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
文
摘
要
“价钱谈好了吧？”
“刚和楼下阿姨刚才说明了来着。”
“我自己脱，还是你来扒光？”
“先聊会天吧，我想抽根烟。”
“你们男人不都是事后才会抽烟的嘛？”
“第一次有点紧张，想着提前点支烟缓解压力来着，害怕勃起的时候太费劲又或者裤子都还没脱就结束了，对于男人来说出现哪一种情况都是难以启齿的事情。”
“原来是为了缓解压力呀，我好像不会这样，只有冬天站街的时候偶尔点上一支取暖打发时间，无论接的客人长相多么凶神恶煞又或者体态扭曲变形到不忍直视我都不会紧张，甚至那些粗鲁无礼又代表正义的扫黄警察把我从床上拽下来拖到走廊上，我眼睛都不会眨一下，不管我是不是穿着性趣内衣还是裹着浴袍甚至 *** ，都不必担心，录口供的时候不拖泥带水的全部交代。”
“那你过得倒是潇洒快活。”
“倒不是完全像你所说，有时候也会因为叫声不够娇嗔或者下面不出水惹恼客人，提成少了也会很苦恼，这年头 *** 像是上班一样，会的花样越多客人越喜欢，先按 *** 大小分出个一二三等，分类排班定价也十分讲究，那些年轻漂亮身材好又善于研究新花样招数的姑娘自然更招人待见。
“这么麻烦？”
“可不是嘛，原本是出卖身体的差事快变成了脑力活动，那还不如直接去办公室做文员好啦，朝九晚五的工作不必蹲守到半夜，洗澡的次数也会少很多，现在一听见哗哗的水声就心烦意乱，说到底还是钱的关系，谁不想多挣点呢。”
“相差无几。”
“不过话又说回来了，初衷就是为了不用努力还可以捞上一笔不少的收入才干这行的，扒光衣服抖两下 *** 钱就进口袋了，事后你们这些道貌岸然的伪君子还会苦口婆心的劝导我一番，每天都要来上几遍心灵鸡汤，内容如出一辙，虚伪不切实际。”
“这样想并非完全没有道理。”
“倘若真的从良来着，然后呢？他们愿意带我回家或者给我安排个薪水更丰厚的差事吗？我每次反问他们，这些人都会毫不留情的提起裤子就走，关门时干净利落，生怕自己和 *** 牵扯到干系或者担心我哭闹抓着他们的手恳求接纳。”
“他们这样做也合乎情理，家里或许有个怀有身孕的妻子又或者不懂趣味动作单一的黄脸婆，思索许久才决定出来偷腥消遣或去找姘头。”
“也有女友正好来例假的可能，有些男人就是这么饥渴难耐，女友例假刚来两天就迫不及待在外风花雪月，老婆产后月子还没结束，就准备好皮鞭手铐小板凳蠢蠢欲动的准备大干一番。”
“那代表正义的扫黄警察，似乎不用这么大费周章，手铐小板凳都是现成的。”
“哈哈，也算是员工福利呐，我这有个老嫖客，隔壁中学的语文老师，手法套路比正义警察办案还要凶狠残暴，往往把我折磨个生不如死，场面架势像是要把我生吃活吞一般，然后再在胃里来回使劲反刍个百八十遍，穿上衣服转眼又变得温文尔雅，谈吐得体，名副其实的衣冠禽兽。”
“估计工作或者生活压力太大了。”
“正如你所说，娶了个满脸麻子又性格火爆的老女人，动不动就对他破口大骂拳脚相加的，我见过那个女人照片，不都说 *** 能提起男人 *** 吗？我要是个男人的话，他老婆就算躺在 *** 堆里，嘴巴里塞满玫瑰花瓣含情脉脉的看着我，我都不带正眼瞧过。”
“这些话是那位老师教给你的吧？”
“确实如此，那位的老丈人是教育局的领导来着，老嫖客也是为了工作上顺风顺水罢了，说到底也是为了钱，和那些用尽浑身解数练习新花样动作的 *** 相差无几。”
“或许你情况比他更好一点。”
“那可说不准，偶尔还会帮他在背后的抓痕上擦药水来着，可是他如狼似虎的要占有我的时候可没人替我求情。”
“方便告诉我那位老师的姓名吗？”
“客人资料不能透露的，你肯定也不想让同事们知道自己的开光仪式是在洗浴中心楼上的小房间里和最廉价的 *** 举行的吧？”
“话虽如此，不过我倒是满不在乎的，说不定回去之后我还自吹自擂的炫耀一番，大张旗鼓的宣布自己成为了真正的男人了。”
“你可真有趣，当真第一次？”
“如果看着小电影幻想着喜欢明星打手枪不算的话，应该称得上第一次，这没什么好隐瞒的，总不能用来作为活不好的借口吧。”
“第一次找个 *** ，不觉得脏吗?”
“你做 *** 的都不觉得脏，我为什么那么想。”
“你这人可真不会聊天”
“真的会哄女孩子开心的话，就拉着喜欢的姑娘大摇大摆跑去开房睡觉了，也不至于趁着半夜跑你这来消遣。”
“原来有喜欢的人啊？是个什么样的角色？”
“角色但是称不上，平淡无奇的一个人，不会是鸡窝里蹦出来凤凰那样，顶多算是只斑鸠，扎在堆里也分辨不出，跟别的女人没什么差别。”
“那为什么喜欢她？”
“我不太喜欢冒险，感觉跟她在一起的时候蛮安心的，开心的时候不会激动到活蹦乱跳，难过起来也不至于躲在被窝里流眼泪，就连她提出分手，我也感觉时机到了理所当然。”
“为什么会分手呢？”
“理由很简单嘛，我不是特别需要她，她也是非我不可，我喜欢安稳，她更喜欢钱。”
“我大概了解一二。”
“所以说才和普通女人没什么差别。”
“嗳，我给你讲，其实女人一开始并不是这样的，渣子都是烧成灰剩下的，她可能跟你或者之前的感情经历中多多少少有过经验教训。”
“这倒不是很清楚，跟我在一起的时候也是尽量去满足她，那也是一位明事理的姑娘，不会有过分的请求，至于过去我没打听过，略知一二但也不太了解”
“不应该啊，喜欢她不应该底细全要探个一干二净，这样双方才能坦诚相待”
“尽管有些好奇，可也总不能开门见山的质问她前男友是不是个穷光蛋，待吃饭的时候菜还没上就旁敲侧击的打听:嗳，你有没有同别的男人睡过觉？和几个人睡过？睡过几次？干事的时候叫的声音有多大？能打个比方形容一下最合适不过了。”
“你可真能扯。”
“那样总归不好吧，况且分手的原因不完全是这个，可能是我自己的原因，过于安稳所以没有很大的上进心。”
“没有想过要改变嘛？”
“也有这样想并且付出行动过，跟别人合伙做生意，描述的时候天花乱坠，感觉稳赚不赔值得一试，最后落得人财两空，这种事情经历多了就不容易翻起身了。”
“世界上没有百分之百的把握，提前做好风险准备也不是很复杂棘手的步骤。”
“有做过最坏的打算，想着到赔的一干二净，生意供不上，贷款还不起，喝水吃饭都成了大问题，到这种地步之后，就无牵无挂的一死了之，临死之前写一篇文章祭奠我最后的爱情，把比喻拟人各种修辞手法全用上，再加上各种名人名句经典事例，把一个连亲嘴步骤都还没有进行到的爱情故事写的贼鸡儿感人。”
“然后呢？拿来卖钱？”
“不不不，还没这么肤浅，然后找个不高不低的楼直接跳下去，太高在空中多停顿0.5秒也会难过，太低了摔不死可丢死个人，跳楼的时候买一件漂亮的衣服，我最喜欢的格子衬衫款式就行，一定要花光兜里最后一分钱，不能便宜了其他人。”
“这种想法有没有跟别的人说过？”
“同那位姑娘讲了。”
“人家怎么说？”
“她说文章里一定要用匿名代替，她害怕以后影响名声来着。”
“都到这时候了还想着这些乱七八糟的。”
“相差无几，我都临死的人了，还跑来找个 *** 快活一场，岂不更应该被数落。”
“所以说算我倒霉，接了你这么可怜的一个客人。”
“好在你也开导我一番，情况比你好得多，你被老嫖客摆弄的时候，我虽不至于在旁边加油助威，事后倒也没安慰几句。”
“那现在开始吧，指定拿出最好的活伺候你。”
“开始之前还是有句话想给你说，起初也不是因为压力过大才开始抽烟，有些难以启齿，小时候不爱喝水上厕所容易便秘，可一闻到烟味就上吐下泻，顺畅的不行，所以才沾上的烟瘾。”
“你可真是坦诚相待，但愿你一会不要拉在床上就好。”
“那倒不至于。”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