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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
周易第28卦_大过卦(泽风大过)_兑上巽下
周易第28卦_大过卦(泽风大过)_兑上巽下
周易第28卦详解
大过卦原象:上六阴爻虽得高位,但与初六阴爻却相隔四阳刚爻,形势必孤单,显然无法对抗阳刚气盛之四阳爻,但四阳爻却居中似壮而首尾端弱,亦难恃强欺弱,因初六阴爻遥远无呼应,上六阴爻必需谦逊,勿妄想居高位而自大,盲目企图与幻想要成大局,其必成大错,故处阳刚端弱之阴爻,仍需尽可能清净无为,凡事均量力而为以保通泰无灾变,如梦想一步登天,盲目自大,幻想图成,必遭逢灾难,人性也。
爻卦原象:
初六阴爻处众阳之下,与居高位之领导遥遥相望,如外放远方形势孤单无缘,已然生不逢时,宜恭敬柔顺,尽量小心以表诚意,则可避免无妄之灾。
九二阳爻众阳之始,处阳刚下位,仍需阴柔相济则可转危为安,但亦需听命于众领导命令,始能成事。
九三阳爻刚性正强,无柔阴相济则过刚易折,虽具才能但仍不可一意孤行,为人处世缺乏弹性,凡事固执己见过于刚强则必遭凶险。
九四阳爻近于阳刚高位,有承上令启下应之栋梁责任,此爻象需学习阴柔之道以应付上下过强刚气,虽任务过重仍需随时调整自己心态,才不至于发生意外变故。
九五阳爻居强刚高位,若觊觎其上之阴柔,则可能难以长久,故需先管制好自身刚强胜气,不必强求他人荣盛,使能成就大业。
上六阴爻居最高位,气势已孤单,且自身难保,向下又无阴势可接气,故不宜进取,以不变应万变之心,慎守自身为安。
本卦象为泽风大过,在最高爻位与初六都是阴爻,中间相隔者四个阳爻,确实是表现出中间过于刚硬,两边则是柔弱。然而,不管过于刚硬的中间或者是过于柔弱的两端,都是没有处于中庸的平衡状态。所以命此卦名着才想起“大过”应该是最为合适。这里的“大过”并不应该解释为“大的过错”,而是解释为为人处世在人性中有“过度”的错,有做事超过中庸而过度偏颇于激化之意,或者阳刚气盛于中间,刚硬过度之意。所以这个卦象就是启示了我们为人处世就不应该太过度于似乎妄想自大的人性。因为凡事都是盲目的妄想自大,每天都幻想着企图去要成就大格局,其人性就会自我膨胀到目空一切,其后果就必成大错。故从“泽风大过”的卦象看到,即使身处此卦所有阳刚的两端,其危弱之阴爻仍需尽可能谨慎小心,尽可能的表现出与人无争的清净无为处事做法,才能处于灾难时化险为夷。尤其是居于上位的上六阴爻,更是要持有凡事都不能过度狂妄的心态,需要量力而为,才得以遇祸无灾变。至于“象”曰:“泽灭木,大过”,这就是太穿凿附会的说法了。居然可以解释说以“兑之泽来灭巽之木”,那为什么不直接说“兑之金来克巽之木”,不是更好解释吗?问题是当商末周初时期,基本上在易经八卦里,其占卜者都还没有八卦配五行之说,何来“兑金巽木”之说?至于“序卦”与“杂卦”的解释更是八竿子打不着的解释。所以在写此卦辞之占卜者,为什么当初占到此卦时会写出泽风大过的卦名与卦辞:“栋桡,利有攸往,亨”?应该就是感觉到阴柔于两端,中间却是阳刚之气,宛如一根扁担,两边肩着重物一样。所以才有如大过即将临头的“栋桡”卦象,而“栋桡”的“栋”字不但可以解释为屋梁外,也可以引申为担负此重任的人。而能够担此重任的人,在阴柔上则是上六阴爻,在阳刚上则是九三阳爻。但是当时的占卜者在写上这些爻辞时就微妙的暗喻九三阳爻与上六阴爻都是凶爻卦,更妙的是位居中间阳刚气盛的九三阳爻竟然跟整个泽风大过卦辞一样,都是“栋桡”,只是九三阳爻的“栋桡”爻辞是凶卦,所以,即使占卜到此爻时,想要离开就往他方,也得不到任何利益,所以是个凶爻。而泽风大过的“栋桡”卦辞是警告占卜者,当占卜到此卦时,就应该尽快离开当事的环境就可以有利于避难。所以对于古代命此卦名为“泽风大过”,即是看到上下两爻包含着四个阳刚爻而启示到的卦象。如果此卦象为两端都是阳刚爻,中间却是四个阴柔爻,阳刚爻在两端就可以撑起中间的四个阴柔爻,所以此卦象命就变为“山雷颐”卦。其爻辞与卦辞的解释结果又完全不一样了,因为山雷颐卦的卦象在其“颐”字的意义上就与“大过”大不同了。然而,泽风大过中的卦辞虽然有“栋桡”,但却又写着“利有攸往,亨”,则说明占到此卦的人即使在这种“栋桡”的情况下,还是要尽可能的离开这种“栋桡”的环境下,才会有利于自己达成趋吉避凶的目的。
所以学易经是不能单看其卦象辞或爻辞的表面解释,因为那些卦辞与爻辞都是古人当时在占卜后,依事情发生的结果再写上去的,而不是看到了每一个爻卦象,先将爻辞与卦辞写上去后,再来卜卦出结果。因为先有卦象辞与爻辞这样的做法就等同于现今卜卦的做法,所有的爻辞与卦辞在古代时就已经都写完备了,现代的卜卦者只要依据这些古代人的以前卜卦记录事件的爻辞与卦辞来断定吉凶就可以了。所以如果研读易经者,不从卦象的本意去了解易经卦象原意的话,就根本启发不了任何卦象的人性思维。然而,当你学会了易经以后,你也不能马上就去实际应用在每个人的人生轨迹上。而是应该先去了解易经卦象中所启示出来的人性本质,再去洞察出周遭生活上每个人的人性,才能借以探索出这些人的人生运势轨迹。因为在所有易经卦象里其实早就已经明示了人生运势的主要关键,那就是人性,如果谁能把易经卦象里的人性参透了,那所学的易经就能为你所用。
北魏太武帝拓拔焘为北魏的第三代皇帝,拓跋焘继位后随即重用崔浩,高允等人,开始改革内政,励精图治。凭借着勇猛善战,通晓点兵法,就进行了多次的战争,先后攻灭赫连大夏,征北燕与北凉,伐柔然,并攻取刘宋的虎牢与滑台等地,最终统一了整个北方,形成南北朝对立的局面。公元450年4月,拓跋焘在诛杀司徒崔浩等四姓姻亲后,便亲自率领大军南征南朝的刘宋,北魏铁骑一路南下,连战皆捷。这时拓跋焘既然已经统一了中国北方,各方臣服君威大盛,拓拔焘此时正当是趾高气扬的时候,就开始自认为是所向无敌了。于公元451年,开始兴兵攻打南宋,但是等到魏军打到长江边后,拓跋焘才发现魏军都是骑兵,面对宽阔的长江如果没有足够的水师船只,根本就无法渡江。可见拓跋焘在讨伐南宋时,根本就没有充分的南征计划,这样居皇帝的高位的拓跋焘就开始自大,行事专凭自己的好大喜功。一时的兴起就妄想吞灭南宋,盲目的企图统一南方与幻想要成就千秋大业,结果碰到长江却毫无办法。只好跟刘宋求和亲,但却被拒绝,又见南宋沿江的防备,实在难以突破宋军防线,只能望江兴叹,遂即从瓜步山撤军被还。毕竟善战于北方草原的强大北魏骑兵毕竟是无法适应南方的水战,所以拓跋焘在面对滚滚长江始终不敢轻易下水渡江,在思考多日后只好退兵。一代英雄连战备用的水师船只都没准备,却梦想一步登天,幻想图成统一大业,竟然还劳师动众的大老远跑到长江边看看长江水后又折回。此时在南宋正值元嘉盛世年间(公元424年-453年),也是南朝宋皇帝宋文帝刘义隆执政时期。因为在元嘉期间,南宋文帝在继承南宋武帝刘裕为皇帝之后开创元嘉盛世,在休养生息,各种繁荣社会经济的政策实施后,国家经济终于有所恢复,人民生活也有比较安定的局面。所以拓跋焘选择这个时候出兵攻伐南宋,未免太过于盲目自大,而且在天时地利的时机都不合的情况下,怎能成功呢?
公元451年,拓跋焘终于率军10万兵马回去北方,但是在路经盱眙城时,自认为攻无不克,战无不胜的拓跋焘又开始盲目自大了。因为此时的盱眙城还在刘宋军队手中,就听闻盱眙城内储有大批军粮,因为在长途征战下粮草也是刚需的,便准备顺道于归途中攻下盱眙城。但是此时面对的却是宋国最牛的守将臧质,其态度就是坚决防守盱眙城。可是面对10万大军的北魏军队,盱眙城的兵力却不到4000人,因为在此前不久,当拓跋焘率军南下时曾经兵临彭城(今江苏徐州),当时的宋文帝刘义隆就紧急召见了臧质询问对策,臧质回答道:“恳请陛下给臣10万人马,定将那拓跋焘打得落荒而逃。”
听到臧质要求10万军队,宋文帝双手一摊:“你不是不知道,现今国内所有的军队在北伐时大都已经损兵折将的阵亡了,那里还有兵给你?”
“没兵,那让臣子如何怎能解得彭城之围?”臧质问。
宋文帝道:“那最多只能给你一万人,然后我再封你为辅国将军。你就这样去对付那个狂夫拓跋焘吧。”
就这样,臧质带上了1万人马,一路急行军前往彭城解围。谁能料到当臧质还没到达彭城时便与太武帝拓跋焘的四子,梁王拓跋谭碰上了。面对敌人只好直接开打,最后臧质差点全军覆没,原本一万的军队最终被打成700余的残兵,只好撤退进入了盱眙城。这时候的盱眙城内,除了太守沈璞的3千守城军队外,再加上臧质的700残兵,整个盱眙城内的兵力也只有3700千人。但是南宋的第一牛人臧质面对北魏军的各种威协利诱,却始终不肯投降。而城外的拓跋焘却有10万精锐铁骑,再加上沿途掳掠的俘虏与奴隶总共约20万人。这些俘虏与奴隶被逼迫着,打起仗来就是像不要命的死士般。面对这样悬殊的战力,拓跋焘就自信满满的认为这个战局已经胜券在握。可是拓跋焘在不惜牺牲人命,命令士兵们轮番的攻城,竟然有一个多月了,还是无法攻下盱眙城,此时北魏军队伤亡数以万计,其死尸堆得几乎与盱眙城墙一样高,但是仍然被勇敢顽强的盱眙城内的军民打退。在拓跋焘猛攻三月后,发现盱眙城竟然墙城坚固到无法摧毁,而且城外的死尸堆积如山,又引发了瘟疫,所以北魏士兵在瘟疫加上水土不服下纷纷病倒,。此时拓跋焘又听说南宋的援军即将到来,狂躁不安的拓跋焘不得不撤兵北还。在回师的路上,北魏军所过地方,一概烧杀抢掠,以至于赤地千里,杳无人烟。南宋碰到拓跋焘这样自大的狂人,也只能自认倒霉。但是拓跋焘危害百姓的不只是“大过”而已,而且所到之处都是伤天害理的勾当,一个穷兵黩武狂夫最后回到自己的都城时,其人马就已经死伤过半了。大量原本是耕种的人力却亡命于南伐宋朝的战争,导致北魏经济开始衰败。所以拓跋焘对于自己几两的天平都端不平了,还妄想加重自身超越死亡的负担,这岂不是自己在找死吗?
回到自己都城后,拓跋焘还不能有所收敛,继续在自己的国家内开始折腾人民百姓。当时有个他最宠信的太监叫“宗爱”,宗爱本是中常侍太监,因为经常服侍拓跋焘,故深得拓跋焘的宠信。但是中常侍宗爱却是个阴险暴躁的人,因为本身做了很多违法的行为,所以太子拓跋晃就很讨厌他。而当时北魏时期一位“给事中”大臣叫仇尼道盛,是后燕将军仇尼慕的后代,虽然很受拓跋晃的宠信,但跟宗爱却是互相仇视敌对。宗爱恐怕自己的违法事情终究会被仇尼道盛等人检举揭发,于是宗爱便自己编造一套谎言,再向太武帝控告仇尼道盛有罪,昏庸的太武帝听到后非常气愤,下令将仇尼道盛等人绑到街市上斩首示众。这时太子东宫内的很多官员们都被牵连进去而全被斩首。同年,拓跋晃就因为害怕残暴的父皇而忧虑过度却在东宫病死,时年二十四岁。后来太武帝终于知道太子拓跋晃并没有犯什么法而是忧虑过度而死,就感到非常的后悔而开始怪罪宗爱。于是宗爱就非常恐惧,为求自保就想乘机想害死拓跋焘。恰巧拓跋焘得了类似麻风病,体质本身就非常虚弱,因为笃信道教,所以就经常服用丹药。这就给于近身服侍的宗爱一个大好的机会。所以,宗爱就在服侍的丹药里加大服用的剂量,然后让拓跋焘连续服用,结果拓跋焘终于死于丹药之手,就这样,一代威名显著又不可一世的帝王却死于每天伺服他的太监手里。
所以一个人如果拥有生性狂妄,过于妄想自大的人性特质,其最后的下场岂是简单的行为过失所能弥补的。拓跋焘自从杀掉他的第一谋臣崔浩以后,就已经没有人能够规劝他的狂傲了。想当初帮助拓跋焘出谋划策,灭赫连勃勃的夏国,北燕与北凉,又征柔然与吐谷浑等割据势力,统一了北方。对于崔浩是言听计从,从不怀疑,期间的崔浩是当之无愧的北魏第一谋臣,此时的拓跋焘虽然嗜杀,但还能体恤百姓,为国为民着想。但是后来军事武功上的成就却让拓跋焘变成自大到狂妄的人性特质,所谓“欲令其亡,必先令其狂”,拓跋焘其一生只相信自己的军事武力,并不知道只有在量力而为下,才能避免灾祸。晚年更不知道要清净无为,以至于陷入癫狂,又暴虐无道的诛杀太多的臣民,甚至连自己亲生儿子都被他活活吓死,这种人性丑陋的特质岂是一句“泽风大过”的卦象所能说的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