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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我的坟被别人刨了(刨了在我家地里的坟墓)

(已完结)

醒来时,他正在刨我的坟。

准确的来讲,也不是我的坟,是一名和我同姓同名的女子,我飘在坟头,看着他先是用锄头刨,刨到看见棺材,他扔下锄头,用手把土剥掉,最后掀了棺材盖头,里面躺着的女子面若桃花,一点也不像死人,他颤抖的把女子抱在怀中,哭的撕心裂肺。我皱着眉头看他一把鼻涕一把眼泪,嫌弃到不行,果然无论多帅气的男子,大哭的时候都没法让人动容,作为一名颜控,我没有一丝怜悯,死的又不是我,哭的也不是我男人,我做不到感同身受。

我飘累了就坐在坟头看着他哭。

其实我也很想哭,因为我是一名带着记忆的阿飘。

生前我是一名律师,三十二岁了还没有结婚。作为一名没有上进心的律师,我日常生活就是偶尔做做案子,有点钱就出去旅游,没钱就宅在家。直到我接了一个法律援助的案件,案件简单清晰,犯罪嫌疑人怀疑自己老婆和邻居有染,把自己老婆打回娘家后,半夜拎了一把斧子,砍死了老婆、老丈人还有丈母娘,只有小舅子因为在外上大学而逃过一劫。这种人是没有家人为他请律师的,但是我国的司法制度还是要保障基本人权,上学的时候老师就讲过,未经人民法院依法判决,对任何人不得确定有罪,所以为他依法指定了法律援助律师,大家都不想接,因为会被骂,但是总要有人出面,我就是那个倒霉蛋。

我在法律援助律师库三年了,这是我第一个法律援助案子,很好,很 *** 。

在办案过程中,我尽量缩小自己的存在感,但是显然没有什么用。我接过恐吓电话,收过恐吓邮件,还被嫌疑人的小舅子堵在事务所门口,问我为什么要给杀人犯辩护。我能怎么办,我也很害怕,我苦口婆心的和他讲,首先,他是人,我们要保障他的基本人权,其次,他还只是犯罪嫌疑人,不是罪犯,法院并没有宣判他有罪,退一万步讲,即使他是杀人凶手,那么也会有相关部门来处理……小舅子不听,上前抓我的手,最后还是律所的行政小妹妹帮忙报了警我才脱身。

从那以后,我更加小心翼翼,但是还是有防备不到的时候。在这个案子第一次庭审结束,我从法院走出来到停车场的短短一百米的距离中,小舅子拿着一把刀,捅向了我……

我才三十二岁啊,我还没有活够,没想到是以这种方式结束了自己的生命。

大概是太不甘心了,我没有去投胎,我就一直飘在空中,看着我年迈的父母、朋友伤心不已,看着医务处的工作人员和我父母讲,“孙女士生前在人体器官捐赠中心填写过捐赠卡,如果她发生意外,将捐赠出自己的器官……”

我也算另一种死无全尸了……但是听说我的眼角膜和心脏,都配型成功,我就当那是自己生命的延续。

我以为事情结束之后,我就可以转世投胎,没想到我还是飘在空中,无依无靠,我忍不住咒骂,老娘一辈子没做过亏心事,还捐赠器官帮助别人,就是为了死了能上天堂,就算上不了天堂,好歹也让我入土为安吧,这么一直飘着算怎么回事!

后来,有一个鬼大叔出现在我面前,说我有尘世未了,让我了却心愿就可以投胎。单纯的我信以为真,跟它来到了这个世界,这个世界对于我来说,统称为古代。

鬼大叔把我拉到山头和我讲,你就在这里等着,时机成熟,自会有人带你走。

我忍不住翻翻白眼,大叔,你确定带走我的是人?一个人带着一只阿飘?

哦,没想到,真的是人……

就在我看腻了鬼哭狼嚎的男子,准备去别的坟头找点贡品吃的时候,被一股力量拽进了一具身体里。

我头疼欲裂的睁开眼,映入眼帘的就是一张哭的一把鼻涕一把眼泪的大丑脸,饶是飘了这么久的我也忍不住咒骂一句:我艹。

男子显然哭的太投入,没有看到睁开眼的我,我被他勒的转不过气,这种能呼吸到新鲜空气的感觉太好了,我万分珍惜,于是我费力的抬起手扒开他的脸,“放……放手!”

男子似乎怀疑自己听错了,愣愣的抬头看着我,“阿宁……阿宁”

“咳咳,你松开,我喘不过气,咳咳咳咳……”

他惊呆了,慌忙的松开双手,没有力气的我失去了支撑,就这样跌回了棺材里,咚的一声磕在棺材板上,眼睛立刻冒了金星,那一刻我仿佛看到了我太奶!

……………………“我艹,古代人都没有脑子吗”

他像是才回过神,小心翼翼的扶起我,“阿宁,你没有死……你还活着,太好了,太好了……”

“显然是这样的……”我实在不想听他又哭又嚎,“你能不能带我走啊……”

他抹了一把脸“我马上带你走,现在就带你走,我们去塞北……”

我打断他的胡思乱想“我现在只想沐浴更衣,吃饭……”

他胡乱的点点头,“好,我们现在就回家”

然后我就被他打横抱起,趁着他抱着我的功夫,我偷偷的摸了摸他的肱二头肌,哎呦,真八错。小伙子身材可以的。

我本以为回到的是一个普通之家,但是当我从马上下来,看到将军府三个字,脚下一软就跪了下去。前世的时候,我在现实中见过最大的官就是我们县长了……没想到魂穿了之后,阶级一下提升了,但是也提升 *** 。

他以为我是身体不好滑倒了,于是弯下腰又抱起了我,“阿宁,你不要害怕,有我在,谁也不能伤害你了。”

我胡乱的点点头,有点不好意思,怯懦的开口“对不起,我什么都不记得了,你是谁?”

他身子一僵,“不记得也好,那些事都忘了吧,我是你的程安哥哥,我们从小一起长大,你要记得,我是你最可信的人,一辈子都不会伤害你的人……”

我装作不安的将头埋在他的怀里,感受着他的胸肌,哎呦,失忆梗果然什么时候都好用。

后来,我因着养伤一直住在将军府,挨着程安的院子。伺候我的丫鬟叫小枝,性子活泼叽叽喳喳,也多亏了她,我大概也拼凑了原主的前半生。

原主名孙宁,18岁,异姓王孙浩的嫡次女,七皇子的前未婚妻,救我的程安是程将军的幼子,程将军家只有三个儿子,大儿子子承父业,现在驻守塞北,二儿子因着身体虚弱,在户部任一个不大不小的官,剩下的这个程安,18岁之前是京城有名的纨绔,后来被他爹扔去塞北锻炼两年,刚回来不久。

是的,刚回来就听说孙宁病死了,于是跑去孙宁的坟前哭哭啼啼,没想到把我哭来了。

我在程府住了半个月,也没听说孙府的人来接,于是我旁敲侧击,趁着程安来看我的时候,我捏着手里的帕子,问他“为什么爹爹没有来接我,他们不知道我还活着吗?他们是不是不喜欢我?”

“阿宁,过去的事情你就不要想了,除了我和这院子里的人,谁也不知道你还活着,他们要是知道你还活着,你会有生命危险,等你身体好一些,我们就去塞北……到时候你就不用再躲躲藏藏。”

我试了几次,程安始终不肯告诉我,后来我也懒得再问,反正和原主的亲人也不熟,联系不联系又怎么样,还省得我穿帮。

古代的夏天是真的难熬,没有空调,没有冰激凌,虽然有程安特意为我寻来的冰块,但是夜里我还是翻来覆去的睡不着。正考虑要不要起身的时候,听到了窸窸窣窣的声音,接着就是窗户被打开发出的吱嘎声,我顿时吓的不敢动,闭上眼睛装睡。

寂静的夜里,我能感觉到那人一步步的走向我,在床边停下,我大气都不敢喘,尽量控制自己的呼吸,直到一只手摸向我的脸,那一瞬间,我的汗毛都竖了起来,仿佛窒息了一样。

那只手没有做别的,就是摸摸我的脸,然后我听到一声叹息和压抑的咳嗽声。

我僵着身子,不知道他呆了多久,直到关窗户的声音响起,我才深深地吐了口气。明明是夏天,我却惊的一身冷汗,一夜无眠。

第二天睡到日上三竿,小枝来喊了我三遍,我才懒懒的起床,试探着问小枝,“将军府院子这么大,肯定也很有钱,会不会有人进来偷东西啊?”

“小姐说笑了,将军府从管家到侍卫,都是以前和老将军出生入死的战士,受伤后退下来的,她们的身手和警惕性可不是一般人可以比的,我十岁进到将军府,至今还没听说过有小偷敢进来偷东西呢。就说咱们这个院子,三公子虽然说您的事情不能张扬,尽量不要让府里的其他人知道,但是还是暗中派了侍卫保护着呢。”

听完小枝的话我只觉得头皮发麻,夜里来的到底是谁,和原主是什么关系。

仿佛是偏偏要和我作对,过了两天的夜里,那个人又来了,这次他没有靠近我,就坐在桌边,颇为自在的喝着我的茶水, 仿佛这里是他的寝室,我太害怕了,只能装作熟睡的将身子翻到床的里侧,感觉后背有两道视线一直盯着我,我就在这种忐忑不安中睡着了。

后来的几天那个人都没有来,我因为夜晚害怕不敢睡觉,被折磨的精神状态一点都不好,白天又睡不醒。直到有一天晚上,睡前我贪凉吃了点冰,半夜被憋醒,谁知一下床就看到一个人影站在桌边,我愣住了,对方显然也愣住了,窗户没有关,月光照了进来,我从模模糊糊到看清对方的脸,没忍住想尖叫,对方快一步的捂住我的嘴,我害怕的浑身哆嗦,小舅子,你怎么也来了?

是了,站在我面前的不是别人,就是一刀送我归西的小舅子,除了装扮气质有所不同,那张脸是一模一样,午夜梦回我见过不止一次。

“阿宁,别喊,是我……”

看到那这张脸我真的冷静不下来,谁见到杀自己的仇人能冷静的下来,我已经死过一次了,我不想再死在他手里。

我被捂的张不开嘴,我就用指甲死命的抠他的手,脚也试图去踩他的脚,他没有防备被我踩了个正着,闷哼一声,手也松了松。

“你不要叫,我放开你……”

我胡乱的点点头。

他松开手,顺势坐在我床边,一边笑一边咳,“阿宁,认识你这么多年,还不知道你心里藏了只小野猫……”

我在他松开我的时候立刻跳开,跑道门边才回头看他,“我不认识你……”

他一愣“咳咳……我以为你是装的,咳咳咳,不认识了也好……我就是想看看你。没想到……”

他顿了顿“这里要变天了,事情发展的 *** ,你不要等了,快点和程安走 ……我已经安排好了,明天你们就走!”

我默默的看着他,听他的语气像是和原主熟悉的很,但是他说的事情,程安还没有和我提过,我不知道他说的话是真是假,何况现在在我眼里,他是随时要我命的凶手。

我的手放在门上,准备随时跑路。

他看到我的动作,“你不要害怕,我也走了,此次一别,此生不见,你好好照顾自己。”

然后他就在我的注视下,越过窗户,转身不见了。

我整个人都是懵的,不知道他消失了多久,我一直维持着想要开门的动作,等脑子反应过来的时候我大声喊“小枝小枝……”

小枝被惊醒,急急忙忙的套了外衣就往我的屋子冲,一推门刚好撞到站在门口的我……

我被撞的头晕眼花,这丫头好死不死的压在我身上,拿我当了肉垫。

“小姐,你没事吧”

我翻了翻白眼“你起来我就没事了……”

她慌忙的扶我到床边,我一想到小舅子坐过这张床,就恨不得把它劈了烧掉,不过烧床显然是不可能的。

“你去,给我换套新的被褥,原来的这些全都给我烧掉,现在,马上换……”

“哦哦哦,好的好的,小姐,那你先等我一会。”

等小枝换好被褥时,天已经蒙蒙亮,我也不懂古代的时辰,估算着大概也有四点多了,紧忙爬上床准备睡个回笼觉。

这一觉睡的极其不安稳,大概是因为见到了小舅子,一直在做梦。梦里有我爸妈,有程安,有小舅子捅我的样子,还有那个古代的小舅子,他脸色苍白,扶着桌案,嘴角一直在渗血,“阿宁,你就这么想让我死……”

我一惊就醒了,那个梦太真实了,真实到我仿佛亲身经历,我想,这大概是原主的记忆。

我魂穿过来之后,就一直想做一个倚靠在将军府的寄生虫,我一不懂历史,二不懂政治,但是昨日见了小舅子后,我对原主的事情充满了好奇。

本想找程安再套套话,小枝却说,“三公子一大早就来了,等你好久了……”

我一囧,赶忙让他进来。

“阿宁,你最近身体恢复的怎么样?”

“挺好的”说实话,大夫一直让我休养休养的,我倒是觉得这身体没啥毛病,就是小巧了点,感觉只有一米五,古人长的真矮。

“那你收拾收拾东西,我们明天出发,去漠北”

“明天就走?”

“对,你不用带太多东西,带些随身衣物就好,天不亮我们就要走,缺什么路上再买。”

我一下就想到昨晚古代小舅子说的话,“程安哥哥,是他让你带我走的吗?”

程安显然没想到我会这么问“你想起来了?”

我摇摇头“没有,但是我已经见过他了,他和我说了一些以前的事情……”

“哎,我们从小一起长大,我以为你们能走到最后,可是你……。也怪我,他早就告诉我你假死之事,让我回来把你救出来,谁知道路上出了意外,当时看到你的样子,我以为你真的死了……还是我来晚了,不然你可能也不会失忆……”

我感觉自己脑容量不够,什么假死?原主不是病死的?

既然是假死,我为什么会来?

难不成原主是在棺材里憋死的?

程安没发现我的异样,“我不知道你现在知道多少,但是七皇子已经没有退路了,那位的身体撑不了多久,除了三皇子,其他人上位都不会放过他。‘’

“阿宁,你忘记了真的很好,我始终相信,我从小看到大的妹妹是良善之人,以后你就和程安哥哥在漠北,那里夏有草原,有牛羊,冬天下了雪后银装素裹,我们远离京城……”

我觉得这一次谈话的信息量太大,我坐在茶几旁,看着小枝忙忙叨叨的收拾东西,我理了理思路,已知:我是异姓王孙浩的女儿,七皇子的前未婚妻,七皇子就是和小舅子长得一样的古人,现在是争储的关键时刻,三皇子和七皇子是一伙的。我伤了七皇子,他没杀我,却安排我假死,还将在漠北的程安叫回来带我走,他做了这么多,却没想到出了意外,原主死了,我魂穿了。看来他在这次争储中没有十足的把握,想要保障我的安全。

但是,原主为什么要伤他?原主作为一名女子,也是王爷的女儿,在争储大战中有什么危险?她牵涉其中了吗?原主假死是为了躲谁?为什么明明活过来,无论是程安还是七皇子都不敢声张,甚至不通知她的家人?孙王爷在这次事件中又出了多少力?

我被这些未知的事情绕的头疼,但是俗话讲,瞌睡了就有人送枕头,现在就是如此。

傍晚的时候,一支箭射到了屋里的柱子上,我又激动又紧张,仿佛电视剧里的情节都一一出现了,我拿着帕子包着箭尾,小心的把它取下来,打开上面的纸条看了看,约我子时在偏院见。

我将纸条烧了后叫了小枝,装作不经意的问,“现在什么时辰了?”

“小姐,戌时了……”

“哦,那快到子时了?”

“小姐说什么傻话,还没到亥时呢……亥时过后才是子时”

我点点头,“我在说笑话呢……你子时来叫我”

“是的,小姐,但是你子时要干什么?”

“起床尿尿”

“…………”

在我困的迷迷糊糊的时候,小枝来喊我“小姐,子时到了”

我爬起床穿了外衣,打发了小枝,按字条上的地点赴约。

等我到了,已经有一个人站在那里,玄色的衣服隐藏在夜色里,在我还没看清他的脸时,他急匆匆的走过来,抓紧我的双手,声音颤抖“阿宁,你真的没死?”

我忍住想打他一巴掌的冲动用力的抽回了手,看着这张陌生的脸,装作伤心的样子用帕子擦了擦眼角,“是的,我还活着”

“听到你死讯的时候,我恨不得立刻来找你,又怕被别人发现。你没事就太好了……”

说着说着又伸手来抱我,我不动声色。

“到底是怎么回事,你既然没死为什么不来找我,让我一直担心你……”

“我下毒被七皇子发现了,他让人给我喂了毒药送回了孙府,我父王不敢声张,对外说我病死了,大概是天不亡我,我遇到了回京的程安哥哥,他救了我,因为伤重,我便一直在他府里休养,我也不敢让人知道我还活着……我担心他知道我没死……”我依着推测半真半假的说着。

他点点头,没说信还是不信。

我抬头看他,他一脸的关切,眼底却藏着深深的冷意。

“七哥那个人,一贯的谨慎,这么多年也没谁能近的了他的身,委屈你了,跟着我本来应该享受荣华富贵的,现在却有家不能归……”

听他的语气,好像还不知道七皇子中了毒,其实我也不肯定,只是在梦里依稀看见,七皇子在不停的咳血,汤药一碗一碗的喝着。

“我不委屈,只要能和你在一起,这些都算的了什么,只是七皇子那……我怕是不能在帮你什么了。”

“阿宁,你不是一直喊七哥逸伦哥哥吗?”

我一惊,“在我给他下药,被他发现的时候,他就再也不是逸伦哥哥,我做这些都是为了你……”

我佯装生气“难道你还介意我曾与他有过婚约之事?那不过是父母之命,这么久了,你还不知道我的心意吗?”

他忙安抚我,“阿宁,是我说错话了,我也是在意你的,等事成之后,我一定让你光明正大的出现,做我唯一的皇后。”

我不敢多说,怕再说几句就露了馅,于是催着他走。

他恋恋不舍的拉着我的手,“你上次说的那个册子,现在还在你这里吗?”

“我把它放在很安全的地方,你也知道我现在的情况,小心翼翼,不敢让七皇子发现,也害怕程安哥哥知道那些事,等过段时间,我就带你去找,你放心吧……”

“你要注意安全,你知道怎么联系我”

我点点头,心想我知道个毛线啊,大哥你赶紧走吧,我都不知道你是谁,在问下去就露馅了啊!

他终于在我的注目礼下 *** 跃了出去。我也急匆匆的回到卧房,想了想,又爬起来跑到院子的小厨房,深吸一口气,把整颗脑袋都埋在了水缸里。

这样的后果就是,第二天我烧的不省人事,走肯定是走不了,我不知道他们到底废了多少力气安排我出京,但我知道我肯定不能现在就这么走。

天还没亮小枝就叫我起床,发现我一直没回应才看到我烧的满脸通红,她急忙去找程安,程安吩咐侍卫去找大夫,看着我的样子叹了口气,“难道真是上天不想让你走。”

我心里着急,却说不出话,我只是想生个病,拖延一下出发的时间,并不想把自己折腾死,为什么这具身体这么没用!

还有,中药为什么这么苦,电视剧里女主不是喝了药就有蜜饯吃,为什么我除了黑乎乎的药汁什么也没有。

被灌了两碗中药之后,我感觉自己的胃一直在翻腾,在第三碗中药送来之后,我就紧闭着嘴,无论小枝怎么说也不张嘴,小枝急的要哭出来,程安在一旁也没有办法,只能让小枝一遍遍的为我擦汗降温。

是夜,小枝坐在床边昏昏欲睡,我的意识清醒,但是身体却没有力气。

一个身影打开门,光明正大的走了进来,我扭过头,看到了熟悉的面孔,七皇子……

他走到我面前,抬手砍在小枝的脖子上,小枝立刻软了身子从椅子上栽了下去。

……

他拿起小枝手里的帕子,贴在我的额头,“阿宁,你为什么不肯走,是不是真的要看我死了,你才安心?咳咳咳……”

我说不出话,只是看着他,他捂住我的眼睛,“你别这样看我,我不能答应你,老九不是良配,我知道你见过他,他野心大,能力不够,他不是真心对你的……咳咳……”

“外面现在乱的很,我保不了你父亲了,他的一举一动都逃不过三哥的眼睛……你跟着顾安走吧,我不能看着你死。”

说罢,他叹口气,“我的命,你想要,我就给你,只是在晚一点……”

我的眼泪控制不住,从他的手指缝中流了出来,我不想哭的,但是这身体完全不听我的使唤,我只觉得心里苍凉一片,想抓住什么东西,偏偏什么也抓不住。

他像是被我的眼泪烫到,慌忙的挪开。“你不要哭了……以后你去了塞北,忘记这里的事情,我不管你是真的不记得还是骗我,但是,你不要记得,咳咳咳……要是遇到合适的人,就嫁了。让程安给你做主,我准备了好些嫁妆给你……”

“你就当,我从来没来过……”

我哭的不能自已,整个身子一抖一抖的。他看着我,眼尾通红。

“逸伦,该走了”程安站在门口,“三皇子还等着你……”

他点点头,最后摸了摸我的头顶,“好好活着。你想要的,以后都会实现。”然后头也不回的出了门。

那一刻我似有预感,这真的是最后一眼了。

等我次日醒来,人已经在马车上了,小枝正歪着头看我,见我睁开眼睛,“小姐,你终于醒了,担心死我了”

我嗓子干渴的难受,接过她手里的茶杯喝下才能开口,“我们这是去哪?”

“三公子说,我们要出京,至于去哪里,奴婢也不知道……”

“我们走了多久了?”

“大概三个时辰吧,小姐你不知道,京城 *** 了,要不是三公子在,我们都出不去”

我就是再文盲,也知道 *** 的意义,昨夜肯定是出事了,不然七皇子不会来看我,程安也不会连夜带着我走……

我掀起马车帘子,寻找着程安的踪迹“程安哥哥……”

“阿宁,你醒了,感觉怎么样?”

“程安哥哥,七皇子他是不是出事了?”

程安没说话,深深的看了我一眼,“昨夜宫变”

即使已经猜到了,我还是有些发愣,“那三皇子和七皇子他们?”

“我以为你会问九皇子”

“我……”

“九皇子意图弑君,已经死于叛乱之中……三皇子护驾有功,被立为太子,七皇子为保护皇上受伤,伤重不治……”

“伤重不治的意思是?”

“阿宁,逸伦死了!你……可安心了?”

这个消息来的突然,我还维持着拽着帘子的动作,脑子一片混沌。

心情复杂的不知道怎么开口,眼泪却簌簌的往下掉。

我来这个世界没有多久,不论七皇子还是九皇子,甚至是见过很多次面的程安,我都不应该有任何感觉。尤其是七皇子还和小舅子长的那么像,小舅子是谁,要了我命的人……他死我应该松口气才对。

但是当我听到七皇子的死讯的时候,只觉得心脏一抽一抽的疼,一口气憋着上不来。

“小姐,你怎么了,小姐”

我知道小枝在叫我,我却不知道怎么回应她,迷迷糊糊的想,就这么昏着也挺好。

后来的一个月,我们一直在赶路,等到了塞北的时候,已经秋天了。

这一个月,我想了很多,大概也拼凑出了原主的前半生。

原主和七皇子逸伦、程安一起长大,比他们小了五岁。在原主小的时候,就和七皇子定了亲,就等着原主及笄后做七皇子妃。但是原主的母亲却在原主及笄的前一年去世了,原主需守孝三年。三年而已,对于七皇子和原主来说,都不算什么,谁知道却发生了意外。这个意外就是九皇子,原主不知道怎么和九皇子熟识并有了暧昧,涉世未深的原主在九皇子的甜言蜜语下,相信了他会娶她的谎言,为了他去谋害七皇子。七皇子自小生长在皇室,一直小心谨慎,却没想到被原主下了毒,七皇子中毒是真的,也知道是原主下的毒,但是却舍不得杀了她,又担心自己没死,九皇子会报复她,于是喂她吃了药,让她假死,还提前安排了程安救她,带她离京。

刚回京的程安不知道七皇子被原主下毒的事情,只以为是因为原主父亲站队九皇子,七皇子怕原主出事才安排的假死。本来一切计划的很完美,程安却在回程的路上被拦了路,等到找到原主的时候,只看到一座坟。程安吓懵了,于是就有了我魂穿的那一幕……

后来,程安知道了原主下毒一事,一边是和自己一起长大的手足兄弟,一边是自小看到的妹妹,他一时不知道如何处理。直到七皇子和他详谈了一番,他才决定带我走。

可是,他也忍不住怨我,明明他的阿宁妹妹小时候那么善良,蚂蚁都舍不得踩死一只,扎着双髻的丫头总是追在他和逸伦的 *** 后面跑,他看着她长大,那个逸伦心心念念要娶的姑娘,怎么忍心,给逸伦下毒……

所以他对我,总是有说不清的疏离。

我也是有苦说不出,原主做的事情,关我魂穿阿飘什么事啊!

但是我又逃不掉。

塞北的天气很快就冷了,在没有羽绒服的冬天我是半步也不想出门,屋里放了好几个火盆,我才觉得勉强能呆。

俗话说,温饱思淫欲。在无聊的时候,我就想起来之前偷偷见我的九皇子说的小册子。

在刚推测出事情真相的时候,我不止一次骂原主脑残,后来一想,她也不过是十几岁的小姑娘,我十几岁的时候懂个屁啊。现在想想,她不仅能对七皇子下毒,还能周旋在九皇子身边,想必也是有点脑子的。

那么当初被她藏起来的小册子,一定对九皇子十分重要,搞不好就写着七皇子的身家性命。不知道原主放在哪里,不过我现在人在塞北,离京城那么远,怕是这辈子也不知道小册子上写的什么了。

“小姐小姐,外面下雪了,快看啊,我可第一次见到雪……”小枝兴冲冲的推开门,一股冷风袭来。

我不知道雪有什么好看的,前世的时候我是在东北出生,每到冬天外面就零下二三十度,天气冷的时候,十月份就开始下雪,能下到第二年的五月份。

我被冷风 *** 的一哆嗦,小枝却丝毫不理会,她去柜子里翻出我的披风,为我系上,要我和她出去堆雪人。

我耐不住她的热情,认命的将披风的帽子戴在头上,准备和她一起出门。

不对,这帽子手感不对,这披风是狐裘,怎么会这么硬。

我解开披风,笑着对小枝说“小枝,我有点冷,你自己去吧”

小枝听闻立刻将火盆挪到我身边“小姐,那你可注意了不要着凉”

我看着她跃跃欲试的样子,“你堆好了雪人再叫我看”

她听闻我松口,蹦跳着出去,走的时候还不忘记关好门。

我看她出去,立刻找了把剪子,剪开了披风的帽子,里面一本小册子掉了出来。

我拿着小册子有点激动,感觉好像窥探到了什么秘密。

这狐裘是在原主的棺材里的,当时我还纳闷,大户人家不都是陪葬金银首饰,为什么原主的陪葬只有几件衣服。

我颤抖的打开小册子,惊讶的发现……

好多字都看不懂。

我简直要被打败了,真相离我这么近,又那么远。

强忍着好奇心,把小册子上我能认出的字挑了出来,却拼凑不出一篇完整的内容。

没办法,我只能去找程安,我说,很多事我都不记得了,塞北的冬天有点无趣,我想学识字。

程安觉得很奇怪,但还是为了我请了教书先生。

在我被古板的先生摧残一个月后,我终于能认出小册子上面大部分的字。

我本以为它记载的是秘密,却不想,这是一本日记。

日记只有寥寥十几篇,从原主及笄到原主死亡。

原主是真的喜欢七皇子,从小就喜欢。她一直在等七皇子娶她,后来她母亲过世,她守孝三年。她觉得三年时间真的不长,她和七皇子未来还有好多个三年可以在一起。

但是就在她及笄这天,发生了意外。

她被一封署名七皇子的信骗出,她去了,看见的不是七皇子,而是九皇子还有她的父亲。

她才知道,父亲已经暗中站了九皇子队,父亲担心她和七皇子的婚事影响九皇子对自己的信任,又因为是皇上赐婚不能解除婚约,于是,把她献给了九皇子。

她才15岁,还是满心满眼看着心上人,盼着心上人娶她的年纪,却成了这场战争的牺牲品。

她想逃,她去找七皇子,要他带她走。

七皇子只当她在耍脾气,“三哥现在正是需要我的时候,我不能走……你耐心等等我好不好”

她的日子像在噩梦中一直醒不过来。有了父亲的默认,九皇子时不时登堂入室。

她想死,却又死不了。

后来,她怀孕了。她很害怕,父亲却很高兴,九皇子也很高兴。

他们以为拿捏住她,九皇子许父亲高官厚禄,许她荣华富贵,他们要她去杀了七皇子。

她已经被折磨的快要崩溃了,父亲一直在给她洗脑,渐渐的她恨起了七皇子。

要不是他们为了那个位置,她怎么会受苦,为什么七皇子不肯带她离开,为什么她要一直受人威胁,还要怀上仇人的孩子。

她假意投靠九皇子,她和他说,她现在不能怀孕,孩子也不能生下来,七皇子会怀疑。

九皇子也不是真的想要她的孩子,不过是为了拿捏她,于是一碗堕胎药下去,她仿佛死过了一回。

后来,就和我之前想的差不多。

她给七皇子下药,是真的想要七皇子死。

七皇子不知道她和九皇子之间具体的事情,只以为她被九皇子花言巧语欺骗,即使自己被下毒,也舍不得杀她,还担心她的安全,给她吃了假死之药。

我能魂穿是因为,原主真的死了,她是要和七皇子一起死的,除了吃了七皇子的药,她自己还吃了另外一种毒。

七皇子中毒颇深,虽然没死,但是也是强弩之末。

一直撑着不过是为了三皇子,为了看她平安。

宫变之时,他站在城墙上,看着她的马车离开京城,安然赴死。

我的心脏一抽一抽的疼,自从那日听到七皇子死讯到现在,我一直刻意不去想,没想到事情的真相竟是这般……

我抓着自己衣襟,感觉不能呼吸。

在我感觉自己要痛死了的时候,我又看见了鬼大叔。

鬼大叔说:因果循环,现在你的心愿已了,你是否愿意和我走。

原来,原主是我,也不是我。几百年前,我欠了七皇子一条命,我说,来世再还。

几百年后,转世的七皇子拿刀捅向了我。

我喝了孟婆汤,不记得前世,所以死后不甘心,变成孤魂野鬼,不肯去投胎。

鬼大叔没有办法,带我回了前世。

我说:他现在怎么样了?

鬼大叔说:他被判了死刑。

原来,无论在哪一世,我们都是不死不休。

我笑着对鬼大叔说:这次给我两碗孟婆汤。

鬼大叔点点头。

我心里念着:以后,不要再遇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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