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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雨又叫什么(什么什么的夜雨)

飘香的坐墩肉

黎强

说起坐墩肉,川渝两地的老百姓是并不陌生且耳熟能详的。其实,坐墩肉指的是坐臀肉,位于猪后腿上方,臀尖肉下方的肉。这里的肉基本全为瘦肉,所以一般多在做白切肉或回锅肉时用。在远去的那个年代,别小看这一刀坐墩肉,除了满足着人们的饮食需求外,还承载着亲情、乡情、邻里情。

过了腊八就是年,居住在老县城的一家子人就在盘算着回老家过年的事儿。母亲精打细算着过年的各类开支,譬如走亲戚的红糖呀、花生呀、米花糖呀要准备多少多少。临近年关,母亲则挑灯夜战,跟前摆着一个装满针头线脑的针线兜,为孩子们缝制过年穿的新棉衣、新棉裤、新棉鞋。一只15W的白炽灯泡用旧报纸裹成喇叭状,昏黄的灯光集中在母亲的头顶,让戴着顶针的母亲不至于损伤眼睛。灯光下,本来就仄逼的蜗居里,母亲的身影像一幅剪影,深深烙印在孩子们的心上。那时真的不懂,母爱其实就是寒夜灯火中的一针一线、一衣一鞋呀。

父亲则绞尽脑汁地通过朋友关系,买回一些瓶装老白干、水果糖,为回家过年储备体面不掉份的紧俏物资。那个年头,购买这些商品,是凭票供应的。为此,每年这个时候,也是父亲很得意的。虽然跑断了腿,说破了嘴,总是顺顺利利地完成了母亲下达的购买任务,脸上洋溢着满足。

那几天,只能在城里吃凭票供应的咸肉且每人每月只有半斤的娃儿们的心,早就随着渐渐响起的鞭炮声、贴在大门上的春联红以及叠放得整整齐齐的新衣裳,飞到了山里的老家。老家的冬白菜、莴苣菜、草兜萝卜,是娃儿们喜爱的新鲜食品,那带着泥土香、露水香的蔬菜,透着水灵灵甜滋滋的味道,乐得孩子们抢着争着,把大土碗装冒起山尖尖。

在孩子们的心里,还有一份最盼望吃到的美味,那就是香香糯糯的坐墩肉。

一条三百来斤的大肥猪被从圈里“啰啰啰”的赶出来,娃儿们跟在后面,你一下我一下拍着猪 *** ,肉墩墩、肥 *** 的,真想一口就咬下去。姑爷请来村里的杀猪匠,几乎没有让大肥猪挣扎就完事了。土坎下挖的简易土灶,一口大锅的水早已经沸沸扬扬。只见姑爷、老表、杀猪匠齐上阵,不一会就给打整得白生生的大肥猪开肠破肚划边。娃儿们站在土坎上,冻得通红的小手拍得巴巴响,蹦着跳着,不停叫嚷着“有坐墩肉吃咯,有坐墩肉吃咯”。杀猪匠故意哄娃儿们说,今晚有刨猪汤吃,吃啥子坐墩肉哟。娃儿们一听可不乐意了,把小嘴撅得老高,仿佛可以挂一刀白花花的坐墩肉似的。

灶膛的柴火旺着,大铁锅里接二连三炒出好多好菜,摆上堂屋的八仙桌上,满满当当的。那香气扑鼻,馋得娃儿直咽口水。但娃儿们盼着飘香的坐墩肉,不见坐墩肉出锅,谁也不愿意离开灶房。

姑姑在大菜板上切出一大瓦缸钵坐墩肉,找出一大块煮熟的、无盐无味的瘦肉分给眼巴巴守着灶房的娃儿们。此刻,安顿好急不可耐想吃坐墩肉的娃儿后,姑爷系上一匹粗布围腰上灶了。先在 *** 辣的大铁锅中爆一下肥肉,使其出油,再加上花椒、老姜丝,添上适量的自制家居豆瓣,将焯水的红萝卜放进去闷煎一会儿。出锅时,再丢进刚刚从庄稼地采摘的土蒜苗,翻炒几下,迅速装盘。哇,一道红萝卜回锅肉就在老家的堂屋里香着。娃儿们也顾不得礼节,一窝蜂涌到桌子上,吃得风卷残云似的。姑爷姑姑见状,忙不迭地说,慢慢吃,慢慢吃,不够一会儿又煎一盘就是,别像馋猫一样,哽到了哈。

过年的时光总是短暂的,在老家坐墩肉也不可能天天顿顿都吃得到。回到城里的娃儿们正长身体的年龄,念念不忘老家的红萝卜回锅肉,常常闹着要吃坐墩肉嘎嘎。也不知道母亲是想的什么法子,偶尔弄回一刀坐墩肉,照着老家的做法,让娃儿们打一下牙祭。只不过,母亲做的回锅肉,都是翘头多,嘎嘎少。但,总算是让孩子们沾了油荤。

平日时间,左邻右舍见娃儿们乖巧,做点豆花呀、炒点回锅肉呀、炖点狗肉呀,回给孩子们端一碗热腾腾的送到家里来。母亲感激不尽,让娃儿亲热地喊这个嬢嬢、那个姑婆的,嘴里说着客气话、感谢话。

家里难得做点好吃的坐墩肉回锅肉,母亲也没有忘记关照过自己的老街坊们,也会让娃儿们给送一碗过去尝尝。父亲更是在娃儿们的耳朵边念叨着,要记得左邻右舍的好,懂得感恩哟,千金难买邻里亲哟。不一会,就拉上张叔黄伯的,一盘花生米下着老白干,把前三皇后五帝的龙门阵吹得河翻水翻的。

一刀坐墩肉,不贵,值不了多少钱。但在亲情、乡情、邻里情的衡量下,它香飘永远,价值连城……

作者简介:黎强,中国音乐文学学会原理事,中国音乐著作权协会会员,重庆市音乐文学学会原理事,重庆市作家协会会员,重庆金融作家协会会员。

编辑:罗雨欣

责编:陈泰湧

审核:王 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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