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junny是英文名吗(junny鹿晗)

2022年5月14日,我来到了Junny的家,在他自己DIY的工作室——瀚海澜汐音乐实验馆里与他聊了一个下午。

Junny住在增城区,我之前从来没有去过那里。所以提前半个小时到了约定的见面地点,增城广场。为了消磨等待的时间,我开始在广场上漫无目的地散步。那几天的广州没有耀眼的太阳,连续半周的阴雨天气让人非常怀念干爽的感觉。我在雨后的广场上走着,很感激已经干燥的地面:增城广场说是广场,更像是一块体积庞大的绿地——我在广州的其他地方都没见过这么大的绿地。

远处传来学生的嬉闹声,林荫道上猜不出要去做什么事的人匆匆走过,草木上看不见水痕——但能通过它们读出空气中的湿润,这应该是一个很美好的巧合:当我事后回想自己对增城的第一印象时,我发现它是我自己对《趣稚录|遗妄》的某种“现实想象”。

怀着这样的“现实想象”,我见到了Junny和他的女友,坐上他的车,来到了瀚海澜汐的工作室。工作室的正式名称叫做“瀚海澜汐音乐实验馆”,虽然去之前已经在许多照片里见过它,但实际坐在鼓、音箱和吉他之间,我得承认这个空间的实地感受要比想象中的大许多。

在见面的前一天晚上,Junny特意问我怕不怕狗,我回复说自己和小动物相处的都挺好的。结果见面那天,我刚刚坐下,Junny家里的小狗丁丁就跑过来嗅这位新鲜陌生人的味道。我开玩笑说自己是不是占了他的地盘,Junny告诉我:自己平时写歌的时候,丁丁会安静的趴在房间的门口一侧,有的时候会跑去阳台扒着台阶望着外面的车流。可能是看Junny写歌太枯燥了——我悄悄地想。

我觉得你的歌名更想去描写的是情绪

我问Junny的第一个问题是关于歌名的:“瀚海澜汐的所有歌名都有一个统一的风格,‘请将我安葬于周一清晨’‘而后来 他成就了我 我成为了他’,这些名称与平常见到的歌名最大的不同点也许是前者是一个完整的叙述,后者更多的只是一个词或者短语,Junny你在给自己的作品取名的时候,具体是怎么考虑的呢?”

Junny告诉我,给作品取名应该是一首歌的创作过程里,给音乐画上眼睛的步骤。

“拿《请把我安葬于周一清晨》举例,为什么我不把歌名取成《安葬》?因为我觉得创作对我来说是非常个人的东西,”Junny接着说,“对于这首歌,对于‘安葬’这个主题,我一开始就想好了,‘我想要怎么安葬?怎么样把我安葬——要在周一安葬’”

他顿了顿,似乎是觉得没有完全讲清楚自己想表达的东西。

“用普通话我比较难讲,用粤语讲就是——”

“是想突出‘这是个人的想法’,让大家知道你的这首歌它既不是‘安葬’,也不是什么,嗯…比如‘周一’。”我赶紧插话,毕竟我听不懂粤语。

“对。”

“包括还有‘请’字,对吧,你是‘请——’。”我差不多明白Junny的意思了,“它其实表达了你在写首歌的时候,你就已经想好了它具体的形象,画面。”

Junny冲我点点头:“对,当你创作时候,你一要有画面在那里。给一首作品取名字就好比是画面已经有了,你需要用文字去配画面。”

“这样很具象,会把你的音乐很具体地带给大家,”我补充道,“对这首歌,我看网易云的评论,发现大家在说‘为什么是周一清晨安葬?’‘是因为周一要工作,不想工作’,他们想到的和你想到的是同一点吗?”

“我没有考虑么多。我觉得周一是很神圣的日子。其实有点像你说的‘周一是工作的第一天’或者很多人讨厌周一这件事。但是我想的问题是,如果我在周一安葬,这些人会不会放下手上的工作来送我一程。”

“——因为,因为很少人会在周一请假,对不对?”我还没来的及回应,Junny就给了我一个反问,我在之前从来没有想过“周一”在作品里的含义是这样的。

“你觉得我讲的,你有没有自己的想法?”Junny似乎是看出了我脸上的疑惑。

“如果请假很少会在周一。一般请假,或者是在周中,或者是临近周末。”

“对。”

“因为你周一请假,你回来你发现你还要面对后面四天,”说这句话的时候,我想到了吃饭——有些人喜欢先把碗里不想吃的菜吃完,最想吃的留到最后慢慢品尝,“感觉周一是很叛逆的一天,大家的积极性都不高,相反周五就是充满希望的一天。”

“是的。”

“所以在叛逆的一天,要去——”,我停顿了一下做了个总结,“接受叛逆的事情。”

“是你说的这样。”

“那除了这首歌,其他的歌在命名的过程中有没有类似的过程——比如说在创作之前先有了一个很具象的画面然后再对它命名,它具体是——?”

“也是先有画面,然后我开始思考要怎么用音乐去把画面给呈现出来。我用第二首歌来说吧,《而后来 他成就了我 我成为了他》是写给父辈的,那为什么不直接叫它‘父辈的歌’或者其他类似的名字?因为是先有某一件事,才会让我想写父辈这首歌,而那件事就是我的歌名。”

“在我的理解里,你的歌名不只是你画面的概括,更多的时候,它是一种延伸。”

“是的。”

“我觉得你的歌名更想去描写的是情绪。大家在听歌的时候更容易触发的是情绪上的联结,听到关于父辈的歌,他可能不会想到你设想的画面,而是会想着自己今天,或者最近经历的画面。这就对你的画面进行了延伸,反过来丰富了你预设的画面。但通过什么方法让这些画面的风格保持统一与和谐呢,靠的是画面背后的情绪。”

“在我看来,我写的歌名就是我主要想表达的东西。而不是说写给谁就怎么样的,因为毕竟有些东西我感觉是比较私人的,很难用语言去把它完全诠释出来。”

“但是你其实是对自己的表达有一点点缺乏信心。你觉得用说话来表达和用音乐表达,音乐能传递你更多的内容。”我读出了Junny话里的犹豫。

“是的,这也是为什么我们的歌会比较少歌词,或者一些曲式跟市面上大多歌不一样。因为我其实不是一个特别会表达的人,我怕自己说了很多然后大家反而听不明白。我会更趋向于去用声音或者是音乐去表达一些我想要传递给大家的画面。至于画面的意思,你听到什么,你觉得是什么,就可以了。”

“所以有些人评价你的音乐会说‘觉得有一点内敛’,这也是因为你在用言语、文字表达上,你觉得它们与用音乐表达相比会有一些不自然、不准确。”

通过一种再创作的视角,重新认识自己的作品

我的第二个问题涉及音乐叙事与镜头感,“当我第一次听《请将我安葬于周一清晨》的时候,我首先被它的intro——一阵拍手声给吸引。我觉得它是一个诱发我想象的引子,揭开了整张EP的视觉表现。请问Junny,你是出于什么样的想法或灵感设计的这段intro呢?”

Junny没有直接回答我,而是饶有兴致地反问我,这段intro给了我什么样的画面联想。

“其实我想反问。你听到鼓掌声的时候,你的脑海里第一时间会有什么样的画面,我挺好奇的。”

这听起来是对我的一个考验,我深吸一口气,扎进自己的想象空间。

“当时的画面是——”,我一边说话一边思考,“雨后的海边,空气湿润,沙土松软,一群孩童在远处嬉戏。画面的色彩是经过灰度处理的。但它不是那种彻底的黑与白。有一个镜头特写,看到有一群人,但也看不清楚是谁,镜头就聚焦在手掌上,大家在鼓掌。掌声稀落之后,画面转向广角,拍下了一个完整的海滩……”

“在音乐后面的段落没有开展之前,画面给我的印象是清新活泼的,很远的地方有一些欢乐声,一些欢乐的元素,但是同时近处的鼓掌声,在作为某种提示,在吸引我的注意力。”我尝试着把感受变成言语。

Junny听我讲的太入神了,重新和我确认了一下我要问的问题:“从歌名看,《请将我安葬于周一清晨》其实是一首‘不是很吉利’的歌,但是鼓掌声,你可以认为它是一种欢送。”

“欢送?”我重复了一遍这个词。

“欢送。为什么要设计一段鼓掌,跟你刚才说的有一点点吻合。我们小时候会经常玩一种鼓掌的游戏,而给你鼓掌的人是谁呢?是朋友。无论是你小时候的朋友或是你现在的朋友,还是你以后的朋友,掌声代表的是‘朋友都在欢送你’。如果你仔细发现的话,有一条吉他旋律在背后衬托着鼓掌声。吉他的旋律是很欢快的,隐喻着我不想走的那天特别悲伤。”

“有一种要回归孩童时光的欢乐的感觉。”我补充了一句。

“是这个意思。”

“那其实给我一种生死观的感觉。我觉得我可以理解,” 潜意识里,我也联想到了童年与朋友,“掌声作为诱发大家想象的一个元素,虽然不同人的想象可能会大相径庭,但从比较高的层面来说,这些想象背后的发源都是有迹可循的。”

“刚才两个问题,我们俩都说到了‘画面感’这个词,Junny你说自己的创作往往发源于画面,而我们在听你的音乐的时候,也能通过音乐里的各种元素与设计获得别样的视觉体验,那接下来我想到了一个问题——”我确实产生了一个新的好奇,“——如果让一位画家听完你的歌创作一幅作品,你会有怎样的期待?你最想让他画EP里的哪一首歌?”

“那应该是第二首,其实我反倒不会说‘有怎样的期待’,其实我更想的是,他按照他自己对这首歌的感受,给了我他自己的画面。这样我能通过别人的画面、别人的视角去审视自己的作品,甚至可以因此去创作新的作品。”

“通过他的画,通过一种再创作的视角,重新认识自己的作品——在我看来,这也是一种创作的乐趣。”

“是的,是的。”Junny表示非常同意。

“说到这个,我知道很多歌迷会用文字把自己对音乐的感觉记录下来,它们是‘重新认识’一种材料,那有没有人尝试过用画,或者说其他文字以外的方式来表达?”

“有,真的有。”这个话题让Junny有些激动,“如果你有去留意的话,我们在2020年出过两张EP、一首单曲。那三张的封面是乐迷画的。”

“我想起来我读到过相关的描述,你那首由自己的垦丁之旅为灵感的作品,封面就画着骑着单车的你。”

“对,那是有一张照片,我让对方帮我画下来。(这整件事)是怎样的契机呢?我最早公开发布自己的作品的时候,一位歌迷听了我的作品后给我画了几幅画,在后台私信给我。然后我对她说,她画的非常好,问她能不能帮我在2020年准备发布的几张EP画封面——因为她想象力非常好,几乎是我把一些我想要表达的东西,只要跟她说了一遍,她就可以把它们描写的很清楚。我觉得这也是一种音乐跟绘画的一种缘分,如你刚刚说的。”

“那这一次EP,包括后续的整个《趣稚录》系列的封面是怎么创作的?或者打算怎么创作?”

“封面是我们经纪人那里联系了好像是俄罗斯的画家,反正是他们那边帮我创作的,关于封面我没有给到任何的意见。”

“那有说把你近期的一些demo发过去让对方听吗?还是给一些关键词什么的?”

“我没有过多交接,因为我一般把歌弄出来后就直接发给经纪人,‘他有没有发给画家’因为画家不是我对接,就有点难回答你。”

Junny接着说:“现在我签了厂牌之后,其实自己是可以更专注于音乐创作。而其他的一些事情,例如我们的周边设计,或者是CD设计这些,虽然我不用负责这些,但我们(我和经纪人)会有很多很多的沟通,我觉得他们反馈过来的,跟我传达的意思会差不多。”

“关键在于设计师,他也得要有自己的想法。而不是说,我是甲方,我让您怎么样就怎么样,我觉得这就不太纯粹的感觉。我想看到你给我你自己的画面,怎么说呢?碰撞的会更有意思。”Junny又补充了一句。

“是的,特别是——因为你是一个人完成大部分音乐创作,不像乐队的创作模式,可能有更多的意见交换、灵感碰撞。所以有的时候会需要一些外界的声音来产生一些化学反应。”顺着Junny的话,我想到了一些新的东西。

那段时间让我发现了自己身边的一些细节

第三个问题谈及生活与创作。 “《趣稚录 | 遗妄》的创作在两年前,那时你在准备毕业,我们都刚刚开始经历疫情。也许那个时候大家都觉得它应该只是生活的小小的插曲,结果到现在,它确确实实变成了我们要适应的一种新的生活方式。疫情给你的生活带来了怎样的改变,为你的作品里加入了哪样的色彩?”

“毕竟小时候其实我们也没有那么多对世界的情绪,”Junny说,“但是的确,疫情给我带来的是更宽裕的时间,更多的思考。”

“我觉得疫情给我带来的,跟第一张EP有一丝关联的是——疫情让我更有时间去思考事情,也让我有更多的时间去创作。后面的几张EP会受到疫情影响多一点,因为其实跟你说的一样,最开始大家只是把疫情看成短暂的风波,但后面我们看到了一些比较荒谬的事情,它们会引发你新的思考。你整个世界好像颠倒了一样,因为在疫情之前,你根本没有想到会发生这些事情……”

“这些个人情绪,在后面发布的EP里会有几首歌体现到。但是在《遗妄》这一张作品里,我的目的还是记录一些自己小时候的思考与感受。毕竟小时候其实我们也没有那么多对世界的情绪,但是的确,疫情给我带来的是更宽裕的时间,更多的思考。如果你要换在以前的话,大家经常跑演出,你就没有可以真正静下心的时间去思考事情。”

我冲Junny点点头,“20年上半年,我在家里呆了半年,其实我觉得那段时间给很多人一个机会——获得相对停滞的半年,突如其来的时间让他去思考自己平时没有时间思考、做平时没有时间做的事情。”

“对,对。我觉得那段时间让我发现了一些之前从来没有发觉的事,就是自己身边的一些细节。例如你跟丁丁出去玩的时候,以前时间不够,你就自顾自玩手机,他就在那里走。现在时间多了,你注意到他跑快了会慢下来等你。你能明显感受到绳子——它没有那种拔着你走的感觉,他居然会等你,你以前不会去发觉的。你也不会去发觉他也在不断地发现新的事物。像他发现了蝴蝶,他就会去追、去玩,或者是有新的小狗朋友之类的。这些都是我们以前没有发现的生活的细节。我以前在学校,也是每个月或者是一两个星期回一次家,刚好我快毕业的时候,在家的时间多了,就开始去留意身边的一些细节。”

瀚海澜汐是我的一本日记本

第四个问题,当我们谈论创作模式的时候,我们在谈论表达欲。“有的人如果一段时间没有表达,创作的冲动越积越多,需要定期释放然后才能获得平静。瀚海澜汐会有周期性的创造欲与表达欲吗?”

“因为我觉得创作对我来说,它像是一本日记——不能说我每天都写日记,但是我经常会有很多奇思妙想的东西……你可以理解成,这本日记本的名字叫瀚海澜汐,但写这个日记的人是我。”

“我每天想要表达的东西都很多,我手机上面有一个备忘录,就是我今天可能遇到什么事,我就会把那件事给记录下来。然后这个是可以作为一个画面的参考的。举个例子,有一天丁丁会趴在楼上花园的栏杆上着看下面来来往往的车流。他很喜欢趴在那儿看车流。然后我就会在想:丁丁他知不知道他一天看了有多少辆车。这就会引发我的一个想法,‘你知道他一天看了多少辆车吗?’然后我就会把它记录下来。”

“当我回顾我的每一次记录,我会很准确的知道我当时的感受。我现在几乎每天都在写新歌,然后都是把一些可能之前想要写的给记录下来。因为我觉得创作对我来说,它像是一本日记——不能说我每天都写日记,但是我经常会有很多奇思妙想的东西。我想抓住那些瞬间,就像你用文字记录一段对话,有些人用相机拍下一段光影,音乐是我回忆生活的方式。现在可能我听到自己之前的一些创作,只要那个前奏一起来,我整个人就回到了曾经在宿舍里面,拿着吉他在录歌的那个感觉。所以音乐就是我记录某一个时期特别想表达的感受的(日记),但它不会规定说我一年要写多少,没有。我这种就是你想写就写,不想写就自己去玩,所以他不存在一个周期。”Junny看着我。

“你说的‘音乐作为日记’,我其实有很多类似的体会——我第一次来广州的时候,下了飞机,我在地铁里打开了Arctic Monkeys的《AM》,开始听;我之前从来没有完整的听过它,当时在地铁的途中把它完整地听了两遍,一边听一边打量着这座陌生城市形形 *** 的人;现在当我再听到《AM》的时候,我会想到初来这座城市的新鲜感,还有冷气很足的车厢,”我对Junny笑了笑,“感觉是音乐与生活相互选择了一样。”

Junny很认同我说的。

我接着问:“对于你这么多的‘日记式创作’的作品,最后是怎么在里面选出你决定带给听众的作品的?是找一组你觉得主题契合的,还是有其他什么标准? ”

“其实我有很多已经完全创作好的歌。但是呢,比如有一首歌,可能包含着我某一个时期的情绪,比如是写我孩童时候的,然后我有另外一首歌可能是写我未来的,那他们放在一起我会觉得不是很合适。”Junny接着说,“然后其实我自己也没有太多的去考虑这个选择标准,我最直接的想法是——如果这首歌,我可以很淋漓尽致的去把我自己想要的事物表达出来,那我觉得我把它放在哪里就都没有什么问题。”

“因为我其实对市场上的一些什么‘专辑概念’‘EP概念’这些,其实我对这个是没有什么概念的。”“我在想为什么创作一定要有概念呢?”“你觉得我这个这怎么说呢,为什么好像大家都很喜欢写一个特别有概念,就是整张专辑可能就是专门围绕着某件事情,因为我自己不是很了解大家说的一个专辑概念。”Junny突如其来地抛来了一串问题。

“可能我自己会更想把一些,我觉得是符合我那一个时期的情感的东西,我会把它们摆在一起;而不会说我那个是疫情前创作的,跟我这个疫情时的创作,情绪根本不一样,但却把它们俩放在一起——在听的时候,那就是两个很分离的东西,就是我听那个的时候,我会在那边,在过去,我听这个的时候,我会在未来。所以我更愿意把同一个时期的东西放在一起,就是一种——”

“——是一种时间脉络。”我替Junny补上他的话。

“对对对,所以有很多以前的作品,为什么我不选择发出来了。就是我觉得可能我写的东西可能会比较个人一点。就是像你写日记也会分:给你自己看的日记和交给老师的日记。我会把前者默默记录下来,而不会到处去分享,我觉得每一个人都会有自己的秘密或者是自己想要记录的事情嘛。”

“那其实这样的话,它其实也是一种专辑的‘概念’。”

“是的是的,但是我不喜欢很有目的性地去选择一个主题。”

“就像命题作文。”我表示理解。

“对,就是你要写明这首歌怎么写,为什么这么写。这也是我跟厂牌合作之后,我才了解到原来一张EP得怎么样怎么样。但在我以前的作品,我是完全没有这些概念的,但是因为我们现在是一个合作关系,所以我们的这些意见都是要互相交流,所以我觉得也没有什么关系。”

“那么我会觉得你的作品在寻找自身主题上遇到的冲突,有点像散文。散文可以议论也可以抒情,但可能世界上更多的人喜欢读小说,喜欢更容易激发想象力的东西。”

如果明天开始给你三天的假期

谈话接近尾声,我准备了几个轻松的问题: “如果给你一个机会,让你任意选择一个一起演出的乐队或者音乐人,国内外都可以,不需要考虑现实,你会选谁?如果考虑现实,你会选谁?”

“让我想一想,我之前确实没有考虑过类似的问题,”Junny稍微思考了一下,“如果要给我一个机会,我最想合作演出的应该是Coldplay。Coldplay是我一个…就怎么说呢,我小时候就一直在听Coldplay的歌,但是我当时不知道那些歌是Coldplay的歌——那些旋律怎么唱你其实都知道,但是因为直到初中的时候你才有iPod,才有电脑,才知道这个原来叫Coldplay。”

“国内最想要合作的,我觉得应该是Supper Moment。我们刚开始玩乐队的时候,那时候特别火的乐队里就有像Supper Moment、Mr,很多很多香港乐队;然后Supper Moment是我觉得这些乐队里音乐性最好的。其实那时候我也有把他们当作自己努力的标杆,因为那时候自己是高中嘛,就特别有那种冲劲,特别想去完成一些事。可能高中的我也没有想到今天的我可以在live house演出,但是Supper Moment是我目前可能最想合作的一支乐队。”

“听你的描述,你是在高中的时候就想着自己之后要做乐队吗?”

“我小学就想。”

“小学就已经下定了决心?”

“对,这其实是非常机缘巧合的一件事。我记得我四五年级的时候,有一部美国电影叫School of Rock,就是《摇滚校园》。我觉得这个片子是很多人玩乐队的一个启蒙吧。因为我是很小的时候就开始学钢琴了,然后学到了三四年级就不学了——因为练琴实在是太枯燥了,那时我已经不想看谱子了,就在那里弹自己喜欢的曲子,但是因为那个电影里面有一个键盘手,年纪应该比我当时大一点——就是你会看到那些同龄人,为什么他们可以做好酷的事情,而我自己却在弹这些无聊的东西。那个电影让我对音乐的可能性有了新的认识:原来键盘不仅可以出钢琴的声音…原来那个叫合成器…那个叫电子琴……”

“高中毕业后我也考上了音乐学院,有了去各种舞台演出的机会,但是到了后面我发现,上再大的舞台对我来说其实已经没有什么吸引力了,我在大舞台上是给别人伴奏,是弹别人的歌,那个东西不能诠释自己对音乐99%的感觉,所以瀚海澜汐就这么来了。”

“如果明天开始给你三天的假期,不需要工作与创作,你打算怎么过这三天?”

“三天太少了,”Junny与我都笑了,“如果没有时间限制,那我会出去旅游。如果你到了一个新的地方——”

“你的感官会更加敏锐。”我脱口而出。

“是的,平时生活中微不足道的一些事物,如果在旅途中遇到,可能会让你想到很多东西。”Junny接着说,“然后我可能花一天去做一些运动,如果三天不去碰音乐的话,我会选择让自己去流一个汗。”

“如果是第三天的话,我会选择在家里面看电影,然后去听一些音乐。这第三天我觉得就是要去享受生活嘛。在这一天可以把自己前两天关注到的东西拿出来思考,因为我是一个特别喜欢想东西的人。”

“然后我还有一个兴趣爱好是什么呢?我特别喜欢做饭——我觉得其实这句话有很多人说过‘做饭跟做音乐特别像’。其实这句话我以前是不理解的,但是等到自己真的去做饭的时候,你就会从中会感受很多乐趣。第一个乐趣是你做好一桌饭,就等着家人回来吃饭的乐趣;第二个是大家品尝到你美味的那个乐趣;第三个是你创作这个菜肴的乐趣。做音乐是为了我个人的满足,但是做饭是为了家人的满足,都是特别快乐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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