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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斯科郊外的晚上歌曲的原唱酷我音乐(莫斯科郊外的夜晚歌曲原唱)

原创 沈杰

著名翻译家薛范先生于2022年9月2日在上海逝世,享年88岁,众多音乐界人士、歌迷都很悲痛。他曾翻译了前苏联歌曲《莫斯科郊外的晚上》《喀秋莎》,日本民歌《北国之春》,加拿大民歌《红河谷》,美国电影插曲《我心永恒》《雪绒花》,印度的《拉兹之歌》《丽达之歌》等2000多首观众耳熟能详的外国歌曲。现发一篇2011年10月笔者在泰州采访薛范先生,撰写的《薛范:陌生而又熟悉的音乐翻译家 》的文章,表达对薛范先生的怀念,薛范先生一路走好!

薛范:陌生而又熟悉的音乐翻译家

提起薛范,绝大多数人都很陌生;而提起《莫斯科郊外的晚上》这首俄罗斯歌曲,观众又很熟悉。2011年10月15日晚,上海师范大学行知合唱团《莫斯科郊外的晚上》俄罗斯歌曲合唱专场音乐会在泰州大剧院上演,在柔曼的旋律中,一辆轮椅被簇拥着推上舞台,上面坐着一位双腿残疾的清癯老人。面对台下一双双迷惘的眼睛,报幕员常笑动情地说:“我们今天俄罗斯歌曲合唱专场音乐会上,《莫斯科郊外的晚上》等许多首歌曲,就是由坐在轮椅上的薛范老师配译的。至今,薛老师已配译了世界上许多国家的2000多首歌曲。

作者与薛范老师合影

除了大量的俄苏歌曲,像日本电影《人证》的插曲《草帽歌》和日本民歌《北国之春》,美国电影《泰坦尼克号》的主题曲《我心永恒》、《音乐之声》插曲《雪绒花》,印度的《拉兹之歌》、《丽达之歌》,加拿大民歌《红河谷》等等。”这时,剧院内响起了经久不息的掌声。

“没有想到《莫斯科郊外的晚上》会流传得这么广”

当天下午,在泰州大剧院化妆室内,记者采访了已经77岁高龄的薛范先生。坐在轮椅上的薛老戴着一副金丝眼镜,身着浅色西装,残疾的双腿上用一件橙色上衣裹着,但精气神极好。我们的采访就从他配译的《莫斯科郊外的晚上》这首歌曲谈起。说到这首歌的配译,薛老打开了话匣子。

“上世纪50年代是中苏关系的蜜月时期,苏联许多歌曲那时候在中国非常流行,《莫斯科郊外的晚上》只是其中的一首。莫斯科郊外的晚上创作于1956年,当时苏联举行全国运动会,一般大型运动会都有纪录片,当时就请一个作曲家叫索洛维约夫作了四首插曲,《莫斯科郊外的晚上》是其中一首,它也不是主题歌。可创作后这个作曲家被莫斯科电影厂审片的领导浇了一盆冷水,说想不到像你这样有名的作曲家竟然写出这样平庸的作品。

然而,1957年在世界青年联欢节上,《莫斯科郊外的晚上》被评上一等奖。我是在报纸上看到了这个消息,正好手头有这个歌曲的谱子,所以我就翻译出来了。当时翻译的原因很简单,因为它是一个得奖的歌曲,至于它在苏联的什么情况,将来是什么情况,我们都不知道。那时候的信息也不像现在这样传播得快,没有网络,也没有电视,实际上我翻译这首歌曲的时候还没有听过这首歌曲怎么唱,一年以后我在唱片上才听到这首歌。”

薛老还告诉记者,这首歌由于当时不被看好,没有歌唱家愿意演唱,后来有个话剧演员唱了,唱了以后这首歌很快流传了。作曲家因为这首歌红起来了,话剧演员也红了。当然这些都是我们后来才了解的情况。当时这首歌曲翻译以后,在中国还不能说是传唱或者是流传。不过上海广播电台有个教唱节目,每个星期教一首歌曲,一个月所教四首歌曲中有一首是外国歌曲,所以中国的听众从电台的教唱节目中学会了《莫斯科郊外的晚上》,后来“文 革”期间在地下开始传播。而真正这首歌曲红起来在我国流传是80年代。1985年戈尔巴乔夫上台后,中苏关系缓和,这首歌在中国广泛流传开来了。我绝对没有想到,《莫斯科郊外的晚上》会在中国流传得这么广。

“现在人们唱前苏联歌曲并不是怀旧”

现在的人们有怀旧情结,因此有人把《莫斯科郊外的晚上》等前苏联歌曲说成是怀旧歌曲,对此,薛范老师认为这是误解,他反问:“贝多芬的音乐两百多年过去了,聂耳、冼星海创作的《黄河大合唱》等歌曲六七十年过去了,我们现在仍在演奏演唱,但从来也没有哪个说这些乐曲是怀旧音乐。”

什么是怀旧?薛老说,《夜上海》之类的歌曲才是。说到这里,他情不自禁地哼起了“夜上海,夜上海,你是个不夜城……”薛老强调:现在人们还喜欢唱前苏联歌曲决不是怀旧,只不过是它承载了一代人那难忘的岁月,许多观众对我说,我们是听着你配译的前苏联歌曲长大的,有位观众说,这些歌曲是他和女朋友谈恋爱的时候的暗号。前苏联歌曲表现的人文精神,它对人性、社会、集体、世界的关怀,散发着朝气蓬勃的青春活力,在物欲横流、纸醉金迷的社会,净化着人们的心灵。

“一个民族的兴旺、一个国家的振兴是需要提升精神力量的。前苏联歌曲最能打动人的精神世界,通过歌颂普通人对生活、爱情和理想的追求,真实的把艺术和人的命运结合在一起。所以说,《莫斯科郊外的晚上》等歌曲在现在还有着现实意义。”薛老说。

“配译外国歌曲已成为我生命中的一部分”

薛范老师2岁时得了小儿麻痹症,双腿不能走动,长大后也未成家,终生与轮椅为伴。然而,他却配译了2000多首外国歌曲,编译出版的外国歌曲集30多本,并因此成为中国音乐家协会、作家协会、翻译家协会会员,中俄友好协会理事。是什么力量支持着他?

对此,薛老不以为然,他说:“现在媒体有一个套路,这个人残疾了,肯定遇到很多苦难,肯定痛不欲生,肯定要自杀,后来自强不息了。实际上没有那么复杂。我和张海迪不同,我是两岁的时候就得了小儿麻痹症,不懂事的时候就残疾了,我认为我天生就是这样,早已经习惯了。而张海迪是在懂事的时候突然残疾了,她以前是健全的人,得病后与以前的生活反差很大,这对她的打击非常大。我的身体状况对我心理没有什么影响,后来十五六岁的时候懂事了,那时候中国的社会环境比较好,我就想着好好学习,报效祖国。

“文 革”中我也有生不如死的感觉,心想还不如死了好。后来我又想通了,既然这么多年活过来,那就活吧,就这么简单。我今年77岁了,我不属于乐观的人,我属于达观的人。我为什么要坚持要做外国歌曲配译工作呢?一个是我热爱这个工作,还有就是它已经成为我生命中的一部分。”难怪1997年俄罗斯总统叶利钦借访华之机亲自授予薛范象征最高国家荣誉的“友谊勋章”;1999年中俄两国 *** 分别授予他“中俄友谊奖章”、“俄中友谊奖章”及荣誉证书。

“我用40元钱买歌谱获得了60元钱稿酬”

或许读者没有想到,薛范这位50多年来在事业上做出了辉煌业绩的音乐家、作家、翻译家,至今没有正式工作单位,不享受任何劳保福利待遇。

“为什么好多媒体说我还过着清贫的生活,因为我没有编制,过去叫闲散人员,后来叫自由职业者。翻译歌曲稿费很低,比如奥斯卡颁奖了,其中有一项最佳歌曲奖,我知道了就拜托在美国的朋友花6美元去买这个资料,相当于人民币40块钱,这还不包括邮寄费。我把它翻译出来而且专业的音乐报刊登载后才得到60元稿费,发表不了一分钱没有,自己还要倒贴钱。虽然出书有版税,但现在全民音乐素养都很低下,甚至一些歌手都不识谱子,就凭有个好嗓子和有个乐感,所以我的音乐书销量不好。

现在外国歌曲配译这项工作没有人愿意做,因为配译外国歌曲必须懂外语、懂音乐,还要懂中国的古典诗词歌赋,这三个条件缺一不可,而且靠此养不活自己。”可以这样说,现在仍然痴迷外国歌曲配译的,全国仅此薛范一人,他还办了个网站,他说,基本音乐是没有国界的,正如采访结束时,薛范老师为《泰州广电报》读者题词时所写:“音乐是沟通心灵的桥梁。”当晚的《莫斯科郊外的晚上》俄罗斯歌曲合唱专场音乐会受到泰州观众的欢迎,也再次证明了人民需要薛范老师这样的音乐翻译家。

(原载2011年10月21日《泰州广播电视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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