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
文
摘
要
被车撞飞的时候,我满脑子都是银行卡里这些年辛苦攒下的积蓄最后会便宜了谁,我是个孤儿,今年27岁,还没有谈过恋爱就英年早逝了。
当我醒来后,居然发现自己穿越了。
嗯,很狗血!
我现在叫刘孜因,是当朝宰相的嫡女,上面还有两个哥哥。大哥刘孜路,去年高中状元,目前在国子监任职,二哥刘孜竣在宫中任职,是正六品带刀侍卫。
而我.......
是个不学无术的纨绔。
作为当朝宰相刘正严与其妻吴氏唯一的女儿,从生下来就得到全府上下的偏爱,这也造就了原主骄纵的性子。
在刘孜因十岁生辰的前一个月,不慎从假山上摔下而昏迷了两天,我就是那个时候穿越过来的。
在昏迷中我看到了刘孜因的短暂的一生,从出生到出嫁当天死在了花轿中,本该是喜乐无忧的一世,却只因得罪了一人,姜随煜,一个日后造反称帝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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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煦的春日,整个世界都透着生机勃发。
而此时,我还在跟手中的针线做斗争,自那次昏迷后,吴氏不仅后怕,更深刻反思了自己的教育很失败,觉得平日对原主过于放纵,才让养成了个不学无术的性子,于是给找来了女红师傅,盼着自家女儿能学学阵线养养性子,日后做个娴静端庄的女子。
看着手中成团的针线......
哎!罢了!何必为难自己。
扔掉针线,我准备带着乐儿出去溜达溜达,却被护卫拦了下来,“没有夫人的命令,不能放小姐出去。”
害,拦着大门,我就出不去了吗?
片刻后,我和乐儿从狗洞里钻了出来,虽是狼狈了些,但总算出来了。
这是我来到这个世界第一次出门,外面的空气是甜的,天空也格外的蓝。正当我感叹这世间美好时......
“小姐,小姐,你看,那是魏世子他们。”乐儿指着不远处。
那四个华服少年也看到了我们,高兴的向我们挥手跑来,“阿因~”
看着这几个小屁孩,只觉得头疼......
这几人当真是把不学无术这几个字给诠释的淋漓尽致。
大概也就是这个时候他们与姜随煜结仇,经常欺负姜随煜,而姜随煜记仇,欺负过他的人之后都没有什么好下场,尤其是刘孜因。
好在现在还没酿成什么大错,以后要远离姜随煜,能有多远躲多远。
......
“阿因,听说你摔了头,现下可是大好了?你本就脑子就不太灵光,可别再留下什么后遗症来”
为首的紫袍少年一脸的担忧。
我嘴角抽了抽,“魏世子,劳你挂心了。”
这小屁孩真不会说话。
“阿因,走,领你去个地方,你看了定会开心。”着蓝衣的是户部尚书的嫡子王连鹤,他一脸兴奋拉着我。
等我被他们带到了郊外的破庙处,看到被他们绑着的人,觉得头又疼了。
真是怕什么来什么,在昏迷中,我清晰的看到他们几人把姜随煜绑在破庙里,刘孜因到了破庙里看到被绑着少年,确实很开心,开心的拿出鞭子对着他的脸抽了几下,之后他们一行人就离开去了醉香楼吃饭,而姜随裕被绑在树上一夜,等第二天被镇国将军府仆人找到的时候几乎就剩了一口气,也是因为那次姜随裕左脸留下了一条去不掉的疤痕,而姜随裕因为这条疤痕更是受尽了嘲弄与欺辱,只得日日带着半面银质面具。
至于为什么会跟姜随煜结仇,只因刘孜因讨厌长的比自己好看的人。
哎......
忍不住在心里叹口气,姜随裕其实也是个可怜的人。
......
“阿因,你看。”魏隽一脸的得意,像一个讨糖吃的小孩儿。
听到动静,绑在树上的人缓缓睁开了眼睛,看到我们,幽冷的黑眸中闪过一丝杀意。
我只觉得浑身发冷,想到睡梦中刘孜因的下场,忍不住走上前,“快,快给他解开。”
“阿因,我们可是费了老大的功夫才把他绑起来的....”
我的娘欸,他们怕不知道自己会得罪的什么人,姜随裕,那个靠着嗜血变态的手段一步步走到巅峰的男人,凡是得罪过他的人都没有什么好下场。
我无奈的深呼一口气,只想把他们一个个打醒。
“你们就不怕他绑在这出了什么意外,到时候镇国将军府会追究吗?”
“阿因,你何时变的这般胆小怕事了,他只不过是一个 *** 的婢女生的孩子,就算死了,也不会有人在意。”说话是王与琀,当今皇后的侄子,他上下打量了一眼姜随裕,一脸的不屑与嘲弄。
姜随裕在听到这句话时候眼睛瞬间红了,眸中透着嗜血,像一匹恶狼 *** 的盯着我们。
我只觉血液往上脑门上冲....
对着姜随裕那张阴沉但略带稚嫩的脸,我努力的扯了扯嘴角,想尽量露出一个亲善纯良的笑容来,我尝试着解开绑在姜随裕身上的绳子,可绑的是死结,只得无奈跟魏隽伸手,“把你身上的佩刀给我。”
魏隽不满的皱眉,“阿因,你这是为何,你以前不是说看到他那张脸就讨厌,有机会定要把他的脸毁了。”
我一头冷汗.....
不知怎么同他们解释,总不能说就是眼前这个被你们绑在树上的人,日后会当皇帝吧。
他们可能会当我脑子真的摔坏了。
“呃.....其实现在看看他这张脸也挺好看,毁了倒是有点可惜。”我看着姜随裕眸中闪过的狠厉,讪讪的说着。
现在的他年纪尚小,还没有日后的喜怒不形于色,但是他的狠辣手段我却不会忘记,尤记得在昏迷中,原主刘孜因十六,怀着期待欣喜的心情嫁于那一年风光高中的状元郎,却在出嫁的当天被姜随裕手起刀落给抹了脖子,彼时他才十五。
后来姜随裕的性情随着年龄的增长越发乖戾。
大概又过了几年,他登上了帝位,而登上帝位后第一件事就是将镇国将军的夫人肖氏吊在地牢里,每日让人剜其一块肉,再让人给她上最好伤药,用人参吊命,想死都死不了。
至于之后发生的事情就不知道了,我从昏迷中醒了过来。
想着他的狠毒,我心头发颤,抢过魏隽的佩刀,迅速把绳子隔断,一道如针的目光一直盯着我,我不敢抬头直视姜随裕的眼睛,只想赶紧逃离这个是非之地。
魏隽他们还想说些什么,被我给拉着出了寺庙。
“走,我请你们去醉香楼吃饭,随便点。”
......
等晚上回府后,托腮想着今日发生的事,心里忍不住叹息,姜随裕那般性子,跟他的遭遇脱不开关系,若是换了自己生活在那般环境中,亲生的娘被镇国将军的夫人肖氏给害死,从小又受尽屈辱与不公,怕是个人都会心里扭曲。
今日虽未像原主那般把姜随裕的脸给毁了,但姜随裕是什么性子,眦睚必报,看来以后要尽量多在他面前刷刷好感度,免得真被他给记恨了。
毕竟,我真的不想再死二回了。
嘤嘤嘤,我好难!
这一夜我做了整晚的噩梦,梦到自己被姜随裕割喉,又梦到自己被车撞.......
第二日清晨,望着铜镜中清丽但略显憔悴的脸,我轻轻的拍了拍。
等乐儿给我张罗着穿好衣裳,我便去向吴氏请安,吴氏拉着我的手,柔声问:“因因,这段时间跟着汝烟师傅学习女红学的怎么样了?”
想到那团被我团在一起的针线,心里直发虚,摇了摇吴氏的袖子,“母亲,母亲,能不能别让我学女红了,我的手被扎的好疼啊。”
想我一把年纪了,还要学小女孩撒娇,真是夭寿......
吴氏拿起我的手左右翻看,轻笑:“我正要跟你说这件事,日后你不用学女红了,你父亲已经跟洪太师打过招呼,再过几日你便可去洪氏的私塾念书。”
吴氏用手轻戳了下我的额头,叹息:“只盼着啊能把你这跳脱的性子改改。”
记得在睡梦中确有去学堂这件事,不过是几个月后了,因着姜随裕被绑又毁了容,镇国将军府的人找上了门。
虽说姜随裕是个不受宠的庶子,但身体里总归流淌着的是镇国将军姜右永的血。
而宰相刘逸中知道这件事后雷霆大怒,罚刘孜日日去祠堂跪三个时辰并禁足数月,于是去学堂这件事就被搁置了。
刘孜因被禁足的这段时间更是记恨上了姜随裕,之后便日日与他为难。
我忍不住扶额,原主这是什么奇葩的三观!
这次,我没有按照原主那般把姜随裕的脸给毁了,镇国将军府的人不会找上门,上学堂的事应该不会出现什么变故。
想我二十一世纪的高材生,上学这种事肯定难不倒我。
.....
几日后,我走进一间明亮宽敞的屋子,四面的门窗都打开着,有两竖排桌椅,每一排中间都隔着宽宽的走道。
魏隽几人看到我开心冲我招手,“阿因,阿因,坐到这边来。”
我刚准备走过去,就看到独自坐在后排那个瘦挺的身影,姜随裕,他怎么也在这里。
我在脑海中搜了一下,记得睡梦中原主上学堂不曾见过他啊。
当我反应过来的时候,已经径直朝他走了过去。
他现下也只是一个不到十岁的小孩儿,虽说日后行事有些变态,但那也是跟他所遭受的事情有关,若是有人能对他好一些,是否会变的不一样?
可是想到他日后对付别人的那些手段,我的心里还是有点发寒。
看不起自己一分钟,真是太怂了。
他还是个孩子,怕什么,他现在并不会把我怎么样,我在心里默念。
就这样,我顶着那道微凉的视线中坐在了他的前面,并回头对他扯了一个大大的笑容。
“姜随裕,以后多多关照啊。”
果不其然,他只是冷淡的看了我一眼,并未回应。
魏隽几人站起来还想说什么,“咳,全都坐好!开始上课。”一个身穿青色长衫,胡子发白的瘦弱老者拿着一本书走了进来。
我真是高估了自己,这节课听的云里雾里,感觉比上学时候学的文言文还要难上许多,好在原主本身就胸无点墨,到不必担心功课跟不上。
等好不容易熬到了下课,魏隽几人跑了过来,很是不满,“阿因,你为何要跟这个卑贱的庶子坐在一起。”
我忍不住看向姜随裕,但他像未听到一般,眼中没有任何波澜。
总觉得他跟几日前见到的那个姜随裕有些不同,但又说不上来哪里不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