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
文
摘
要
“ 春天,十个海子全都复活 在光明的景色中 嘲笑这一野蛮而悲伤的海子 你这么长久地沉睡到底是为了什么?”又是一年春色至,他在这春天里,仿佛刻意地嘶吼出一首可以打破孤独的诗来。看寒雪未歇,听山风未眠,我只愿一个海子都不要在这春天里归来。
如果你问他,春天的风多温暖,他会告诉你去看看明天的海,去看看每一个明天的海,去听听山海关的火车有多响。他不愿陪你,只会沉睡,或者歇斯底里的地揭开他的不安,就算春花秋月循环往复,就算夏蝉冬雪经久不息,他也要继续做诗的魂魄,去给每一条河每一座山取一个温暖的名字,让所有的无处安放都有所归宿,就算在这浊世间,路过所有的孤寂与绝望,也不放在心上。
或许是生长这在辽阔的西北荒野,收不住的野心和耐不住的狂妄总让人小觑这浮世形形 *** 的纷扰,就像毫无春色的青海的春天,容易让人变得冰冷。沿途经过海子曾驻足的德令哈,巴音河畔早已没有人两手空空去握那颗悲痛的泪滴,这座荒凉的城添了星星点点居住的人的灯火,也有自东面来或者更远地方的人带来新鲜的空气和干净的风。不怕爱亦不怕死的海子,今夜是否也像个孩子一样惦念姐姐,在那美丽的戈壁忘记所有的人类,等所有的孤独芬芳四溢,等所有的树白了头,所有的愁化成了酒,去看草原的尽头埋在黄土里的安宁依然在生长。当一段不知疲倦的旅途结束后,只有那些站在终点的人,才会感觉到累。你看那静谧的城市和令人抓狂的寂寞也没有让你变得冰冷,想必是你的心底住了一片海,回头也是春暖花开,就如青海也曾是一片海,千百年未饮的欢伯,也容易让人嗅出你最柔弱娇嫩的心事,即便没有人提起过去,痛苦或幸福。你再看最粗狂的砂砾缝隙中,生长出的一抹细草,不与人争,不与世俗,亦不伤春悲秋,只在不被世人讥嘲的角落里,生长或者死亡,无人问津,是因为它像你一样,内心的孤独达到如此极致,如此唯美的境界,独自享受着孤独和寂寞也是如此美丽,可能更多的话都只能说给旅途上彼此一点也不了解的陌生人,说完自己的故事,也背负着别人的故事,就转身离开,从此山水不相逢。至于再谈到后来,大抵是没有后来的。
从南北东西吹走的风,想必有一天会吻到卧在山海关铁轨上放荡的灵魂,青海的天终于放晴,是春天来了,德令哈的草原染上几抹绿色,海子啊那你还归来否?你走过的每一寸土地和星辰里都流淌着被你放大了的孤独,在远的远方除了远方一无所有,更远的地方,更加孤独,远方的幸福,是多少痛苦,于这世间,你只是一匆匆过客,你是黑夜的孩子,沉浸于冬天倾心死亡,你要是还热爱空虚而寒冷的山村,这个春天里,你不要归来了,别再回这浊世了。
我要看你永生,在海里在春天里。
18年假期期间恰逢海子诗歌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