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摘
要
【完结】
一觉醒来,发现居然是大总裁司容深!虽然不明真相,但是莫名有点暗爽。
1
苏清挽醒来的时候,还有些懵。
自己身处的这个地方……怎么越看越像是酒店里的高档套房!
脑袋阵阵刺痛,她抬手揉了揉,刚要起身,就觉得好像哪里不太对劲。怎么会那么痛……
旁边忽然响起一声极为磁性的嗓音:“醒了?”
苏清挽顿时悚然,尖叫一声蹿到了床边,揪着被子盖住自己:“你你……”
怎么身边会躺着一个陌生男人啊!
不对,这男人似乎并不陌生。
好看的剑眉,轮廓分明的脸庞,一双眸子深邃而又朦胧,薄唇微张,小麦色的肌肤光滑饱满,那一身的肌肉线条看得苏清挽忍不住吞了下口水。
我的天?这不是司容深吗!应天集团的老总,也是自己那个渣男未婚夫的大哥。
“呵呵……那个,你好啊司总……”
“昨晚还叫得亲热,醒来就改口了?”司容深似笑非笑地看着她,这让她有些毛骨悚然。
她不由得将被子再往上拉了拉:,挤出一个比哭还丑的笑来:“那个……我们应该,什么都没做吧?”
司容深转过头去,毫不顾忌地掀被站起。修长丰匀的身材暴露无遗,苏清挽只觉得脸 *** 辣的,忙用被子捂住脑袋:“你怎么也不遮一下!”
没有得到回应,下一秒,被子就被拉开,一张放大的俊脸暴露在眼前,司容深神情复杂地盯着她:“为什么要遮?”
还未等苏清挽回答,他便迫不及待地吻了上去。
苏清挽轻轻地喘息着,想要推开身上的男人,却越发地被这个吻弄得手脚无力浑身酥软。
如果说昨晚自己是因为外部原因没有控制住而要了她,那么现在,就是纯粹因为她的诱惑而无法自控。
这个女人,连说话时嘴唇的开合都像是在邀他享用。
那张小而精致的脸庞已经因为喘不上气而变得通红,司容深轻轻咬了一口后放开她,任小家伙在自己怀中喘息。
苏清挽脑子里只有三个字:完蛋了。
经过这么一阵折腾,苏清挽总算是想起来了一些片段。
昨晚好像是喝了一个服务生递过来的饮料,然后昏昏沉沉的,被送到了某个地方。当时似乎有很多人,然后那些人瞬间被拉开,紧接着自己便被一个温暖的身躯所怀抱。
直到身体感觉越来越热,她实在无法忍受,于是拽住那个男人哀求:“帮帮我,我……好难受,好热……”
接下来的事情……
苏清挽顿时想找个地缝钻进去。
自己怎么会那么蠢被暗算啊!这下完蛋了,清白也没了,而且夺走自己身子的那个家伙还是未婚夫的大哥!
素以禁欲冷酷而闻名的那个大总裁,居然被自己给睡了!不知道为什么,苏清挽居然有点暗爽。
“糟了!”突然想起了什么,苏清挽一把捞起地上散落的衣服,钻进被子里三下五除二穿好便要离开,结果疼得倒吸一口冷气。
怎么会这么疼啊!
不由得回头看了一眼那个男人,实在是……太帅了吧!
不行,苏清挽,你不能在这种时候犯花痴。司容泽那个渣男可是答应了,只要解除婚约,就借给自己五十万周转。
苏氏集团说不定,还有活下去的一线希望!
瞥一眼手机,离约定的时间只有半小时了。她连忙推门,回头冲司容深喊了一句:“昨晚是我被算计了,很抱歉!我会吃药的,其他事你不用担心!”
门砰的一声关上。司容深躺回床,有些回味被子上女人残留的气息,床单上一抹妖艳的血色惹得他眼神恍惚……
应天集团顶层,总裁办公室。
“调取一下昨晚庆功宴的监控录像,给我搞清楚到底是谁干的。”男人冷漠启唇,周身皆散发着不容置疑的威势。
“咳咳,老大,难不成你……把苦守二十七年的童子身给破了?”陆宇刚说了一半,就被司容深的眼神刺得住了嘴。
司容深收回目光,低头翻看文件:“我看你是想去无人荒岛上考察几年了。”
“不不不,我哪敢。只是还想问一句,难道苏小姐她就是当年那个女孩?”
闻言,司容深抬头看了看远处,不知为何神色有些落寞,他只淡淡嗯了一声,便道:“苏氏集团最近的情况如何?”
“容泽少爷的手段很毒,基本上,没有个三五亿的资金支撑,苏氏集团很难回转起来。”
司容深的眼神冷了几分,周身散发的那股气势简直拒人于千里之外。陆宇咽了下口水,不敢再多说。
“找一下苏清挽的位置,立刻马上。”
咖啡厅里清香缭绕,苏清挽低着头,几乎是低声下气:“司容泽……我知道,一直以来你都对婚约很不满。我会主动提出放弃,你答应给我的那五十万……”
白柔柔坐在司容泽的身边,颇为妩媚地摸着他的手:“容泽哥哥,我昨天可是看见了她做的事情,还拍了照片呢,你快看。”
接过那一沓照片看了一眼,司容泽顿时满脸的嫌弃:“啧,没想到你苏清挽倒是挺会玩。”
啪的一声,照片被扔在了桌子上。苏清挽定睛一看,上面居然是自己被四五个男人架着走向酒店房间的 *** 图。她不由得捏紧了拳头:“原来是你干的……”
“这么浪荡的女人,我司容泽当然不会娶。婚约绝对作废,还想我给你五十万?做梦!”司容泽不屑地看着她,那眼神仿佛是在看一团肮脏无比的东西。
“容泽哥哥,我们快走吧,跟这种恶心女人没什么好说的。”白柔柔站起身拉着司容泽刚要走,苏清挽便愤愤地拎起桌上的咖啡扬手一泼。
白柔柔被烫得尖叫:“啊!你这女人疯了!”
“呵,白柔柔,渣男配绿婊,我本想成全你们,却没想到你这么恶毒,居然算计我!”苏清挽美眸怒睁。
白柔柔被烫得眼泪直掉,那幅楚楚动人的模样惹得司容泽心疼至极。
“柔柔你没事吧?”
“呜呜,我不要紧,只是你给我买的这身裙子……可怎么办啊。”
司容泽越想越气,抬头愤然指着苏清挽:“你这个女人,简直恶毒至极!”说着,抬手就要给苏清挽一耳光。
眼见那巴掌就要打下来,苏清挽也倔强地毫不躲闪。
可突然出现一只大手,轻松地截住了司容泽的力道。司容泽只瞥了眼来人,脸色变得比翻书还快,怂样毕现:“哥……你怎么会在这?”
“怎么,还想打女人?”司容深的眸色更狠了三分:“她是我的女人,你没资格动。”
周围看热闹的人皆哗然。
谁不知道那个禁欲大总裁司容深?现在居然在公众场合宣誓 *** ,再看看那个女孩,鹅蛋脸上长而浓密的睫毛扑闪,贝齿轻咬下唇,秀眉微皱,满脸的倔强。
竟让人油然生出一种保护欲。
司容泽满脸懵:“怎么可能?这种女人,哥你怎么会……”
“不想死的话,就给我滚。”司容深只轻轻一瞥,眼里的寒意就惊得司容泽打了一个寒噤。
白柔柔站在司容泽身后,颇为不爽地看了眼身前敢怒不敢言的他,看向苏清挽的眼神里又多了几分怒意。
司容深这样的男人,你苏清挽怎么敢染指!我一定要把他给抢回来!
想到这里,白柔柔摆出一副自认为最楚楚可怜惹男人动容的模样,向前一步开口道:“容深哥哥,你是不知道,这个女人她……”
“滚。”
听见这个字,白柔柔瘪着嘴几乎要哭出来,司容泽嫌恶地瞥她一眼:“赶紧走,丢人!”
两人跌跌撞撞地离开了咖啡厅,司容深只瞥一眼周围,人群便自觉散开。
苏清挽有种不祥的预感,自己明天是不是要上头条?
刚一抬头,就对上司容深颇为责怪的目光:“别人要打你你就站在那当活靶子吗?怎么这么蠢。”
苏清挽美眸一瞪:“我又打不过他,再怎么样不能输了气势……”
司容深挤出一声“呵呵”,脸上的表情复杂不已,一把拽住苏清挽的手腕便拎着往外走,塞进了加长版的林肯车,塞进去的时候还不忘用手护着她的头。
“能不能温柔点……”苏清挽小声嘟囔,又不由得疑惑:“这是要带我去哪?”
“把你卖了。”
苏清挽满头黑线。
司容深的声线本来就颇为磁性,不带任何感情地说出这几个字,还真有点像个人贩子。
“司总就别拿我说笑了,如果没什么事情的话,中途把我放下来就行,我自己回去。”话音刚落,苏清挽便莫名觉得周身的温度下降了几分。
男人阴沉着脸:“我说过了,要把你卖掉。”
“卖给谁啊谁会要我啊……”苏清挽简直有些哭笑不得:“司总你行行好,我没那么多时间陪你玩。”
“你缺钱,刚好我缺个女人。可以各取所需。”
要不是后视镜里司容深冷漠的俊脸极其诱人,苏清挽当即就要忽略掉一切的涵养翻上一个大白眼。
堂堂应天集团的总裁诶!会缺女人?不知道有多少女人赶着抢着要上他的床,他说出这种话来简直比母猪上树还要难以置信。
“司总,我何德何能……”
“再多说,把你嘴堵住。”
一阵沉默。
苏清挽眼睛轱辘一转,计上心头。司容泽那边弄不到钱,不代表司容深这边不行啊!看他的样子,虽然冷冰冰凶巴巴,但是好像还挺温……柔?
不管了,看他要我做什么,乖乖听着就好了,说不定他心情好,就能借五十万给我了。
忽而看向窗外,似乎已经出了市区。因为是郊外,空气格外的清新,苏清挽忍不住打开车窗,猛地呼吸了一下。
这样一个简单的动作,竟是让司容深的心跳漏了一拍。
只是不经意间瞥了一眼后视镜,就看见这小家伙如此惬意的表情,真是……
真是想天天都将她吃干抹净!
陆宇在半山别墅的门口已经候了很久,看见老大的车开来,心中不由得一声慨叹:我们家老大,终于要开荤了。
一下车,苏清挽有些懵。这里不是传说中司容深的私人别墅吗!敢这么明目张胆建在半山腰里,用脚趾头想也能知道是靠多么雄厚的资金撑起来的。
顺带还铺了一条专属公路……
“我还是头一回来……”
陆宇在一旁默默听着:这里也是头一回进女人……
“苏小姐,我是司总的助理,你叫我陆宇就可以了。”陆宇一边说着,一边露出一个无比灿烂的微笑。苏清挽见了,呼吸一窒。
好看的人都是扎堆待在一块儿的吗?这个陆宇满脸阳光帅气,笑起来还有虎牙!苏清挽的表情变化瞬间被司容深收入眼底。
陆宇本来还要给苏清挽介绍别墅,尚未准备好措辞便被司容深一句话怼走:“给我回去好好处理你的事。”
迷一样的尴尬。陆宇不由得一阵腹诽:老大吃醋还吃到自己人头上去了。
苏清挽初来乍到,倒是对很东西都好奇得不行。即便苏氏集团仍鼎盛的时期,家里的装饰也从未有如此豪华。
当年司家和苏家的老爷子是故交,一次下棋闲来无事便定了那么一纸婚约。原本是说司家和苏家的子嗣,只要合适便可结为姻亲。
可是由于后来苏家开始不太景气,司家就不愿意让长子背着这么一桩负累,于是乎婚约便顺理成章地挪到了老二司容泽的身上。
小的时候,有个男孩经常和自己一起玩。那时候还常常幻想,以后要是结婚了,自己可不能做妈妈,妈妈是要受欺负的,得让他做妈妈。
后来得知,那就是司家的孩子,还和自己有婚约。却不曾想,长大之后,婚约另一头的人,竟然是一个满腹花花肠子还从不收敛的浪荡公子哥。
苏清挽只想,要在国外努力读书好强大自己,回来就有底气拒绝这一桩婚事。
可是她没有料到,苏氏集团的情况变得越来越差。就连基本的维持运作,都显得十分吃力。
她只能放弃国外唾手可得的博士学位,回来拯救衰颓的家。可惜她苏清挽不是什么超人,没有办法凭一己之力便力挽狂澜。
更何况父亲……还停留在那个女人的温柔乡里。
“你七岁那年发生了什么,还有印象吗?”
蓦地,男人的声音将她从回忆拉到现实。她愣愣地睁大眼睛:“什么?”
“没事,”司容深装作不在意的样子:“到处看看吧,你以后就住在这里了。”
“什么?!”苏清挽的眼睛瞪得更大了些:“我为什么要住在这?”
司容深淡淡瞥她一眼,不作回答,下一秒她便接到了李管家打来的电话:“小姐,太好了,苏家有救了!咱们的账上刚入了十个亿!”
闻言,苏清挽拿着手机的手,微微颤抖:“你这是……”
一份早就准备好了的合同文件摆在了苏清挽的面前,她大致看了看。
稳赚不亏啊!
十个亿的资金,代价是自己要和司容深假扮夫妻三个月。
“哎呀这当然没问题啦!我帮你堵住那些烦人的女人,你帮我输入资金。那既然是假扮,咱们得约法三章,你不许……”
“不许什么?”
男人忽然靠近,吓得她往后一窜,直接贴在了墙壁上。面对男人放大的俊脸,苏清挽呼吸一窒:“上面都说了是假扮的。”
“可不代表不能真做。好好想想吧,不然,我会马上收回那些资金。”
威胁完之后,司容深满意地进了浴室。留下苏清挽一个人闷闷地算计着到底亏还是不亏。
许久过后。
浴室门被敲响,苏清挽的声音弱弱地在门外响起:“喂……司容深,我答应了。”
话音刚落,浴室门便忽地打开,司容深的头发都还在滴水,浴衣半敞,若隐若现的肌肉线条引人遐想,脸上却是掩不住的笑意:“既然答应了,是不是要改口叫老公了?”
“呸!还没正式开始假扮呢,再说,我和司容泽的婚约……”
“那些事我会搞定。你现在去洗澡,一会儿准备吃饭。”
苏清挽还有些愣:“那我的行李……”
“已经跟李管家说过了,他明早就会把东西送过来。”
见苏清挽还愣在原地,司容深坏笑着靠近:“怎么,还不去,是要我帮你洗?”
浴衣因为动作敞开得更大了,苏清挽的眼睛简直无法从他线条完美的腹肌上挪开:“不!我自己来!”
说完,便一溜烟地绕过男人蹿了进去。司容深站在原地,慵懒地揉了几下脑袋,转身走开。
苏清挽躺在浴缸里,脑袋简直比糨糊还乱。
回想这几天发生的事情,简直比电视连续剧还要狗血。
本来前途大好,却忽然接到李管家的电话说家里要不行了。没想到刚回国就被白柔柔引到酒店,差点被一群男人给……
想到这,她就觉得一阵恶心,连忙用力擦洗了一遍身子,洗着洗着,脑子里又莫名浮现出司容深的俊脸,然后渐渐往下是线条完美的身躯……
“呸!苏清挽!你清醒一点啊!现在是犯花痴的时候吗?”
司容深正在外面看杂志,听见小家伙在浴室里自言自语,不由得一笑。
怎么办,这个女人真是越来越可爱了。
苏清挽洗完澡,起来准备穿衣服的时候,整个人愣在了原地。
我没拿浴袍……
大脑飞速转动过后,她瞥了眼偌大的浴室,居然没有大一点的毛巾可以遮住她的身子。
思来想去,终究还是走到了门口,弱弱问:“喂,你还在吗。”
“嗯?”
“我没拿浴袍。”
苏清挽尽量使自己的声音变得极其正常,就好像这是一件再普通不过的事情一样。司容深只需要拿着浴袍,从门缝里伸手把东西递给她,她接着穿好出去,顺理成章!
完全不会有任何问题,完完全全……
“拿来了,开门。”
面对男人颇为磁性的嗓音,她吞了下口水,战战兢兢地开了一道门缝。司容深骨节分明的大手拎着一件浴袍伸了进来,苏清挽慌忙接过,立时就要把门给关上。
门却被拦住了。
苏清挽冷笑一下,心里只有三个字:臭流氓。
“急什么,你浴霸都没开,会感冒。”男人说着,伸手打开了浴霸。温暖的光环绕着苏清挽,而司容深自始至终都没有再往浴室里进一步。
关上门,苏清挽满头问号。
怎么着是我思想太龌龊了?
门另一边的司容深,向来冷漠的俊脸上居然泛起了一丝红晕:该死,这个女人真是……
太诱人了。
苏清挽很快就穿上衣服走了出来,司容深看见了,递给她一把吹风机:“帮我吹头发。”
瞥了眼司大总裁仍然湿润的头发,苏清挽简直无奈:“为什么不自己吹,是想感冒吗?”
“就要你帮我吹,不行?”司容深的表情严肃无比:“少废话,否则那十亿……”
“是是是司总,我错了!”苏清挽立马接过吹风机,一把将司容深摁在了沙发上,使劲用吹风机吹他的脑袋,爪子不安分地拼命揉着他的头发,仿佛要把所有的不满发泄在这颗无辜的脑袋上。
司容深觉得自己脑袋上好像长了个鸡窝。
“好了,停下来吧。”司容深说着,接过吹风机,温柔地打理着她的秀发,苏清挽有些如坐针毡:“你为什么对我这么好?”
“嗯?”司容深关上吹风机:“你说什么?”
“没事。”
司容深收好东西,走到衣柜前:“准备出门,一会儿有个晚宴,我带你去买身衣服。”
苏清挽懵懂地点了点头。不管怎么样,苏氏集团的危机算是解除了,她也可以好好放松一下。只是不知道为什么,司容深总给她一种很熟悉的感觉。
她总会想到某个夏日的午后,蝉鸣温婉,自己仿佛置身在家门前,玩着那个有些旧旧的洋娃娃。
当时的情景……似乎还有一个人在身边。
啧,怎么就是想不起来了?不知道为什么,越是想要去回忆,脑子里就越像是有一堵无形的墙把她拦住,让她无论如何都探寻不到身处埋藏的那些记忆。
她好像忘记了一个非常重要的人。
她好像忘记了一个非常重要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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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是谁呢?她想不起来。
“苏小姐,准备好了吗,总裁在楼下等你。”陆宇关切地问道。
苏清挽被一下拉回了现实,连忙甩了甩脑袋:“好了好了,我马上就下去。”
到了门口,司容深一直盯着她,这让她有些尴尬:“怎么了?我脸上……有东西?”
“你洗脸了没,眼皮上黑黑的。”司容深一本正经地说着,苏清挽不由伸手擦了擦:“不会吧?可能是下来的时候在哪蹭的。”
“别动,我来。”司容深开口,苏清挽连忙闭眼,任由司容深的大掌在她脸上游移。
明明是一个大总裁,为什么手掌上的老茧会这么多。苏清挽正胡思乱想着,却忽然感到有微微的热气靠近,紧接着,双唇碰触到了什么。
司容深紧紧拥住她,不断地辗转徘徊,终究是没有深入。他很快放开了还没反应过来的苏清挽,就好像什么也没有发生过一样:“上车。”
苏清挽愣在原地,指着自己的脸问陆宇:“我脸上有脏东西?”
陆宇使劲憋着笑:“有有有,可多了。”
坐在车上,两人都没有说什么。苏清挽还对刚刚的那个吻有些怀疑,是不是其实碰到自己嘴唇的只是他的手而已啊?
“还不下车?”
男人的声音将她拉回了现实,她连忙走下去,抬眼便看见了极为华美的服装店。门口的两个迎宾小姐笑得优雅得体:“欢迎光临,请进。”
司容深点头回应了下,径直走了进去。苏清挽跟在他后面颇有些尴尬,因为周遭的议论都是:“天哪!我要晕过去了!那是司容深吗?是真人嘛我的天!”
“他后面那个女人是谁?”
“肯定又是个想攀高枝的,我们家容深才不会看上她这种女人。”
司容深似乎也听见了那些言语,步子慢了几分,一把揽过差点撞到他背上的苏清挽径直向电梯走去。
几乎在司容深碰到自己的那一瞬间,刚才叽叽喳喳议论的女人都倒吸了一口冷气。
很快到了七楼的贵宾厅,有一个经理模样的女人走了过来:“司总好,你定制的晚礼服已经做好了,要现在试穿吗?”
“嗯,带她去吧,好好打扮一下。”司容深推出了身后的苏清挽,经理看见了,眼神显然惊讶了一下,不过没有表现得特别明显:“小姐,请跟我来。”
司容深坐在一旁,接过旁人递来的咖啡,百无聊赖的等待。
他陷入了回忆,记忆中的那个女孩,笑容清丽,总是喜欢抱着一个洋娃娃在门口发呆。
“你在做什么?”
“我想给我的娃娃一个家。”
十岁那年,他又一次去找她,却被门口的管家告知说,那个女孩和她妈妈出车祸了,还在医院抢救。
司容深哭了。那是他这辈子最为痛心的瞬间之一。他还记得年幼的自己跌跌撞撞,费尽心思打听到医院的位置,孤身一人淋着瓢泼大雨奔跑在街上四处追寻。
他终究是追到了,女孩抢救回来了,只是头部伤重,很难记住事情。醒来以前的那些事情,她都忘记了。
她不再拿着娃娃蹲在家门口,扒拉着青草同蚂蚁说话,也不再记得他。
“喂,你叫什么名字?”
“如果没有记错,我应该是叫苏清挽。”
“那你可要记住了,我叫司容深。”
想到这里,司容深的眸光黯淡了许多。她终究是忘记了。不过没有关系,这一次,他绝不会失去。
“喂……司容深。”女孩羞怯的声音响起,司容深恍然抬头,却被惊得忘记了呼吸。
一袭深蓝色的长裙,裙边渐变点缀着星空。亚麻色的长发随意盘起,凌乱的碎发衬出她修长的脖颈,如天鹅一般的高贵优雅。
她有些局促不安:“会不会不太好看?”
司容深站起来,脱下身上的西装将她罩住,认真地盯着她如星子一般的双眸:“很美。”
苏清挽的脸立即就红了,简单清淡的妆容就能淋漓尽致地展现出她的美。
司容深不得不承认,她是自己一生中最美的风景。
不论过去将来。
牵着她一路到了门口,那些女人都被苏清挽的样子震惊得说不出话。
汽车扬长而去,苏清挽小心地整理裙边,生怕会压皱。司容深见她拘谨的模样,忍不住皱眉:“不用这么小心,想要多少件都可以给你。”
“不是……只是这么多年了,还是第一次有别人给我买衣服。有点开心……特别开心。”苏清挽望着窗外,正值黄昏,她的心头涌上满满的暖。
很快到了会场,门口有一大堆的记者蹲在那。看见司容深的车来了,一窝蜂似的蹿了上来。司容深打开车门,邀请苏清挽下车,从后面出来几个保镖隔开了那些记者。
“司总,请问你这次举办的晚宴是要宣布对宜美企划的收购事宜吗?”
“司先生,你身边这位小姐是谁,方便透露一下你和她的关系吗?据说网上流传着你与神秘女子相会于咖啡厅,请问是真的吗?”
司容深对他们视若无睹,只是苏清挽还有些尴尬,紧了紧身上的西装,跟在司容深后面寸步不离。
司容深察觉到了她的局促,抬头锐利地扫视着周围:“请你们来不是为了挡我的路。我只说一次,滚。”
闪烁的光影立马停了下来,有几个不怕死的还在按着快门。司容深直接对身边的保镖道:“查一下那几个是哪个公司的,打电话给他们的老总。不愿意开除的,明天我要看到那个公司倒闭的消息。”
苏清挽在旁边听着,满脸的震惊。这个男人到底是有多大的势力?
进入会场,他们两人立即吸引了一大堆的目光。感受到别人的指指点点,苏清挽有些不太自在。司容深低头温柔道:“没事,有我在。”
这一句话简直暖到了她心里。苏清挽脸上忽地一红,赶忙低头不语。
因为有些商务要谈,司容深周围有好多企业老总。
苏清挽有些局促不安,司容深本是想推开那些人的,苏清挽却阻止道:“我自己到处看看,你先忙。”
不等司容深回答,她便率先挣开了男人的手,将西装脱下还给他,迅速逃离。
司容深危险地微眯双眼:女人,胆子肥了敢甩开我?
苏清挽很快地蹿到了自助甜点区,一边吃一边感叹司容深的办事效率。怎么说要开晚宴就能开晚宴呢?跟闹着玩一样。
有钱就是好。
狼吞虎咽了一会儿,她找了个没人的地方躲着消食,却忽然看到了一抹熟悉的身影。
白柔柔!
完了完了真是哪都不顺心,可千万别看见我。
可惜她这一身打扮着实华美优雅,嘴角残留的蛋糕渣更显得她天真可爱毫不做作。很多男宾都在不远处悄悄注意着她,白柔柔自然也不会忽略掉着颗耀眼的美钻。
眼见着白柔柔步步紧逼,苏清挽已无处可逃,干脆就站在原地什么都不做,看她怎么找茬。
“啧,苏清挽啊?打扮得这么好看,是想勾引谁呢?”白柔柔眼睛盯着她那身裙子,酸得跟个柠檬精似的。
这可是手工高级定制的晚礼服!就凭她苏清挽怎么买得起,肯定是爬上了哪个老板的床,小日子过得滋润啊。
不过她万万没想到,苏清挽“攀”的不是别人,而是她白柔柔自己的老板司容深!
“我妈曾教育过我,不要嘴里带刺。现在看来,可能不是每个人都有妈妈教育。”苏清挽冷漠一笑,白柔柔的脸登时就红了:“你!”
周围开始集结了一些人,有人指指点点,不过苏清挽已经毫不在意了。刚打算离开,白柔柔就在后面尖声讽刺:“呵,也不知道是谁,不晓得掂量掂量自己。攀不上我们司家二少,转头又去勾引了其他的男人。我劝你还是识相一点,这么高端的地方还是别来了,也别穿着一身好衣服,白白给它浪费了。”
“那不是苏氏集团的苏清挽吗?她家不是快破产了?那个姓顾的女人……”
“不知道,看这样子,估摸着也是被哪个有钱人 *** 了吧。长得人模人样的,没想到啊啧啧。”
苏清挽听着,顿时一股怒火冲上心头:“呵,对啊。我这么会勾引男人,当然要你老板这种优秀的男人勾引。信不信今晚我吹吹枕边风,就能叫你丢了饭碗呢?”
白柔柔听了,哈哈大笑:“呵?就你?可别开玩笑了吧,司总裁怎么会看上你这种货色。”
远处的司容深正在与人商谈事务,苏清挽二话不说就直接提着裙子走了过去,拍拍司容深的肩:“能不能借我一分钟。”
司容深挑眉:“怎么…….”
那个问句还没有说完,唇便被苏清挽含住。女孩笨拙地亲吻着,因为个子不够高,就算穿了高跟鞋也得扶着男人的臂膀踮脚才能亲到。
察觉到她的费力,司容深轻轻一笑,伸手揽过苏清挽的腰开始热烈地回应,苏清挽渐渐有些喘不上气。
不知过了多久,司容深才把她放开。苏清挽红着脸他:“都怪你,口红没有了……”
“要多少都给你买。”司容深轻笑。
门口那群记者不知道什么时候都进来了,举着相机开始狂拍。
司容深请了这么多媒体过来,就是为了宣布一件事情。见苏清挽还愣在原地,干脆一个公主抱把她带到了台上。
白柔柔那脸色变化得比电影还精彩,裙子被她用力捏得褶皱百出,她几乎是咬着牙低吼:“苏清挽……”
司容深站在台上,微微一笑:“我要宣布一件事……司家与苏家的婚约即刻履行。我司容深,与苏清挽,正式订婚。”
电视前的司雄简直气得发抖,一旁的管家有些担忧:“老爷……”
“胡闹!苏氏集团这幅病恹恹的样子,还有什么可以利用的!娶了这女的有什么用!赶紧派人给我把司容深给我叫回来!”
“可是老爷……大少爷他已经和我们断绝关系了。”
司雄把玩着手上的卵石,眸光深沉:“既然不是司家的人,又凭什么和苏家履行婚约?我不会让他如愿。”
晚宴很快结束,宣布完消息,司容深便开车带她回去。一路上,司容深都在忙着听陆宇打来的电话,脸色不是很好。
苏清挽有些担忧:“是出了什么事情吗?”
司容深没有回答。过了半晌才道:“半山别墅那边……今晚可能不太方便。你先回家住一晚,我明天来接你。”
闻言,苏清挽点点头。到了家里,依旧是一如既往的冷清。她打开院门,看见了等候已久的李管家。
“李叔?你怎么不进屋?”苏清挽有些讶异。李管家见她回来,连忙把她拉到一边:“老爷回来了,他看到电视上说你和司家那小子订婚,脸色不是很好。”
苏清挽皱眉:“我怎么样用不着他管。”
听了这话,李管家更担心了:“我本以为你会住到司容深那边去,结果他的助手告诉我你会回来。想必司家那边也在给他施压,你们这可……”
“没事,我能应付。”苏清挽对李管家报以一笑,推门而入。
大厅没有开灯,苏震坐在屋内,只有烟的光亮不断明灭。
苏清挽想掠过他直接回屋,不想却被叫住:“你和司容深绝对不能在一起。”
“凭什么?”苏清挽站在原地道。
苏震一下站了起来,猛地摔了茶杯:“就凭我是你父亲,我有权利决定你的未来!”
“你这样的人,根本没有资格说这种话……”
被苏震摔出去的那个杯子瞬间就落在了地上,发出清脆的破裂声,玻璃碎片溅的到处都是。
听到苏清挽这么说,他气得举起了右手,眼看着就要落在她的脸上,仿佛又有一只无形的手抓住了他的手似的,他的手就那么举在半空,没有再往下落。
她的目光从地上散落的玻璃渣子上移开,她看见了那只高举的手,怎么,是想要打她吗?
这么多年了,她一直生活在国外,除了按时给她打到卡上的生活费以外,几乎连电话都很少打给她。
他的公司出事了,撑不下去了,就知道找她回来了,而且找她回来的目的,是跟司容泽完婚,只有这样做,才能挽救他濒临倒闭的公司。
说到底,她也只不过是他手里的一件工具而已。
苏清挽毫无畏惧的扬起脸,对上苏震的目光:“想打就打吧,又不是没打过!”
小时候,他可没少打她,又不是第一次了,只不过后来去了国外,相隔万里,倒是没再挨打,但他也只是个名义上的父亲。
除了给她生活费,感情上丝毫没有给过她关心。
“你非要跟司容深在一起吗?”苏震再次问道。
他承认,司容深是很有本事,与司家断绝关系,靠自己一个人的力量创建了应天,短短数年,已发展成为业界数一数二的巨头,连原来的司家都自愧不如。
这样的人,哪里是他能左右得了的。
本来,苏挽情不用这么早回来的,等毕业后再回来和司家完婚也可以,但是公司发生变故,不得不让她提早回来。
可是,还没等到他去与司雄谈两家的婚事,就出了这等子事,叫他如何不气!
“是的,我要和司容深在一起,”苏清挽坚决的说:“叫我回来,不就是为了让我司家完婚,好用他们的资金来挽救你的公司嘛,现在司容深已经给了苏家十个亿,足够公司起死回生的了,你还有什么不满意的?”
想到之前,她为了五十万去求司容泽,就连这都受到了司容泽的侮辱,要不是有司容深,苏家恐怕已经撑不下去了。
还是她太天真的,居然以为区区五十万就能拯求苏家,没想到,实际上需要几个亿呀。
她虽然把自己给卖了,但是,好像并没有觉得后悔,司容深对她很好,她不是感觉不到。
再怎么说,司容深比他那个不学无术的弟弟要强得多吧。
一想到司容泽浪荡 *** 的嘴脸,她就觉得反胃,就算他不主动提出与她解除婚约,她也不愿意嫁给他。
“你是我女儿,我养你这么大,家里有难,叫你出一份力有错吗?”
苏震放下了右手,觉得动手还是不太好,万一打坏了脸,以后可怎么嫁人。
他养了她那么多年,这些年一直在国外念书,可没少花他的钱。现在,是她该回报的时候了。
“当然没错,我是你的女儿,念着你的养育之恩,回来了,也不负所望的解了公司的燃眉之急,难道这还不够吗?”
虽然他不像个做父亲的,可她还是把他当爸爸看待,再怎么说他是生她养她的人,她不是个没良心的人。
就算这次为了救苏家,必须让她和司容泽这个败家子完婚,就算不情不愿,想来她也会同意的吧。
不为其它,就为了苏家不至于破产,为了报答这个养育她的父亲。
所以,她把自己卖了,卖了十个亿。
唯一值得庆幸的是,她把自己卖给了一个大帅哥,一个帅得打着灯笼都不一定找得到的男人。
“反正,你绝对不能跟司容深在一起!”
“为什么?”
苏清挽不明白,如今公司的危机已经解除了,她跟谁在一起,还重要吗,为什么不能让她自己选?
一开始,她确实是被司容深强迫的,可是,现在,她觉得跟他在一起也不错,他不仅人长得帅,而且还超级有钱,对她……好像也还蛮好的。
父亲为什么就是不同意他们在一起呢?怎么看,这桩婚事,他们苏家都是稳赚不赔啊。
苏震是个生意人,不会连这个帐都算不过来吧。
“因为你与司家有婚约在身。”
“可司容深也是司家的人。”
“他已经和司家断绝了关系,除了姓司,跟司家已经没有任何关系了。”苏震毫不退让。
其实主要原因,不是男方姓什么的问题,而是他觉得司家的势力是他能控制得住的,而司容深这个人,是任何人都掌握不住的。
苏震并不知道苏清挽跟司容泽拿五十万谈解除婚约的事,他一直觉得,只要她嫁给了司容泽,司家就一定会出面帮他渡过公司的难关。
对于公司帐上的十个亿,也并不十分领情,只要他女儿跟司家无婚,何止十个亿,更多的好处也不在话下。
苏清挽冷笑,说来说去,苏震就是对司容深这个人不满意,一定要她嫁给司容泽呗。
司容泽是个什么德性,相信他不会不知道,不仅没什么本事,还专爱拈花惹草,要自己的女儿嫁给这种人,他到底是怎么想的啊?
“如果我非要跟司容深在一起呢?”
“那我就跟你断绝父女关系!以后,你不再是我的女儿。”苏震的声音充满冷酷无情的味道。
苏清挽不敢置信的看着眼前的男人,他是她的父亲啊,居然逼着她嫁给一个不学无术的人,还以断绝关系相要胁!
最初的震惊过后,苏清挽很快就调整好了心情,断绝关系是吧,可以,反正这么多年,他什么都没有给过她,她为他赚了十个亿,足够偿还了。
她不欠他的!
“随便!”苏清挽无所谓的说,“反正我就是要和司容深在一起,而且很快就会结婚。”
现在就算她不愿意也不行啊,她已经签了合同,也就是契约,想反悔也已经来不及了。
苏震气得再次举起右手,毫不犹豫的朝她挥了过去。
眼看着那只手就要落在她的脸上,她闭起了眼睛,等待着接下来脸上 *** 辣的疼痛。
过了几秒,却并没有预料中的疼痛感袭来,也没有听到巴掌落在脸上的声响。
她疑惑的睁开眼睛。
原来是李管家拦住了苏震的手。
父女二人在客厅里争吵,早就惊动了佣人,可大家谁都不敢出来劝,只能偷偷的躲着。
有个机灵的去告诉了李管家,他过来的时候,正好看见苏震要打苏清挽的一幕。
“老爷,小姐还小,有话好好说,她会明白的。”
李管家十分疼这个苏家唯一的女儿,等她像自己的女儿一样,他舍不得见她挨打。
苏震抽回了手,愤愤冷哼一声:“你自己给我好好想想!”说完,头也不回的回了楼上自己房间。
李管家虽然不明白父女二人为什么吵架,想来也是跟司容深有关吧,“大小姐,你不要跟老爷正面对着干,会吃亏的。”
“知道了,李叔,我先回房休息了!”
苏清挽回到自己房间,想起这几天发生的事情,简直就像做梦一样,先是被人下药,又莫名其妙了睡了一个总栽,接着就把自己给卖了,还卖了个高价。
越想越觉得这一切太不真实,直到,司容深打来电话,她才确定,这是千真万确的事实,不是在做梦。
“还好吗?”司容深的声音难得的温柔。
他和她的事,遭到了司雄的强烈反对,他刚刚才把事情给应付过去,就立马给她打电话,想来,她家里的情况也不容乐观,他很担心。
司容深温暖的话语像他温热的掌心,轻轻抚过苏清挽的心房,心里的委屈像是找到了渲泄口,再也隐藏不住。
“我没事!”
虽然苏清挽嘴里说没事,可是浓重的鼻音还是出卖了她真实的情感。
司容深几乎能够想象出她现在满脸委屈的样子,以及脸上的细微表情,顿时觉得心疼不已。
“你那边怎么样了?”苏清挽敛了敛心绪问。
他那边一定也不好对付,不然,他也不会叫她回家里住了。
“我没事,照顾好自己!”早知她回去这么不好过,倒不如把她留在身边,至少,可以抱她在怀里安慰。
一时间,两人陷入了沉默,却谁也不肯提挂断电话的事,就这么相对无言,听着电话那头传来的轻微呼吸声。
“你……”
“你……”
两人同时开口。
“你先说。”司容深道。
“你为什么要选我跟你假扮夫妻呀?十个亿呀!”
堂堂大总栽,长得又超级帅,有的是女人喜欢,相信倒贴的女人都大有人在,怎么就偏偏看上她了呢?
苏清挽想不通,实在想不通,若不是知道他手下管理着那么多的公司,是个富可敌国的人,她几乎要以为他是傻的了。
十个亿,可不是小数目,就这么说给就给了,就算再有钱,也不是这么个花法。
这也是她到现在都觉得这几天发生的事情太不真实的原因,电影里也不带这么演的。
“我有钱!”他的回答霸气十足,仿佛这是理所当然的事情,就像人饿了就要吃饭一样。
苏清挽无语。
这恐怕是最无奈的解释了!
不过,他真的是很有钱啊,可是,难道就是因为他有钱,就随便找了个女人来做夫妻吗?
事情肯定没这么简单,一定有别的原因,可是他不说。
她是不是可以这样想,她是个不幸中的幸运儿,刚好被上天眷顾到,让她遇见了他。
“你刚才想说什么?”苏清挽问,想到刚才司容深似乎也有话要说。
“你早点休息,不要想太多,有我在!”
听了这话,苏清挽心里莫名的安稳了不少,虽然知道,就算是司容深也无法改变苏震的想法。
但她就是觉得很开心,此时,所有的事都显得不那么重要了,她心里只有这个男人,这个对她好的男人。
挂断电话,苏清挽躺在床上,很困,却睡不着。
可是,一定要睡觉才行啊,今天晚上,是因为李管家的出现,父亲才暂时放过她的,明天,他一定会继续找她谈的。
她知道父亲的性格,一旦决定的事,就很难轻易改变,像是个老顽固。
翌日清晨。
苏清挽醒来,拿起手机像往常一样想翻看一下新闻,她和司容深热吻的照片就弹了出来。
照片上,女孩踮起脚,双手抚着司容深的肩膀,微闭着双眼,被他吻着。
司容深的手搂着她的细腰,旁若无人的回应着她。
她的脸一下子就红了起来,烫得吓人,现在想想,当时的她,到底是哪儿来的勇气,居然敢在众目葵葵之下做出那样的事。
若不是有照片为证,她几乎要以为那是一场梦了。
略微翻了翻,苏清挽发现,她和他在宴会上的事,已经上了江城娱乐、经济等版面,而且还是头条。
也难怪,司容深这样的人,一举一动都备受嘱目,何况是他在宴会上当着这么多人的面,突然与一个名不见经传的女人订婚呢。
不上头条才怪。
这时候,佣人在外面敲门:“小姐,你快出来看看吧,老爷气得不行,正找你呢!”
声音里满是焦急,像是发生了什么不得了的事情。
“怎么了?”苏清挽一边穿衣服一边问,不明白这一大清早的到底出了什么事。
佣人急切回答:“外面来了好多记者,说是要采访你,关于和司容深少爷的事。”
“好,我知道了。
她扶扶额头,果然然,狗仔队怎么可能轻易的放过她这个灰姑娘,一定都想弄个明白,她这个灰姑娘是如何找到了王子的。
可惜,她自己也不明白啊,那个王子是自己从天上掉下来的。
快速洗漱完毕,来到客厅,就见苏震黑着一张脸站在那里,气氛僵的可怕。
她打开门,就看见自家的大铁门外,围着无数记者,他们手里举着相机,跟里还不停的叫着:“苏小姐,请你出来一下,我们想采访一下你。”
“是啊,苏小姐,请问你和司总是怎么认识的啊?”
“苏小姐,可是请你让我们拍一下照片吗?”
吵吵嚷嚷好不热闹。
轻轻的把门关上,就听见苏震愤怒的声音:“看你干的好事,你说说现在该怎么办?”
她注意到他的手边并没有茶杯一类可摔的东西,才道:“让他们围着吧,等他们围够了,自然就会离开了。”
“要不是你,苏家怎么会丢这样的人!”苏震骂道。
苏清挽就不明白了,到底哪里丢人了,不就是订婚嘛,只不过和她订婚的男人太过耀眼了点,记者们想来八卦一下。
说实话她不觉得丢人啊,要知道,和司容深攀上关系是多少人梦魅以求的事情,几乎整个江城,谁不想和应天集团的总裁有关系,父亲怎么就觉得丢人呢?
更无语的是,他到现在依然不同意他们在一起!
苏震深呼吸一口气,强忍着怒火:“你现在马上出去,去跟那些记者澄清你跟司容深的关系,就说是误会一场。”
无论如何,他都不允许自己的女儿嫁给司容深那般城府深沉的男人,司容泽才是最好的人选!
“然后呢?”苏清挽嘴角掠起嘲笑的弧度,冷冷的反问。
别人家的父母,都希望儿女能幸福,怎么到了她头上,就不一样了?像是生怕她过得太好似的。
“然后去司家道歉,继续履行跟司家的婚约。”
继续履行跟司容泽那个败家子的婚约吧?
苏清挽当然不会乖乖听话,她不喜欢司容泽,以前为了救苏家,说不定还有可能,可是现在苏家的危机已经解除了,那个浪荡子,她连多看一眼都不想。
“你是想把我再卖一次吗?”苏清挽的语气里充满讽刺。
难道不是吗?他就是把她当成了一件工具,一件可以拯救苏家于水火的工具。
苏震觉气得眼前发黑,一口气差点没上来,踉踉跄跄的朝后退了好几步,幸亏佣人眼疾手快扶住了他,不然得摔到地上去不可。
“你这个逆女……”
苏震在佣人的掺扶下回房休息去了,再不离开,他觉得自己会被气死。
正在外地旅游的顾洁君听了这件事之后,连夜赶了回来,“哎呀,老爷,你这是怎么了?”
她蹙着眉,一脸担心的模样,然后又用嗔怪的眼光看向苏清挽:“你这孩子,怎么这么不听话,看你把你爸爸气得,还不快来赔个不是!”
顾洁君是苏清挽的继母,长得清秀动人,面容十分和善。
苏清挽七岁那年,和母亲一起出了车祸,她侥幸活了下来,忘了七岁前的大部分事情。
后来苏震告诉她,母亲在那场车祸中死了,反正自那以后,她就再也没有见过母亲。
此后不久,顾洁君便被苏震接了回来,让她叫她顾姨。
苏清挽不愿搭理顾洁君,将头扭向一边。
她不喜欢这个女人,妈妈过世没多久,这个女人就来了她家,从此父亲对她的关心就一天少似一天,最后干脆将她送去国外念书,美其名曰是为了她的前途着想。
但她心里清楚得很,他们哪里是为了她的前途呀,就是顾洁君不喜欢她,而父亲为了讨顾洁君的欢心,才将她送走的。
那一副假惺惺的面孔,骗得了父亲,骗不了她。
“清挽,听顾姨一句话,像司容深那样的人,怎么会看得上我们这种人家?”她说得很是情真意切,“不过是玩玩而已,到时候,受伤的只有你,你可千万不要被他骗了啊!”
苏清挽顿时也来了脾气:“你凭什么管我的事?”
她还真把自己当成正儿八经的长辈了不成。
苏震眼里冒着火星子,喝斥道:“顾姨说你,是为了你好,怎么说话的?”
看着心爱的女人受委屈,他的火就不打一处来。
“清挽,我没有别的意思,只是怕你上当受骗而已!”
顾洁君也不恼,反而表现出一副慈母的模样,好像她对苏清挽是真的关心一样。
苏清挽挑眉,“上当受骗?我有什么可骗的,你们见过谁拿十亿去骗一个一无所有的人?你们倒是去骗个给我看看!”
一开始,她也想过,司容深是耍她玩的,可是又一想,就算他并不喜欢她,肯拿十个亿出来玩,对她也算不薄了。
况且,当时的情况也容不得她不同意,难道放着十个亿不要,去求司容泽的五十万不成?
再加上司容深对她也不错,对她又大方,至少她以后的小日子一定不会过得太差。
“清……”
“我们家的事,轮不到你来管!”不等顾洁君说完,苏清挽就打断了她的话。
顾洁君终于觉得脸上挂不住了,脸色十分难看,青一块紫一块的,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刚准备离开,却听见身后乱了起来,“老爷,老爷,你怎么了,可别吓我啊!”
顾洁君的声音十分焦急,一边扶着苏震坐下,一边吩咐佣人赶紧去把他的家庭医生找来。
“快,去端杯水来!”
“你去给老爷拿个枕头来……愣着干什么,还不快去!”
一时间,家里乱作一团。
听到动静的苏清挽回头,就见苏震脸色十分不好,人已经躺在了沙发上,许是刚才太过激动,心脏病发了。
佣人已经给家庭医生打过电话了,十分钟之内就能赶过来。
“你给我好好在房间呆着,哪……哪都不许去!”
苏震艰难得吩咐苏清挽。
苏清挽是气苏震的干涉,但他毕竟是她的父亲,她不想他出事。
咬了咬嘴唇,苏清挽只好先回自己的房间,她怕她过去,苏震会更加生气。
还是先让他缓一缓吧。
等苏清挽想起来要出门的时候,才发现苏震说不许她出门不只是说说而已,家里的大门被人看守着,见到她就给拦住了,说是老爷吩咐不许她出去,叫她不要为难他们,无论她怎么威逼利诱,就是不让她出去。
无奈,她只好从后门走,然而发现,后门居然直接给堵住了。
这意思就是将她软禁了,哪都不许去,只能在家里呆着。
苏清挽眼珠轱碌一转,真的以为能拦得住她吗?不能从门里出去,不代表没有别的出口。
比如说,她现在所站的地方,是院墙的一个角落,周围长满了杂草,但扒开杂草,一个洞口赫然出现在眼前。
没错,这是个狗洞,洞不大,但足以容苏清挽苗条的身体通过。
脸上挂着一个得逞的笑容,苏清挽先把包从洞里扔了出去,然后把身体也塞了进去,费了不少劲,终于把上半身弄出了洞外。
正在她准备欢呼雀跃一下时,眼前却出现了一双锃亮的皮鞋。
正在她准备欢呼雀跃一下时,眼前却出现了一双锃亮的皮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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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糟了!”苏清挽心里一紧,莫非,父亲在这个狗洞外也派了人看守?
这……他怎么会知道这个狗洞啊?
难道这里除了她自己,还有别人知道!
苏清挽疑惑的抬起头,顺着那双皮鞋朝上往去,是一双修长笔直的大长腿,穿着深色的西裤,裤子熨烫的很服贴。
再往上,就是一张棱角分明,帅气得让人窒息的脸,司容深,他怎么会在这里?
“司……司总,你怎么会在这里?”苏清挽不可置信的问。
司容深居高临下的看着她,脸上没什么表情,眼睛里却有着掩饰不住的笑意。
“等你!”
语气平静的好似在说着今天的天气很好一样,对她出现在一个狗洞外的事丝毫不觉得意外。
就像……就像他经常撞见她爬狗洞一样,只不过是再次遇到而已。
苏清挽咽了口口水,不解的问:“你怎么知道我在这里?”
天啊,那张脸真是太好看了,尽管她并不是个容易被美色迷惑的人,可每次看见他,都会不自觉得犯花痴。
“我就是知道。”
这是什么神解释?
虽然她不记得他了,但是性格却没有变,还是从前好个可爱的小女孩。
司容深听说苏清挽被苏震给关了起来,不准出门的那一刻起,就猜到她不会乖乖就范的。
他派人在她家周围打探了一圈儿,去的人回来报告说,在院墙的一个角落,有一个狗洞时,他就笑了,然后直接开车来到狗洞前等她。
果然,苏清挽也并没有让他失望,如期的出现在了这里。
“怎么,你要这么一直在这里爬着吗?不怕你们家旺财一会儿发现自己的路被挡住了,咬你一口?”司容深忍着笑意戏谑道。
真是没办法,就连爬狗洞都这么可爱。
苏清挽愣了几秒,“小黑才不会呢!”
小黑是她家的狗,那是一只纯种狼犬,长得高大威武,看起来威风凛凛,可是在她面前,却乖巧的跟它的身形很不般配。
苏震叫它黑虎,不过她爱叫它小黑,她怀疑,小黑到底知不知道有这么一个所在?就算知道,以它的身板,应该也很难出去吧。
不对,司容深这是在骂她呢,笑话她跟某个动物一般,爱钻狗洞!
“你……”苏清挽气结,他居然敢笑话她。
司容深笑而不语,这么久才反应过来,还真是笨得可以啊。
他伸出手,想拉苏清挽起来。
正在气头上苏清挽故意无视那只手,双手撑着地面,费力的从狭小的洞里爬了出来,样子有些狼狈。
用手理了理凌乱的衣裙,这才仰着头说:“不用!”她自己可以。
气息刚刚平息,却发现一只手伸了过来,她本能的想要躲开,细腰却被一只温暖的大手给搂住了。
“你干嘛?”
“别动!”司容深从她头上取下一根杂草,递到她眼前,“你头上沾了草。”
一定是刚才爬狗洞时不小心沾上的。
此时,他们离得很近,近得能听到对方的心跳声,苏清挽没来由得觉得心跳漏了一拍,很听话的一动也不敢动。
不由分说的,司容深直接带她到了车上,吩咐司机开车。
“你要带我去哪儿?”她好奇的问。
“到了你就知道了。”说完,握紧她的手,不再开口。
她想把自己的手抽回来,试了试,发现他握的很紧,根本没有可能拿回自己手掌了主动权,只好作罢。
反正,他总不到于把她拿去卖了,再说,应该没有人会出比他更高了价了,卖了吃亏的可是他自己。
当车子停下,苏清挽看清他们所在的地方时,不禁倒吸了一口凉气,面前的建筑上,清晰的挂着几个大字“民政局”。
这是要闹哪样啊?
美眸不解的望向司容深,不明白她带自己来这里干什么。
司容深并没有去看她的脸,却从她的目光中感受到了她的疑惑:“我们把结婚证领了吧。”
声音波澜不惊,好似拿结婚证跟出去吃饭一样平常。
苏清挽以为自己听错了,盯着他的脸看了半天,他的表情很认真,就明白他不是在开玩笑了。
可是,这实在是太突然了,她还没有准备好。
她是和他签了协议,却没想到这么快就要领结婚证,这样一来,就真正失去自由了。
“这……这么快呀?”
“不愿意?”司容深斜睨着苏清挽。
苏清挽连忙摆手,“不不不,不是的,我只是觉得太突然了。”
就算她不愿意,也不能说不啊,谁叫她有把柄在人家手上呢,她只是想缓一缓,不想这么快,有点接受不了。
司容深迈开长腿朝民政局走了过去,走了几步,却发现苏清挽并没有跟上来,他回头,“你把我吃干抹净了,打算不负责任?”
什么?
听了这话,苏清挽怀疑自己的耳朵是不是出了毛病,他是男人,怎么看都是她吃亏好不好,而且,那还是她的第一次。
本来想 *** 一下,对上他控诉的眸子后,又将嘴边的话给咽了回去。
仔细想想,他的话好像也没什么毛病,那天晚上,她被下了药,好像…好像确实是她主动的……
“我,我当然会负责的。”看在那十个亿的份上,她也不能不从啊。
俗话说,有钱能使鬼推磨,此话不假。
“那还不过来?”司容深催促道。
苏清挽双手交握,不停的搓着自己的手指,有些话,她还是想说清楚,就是关于他们协议的事情。
“说好的,三个月后,我们就再来这里,把另一张证给办了?”
她口里的另一张证,是指离婚证。
他们的协议是三个月,三个月后,就可以离婚了,到时候,她仍然是自由的,各自婚娶,互不干涉。
“嗯!”司容深点点头,表示同意。
苏清挽这才放心,脸上的表情舒展开来,朝着他的身边走了过去。
他拉住她的手,不让她有机会反悔。
先把结婚证领了再说,至于另一个证嘛,他还没想过什么时候再领,而且也不打算领。
好不容易才找到她,怎么可能再放手啊。
标题:我和总裁有个约定
作者:点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