利河(Daly River)边的戴利里弗镇,它们吃掉了镇上的几只狗,还吓得不少居民落荒而逃。鳄群随洪而至,在这里还真不是什么稀罕景象!
最凶险的洞穴探秘
在哪里?瑞尼尔山的冰穴(美国)。
有什么危险?数秒内窒息而死。
照片上这些覆着蓝色的宫殿般穹顶的冰穴看似美轮美奂,实则异常凶险,洞穴内充斥着各种有毒气体:二氧化碳、 二氧化硫、 硫化氢……它们都是洞穴内自发散逸的,而整个冰穴都位于瑞尼尔山内部。这座美国西北部的火山最后一次有记录的喷发是在1894年,但其内部的火山活动从未停止。水蒸气和有毒气体不断通过岩石裂缝去往海拔4400米的山顶,由于它们自身温度较高,百余年下来竟然将覆盖在山峰上的冰雪雕刻出长达2千米、呈网状分布的冰穴!
这些冰穴为科学家研究火山气体及其性质提供了宝贵信息,他们可以借此预测出下次火山喷发的时间,以至拯救数十万人的性命。因为这座火山距离拥有60万居民的西雅图实在太近(仅隔87千米),一旦爆发,后果不堪设想!
最凶险的湖边垂钓
在哪里?尼奥斯湖(喀麦隆)。
有什么危险?被湖底潜伏的“杀手”扼杀。
尼奥斯湖坐落在一处火山口上,而火山远离地表的岩浆库始终不停地释放着大量二氧化碳。通过岩石裂缝上升至湖底的二氧化碳气体会溶在湖水中,并沉积在湖深处——水的重量令它们无法重新气化。但这种精妙的平衡偶尔会被打破,比如1986年8月21日的惨剧:疑似一场山崩的发生,搅浑了各个水层,突然失去重负的液态二氧化碳,得以恢复气态并逃离湖水的囚禁,就像苏打水被摇晃后产生的气泡。
这团巨大的二氧化碳气泡——体积达1立方千米的云——随即蔓延至附近的山谷,山谷中的空气被驱散,方圆30千米内的1700余人就此丧命!至今,这个地区依然人烟稀薄。为了防止悲剧重演,这座“杀人湖”里装了一套抽水装置,昼夜不停地将湖底的水抽上来,以此疏导有可能在湖底聚积成灾的二氧化碳,但该工程的效果却不尽如人意……
最凶险的放风筝
在哪里?马拉开波湖(委内瑞拉)。
有什么危险?随时遭雷击。
这座面积与法国首都圈法兰西岛大区相当的湖泊被誉为闪电之都。根据美国国家航空航天局(NASA)的卫星观测,每年都有若干个月,这片湖泊在夜间成了雷暴的猎场,每分钟雷击次数高达28次,一晚上放电总计17000次!
这种奇特的现象怎么来的?马拉开波湖白天蒸发的湖水几乎尽数被周围的安第斯山脉所困,待晚上周边高山(海拔5000米)的冷空气下沉,两种气流的碰撞就会产生数量庞多的积雨云……于是一到夜晚,这座湖泊就难逃苍天的咆哮,直到黎明才会消停。
撰文 Emmanuel Deslouis
编译 吴会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