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
文
摘
要
青鸟,青鸟
红色调 执笔
一想到你我就,空恨别梦久,烧去纸灰埋烟柳。《芒种》歌词摘抄
——题记
青鸟是谁?
其实也没有谁,只是一只鸟的名字。
她本没有名字,只是我偶尔想起那只陪了我两年的鸟儿,就会很想给她起个名字,以便以后想起她能够叫出她的名字,而不是干枯无情的“哦,那只我养过的鸟儿“它”怎么怎么样...后来她死去。”死之前我没有给她起过名字,有时我回想起来也很后悔,为什么就没有想到给她起个名字呢?为什么她死后才知道给她安一个什么名字呢?
我很想她吗?我感觉也没有。因为平时大家都那么忙,我也那么忙,每天学习,或者忙着在忙里偷闲,只是在偶尔夜里睡不着时才会想起很久以前一些不相干的事情罢了。比如说某个夜里,恰逢最近考试完,整个人都在放松,早上又睡太多,晚上就睡不着了,摸摸手机顿时觉得些许无聊,就想写些东西,想来想去,也只有这件事我印象比较深刻了。
说来也奇怪,人类对一只小鸟也会有感情么?其实我也不知道。有时我梦见她,梦见她在我家小区楼下的那棵大树上盘旋,跟着那群麻雀叽叽喳喳地唱着些什么,我就在阳台望着她,望着她飞来飞去,望着她拥抱着全世界最美好的日落与黄昏,在飞舞中享受我承诺过却没有实现的自由。等到天黑了,她就飞回我身边,停在我的肩上咬我的头发,我的耳朵,然后用羽毛蹭我的脸蛋,埋在我的手心吃着我给她准备的晚餐。
一阵雷鸣,把我从梦中惊醒,外边下起了暴雨,很大的暴雨。还是夜晚,可我鬼使神差的跑下床去到阳台。黑暗中摸索着,她的家呢?我才想起,貌似不久前就被我扔了。那棵大大的树呢?我才想起,好似五年前就没了。黑暗中我流下了眼泪,然后慢慢爬到床上,渴望能再做一个有她的梦。可我总睡不着,暴雨的狂乱勾起我太多过往的回忆,然后沉浸其中,彻底失眠。
她死了,快五年了,时间也挺快。她到底是怎么死掉的呢?想着想着,我就不觉地想到了她死之后被父亲扔掉的情形,那时候的我觉得大人们真可恶。她死了,我才刚刚发现,本想陪着她尸体坐一会,父亲母亲就厌恶的想快点把她扔掉,生怕夏日里发臭生菌。而我却不会考虑那些,我只是想多看看她而已。可很快她就被我父亲扔掉了,我父亲揪着她的尾巴,头朝下,我呆呆看着,心里很是难受,我本来还想买个精美的盒子包好她,然后找片风景好一点的山地埋掉的,以后还可以有个念想。大人们可真狠心啊,想把她扔进垃圾堆里。我美好葬礼的想法不敢说给他们听,我苦心求他们用盒子装了再扔,在他们眼里可能还过于麻烦和多余。我现在仍旧记得那个盒子,小儿感冒颗粒的外壳包装,她静静地躺在里面,被装进垃圾袋,黑色的垃圾袋,然后扔掉,不见了。再没她的身影,我感觉我的屋子都空了。我记得我答应过她等某天一定要放她自由。现在看来简直是个笑话,死后就把她扔了,没有好好埋葬,我真对不起她。
再没有她的踪影之后,我一个人坐在阳台上毫无形象地放声大哭。母亲慌忙的跑过来安慰我,“一只鸟儿没了,哭什么呀,妈妈以后给你再买一只好么?傻孩子。”从此以后,我再也没有买任何一只小鸟,买回来又能怎么样?有她的影子,可也没她的感觉。她们有更好的主人,我不辜负它们,也不辜负我的青鸟。
孩童的情感单纯而认真,对一只小鸟很是在乎,也不容许大人们亵渎。大人们眼里她是宠物,死了可以再买,而我眼里她是朋友,死了就没了。
回忆中跟她相处的时光,有最好的阳光,有最美的草地。隔着笼子,我带她去散步。她喜欢吃一种不知名的小草,我就开开心心跑去采摘。我用只有她能听得懂的语言喊她过来,她就趴在笼子边上看我。她的胸脯是青白色的,很柔软。我用鼻子去蹭蹭,她的小嘴啄着我的鼻子,痒痒的。
五年后,偶尔我梦见过有只颜色也是青色的鸟儿站在我肩上,或在手指上陪我玩耍。
我很想她吗?也没有很想吧,只是偶尔梦见过罢了。
青鸟是谁?是我养过的一只小鸟儿。死时我家在装修,我们寄住在别人家,本想回到新家就可以好好和她玩了,但没住进新家她就死了。我留有她的羽毛,仔仔细细封在袋子里留纪念,好歹不要让自己忘掉,原来我还养过一只鸟。
她是青鸟,她就叫青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