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micarel kmor是什么牌子(mica是什么意思)

前几天看了Alejandro Landes的电影《Monos》(猴子),惊叹于其电影语言中原始的美丽和令人惊叹的感染力。《Monos》讲述了南美洲某国家内战中一群童兵和他们看守的俘虏在蛮荒的高原山地和原始丛林中的故事。电影里所有人物都没有出现名字,童兵们都以绰号相称(Wolf、Rambo、Dog、Lady、Smurf等),而那位女性人质也从头到尾只被叫做Doctora(Doctor)。童兵们所属的组织(也非常省事儿地叫做the Organization)安排他们负责看守被俘虏的美国人质Doctora,还有一头奶牛Shakira。在他们驻扎的高原上,童兵们每天训练、吃喝、玩耍,或遵循命令拍摄一些证明人质仍然在世的影响用作谈判筹码。除了组织的某位长官(the Messenger)定期的巡视外,这群少年与文明世界唯一的联系就是一台无线电对讲机。随着电影的进行,一个意外打破了平衡,滚雪球一样带来了偏执和分裂,一群孩童内心天真恣意和癫狂野蛮的界限逐渐模糊,逐渐演变成了一场远离文明的“蝇王”故事。

电影在哥伦比亚的高原和雨林中完成拍摄,尤其在拍摄手法和环境渲染上,原始、静谧的自然景观与弥漫在角色互动之间的焦虑、危险和一触即发的紧张感形成了一种对立感,看完后回想起来仍然对这种游走在乐园与梦魇之间的氛围久久不能忘怀。而它的配乐也像电影中的自然环境一样,成为了一个非常重要的驱动角色,甚至我觉得是跟电影中占据大部分篇幅的风光拍摄具有等同重要性的元素。

一般来说,电影音乐的辅助角色来自于其创作初衷,作为视觉语言的增强剂来陪衬、渲染或者抬升电影的叙事和呼应角色的心理状态,这样的实用性特征使得电影音乐很少能够在观影时产生独立的存在感(想想看你一年看过的电影里有多少原创配乐能够留下非常深刻的印象?)。

但Monos的配乐是如此的独特,仿佛拥有自己的灵魂和生命,不禁让我想起一部有着同样特质的电影配乐——2013年由Jonathan Glazer指导,Scarlett Johansson主演的科幻片Under the Skin(皮囊之下)。这部电影中由Mica Levi创作编排的配乐是如此的出众,几乎与电影不可分割,乃至被很多影评人称赞为本世纪(甚至电影历史上)最出色的电影配乐之一。所以当我后来得知Monos的配乐也同样是出自Mica Levi之手时,可想而知那种Eureka moment的喜悦之情。所以我想写一篇文章来谈谈Mica Levi的三部电影配乐(Under the Skin、Jackie和Monos)。

虽然我初识Mica Levi是因为皮囊之下,但Mica之前在音乐圈的成就是作为乐队Micachu and the Shapes(后来改名了)的中心角色发行的几张摇滚和前卫流行作品,其中由Matthew Herbert制作的首专Jewellery得到了不错的评价,而后来跟好朋友Tirzah合作的专辑Devotion也是我去年的年度专辑前三。Mica在摇滚和流行领域的创作风格可以说是非常随性了,可能是在这个干嘛都要扯上点儿概念和符号的时代里算是个纯粹的“玩音乐”的人。Micachu and the Shapes的歌曲都彰显出一种孩童般的玩乐感,非刻意为之的lo-fi、各种精致小巧却充满灵气的旋律主题和稀奇古怪的制作选择真是又摩登又可爱。听Micachu的音乐可能想象不到这个可爱昵称下的本尊是个受过经典学院派音乐训练、与伦敦小交响乐团(London Sinfonietta)合作过的隐藏大牛。而Jonathan Glazer也是因为听了Mica和London Sinfonietta合作的现代古典专辑Chopped & Screwed后才决定为他新电影做配乐的人非她莫属。

Under the Skin 《皮囊之下》

皮囊之下真正意义上打开了我对电影配乐兴趣的大门。我知道在此之前牛x的配乐也有一大把(Vangelis做的银翼杀手配乐、Jerry Gold *** ith的异形配乐、Angelo Badalamenti的双峰配乐、Jonny Greenwood跟PTA的那些合作、John Carpenter爷爷的电影配乐和闪灵配乐等我都单独作为专辑享受过),但是皮囊之下的配乐不仅作为音乐有很高的审美价值、充沛的细节和潜台词,更是我听过的最跟影视语言互相成就、并且是作为一种有意识的形体在电影中有自己的实体感的配乐。

电影里斯嘉丽饰演的外星生命在苏格兰的城市街道上,开着一辆卡车寻觅和引诱猎物——人类男性。皮囊之下从各种意义上来说都是一部反常的科幻电影,电影对一般科幻电影使用的构建和手法格外的吝啬:完全没有传统的世界观和社会背景刻画,这些外星生命从哪里来?在地球上待了多久?他们的宏观目的是什么?特异能力又是什么?在缺少这些信息的情况下,观众只能从各种隐晦的叙述中自行寻找头绪。

我很难取用语言描述Mica Levi的配乐,因为其在本质上有着一种完全不属于这个世界的异类感。如蜂群一般噪乱却冷静的microtone弦乐打底,在其之上一个三音符旋律主题由中提琴奏岀,模拟出一种犹如上了油的铁丝一般混合着尖锐又圆滑、干燥又湿冷的特质。

电影的第一部分大部分镜头都是车窗外的街景和对斯嘉丽面无表情的面部特写,随着镜头不断聚焦于街道上的各种男性路人和对主角全神贯注的眼神的特写,观众可以明显地意识到这是一场“觅食活动”。这些场景中出现的配乐Lipstick to Void使用定音鼓打造岀了一种耐心、冷静的基调,主题的三音符旋律像一条湿滑的蛇蜿蜒前行。

这个旋律主题在影片中反复出现,在后面展现外星人“享用”猎物时(曲目:Andrew Void)逐渐提高尖锐程度,并在尾音处非常干涩地延长,达到了恐怖和性感混合的峰值;而在后期斯嘉丽饰演的外星生命开始对人性产生了好奇,对自身的身份产生了哲学三问的动摇时(曲目:Lonely Void),这个主题又渐渐放慢,在演奏中加入了犹豫和踟蹰并偷偷添加了一些细小和声,昭示着她被赋予的生命的目的性——那种冷漠、嗜血的捕猎意识的逐渐瓦解。

在影片的 *** 部分,当她开始接纳人类的善意,并逐渐产生了她作为天外来客完全不熟悉的感情——“爱”的时候,这个顽固的旋律主题终于溶解、演变成全片最美好的两段配乐:Bedroom和Love。尤其Love作为全片的情绪 *** ,之前充满冷酷和邪恶的旋律走向都化作了温暖柔软,甚至有一些浪漫色彩,但Mica Levi在每个音符的连结处都使用了延长和缓慢的滑奏来保存那部分“异形感”。在跟the Guardian的采访中她把这段音乐的创作动机比作刻画青春期第一次感受到强烈的却又陌生的感情,只不过这里主角不是初恋的花季少女,而是一个披着人皮的捕食者。

这部电影给我留下了非常深刻的印象。作为一个阅恐怖片无数,对温子仁派恐怖电影全部免疫的人来说被电影吓到这件事真的越来越难了。但是皮囊之下里的个别场景(大概是史上最创新的捕食行为描绘了)让我汗毛直立,现在想想都觉得不舒服。而Mica Levi的配乐也刷新了我对音乐感染力的认知,在我心目中它对于邪恶、恐怖氛围和危险感的渲染能力算是前无古人后无来者。Pitchfork的乐评人Laura Snapes评价说:“Jonny Greenwood的血色将至配乐启发影响了一代利用不协和旋律进行创作的电影音乐,Mica Levi的皮囊之下代表着这类音乐的集大成。”

值得一提的是,脱离了电影,《皮囊之下》原声仍然在我的生活中延续着它的审美价值。除了作为一张非常成功的当代古典乐专辑内里有很多巧思值得把玩之外,它还是一张非常具有普适性的阅读背景音乐,我就着它读了很多科幻和恐怖作品(包括Jeff Vandermeer的生态科幻“南境三部曲”和很多古典和克苏鲁系恐怖文学),尤其在那种让人心里发毛的剧情时刻,同步播放Lipstick to Void或Andrew Void,就像生猛的药引子,对想象力和画面感不足的时刻有奇效。

Jackie 《第一夫人》

相比起《皮囊之下》,Pablo Larrain的这部《第一夫人》电影本身并不是那么出色,更不用说全片采用超近距离面部特写来让Natalie Portman的表演占据电影的绝对中心位置显得有点儿投机取巧。要是说这个电影除了Portman的演技还有啥亮眼之处,那就是Mica Levi的配乐了。《第一夫人》中的配乐比较接近传统配乐的形体,弦乐构成了配乐的主题部分。这个决定主要来源于Jackie Kennedy所处的时代的音乐特征,而作为入住白宫的最优雅和文艺范儿的第一夫人,Jackie会经常在白宫中举行私人演奏会,演出的嘉宾包括当时赫赫有名的作曲家Leonard Bernstein、Igor Stravinsky和大提琴演奏家Pablo Casals等。电影中的配乐使用优雅、古典的弦乐来回应当时围绕在Jackie生活中的音乐元素,但不要小瞧了Mica Levi对音乐语言的运用能力,虽然声音元素趋向传统,但《第一夫人》中的配乐增加了许多令人意外的曲折结构。

《第一夫人》与其他讲述肯尼迪暗杀事件的电影不同,电影对于复杂的阴谋论与庞大的背景草灰蛇线并没有关注,而是展示了Jackie作为妻子、母亲和“第一夫人”这个角色在暗杀发生之后的一系列反应。引用Mica的话来说,顷刻间Jackie的生活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巨变,丈夫的死亡带来的悲痛和人生中所有的不幸(包括失去三个孩子的伤痛)积压在一起,但作为第一夫人却又不得不第一时间去面对众人,与全美国的民众一起分享悲伤;另外Jackie本身人格中天然的虚荣又迫使她在聚光灯下留下最后一次表演——这一切混合着当做安慰剂的酒精和药片,将Jackie在这段时间的所思所想、所做所谓都蒙上了一层戏剧化的渲染。在配乐中无处不在的缓慢徘徊的滑奏将这种复杂的状态体现得淋漓尽致。

Mica Levi对滑音的运用堪称画龙点睛,在《皮囊之下》中这些扭曲略带生涩的滑音营造的异世感在《第一夫人》中得到了更加层次化的展开,这些滑奏作为过渡反复改变着旋律的感情,将优雅、温暖的曲调瞬间变得冷酷而忧郁。最突出的莫过于出现在电影开场的Intro和后面的Lee Harvey Olswald ,短短三个提琴滑奏就将电影的内核完美地展示出来。

电影中第一段温暖的旋律出现在Jackie和助理Nancy准备葬礼相关事宜的时候,Jackie让Nancy为她念岀出席葬礼的宾客的名单(几乎西方政界有头有脸的人都去了…),背景奏起了这张原声专辑最有人气的一段,名字叫做Vanity。这段旋律相当舒展且充满柔情,充满平和的气象,其中出现的长笛更是增添了祥和之感。大概导演在暗示在这一段Jackie人生中的至暗之时,唯有紧握的一丝虚荣心能够为她提供一些慰藉了吧。

Monos《猴子》

说回Monos这部电影,比起《皮囊之下》平凡无奇的Glasgow市街道和《第一夫人》这种真实历史人物事件,它更给我一种“超现实”的观感。影片的第一幕发生在哥伦比亚人迹罕至的高原上,翠绿的草地、灌木和苔藓以及背景中缭绕的云海给人世外桃源的感觉。而这种美妙的景致中的童兵们却生活在堪称严苛的条件下:衣物和日用品好似现代生活的残羹剩饭(劣质的塑料制品、简陋的棚屋和流浪汉一样的装扮),失去了文明的锚点,他们的日常娱乐只是酒后漫无目的的狂舞和朝着天空挥霍冲锋步枪的子弹。

Mica Levi的配乐在这部电影里堪称“吝啬”:几乎全部的声音只用口哨、笛子、定音鼓和合成器组成。配乐的稀疏为电影中的环境音提供了大量留白:高原上的风声、脚踩着湿润的草地的声音和雨林里的鸟叫虫鸣都在音响指导Lena Esquenazi的设计下增强了存在感,与Mica的配乐共同构建岀一种混合着平静、梦幻、警觉和紧张感的超现实音景。口哨和笛子吹出的一个四音符主题在电影中反复出现,朴实的音色就像用玻璃瓶吹哨,带着孩童般的天真烂漫。而那仿佛剥离自大型交响乐的定音鼓和类似前卫club电子的合成器轰鸣如滚雷一般提醒着观众这不是一个乌托邦故事。

我印象最深刻的一幕莫过于在童兵们为成员Lobo和Lady举行的“婚礼”上,这群因为战争而早熟的孩童围绕着篝火疯狂地乱舞,举起冲锋枪朝天空射击,模仿野兽吼叫。配乐在此处交替使用重型合成器轰响和戏剧化的弦乐颤音营造出奇异的宣泄感。而在后面“吃蘑菇”的一场戏中,Mica仅使用笛声和偶尔出现的合成器的“哔”声草草数笔就勾画出了药物作用下的迷幻感。

看电影时,除了配乐的独特和对电影氛围把控的精确性让我感到惊艳外,我没法说出它究竟跟传统的配乐有什么本质上的不同——它的确是与众不同的,但是又很难捕捉到具体某方面。在将原声单独听了几遍后我发现给我这种特别感的是Mica对配器叠加使用的谨慎。Monos中没有拿来刻意抒情和渲染紧张感的庞大乐章,大多数时间是单个乐器,一种声音印象派笔法的单独演奏。这样的方式使得配乐在电影中没有显得有“入侵感”,大部分时候配乐都在描绘角色的心理状态,而不是试图滥用共情来干扰观众的心理状态。

显然经过了《皮囊之下》的一炮走红,现在Mica Levi在电影配乐界已经吸粉无数“供不应求”了,19年除了《猴子》,Mica还与Jonathan Glazer再度合作了新短片The Fall,明年也将为A24的新电影Zola创作配乐。相信已经用《皮囊之下》拿下一座Bafta和一座欧洲电影奖的Mica Levi将来在电影配乐界也一定会成为大师级的人物。

推荐:

Mica Levi和Daniel Lopatin(艺名Oneohtrix Point Never,非常出色的电子乐人,做了Safdie brothers的《好时光》配乐,也相当不错)在A24 podcast里关于电影配乐创作的讨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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