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
文
摘
要
文/梅宇亭
看看现在娱乐文化上追星一族的所谓“花样男孩“ "小鲜肉”,满屏唇红齿白,画眉涂粉,不男不女的一群娘炮,外形亮眼、上台扭抳,却能吸引台下众人尖叫,这些尖叫者很多还是在校学生,且总体上以女粉居多。
当然还有屡屡爆丑的被大多受众尤其是广大年轻女性看不起的“妈宝男”。
一入荧屏深似海!去年江西报道一位六十岁的黄阿姨因迷恋抖音里的假靳东,不顾老伴解释,几度离家要与偶像私奔。其实那位“靳东”,只是抖音上一位假扮演员靳东的脂粉男人而已。
很多异域战争片中的男主,身材魁拔,胡须拉喳,老而弥坚,而我看过的几部国产片,其中不乏瘦弱的奶油小生穿上铠甲或军装,头发油光不乱,舞刀弄枪,令人作呕!
难怪过去几个月来,在饭圈中“塌房” 一大片,其中大部分是行为不端的"奶油脂粉″男星,对饭圈众多男孩女孩来说,情何以堪!
中国男人的雌态退化,我认为与中国女人的审美出了问题脱不了干系。当然根本原因在男性本身的退步与媚俗,陷入了金钱坑、懒怠坑和情欲坑里。
看到网上有句话:要想瓦解一个民族,只要抽掉男人的脊梁与血性,拿走女人的廉耻与良知。
同为被西方列强用炮火打开国门,签订城下之盟的两个国家一一中国和日本,结果在近代发展史中却呈现出了两种不同的发展态势,这不得不让人深思。
在日本幼儿园中,有这样一项要求,自已的东西自已拿,自己的事情自己做。例如:穿衣、穿鞋、吃饭等。在冬天都要穿着短裤短裙去上学,虽然也会穿一件保暖裤,但面对刺骨的寒风肯定也不好受。幼儿园一年四季的户外活动,男孩只穿短裤,甚至最冷的冬天,也只穿着短裤光着上身,以此来锻炼孩子们的意志力。至于小学生,从没有家长接送之说。
▲日本幼儿园学生冬天里的户外活动
反观我们的家长,冬天把孩子裹成一个“小粽子”,平日里小学门囗挤满了接送的大人和小车,找车位都费劲。
中华民族可不是从来都是这样懦弱脂粉气的。
二千多年前,荆轲往刺暴主秦王,燕太子丹在易水边为他饯行。高渐离击筑,荆轲和而歌曰:风萧萧兮易水寒,壮士一去兮不复还。探虎穴兮入蛟宫,仰天呼气兮成白虹。
何等男子汉大丈夫气概!
成都又称蓉城,它或与早前的成都遍植芙蓉花有关,也有人说它和一位喜欢芙蓉的著名的女子、人面更比花面俏的“花蕊夫人”有关。蜀后主孟昶为讨花蕊夫人喜欢,便在成都城墙广栽芙蓉,“每至秋,四十里为锦绣”。不料宋太祖赵匡胤的铁骑惊扰了蜀地一池春水,十四万守兵竟不战而降。这便产生了花蕊夫人一首《述国亡诗》:君王城上竖降旗,妾在深宫哪得知。十四万人齐解甲,更无一个是男儿。
身为女子的花蕊夫人,替十几万男儿感到可耻。这事反衬那时侯的社会心态,是推崇那些勇任大事、为邦国流血负责任的血气方刚的男人的。
唐开元二十六年,边塞诗人高适作《燕歌行》:开首四句是:
汉家烟尘在东北,汉将辞家破残贼。 男儿本自重横行,天子非常赐颜色。
相传北宋宁波神童汪洙撰《神童诗》中有"将相本无种,男儿当自强″金句,是流行一时的训蒙幼学诗。
一百多年前,西太后发动政变,捉拿维新派。谭嗣同被捕后,他妻子说,你不能死,你还没有孩子。谭嗣同说,这样的中国,多一个孩子不是多了一个奴隶吗?
可见谭嗣同多么鄙视无血性无担当的懦弱国民!
他受刑前在狱壁上题诗一首:望门投止思张俭,忍死须臾待杜根。我自横刀向天笑,去留肝胆两昆仑。
梁启超写于戊戌变法失败后的《少年中国说》有: 今日之责任,不在他人,而全在我少年。 少年智则国智,少年富则国富; 少年强则国强,少年独立则国独立; 少年自由则国自由,少年进步则国进步
……
彼时中国社会风气初开,尚未有女子入学启蒙的普世风潮。梁启超在这里说的负社会责任的“少年” ,一般来说指向的应是我们那个积贫积弱社会中的青葱男儿。
1906年,上海普及书局出版一本《唱歌教科书》,书中有一首《中国男儿》歌,在当时的学校和军队中普遍传唱。这首《中国男儿》由中国词作家石更于云南讲武学堂填词,辛汉配曲,1918年成为云南讲武学校校歌,激励该校一批又一批的热血青年走土疆场,其中包括朱德元帅。
据称此歌在抗日战争时期的西南联大也为广大学子传唱:
▲百多年前的《中国男儿》歌
中国男儿,中国男儿,要将只手撑天空。 睡狮千年,睡狮千年,一夫振臂万夫雄。 长江大河,亚洲之东, 峨峨昆仑,翼翼长城, 天府之国,取多用宏, 黄帝之胄神明种。 风虎云龙,万国来同, 天之骄子吾纵横。 中国男儿,中国男儿,要将只手撑天空 睡狮千年,睡狮千年,一夫振臂万夫雄。 我有宝刀,慷慨从戎, 击楫中流,泱泱大同, 决胜疆场,气贯长虹。 古今多少奇丈夫, 碎首黄尘,燕然勒功, 至今热血犹殷红。
上世纪九十年代初,电影《黄飞鸿》里有一首主题曲,即是由黄霑作曲、作词,林子祥演唱的巜男儿当自强》。 林子祥唱道: 既是男儿当自强,昂步挺胸大家做栋梁……听得人热血沸腾。
▲70多岁的林子祥演唱《男儿当自强》,荡气迴肠!
弘一法师在俗时,有年冬天,大雪纷飞,好友许幻园站在门外喊出李叔同和叶子小姐,说:“叔同兄,我家破产了,咱们后会有期。”说完,挥泪而别。李叔同看着昔日好友、在上海“天涯五友”“金兰之交的许幻园远去的背影,在雪地里站了很久,随后,李叔同返身回到屋内,让叶子小姐弹琴,他含泪写下:
长亭外,古道边,芳草碧连天。晚风拂柳笛声残,夕阳山外山。 天之涯,地之角,知交半零落。一壶浊酒尽余欢,今宵别梦寒。 长亭外,古道边,芳草碧连天。问君此去几时还,来时莫徘徊。 天之涯,地之角,知交半零落。人生难得是欢聚,惟有别离多。
▲李淑同《送别》唱得朴树号淘大哭
这是一首用古典诗词体填写歌词,选用美国流行曲调作谱,是弘一法师融入丰富的人生经历和高深的佛教思想所发出的灵魂感叹,其深邃含义远非凡夫俗子们所能领悟。
▲“悲欣交集”这四字书法,是李叔同最后的绝笔,李叔同用这四个字给自已的一生做了最好的阐释和概括。(手机摄于西湖虎跑寺弘一法师纪念馆)。
▲杭州西湖区虎跑公园内的弘一法师纪念塔(手机拍摄)
如果你认为弘一法师遁入佛门是一种避世的孬种文化,那就错了!
弘一法师早年留学日本,娶日本妻,深受日本文化影响。
日本推崇从我国汉代传过去的物哀文化。它是主观接触外界事物时,情不自禁地产生的幽深玄静的情感。它是一种爱情观,更是一种极致生死观。追求壮烈的“瞬间美”,不惜在美的瞬间求得永恒的静寂,象樱花一样绚烂又速朽,所以其所展现的也是一种向死而生的哀婉凄清的美感世界。
所以我赫赫华夏热血男儿盛行的侠义文化,在本国式微,反而在东瀛传承体现。
至于日本的剖腹文化,我认为只不过是我侠义文化的末流变种而已,不值得推崇。
绝境求变,向死而生,正是怀着悲天悯人情怀的男儿最高境界!"真的猛士,敢于直面惨淡的人生,敢于正视淋漓的鲜血。″
顶天立地,不媚不娇,奋发勇进,做一个站立新时代潮头的好男儿!
本文中的“男儿”是泛指,代表一种附丽人身的精、气、神,而现实世界里,每临大事,女同胞往往更坚韧勇烈,中华巾帼不让须眉!
2021.10.13 修改重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