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
文
摘
要
【序】童谣
“大兔子病了
二兔子瞧
三兔子采药
四兔子熬
五兔子死了
六兔子抬
七兔子挖坑
八兔子埋
九兔子坐在地上面哭
为什么哭
五兔子一去不回来”
【壹】重逢
因为眼睛近视的原因，我去了一趟医院检查视力。
最近医院都改成企业了，垄断现象严重。几乎所有病人都选择去大医院，而这种中小型医院则十分冷清。洁白的墙壁，蓝绿色调的房间，再伴随着时不时的“哔——”声，是这里显得格外诡异。
挂了号后，我坐在等候厅里。一边翻阅着医院书架上陈旧的小说，一边等待广播叫自己的名字。书页已经有些发黄，我并不是很喜欢契诃夫的压抑风格，于是匆匆翻看。翻页的动作停留了一下——不知谁向里面夹了一个书签。
书签上面是一幅画，画着十只可爱的卡通小兔子，有一只还带着蝴蝶结。它们在那里自由地玩耍嬉戏......
我翻过书签，背面是一行干净利落的字迹：可是，我们都被这梦幻的假象骗了。
“莫名其妙。”我自言自语道，随后将书签夹回书中。那一页上，刚好是契诃夫的不朽名作：《第六病室》。
我将书放回原处。拿出一页科学报纸（只有报纸是比较新的），上面头条是：物理学家齐平发现新物理性质。
“无聊，肯定又是哗众取宠。”广播里叫到我了，我便朝医生办公室走去。
走到门口，我听见有熟悉的声音在争吵，“您一定要告诉我！这个病人到底有没有在这里住过院？住了多久？”
一个苍老的声音回答道：“这个我不知道，就是知道，也要保护病人的隐私。”
我敲了敲门，里面的两人都看向我——一个是年迈和蔼的医生，另一个人居然是几个月前见过的维兹！
“啊哈，九一，你来了！”维兹显得有些疲累，因此说这种欢迎的话都有些有气无力。
“我是来看病的。”我解释说。
“当然。”他说，“我想你应该不介意和我再一起侦查一个案件吧。两个脑壳总好过一个。”
“你又有案子了？能具体讲讲吗？”我表现出极大的兴趣。
“这个案件的已有线索你要听好，”他将十指轻轻扣在一起放在嘴边，“这可能是你听过的最接近阿加莎系列的故事。”
【貳】案件情况
“事情是这样的，刚好这位德高望重的老先生也在，也一起帮忙分析一下到底是什么情况。
“昨天下午我的委托人找到我，她是一个年纪轻轻的女性。脸上仍然挂着泪痕。在一阵自我介绍之后，我了解到她叫陆芸，已经结婚了，她现在是一个幼儿园老师。丈夫叫梁振，是一个白领。
他们是大学同学，当时和他们关系要好的还有八个人。
可是，就在去年，发生了一件奇怪的事情。一个叫陈同的物理学家在研究工作的结尾部分发烧了，朋友们都去看望他，给他送药。
就在一个星期以后，陈同高烧越来越严重，神经变得不太清楚，被助手齐平送进了医院。
在商量怎么帮助这位可怜的物理学家时，他们发生了争执，结果不欢而散。”
讲到这里，维兹突然不说了。我催促道：“然后发生了什么？”
“白博和黄隆，两个初中老师，失踪不见了。”
“失踪了？”
“没有任何联系，也没听说过有谁死亡。就是人间蒸发了。”
“那之后呢？”
“之后，她的丈夫突然给她打电话，她的脸变得苍白，随后匆匆告辞。走时告诉我，如果缺少线索，就来这个医院寻找她教给小朋友的兔子童谣吧。”
“童谣？那你来着干嘛？”
“我来这里是为了调查陈同是否曾在这里住院。”
“你怎么会想到他在这里住院？”
“这个以后再说。”
接着，他转向医生，“您或许不会违反医院的规定，但是我现在也不需要了，我将和我的朋友一起解决这个案件。”
老医生点点头，目送着我们离开。
【叁】凋零的天使
我们并排走在去儿科的路上。
“九一，你有没有想过，陆小姐是一个幼儿园老师，却教医院里的孩子童谣？”维兹突然开口问这样一个问题。
“其实我也想过，不过我觉得可能刚好是她的一个学生病了也说不定。”
维兹若有所思地点点头。我仿佛听见他从喉咙低处发出的声音，“那联系不到一起啊……”
我见他不言语，便主动开口问他，“这医院这么大，儿科部这么广，你怎么去找啊？”
“不是我去找，是我们。”他说这句话时没有看向我，但我听出来他是笑着说出来的。“我们分工一下吧，你去楼下找，我在楼上找。找到之后先别着急，问那个孩子的情况，也许对案情分析有帮助。
我到了楼下，开始挨间屋子找。我走了很久，里面的小朋友要么睡着了，要么就是家长在旁边照顾。根本进不去。最后，我敲了敲最靠近楼梯的门，推门而入。里面没有多少人，只有一个很小的小男孩躺在床上。他的脸很黑、很瘦，睁着水灵灵的大眼睛好奇地看着我。他旁边没有人照看他。我轻轻地走过去，微笑着问，“小朋友，你的爸爸妈妈呢？”
小男孩盯着我，摇摇头。我不知道他摇头想表达什么意思，但是他的家人应该不在身边。
我看向四周：灰白的墙壁，雪白的桌椅，这根本不是小孩喜欢的地方。于是我开始套近乎，问他，“你今年多大了？”
“五岁啦。”稚嫩的声音，很甜美，充满了与环境不符的童真与希望。
“你为什么住院啊？”
“林林不舒服。”他说这句话时看向自己的腹部。“前几天林林吃晚饭后就浑身疼。”
我不打算接着浪费时间了，于是我问他，“林林啊，你会唱童谣吗？”他突然兴奋了起来，“会啊会啊！前几天老师还教过我呢。”
“是关于什么啊？”
“关于九只小兔子的！九只可爱的小兔子！”
听见兔子，我心里一惊。看来他就是陆芸让我们找的人了。我强装镇定，“那你能唱一下吗？”“当然可以啦！”
于是，我听见了这首从无比美好的嗓音中传出的令人战栗的童谣。
“大兔子病了，二兔子瞧。三兔子买药，四兔子熬。五兔子死了，六兔子抬。七兔子挖坑，八兔子埋。九兔子坐在地上面哭，为什么哭？五兔子一去不回来。”
他唱的时候，还能保持一副笑脸。这宛如天籁的声音，却搭配这样的童谣......“老师说了，唱这个童谣一定要发挥想象力。”
“你知道死是什么意思吗？”我问。
“死？”他挠挠头，“老师说过，死就是去很远很远的地方玩乐，然后再也不回来了。”他不知道死为何物，所以才能如此安然地将它说出口中，面不改色。我沉默了很久，翻看了一下在病床旁边的病例报告：白血病。
我一下子不知道该说些什么，我沉默了好久。他问我，“哥哥，我马上也要去很远的地方玩了。医生和护士阿姨看过那个绿本本后都说我快要死了。你也知道了吧？嘻嘻，等到那时，我一定会很开心吧！至少不会像现在这样，整天待在病房里......”
他说了很多，但我记住很少。我当时只有一种感觉，在童心这种最纯洁的无知面前，一切都是如此脆弱不堪。
我为他盖好被子。临走时他问我，“哥哥，我死后会去哪？”
我想了好一会，最后回答说，“一个很美，很美的地方。”
“它叫什么？”“天堂。”
我转过身去，强笑着说，“林林，谢谢你的童谣。你会幸福的。”林林歪着脑袋看着我。我在心里暗想：天使总会幸福的，不是吗？
【肆】初步分析
我和维兹汇合后，打算先去吃饭，然后再聊关于线索的事情。
我们来到一个人很少的拉面店。一进门，两个大叔就和维兹打招呼。“这位是牛叔，面馆老板。这位则是李叔，附近的交警，退休多年了，还自愿无偿在医院门口指挥交通。”我和两位打了招呼，王叔便给我们端上来两碗面。
“想不到你还喜欢来这种苍蝇小店啊。”
“什么意思？”
“看你外貌，应该是一个很高雅的...混血儿。”
“这一点你倒是说对了。不过我们还是抓紧时间好好看看咱们得到的线索吧。”
我开始讲述，关于林林的情况和童谣都全盘托出。他听时眉头紧锁，最后，他说，“这童谣内容不少啊……”
我挑起右眉毛，想听听他对此有何高见。
“首先，我要说的是，这童谣里面的九只兔子，分别对应了她们大学同学的九个人。”
“其次，这九个人中，至少有一个是女性。至于哪一个是吗…我觉得应该是九兔子。”
我没有说话，一直在看着他。他最后摇摇头，“算了，这个等我回去慢慢研究吧。还是说说我在楼上碰见什么了吧。”
“刚才我去了趟医院的食堂。我听见有人在争吵。过去仔细一听，是一个女性和一个男性。吵架的内容也听不清，直到最后听清楚一句话，‘房德，你这么做就等着遭雷劈吧！’之后那个女人从门里出来，穿着医院的白大褂。”
“之后我找到医院的人事部，调查了这个叫房德的人。他是一个新来的医生，他的妹妹房可儿在医院里研制药物。我发现，他们和陆芸是同一所大学毕业的。而且，之后我给陆芸发信息问，她也回复说他们是和她要好的十个人之二。”
我点点头，“有意思了。你能得出什么结论？”
“这个叫房德的人，在食堂里想要做些什么事，被另一个女工作人员阻止，阻止无效后，那个女人很生气但是并没有做些什么。所以，当时那个女人，很可能就是他的妹妹。”
“那他们两个是......”
“三兔子，和四兔子。”
“这么一来，这个童谣的主人公已经被我们解决三分之一了啊。”
“别高兴得太早了，离破案还差很远呢。”维兹打断我，“陆芸刚刚给我发了一个名单，写着十个人的地址。明天一早咱们分工合作，把这些人的底牌都摸清。我们的目的，是找到两个失踪的老师，以及发现这背后的秘密。”
“这个案件，越来越有趣了。”
结账时，我问他，“你是混血，那你全名叫什么？”他愣了一下，有戏谑地笑着说，“我是不会告诉你我的真名的。”
【伍】新闻的真相
我按照维兹给的地址来到了这个墓地。我张望很久，最后问坐在地上的一个守墓人，“您知道这有一个人叫王群吗？”
“你找 *** 嘛？”
我一震（这几天遇见的事情咋都这么吓人？），“您就是王群吗？您是守墓人？”我仔细打量着这个胡须满面的人。
“对，就是我。”
“您......您不是高校毕业吗？怎么会到这里来看墓地呢？”
他一下子警惕起来，“你是怎么知道我在高校毕业的？”
*** 咳了一声，说：“这个吧......读书人身上有一种独特的气质。”
“既然你都问了，那我就告诉你吧。”他这才放松了警惕，我在他那肮脏面庞上的清澈眼神中，听到了这样一个故事。
“我早年间在大学时，和一伙人在一起，我们关系特别好。尤其是我们的大哥，他后来成为了一个物理学家。当时我们天不怕地不怕，什么都敢干。后来毕业之后，我和另一个尖嘴猴腮的小矮子给他当助手，做物理实验。多少年了，实验都快到最后了，马上就要成功了……可是大哥就突然病倒了。我和当年的朋友们一起去看望他，当时我还开玩笑说，大哥艺高人胆大，啥事都叫没事。可是一个礼拜后，他......他就走了......为了让大哥能够安息，我辞去了职务，来到这里看守大哥的墓地。而那小兔崽子，居然把研究成果独吞了！用自己的名字发表这个成果。我去和他理论，但是我被他的保镖打跑了。唉……这个幺儿哟……”
我在心里不断重复这个场景，与之前的一切联系在一起......大哥生病了，之后去世、物理实验成果、大学哥们......终于，我想出来了，陈同就是他所说的大哥，但是他竟然已经病死了。这倒是我没有想到的。既然王群都叫他大哥，那么他一定就是大兔子。而那个矮子助手，一定就是齐平。
但至于那个齐平吗……听王群的描述，不像是一个好东西。但是还判断不出他到底是哪一个“兔子”。不过这毕竟才访问一个人，接下来我还要去找另一个人。
我起身要走，王群问，“你要去哪？”
“去找贾瑞。”那是另一个“兔子”。
“那你不用走了，他就在里面呢。”王群站起来，靠近小声说：“小伙子，看你年轻气盛，是不是有人找你调查这件事啊？”
我尴尬地笑笑。王群拍了拍我的肩膀，“如果你真的能揭穿齐平的阴谋，那么我和陈同都会很感谢你的。”
之后他转向墓园大门，“走吧，我带你去找老八。”
正是在这时，我猜测，贾瑞就是第八只兔子。
【陆】雕刻大师
王群带着我去找贾瑞。
“你听说过贾瑞吧？就是那个雕刻家啊！哎呀呀你怎么会不知道呢？多么出彩的一个艺术家啊？”
我漫不经心地回复，心里一直在盘算他们之间的关系。
“唉。我这个八弟啊，听说他从小就喜欢雕刻。但是家人不让他考艺校，于是他只能考大学。这毕业之后啊，工作没两三天，就开始自己做雕刻了。”
终于，我看见他了。拿着一盒工具，在一个墓碑上刻字。
“老八，嘛呢？”王群喊，看他的样子，一点也不像是个高校毕业的。
贾瑞看了看我们，又继续敲敲打打。王群显得有点尴尬，说：“你别这么冷漠啊。跟七哥聊聊天啊。”
贾瑞恶 *** 地说，更加用力地雕刻，“你要是还把自己当成是十人里的一个，你当初就不应该带 *** 这破事。”
听完这话后，王群骂了一句，“我这也是为了帮你啊！”气呼呼地走了。
“什么事？”我好奇地问。
没人搭理我。于是我开始做自我介绍。结束之后，贾瑞问我，“你要干嘛？”
“我想问问，关于白博和黄隆失踪的事情。”
我看见贾瑞的眼中闪着火。“无可奉告！”
“那关于齐平呢？”
“也不知道。”
“你一定知道，你是八兔子。”
“你怎么知道这么多？”贾瑞瞪了我一下。我露出了笑容。贾瑞停下手里的活，“如果你非要问，我可以给你讲讲我的故事。”
“我是一个高校毕业生不假。但是我真正想做的是雕刻。我半路出家，没有老师指导，全靠自己一个人，重新学习雕刻。”
“这些我都知道了。”我说。
“那你知道为什么吗？为什么我会放弃学业和事业，转行当雕刻家呢？”
我摇摇头。
“因为一个女人。她喜欢雕塑，可是她却在不久前跟另一个人结婚了……所以我打算用这种方式，来换取她的注意。”
我眯上了眼睛，“另一个人？”
“哦，他叫梁振，是一个白领，”他轻蔑地笑了，“你应该不认识他。他很不起眼，在十人里面也是末位的。”
末位！！！
我突然发现了什么，于是匆匆告别。
一定要把这个发现告诉维兹！
另一边......
维兹发现，白博和黄隆是任职于同一学校。而他们已经很久没有来上班了。
白博是一个政治老师，说话很直。黄隆是一个语文老师，平时不怎么说话，但是善于编一些故事。
只是这么些东西，再加上之前我调查到的结果，就可以开始我们的总结了。
【柒】童谣分析
首先，对童谣进行全方面彻底的分析。
大兔子病了。
这句话意思是，陈同发了高烧。
二兔子瞧。
这句话不知道明确指谁，因为所有人都去看望他了。
三兔子买药。
指房德到妹妹那里拿药。
四兔子熬。
其实这句话应该在三兔子之前，房德先强迫妹妹房可儿做出毒药，然后给陈同送过去。
五兔子死了。
这句话很突兀，一下子就出现了。但是结合十人的故事，这很可能就是白博或是黄隆。
六兔子抬。
刚开始看，觉得很正常。仔细一想，才发现其中的妙处。——一个人怎么抬？所以，六兔子是被抬！而这个被抬的，很可能也死了。
七兔子挖坑。
其实七兔子并不是给五六兔子挖坑，而是给大兔子挖坑。因为陈同已经病死了。指王群转行做守墓人。
八兔子埋。
指贾瑞在墓碑上刻字。
九兔子坐在地上面哭。
指陆芸很伤心。
为什么哭？
这句话仔细看看，其实是缺少主语的。而纵观整个童谣，从大兔子到九兔子，一共九个。而人却有十个！这说明，十兔子的存在被作者可以隐藏起来了。所以这句话应该是：（十兔子问她）为什么哭？而这个十兔子最早关心陆芸，所以，梁振就是这个十兔子。
五兔子一去不回来
这句话很有深意。陆芸其实是喜欢五兔子的，但是五兔子却“死了”。所以九兔子才会哭。
而把童谣竖过来看，它们的字数就是一句话。
545454948（我死我死我死就死吧）
第一人称上说的话。而在童谣中，只有五兔子“死了”。所以，这个童谣的作者，其实是五兔子。而且，五兔子还是爱编故事的黄隆。所以，六兔子白博确实死了，但是五兔子黄隆没有死，他跑了。但是他一去就不回来了。
所以可以推断出二兔子就是齐平。
【捌】总结分析
为什么会发生这个故事呢？
首先，梁振、贾瑞都喜欢陆芸。但是陆芸喜欢黄隆。贾瑞装作不知道，梁振却心生怨恨。联系老同学王群、贾瑞、齐平要围堵黄隆。白博作为黄隆的好友，自然要帮忙。但是寡不敌众，白博被打死。黄隆装死逃过一劫。
其次为什么齐平要帮梁振呢？因为这时陈同刚好住院，他心生邪念想要窃取研究成果。而黄隆和陈同关系最近，他一定会阻止自己。再说了，黄隆这边人少，齐平才敢出手。之后他找到房德兄妹，想下药毒死陈同。房可儿本来不知道这件事的本质，只是把药给了哥哥。后来她发现了真相，才会在医院里和房德吵架。但是介于两者关系，不便报警，事情只得作罢。
白博死后，王群十分后悔。又看见陈同被毒死，于是内心过意不去，引咎辞职。到陈同的墓园当守墓人，日益消沉。
黄隆失踪以后，陆芸悲痛欲绝，又不知道为什么。这时候梁振出现了，给予她很多安慰，二人最终步入婚姻殿堂。
贾瑞本来出手就已经后悔，看见自己暗恋的人又被梁振抢走，更是心有不甘。于是放弃自己蒸蒸日上的事业，去做一个雕刻家。——因为儿时雕刻给他乐趣。
直到陆芸女人的直觉发现事情不对劲，于是找到我，来帮助她调查这个事情。
以上，就是事情的真相。
我将把它发到网络上，这样一来，齐平的成果可就全都完了，梁振的事业，也全完了。警察们会帮我们解决剩下的问题的。今天我们就到这吧，九一，想去再吃一碗拉面吗？
【终】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