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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
摘
要
第二章
榆木会跳舞,在苏曼的生辰上,顾家为她献上了榆木的《凤求凰》。
顾三郎不懂《凤求凰》,但是二郎说,这舞美,曲儿也美。
“如有美人兮见之不忘,一日不见兮思之如狂。
凤飞翱翔兮四海求凰,无奈佳人兮不在东墙。
将琴代语兮聊诉衷肠,愿言配德兮携手相将。
何时见许兮慰我彷徨,不得于飞兮使我沦亡。”
榆木疾走缓行,俯仰自如,舞步合着节拍,其动作千变万化,随心所欲。完全看不出他是个木偶人。
“顾家三郎拜师学艺,从异人那里学得了偃师之术。这舞跳的美,但舞蹈的是个人偶。”
众人惊诧!
一蹁一跹,与活人无异。
顾三郎娴熟的把榆木脑袋摘下,又按上。
“我能摸摸他吗?”苏曼好奇至极。
榆木看到顾三郎点头,才走向苏曼。
苏曼小心的抚摸着,触手间皆是冰冷和坚硬。她怎会想到,翩翩起舞的少年不是活人?
顾三郎十分得意,甚至有点忘形。
顾三郎本是个心如朗月,自在如风的人。他生的俊郎,却不似二郎像个白面书生。
苏曼有点小小的倾慕。
这场生辰宴本就是为了两家相看,倒不是苏小姐一见钟情,她心悦顾三郎的潇洒,可以随心所欲云游四海,不像她那般大门不出,只能待字闺中。
“你可愿将榆木送我?”苏曼柔声的问。
“呃,榆木可真是苏小姐的福缘。苏小姐若是愿意,三郎可以经常带着榆木看望小姐。”
这就是婉拒了,三郎舍不得。
从这以后啊,两人经常见面,时而游园,时而踏青,但都不忘带着榆木。
“师父说,榆木没有魂魄,不能像人一样言语视物。”
“师父说,让我带他出来见见世面,或许有一天他能像我对你那样,含情脉脉。”顾郎大笑。
苏曼羞红了脸,木偶人怎会像人一样含情脉脉?顾郎对她……含情脉脉?
“那师父是谁?”
“师父可是鼎鼎大名的千尊木刻,”顾三郎洋洋得意,“那可是异人中德高望重的。”
“那在异人中,三郎如何?”苏曼被逗得咯咯笑。
“我当然是翩翩公子,风流倜傥,玉树临风,温润如玉的佳公子。”
顾三郎说,“曼娘,我们成亲吧。”
苏曼娘说,“好。”
顾三郎说,“举步轻摇兮若惊鸿,娇声潺潺兮如莺啼。婀娜多姿兮风流转, *** 何人兮吾爱妻。”
顾三郎说,“曼娘,拂你眉间哀愁,愿你百岁无忧。”
苏曼娘说,“把榆木借给我吧,父亲大人攀上了高官,想将榆木献上跳舞。”
榆木再次献舞的那天来了刺客,在惊慌失措中榆木护住了苏曼,忘了父的嘱咐,“别担心,他伤不了吾。”
闪躲当中,刺客的剑挑断了榆木的手腕,那里藏着金属尖刺。
虽然刺客无意中撞上了榆木的断臂死了,但是榆木还是被人诟病。
“木头人竟能言善语,必是妖孽!”高官尖着嗓门,是个宦官。“袖中藏有利器,莫不是刺客?”
“苏家就是个本本分分的商贾,那木偶是草民借来的,是为了让大人高兴。草民什么都不知道啊!”苏父哆哆嗦嗦的伏地跪拜,一把鼻涕一把泪。
“大人莫不是忘了,榆木刚才替大人手刃了刺客?”苏曼娘也跪了下来。
“那也是个妖孽,”宦官大人瞧了瞧苏曼娘,“要么你来服侍我,要么把妖孽的主人带来!”
妙龄女子服侍宦官,都是没什么好下场的。苏父自然不愿意。
“自个儿投案,倒是可以选择死法儿。鸩酒对木头人应该没效果,车裂,或者火刑……”
苏曼娘在扯走榆木的时候听到那宦官的话,不由得一趔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