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
文
摘
要
东亚甜美系偶像女歌手的发展趋势与困境
1 大背景
在欧美，大多数女歌手、女偶像都代表大女主、前卫的风格，所以这里主要讨论东亚的情况。
1.1 传统唱片及选秀歌手
杨钰莹、孟庭苇的共同点是：①年轻时外表清纯、声音甜美（偶像属性）；②部分歌曲表达了女性柔情或可爱的性别特质（音乐属性）。
从出道起音色就很甜美的其实不多。所以在此放宽标准，把年轻时音色能和清新、温婉沾边的偶像都包含进去，先不讨论唱功和作品的好坏，1997-2022年有哪些歌手/偶像符合条件？有过较大hit的用*表示。
电子舞曲稍多的：张韶涵(早期)、王心凌、卓文萱、徐怀钰(早期)、By2等。
艺人甜美、可爱的歌举例张韶涵(早期)*喜欢你没道理王心凌*爱你*、Honey卓文萱爱的城堡、幸福氧气徐怀钰(早期)我是女生*、谁不乖By2爱丫爱丫、触动心触动爱柔美抒情为主的：金海心、卓依婷、梁静茹、冯曦妤、梁文音、梁心颐、江语晨、郭静、金莎、弦子、张含韵、刘惜君(早期)、陶钰玉、香香、Sweety、蜜雪薇琪、黑girl等。
艺人温柔、甜美的歌举例金海心呼吸·爱、把鞋子甩掉卓依婷《校园青春乐》专辑梁静茹*暖暖*、宁夏*、我喜欢冯曦妤A Little Love梁文音情人知己、咬人猫梁心颐下雨天*、靠近一点点江语晨晴天娃娃、浪漫爱郭静心墙*、在树上唱歌、有温柔、牛角尖金莎爱的魔法*、星月神话*弦子无可取代、不得不爱张含韵酸酸甜甜就是我刘惜君(早期)爱情花园、我很快乐、快乐女孩陶钰玉心上人香香老鼠爱大米(翻)、香飘飘Sweety樱花草*、爱神恶作剧蜜雪薇琪心电感应黑girl123木头人偏民歌的：阿兰、龚玥、刘芳等。
她们到了2020年前后，超过35岁还有流量的，甜美多半不是其核心特质，要么就转型了。比如曾被称为"电眼娃娃"的张韶涵，早期有甜美可爱的一面(参考《欧若拉》《爱上爱的味道》的声线和MV)，但实际上是特立独行女强人，现在都进国家队了；金莎向媒体表达了明显的女性主义姿态，在微博上过热搜；还有上面没有提到的杨丞琳，以前的可爱教主，30岁以后越来越大女主，她表示早期的甜歌不会再唱。
不管怎么说，中青年听说过上面所列的当中5个艺人的名字，或超过5首歌，还是不难的。
1.2 网络歌手、女团和二次元
大约2008年以后，整个流行音乐市场的转型，传统唱片业的萎缩，众所周知，近年来实力男歌手受到流量鲜肉的冲击也不小。
日本女团：乃木坂46、AKB48等。不过偶像的卖点，舞蹈、人设大于音乐，听"主流音乐"的人如果不喜欢也很正常。论歌词内容，很多日系女团歌讲的是青春梦想相关，未必以爱情为主。韩国女团：oh my girl、izone、twice在15-19年是甜美系的最后高光，在2021年甜美系已经基本消失，新女团甜美系罕见，旧女团转型。新型网络歌手-主播组：冯提莫、周二珂、兔子牙。新型网络歌手-虚拟主播组：鹿乃、锁那、hanser、yousa、封茗囧菌，她们也会把唱歌作为直播或视频投稿的内容之一，多数情况下不露脸。动漫声优：田村ゆかり、花泽香菜、小仓唯、雨宫天、高桥李依。虚拟歌姬：初音未来、洛天依。事实上是动画形象+拥有声库的开源音乐制作平台。这些艺人和歌曲，如果你没有听过，甚至没有听说过，或者去听了觉得无感/反感，都很正常，毕竟现在兴趣爱好圈子分化特别严重。
艺人温柔、甜美、可爱的歌举例(不全见谅)乃木坂46AKB48恋爱幸运曲奇、化作樱花树oh my girl秘密花园、听我说(翻)izonetwice(早期)Yes or Yes、What is Love冯提莫*佛系少女*、玻璃糖周二珂樱花粉的浪漫兔子牙小白兔遇上卡布奇诺、繁星四月鹿乃勾指起誓日语版、hello how are you、光之道标、心做し(翻)锁那她踏上了旅程、想变得可爱hanseryousa封茗囧菌田村ゆかりYou&Me花泽香菜*恋爱循环*、sweets parade、星空destination小仓唯雨宫天高桥李依初音未来*甩葱歌*洛天依*勾指起誓2 偶像属性—甜美系的困境
2.1 女性主义及市场的影响。
女性成为娱乐消费主力，除了小鲜肉泛滥，东亚出现一批中性女艺人。同时，随着欧美女性主义的影响，香港上世纪末，日本04年、台湾09年左右各有一批流行女歌手脱离传统审美、走个性强的路子[1]，韩国girl-crush风格的偶像也愈发突出，元气可爱女团渐渐消失。在这种背景下，甜美系容易被鄙视，粉丝也可能被认为“品味低下”。
杨钰莹、金莎、弦子、王心凌等，早期甜美清新，但也被邀请去了强调女性独立强势的节目《乘风破浪的姐姐》。即使是年轻偶像综艺，女汉子甚至假小子的比例越来越高。新生代的甜美系偶像较过去减少、人气和作品也一般(朱主爱、陈卓璇、赵芷彤等)，而网红和二次元虚拟偶像又不能得到大家的充分认可。可以说，非二次元和网红的女艺人，主流趋势就是大女主。总之，唱功实力与甜美二者的并存越来越少。
2.2 作品、人设的难持续性
不难发现，既声音甜美、又作曲很强的女歌手实在太少（古风圈、文艺圈暂且不论），大多只是偶尔作词(比方说孟庭苇、郭静、花泽香菜都有少量作词)。
在女性主义思潮明显的当代，甜美系转型更为困难，"花期"短。至于网红，那更是更新换代快，很难给大多数人留下好的印象。
传统上，很多人对甜美系女星有着"清纯玉女"的幻想，如今谁都知道，大量明星的私生活深不可测。问题在于，实力派人们想到作品，客观上减少了对私德的关注；而如今在荧幕上的许多偶像，人比歌红，花边新闻多也在所难免。
二次元稍好，声优有动漫粉丝续航、虚拟歌姬有不老和人设稳定的王牌，动画形象出道的虚拟主播的可塑性更强，但圈子局限，主流音乐爱好者以及三次元偶像宅，可能都没有兴趣去了解她们。
2.3 "甜妹"转型与否的争议
早期清纯可爱的女星，比起其他艺人容易受到舆论苛责，转不转型都容易被骂。而且整容相关的传闻被营销号提及的频次，会明显多于其他类型的女星，这都是对她们不利的。
3 音乐属性——甜歌本身的变化
甜歌不是一种音乐风格，而是音色、歌词、编曲的综合体现。以下是笔者比较喜欢的歌曲类型：
声:女声比较甜美。词:歌词或者充满"少女心"，或者表达爱情的甜蜜，或者是治愈人心的鸡汤。曲:温柔舒缓或者活泼轻快的流行乐，允许包含电子、舞曲、R&B等元素。如果女声足够甜美，音乐中摇滚等更"热血"的元素也可接受。如果旋律舒缓，那么音色的甜度要求降低。网络上，不同的圈子，提到甜歌，大家首先想到的内容也不一样。
圈子容易想到的艺人甜歌举例90年代玉女圈杨钰莹等轻轻地告诉你、心相印手牵手00年代台湾女歌手圈王心凌、张韶涵(早期)爱你、Honey、喜欢你没道理、乐园创作男歌手圈周杰伦、汪苏泷告白气球、万有引力台新马文艺圈张悬、陈绮贞宝贝、我喜欢上你时的心理活动J-pop(非ACG)西野加奈、Perfume恋する気持ち、CommunicationK-pop(女团)Twice(早期)Yes or YesJ-pop(ACG)花泽香菜、鹿乃、锁那恋爱循环、Hello, How are you、彼女は旅に出る微博饭圈各路东亚流量男明星(略)(略)甜歌出现了从大众向小众、亚文化发展的趋势。以下是我收藏的温柔、甜美的女声歌曲(倒不都是甜歌，有一些是温柔抒情的)。手机可点击直接打开歌单，或者通过此角标链接[2]查看文字版。
20世纪老歌手篇，歌手包括邓丽君、杨钰莹、孟庭苇、卓依婷等。四大三小一团篇，歌手包括梁静茹、张韶涵、王心凌、S.H.E等。港台新马其他篇，歌手包括邓紫棋、郭静、By2等。内地新世纪篇，歌手包括金海心、金莎、弦子、黄霄云等。网络新生代篇，歌手包括冯提莫、一口甜、兔子牙等。日语、二次元篇，歌手包括花泽香菜、鹿乃、Perfume、西野加奈等。韩国篇(目前歌曲较少)欧美篇(目前歌曲较少，可参考：欧美还有哪些像Dia Frampton或Amy Diamond这样声音甜美的女歌手？)3.1 主旋律文化对甜歌的限制
2013年以后，弘扬主旋律的内容明显增多。2015年邓紫棋的《多远都要在一起》之后，春晚和综合频道都很少出现情歌了，而在21世纪初还是常态。台湾省歌手张韶涵加入国家队，情歌明显减少，21年3月翻唱的《心恋》已经不再是她歌曲的主流。相反，主要活动区域在对岸的女歌手，即便已经到了40岁(王心凌、郭静等)，小清新情歌(也可以算是甜歌)仍然不少。
问题是，客观上还是有一部分人喜欢甜歌，毕竟人人内心都有敏感、细腻、柔软的一面。甜歌的受众绝不仅仅是渴望爱情的小女生，一部分大龄甚至有独身倾向的宅男(包括但不局限于二次元)都会喜欢，还有一些喜欢热血歌曲的人偶尔也会换风格听听。甜歌就算不是主流选择，也没有消退的迹象，比如歌唱家谭晶都在B站俏皮了一回，唱了《恋爱循环》。
有网友提到，22年5月官媒都推王心凌，与疫情、经济下行，人们需要减压有关。
3.2 旧甜歌——唯美抒情慢歌
曲风舒缓，歌词借景抒情。包括杨钰莹、孟庭苇多数歌（邓丽君、韩宝仪部分歌曲反而超前），尤其前者"乡土恋歌"占比较高。随着人们生活节奏的加快，新世纪这种歌很少了(个人认为张超写的歌还不错)，反而被部分人视为"土味"。现在与之旋律类似的大多是古风歌曲。
举例:
杨钰莹《风含情水含笑》《我在春天等你》孟庭苇《风中有朵雨做的云》邓丽君《月亮代表我的心》金海心《爱似水仙》凤凰传奇《荷塘月色》陶钰玉《心上人》魏新雨《恋人心》3.3 新甜歌——甜蜜可爱快歌
受到外国音乐的影响，有一部分甜歌加入了电子舞曲、R&B元素，甚至摇滚、嘻哈元素，歌词更直白，节奏更欢快。包括：①03-12年一些台湾偶像剧、甜品广告主题曲、QQ炫舞等音游歌曲，以王心凌和早期的张韶涵为代表；②12年以来的内地网络歌曲，虽然存在争议但的确是火了，例如冯提莫的一些歌；③09年以来，日本ACG萌系歌曲(涉及少女、后宫、轻百合动漫/galgame/vocaloid等)，较有名的有花泽香菜(声优)、鹿乃(虚拟主播/唱见)、初音未来(虚拟歌姬)等；④日韩女团歌曲（常配合舞蹈欣赏），例如乃木坂46和早期的twice有很多甜美的歌曲。
有了"口水歌"的标签，一部分人不认可。过去，这类曲更多用于新年喜庆歌（例如卓依婷的《新年快乐》)。但老甜歌中也有个别更类似新甜歌，节奏欢快且抒情直白的，例如韩宝仪的《粉红色的回忆》。此外，中日偶像也有一些小清新曲风的，描述青春梦想而非爱情的歌曲，即便歌词积极上进，也因为曲调简单重复、唱功不及专业歌手，幼稚低龄，被吐槽无数(AKB48、SNH48等)。
日本ACG萌系作品在2006年之后陡然增加，而台新马女歌手大量转型贴近欧美大女主风格，韩国基本也完成了从可爱风为主到酷女风为主的转变。如果把ACG萌系歌曲算进去，日本的甜歌比例已经远超华语圈和韩国。ACG萌系歌曲中有很大一部分编曲更加炫酷（加入了电子和摇滚元素），但声线又远比普通歌手甜美可爱（俗称萝莉音、少女音），在ACG圈子之外的接受度并不是很高。
举例：
王心凌《爱你》张韶涵《喜欢你没道理》冯提莫《玻璃糖》花泽香菜《恋爱循环》田村ゆかり——You & Me锁那、雨宫天「可爱くなりたい」あよ「メイドノココロハ アヤツリドール」3.4 与儿歌、文艺派、古风的区别
我定义下的甜歌和以下三类歌曲存在交集或者说共性，但又明显不同。
儿歌：儿歌和甜歌的关系，类似儿童(日语称为"子供向")动画"和少女、治愈系动画的关系。内容风格上有交集也有区别。后者的主角是青年或者青少年女生而非幼童或小动物。旋律也简单、容易学习。范晓萱早期歌曲就有很多儿歌，还有98年出生的宿雨涵早期也以唱儿歌出名，不过后来她们也没有往少女风格发展。
文艺派：台新马女性独立音乐人中最常见的一种风格，旋律高冷、长线，歌词更强调女性的独立而非可爱一面，可能比甜歌还要小众，相关的风格包括民谣、爵士等。主要歌手有范晓萱(后期)、张悬、蔡健雅、田馥甄(后期)、许哲佩等。早期的陈绮贞、戴佩妮歌曲倒还比较甜美。活跃粉丝可见于豆瓣。https://b23.tv/koaiRv 这个视频介绍了世纪之交知名的一些文艺女歌手作品。内地的金海心也有时候会和她们相提并论。
古风：古风是一个很宽泛的概念。这里特指温婉抒情的女声古风歌，旋律唯美，部分编曲加入了古典乐器，歌词借景抒情有模仿古诗的诗情画意。不被很多主流流行乐爱好者所了解（双笙、银临等）。歌词减少了对乡土、自然现象的摹绘，增加了古风诗词般的描述。古风和旧式甜歌在旋律上类似，歌词也都比较唯美，不过杨钰莹、孟庭苇的听众和当今古风圈的听众似乎没有多少交集。
4 甜嗓难以保养
越是音色温柔、甜美的女歌手，音色越难维持(可能与雌性激素水平有关)。嗓音衰退后，她们适合的歌曲类型也会缩减，影响事业周期。而且，现在的网络歌手和偶像的唱功更加参差不齐，很多音乐爱好者和年龄大的人表示听不下去。
A组：
田村ゆかり，俗称"大魔王"，日本"女声优御三家"之一。嗓音保养比同龄流行歌手好，直到2019年live质量才出现了下降（43岁）。2021年，45岁的她音色还保留了一些少女、元气的成分。她在41岁的演唱会上自称"17岁"。张韶涵(甜美不是她主要特质，但也分析下)，2020年/38岁发行的《红红的太阳》虽然是主旋律歌曲，但由于面向少儿，还是用了年轻化的音色。因为她能驾驭多种风格，所以实际运用上。随着年龄增长，发声部位整体越来越靠后，显得没有那么甜美了。B组：
杨钰莹，算是天然甜，可以去听下她年轻时唱的《轻轻地告诉你》，2012年复出的专辑改变了唱法（41岁）。韩宝仪，2004年左右复出重唱的《粉红色的回忆》降key且远不如老版甜美。(39岁）婚后大部分时间属于隐退状态，后来在台湾偶尔唱佛教歌曲。孟庭苇，2005年以后的嗓音明显不如从前（36岁），2019年录音版感觉听不出些许空灵了。王心凌，甜心教主，2020年新录制的老歌降了key，不如过去清亮（38岁）。郭静，2017年嗓音明显有损（37岁）。不过后几年保养得还行，2020-2021年(41岁)还唱了不少电视剧OST，大多可以被视为甜歌。梁静茹，2012年专辑音质开始下降（34岁），14年生子后更甚。音色最后的高光是在18年翻唱《追光者》。对于甜美女声控而言，大多喜欢的是她2012年以前的音色，现场则是2009年以前。C组：
冯提莫2016-2021年长期直播，还能唱，但是嗓子也消耗比较大（30岁）。兔子牙，2019年嗓音还很圆润，2020年初嗓子毁了一半（28岁）。相比之下，非甜美系的实力女歌手，若无大病，嗓子变质要慢的多，陈慧娴(2015)、林忆莲(2017)在50岁的时候，音色的损耗就不如孟庭苇(2019录音版)和杨钰莹(2021现场)严重。中岛美雪的音色，是东亚女歌手里最中性的一类，唱到了68岁。男歌手到老，虽然嗓子肯定不如年轻时有活力，但唱到60左右也还是能听(张学友、刘德华、费玉清等)。
5 受众群体对人气的影响
5.1 年龄层的非兼容性
甜歌也好，甜美偶像也好，实际上在不同年龄层都有受众，但由于各自年代和圈子的差别，我喜欢A，你喜欢B，相互之间没有多少共同语言，就限制了热度，更何况是花期短、换代快的甜美系。
比方说出生在75年的甲喜欢杨钰莹，出生在90年的乙喜欢台湾00年代那批，出生在05年的丙主要喜欢二次元，就算都喜欢甜美的歌和人设，也很难聊到一块。
5.2 饭圈活跃群体
12-25岁的年轻女性基本上是大多数艺人的活跃粉丝。但问题是：
女艺人的整体职业生涯和热度本来就不及男艺人，且在女歌手/偶像中，A.欧美大女主、B.台新马文艺派、C.韩国炫酷(gc)风女团、D.内地中性风/拽姐风这四类在饭圈活跃群体中讨论度较高，而有部分人觉得甜美=媚俗、媚宅。即使是年轻女生，唱歌点甜歌的也远远没有点抒情(非甜)类的多。部分性少数男性在娱乐话题下的审美、活跃的特点与女性类似，不再赘述。娱乐话题存在感较低的直男群体，则在下一节专门讨论。
5.3 直男群体
主要讨论1990年以后出生的直男群体(生理男性、自我认知男性、喜欢女性，这里不指性格)喜欢甜美女歌手(广义上唱歌的偶像)和甜美歌曲的尴尬。
70后的人会反问"男人喜欢女人甜美的一面，有什么奇怪的吗？"杨钰莹、孟庭苇、周慧敏，在当年都是男粉多于女粉的，听歌也不用藏掖着。然而，到了21世纪，情况发生了变化，一是饭圈和现实路人的分化，二是公开唱歌和戴耳机偷偷听歌的分化。[3]
95年以后出生的朋友们，你们可以回忆下，从小学到工作，是不是公开听甜美女歌手的男生很少？
经常在网上讨论流行音乐(除网络歌曲和二次元)的朋友们，最近十年是否看到过有人把喜欢女歌手的男生说成是娘炮，gay，或者其他什么奇奇怪怪的标签？
花泽香菜15年在日本的演唱会座无虚席，男粉居多，" *** 必听"的梗正是反衬男生听甜歌的尴尬。但她破二次圈之后的几年里，对喜欢部分女歌手的男歌迷的刻板印象言论，仍在流行音乐圈持续传播，一直到王心凌翻红，大量中青年路人直男粉参与到网络讨论中来时，大量80末-00初出生的兄弟们开启了对甜美风喜好的报复性承认，开明的舆论氛围，时隔20年，在2022年中期重新来到。
活跃度再低的群体，基数大了，总量也不会小。可以预料，如果社会舆论氛围对直男的少女心宽容一些，这十几年里，甜美系也不会如此落魄。
2014年，16岁的笔者刚开始大量听甜美女歌手，一般是戴耳机躲着听。17年上网讨论甚至被人说成变态。直到22年舆论氛围好转，我才敢于在同事面前，去ktv唱《恋爱循环》。
5.4 看待娱乐圈之乱
实际上，古代的艺伎也并不多么"干净"，个人认为社交网络更发达让人们知道了贵圈的混乱（乱性更易被曝光、渉毒更易被抓获）。部分人向往二次元的美好可能也受其影响。我个人的观点是：欣赏作品及在作品之上抽象出来的形象就好，不要太关注私生活。欣赏艺人的作品，不代表要模仿/支持/喜爱与之有关的一切[4]。娱乐圈的混乱带来的后果就是，实体艺人的事业更容易受影响。
5.5 虚拟歌姬的替代性
初音未来这样的虚拟歌姬，不仅不会像实体艺人那样"塌房"，更是可以让人们运用音源做"二次开发"，极大冲击了固有的模式。它/她们的出现不一定是负面的，但肯定会对唱功非顶尖的歌手产生一定的分流。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