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闪亮的名字里提到的英雄名字有那些(闪亮的名字中的英雄)

作者|谢明宏

编辑|李春晖

必须承认,在年轻人对美国超英如数家珍的同时,相当长一段时间里,中国英雄陷入了一个困顿的社会语境。

一方面,旧时代的英雄如“铁人王进喜”、“草原英雄小姐妹”等,缺乏二次宣传与新内涵挖掘,难以激发当代共鸣;另一方面,新时代的英雄如糖丸之父顾方舟、全军英模林俊德、缉毒警察柯占军等,宣传方式依旧老套,使英模作用被无形折损。

英雄没问题,群众也没问题,是“英雄和群众”之间的“精神纽带”出了问题。换言之,英雄和时代精神常有常新,英雄故事和讲述方式却因循守旧,早就该来一次系统升级了。

都在说“明星日常”,其实英雄也该有“英雄日常”。如果你知道杨根思是“注孤生”的钢铁直男,陈望道上过反动 *** 的“黑名单”,江竹筠是一个复习三个月就考上川大的女学霸,还会觉得他们是教科书里的“纸片人”吗?

当英雄多面的人生已被时光模糊为苍白的符号,《闪亮的名字》第二季重新打捞起这些曾熠熠生辉的珍珠。它追寻历史足迹,描摹英雄日常,让更多年轻人了解闪亮名字背后的真实故事。

作为一档相当主旋律的文化纪实寻访类节目,《闪亮的名字》第二季屡夺同时段收视冠军,不得不说是有些令人意外的。而随着其10月15日正式收官,《 *** 宣言》中文版首译者陈望道的故事,不仅让我们重新回到那星火燎原的起点,也促使我们再次思考:观众想看什么样的献礼综艺,观众期待什么样的中国英雄。

英雄的“现代加冕”

英雄是文学艺术的永恒主题,也是一个民族的神圣坐标。两代禁毒英雄林则徐与柯占军体现的,是不同年代的同一种坚持:居庙堂之高则忧其民,处江湖之远则忧其君。

国家危难时,挺身而出扶大厦之将倾;国泰民安时,坚守本职润物细无声。林则徐曾说“苟利国家生死以,岂因祸福避趋之”,讲的是捍卫国家利益的勇气。柯占军也劝过母亲:“危险也要去做,这个也怕危险,那个也怕危险,社会就要乱套了”,说的是抵御黑暗的决心。

1842年,林则徐被遣戍新疆伊犁。在西安与家人告别时,做了题为《赴戍登程口占示家人》的七律二首,“苟利”佳句便出于此;2012年,柯占军吃完了在家中的最后一餐,急急忙忙便出门汇报工作。

看着李治廷饰演的柯占军阳光下的回眸,泪眼朦胧中不禁联想到170年前林则徐与家人的离别。长恨此身非我有,报国报民唯负卿。《闪亮的名字》第二季第四集的这一幕,通过饱含历史真实的演绎,实现了对柯占军作为缉毒英雄的“现代加冕”。

在众声喧哗的时代,民族、社会、个人都有对英雄的迫切需求,《闪亮的名字》第二季顺势而为,在新时代奏响了英雄的强音。杨根思、江竹筠、顾方舟、柯占军、梅旸春、张鲁新、林俊德、陈望道。这一串名字强烈的历史感、时代感和人格震撼力,是时间长河也无法磨灭的印记。

民族层面,《闪亮的名字》是古老英雄情结的“现代投影”。从林则徐到柯占军,从鲁班到梅旸春,从李时珍到顾方舟,从梁红玉到江竹筠,分开他们的时空,联系他们的是认同。它让英雄人物从荧屏中向我们走来,昭示着一个民族的自豪与骄傲。

社会层面,英雄“加冕”是网络时代建构群体认同的新型仪式。《闪亮的名字》创造了一种团结和集体认同,也构建了一个新时代的“共同体”。

大众缅怀顾方舟时说“想您时,您是甜的”;江姐的故事激励年轻人在B站、微博、豆瓣等平台留下“致敬英雄”的心声;网友说,《湄公河行动》里的彭于晏再帅,也帅不过原型柯占军。

个人层面,“品读英雄”是原子化的个体寻找生命理想的尝试。新时代英雄精神,不仅具有抚慰心灵的力量,更是人们面对焦虑与恐惧时的精神支柱。杨根思的“三个不相信”掷地有声,林俊德“宁可牺牲生命,绝不拖欠使命”的信念铿锵,张鲁新“一生只做一件事,一生做好一件事”的执着动人。

形象的“多维展现”

黑格尔曾说:“每个英雄人物,都是许多性格特征充满生气的总和。”然而,伴随着社会格局变迁与消费主义浪潮涌入,对英雄的书写却走向了模式化,出现了千篇一律的“英雄危机”。

作为对“犬儒盛行,英雄式微”的回应,《闪亮的名字》第二季在刻画英雄的过程中,分别在叙事模式和人物形象上进行了创新。英雄的强音更加清晰,英雄的形象以新的姿态生长,英雄的故事也以新的方式被讲述。

叙事模式上,《闪亮的名字》对英雄故事进行了双时空的建构。一方面,“寻访纪实”呈现“当下时空”,“口述历史”捕捉“故事细节”。比如梅汝文回忆父亲梅旸春带病工作时的土黄色面孔、杨德盛回忆杨根思嘱咐他给家乡的姑妈带话、陈望道的女儿回忆父亲病中修订书稿。

从小角度切入的历史叙述者,都是英雄事迹的直接或间接见证人。他们独特的身份为英雄故事的再现,提供了强烈的真实感和代入感。正如韦尔策在《社会记忆》中所说:“这种基于个人叙述的历史,恰恰是能保持下去的唯一具体的历史。”

柯占军母亲在儿子遗像前说:“军儿,你看多少人来看你,你都不吭声,都不跟他们打一个招呼的”;陈望道晚年枯坐在椅子上,女儿问他是不是想母亲了。陈望道说:“我以为我们不会分开很久,这都十几年了”。《世上哪有树缠藤》里写“哪个九十七岁死呀,奈何桥上等三年”。陈老神色黯然,担心妻子泉下久等,伉俪情深可见一斑。

另一方面,实力派演员以“影视化表演”演绎过去的时空。杨根思带炸药包冲锋、陈望道在反动警察面前护住学生、梅旸春带病视察工地、柯占军临死拖住毒贩,英雄的高光时刻被呈现在观众眼前,消弭了时空隔阂。

在此基础上,节目还实现了两个空间的勾连互动。寻访者陈辰在第八集的末段,实现了与翻译《 *** 宣言》的年轻陈望道的“同框”,英雄不再模糊,历史伸手可触。

人物形象上,《闪亮的名字》摆脱了“高大全”的刻板模式,实现了多维展示。具体人选,可以分为三类:一是文人风骨型,以陈望道、梅旸春为代表;二是军旅豪迈型,以杨根思和巾帼英雄江竹筠为代表;三是职业精英型,以张鲁新、林俊德、顾方舟为代表。

过去,有太多影视作品对英雄的“不完美”避而不谈。而《闪亮的名字》却用这些缺陷使英雄变得真实可感。杨根思的孤独单调、陈望道对妻子的亏欠、江竹筠抛下幼儿的无奈,那一句“你说两岁的孩子,会记得爸妈的样子吗”,是一个母亲的心灵拷问。

如果说“双时空”使英雄立体丰满,那么英雄形象从神到人的转变,则是人格的复活与人性的张扬。在英雄叙事的框架下,《闪亮的名字》第二季还嵌套着爱情叙事、家庭叙事。这些故事汇合在一起,如 *** 流奔腾,迸发叙事张力,使英雄的形象更为丰满,生命历程趋于完整。

榜样的“力量询唤”

平淡无奇的生活里,本我与他者,个体与集体,付出与收获,每一次考量抉择,都是一个诞生平凡英雄的高光时刻。在这个意义上,《闪亮的名字》更像是一本民族精神的图谱。

英雄们作为先进力量的代表,体现了社会进步的内在需求,更反映了时代发展的特征。杨根思的时代渴望和平与安宁、林俊德的时代呼唤强国与科技、张鲁新的时代需要便捷与高效。

他们不断的打破质疑,树立民族自信,彰显榜样力量。外国不相信中国能在长江上修建现代大桥,梅旸春就用南京长江大桥“打脸”;反动派质疑 *** 人的信仰,江竹筠就用血染红梅“回应”;为了实现对周总理的承诺,顾方舟和脊髓灰质炎“死磕”了四十余年。

《闪亮的名字》是榜样力量的一种询唤。一方面,把握住了英雄的“动态内涵”,将“大写”的家国英雄与“小写”的职业英雄相结合;另一方面,传播的价值观回应了“社会需求”。既满足“现实层面”的对公平、正义、安稳、有保障生活的需求,也激发“精神层面”的国家自豪和民族认同。

将《闪亮的名字》放进2019年“献礼综艺谱系”中来看,它最令人振奋的一点是:守正创新,直击主题。在观察类节目《我和我的祖国》采用了新形式短视频,流量综艺《遇见天坛》主推明星打工时,《闪亮的名字》没有选择与“主旋律”的遥相呼应,而是直面难题,啃下了英雄故事这块“硬骨头”。朴素、纯粹、娓娓道来,却又炽热、浓烈、深情款款。

用一句俗话,《闪亮的名字》真的很“刚”,这和东方卫视的“血性”一脉相承。两季的成功浓缩了东方卫视“守正创新再出发”的决心,也和其他节目协同激发了“版面生态”。

除《闪亮的名字》外,宣讲“四个自信”的《这就是中国》、聚焦精准扶贫的《我们在行动》、关注人间百态《人间世》等创新之作、拉近警民关系的《巡逻现场实录2018》、具有鲜明标识度的“930公益文化节目播出带”,都有着浓烈的纪实色彩、特色的原创模式和深刻的社会洞察。

事实上,从今年国庆档电影票房的惊人成绩也能看出,观众对新式主旋律内容的接受度、甚至是主动需求度正在迅速增长。而如何给主旋律注入新活力,或许并不是一味将时髦元素拿来勾兑,而是以“真”抓人,以“情”动人。

这世界虽然变化快,但人性永远有些恒定的东西。曾经能打动人的,一直都能打动人。就比如,真正的英雄主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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