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
文
摘
要
我虽然不会讲蒙古语
但我深深的爱着草原
我虽然 *** 着蒙古袍
可我爱喝飘香的奶酒我虽然不住那蒙古包
但我眷恋辽阔的牧场
我虽然不敢骑草原的骏马
可我爱听悠扬的马头琴
——摘自《草原情》歌词记得当年听到《草原情》这首歌的时候,一下子就被它的歌词深深打动。可以说它唱出了许许多多像我这样生活在混杂区蒙古人的心声。为什么会在这次旅途中想起这首歌呢?因为此次行车的路线正好从通辽市穿境而过,而通辽与我居住的肇源县以及我本人都有很深渊源。通辽市原为哲理木盟,下辖四部十旗。现在的肇源县曾是四部之一的郭尔罗斯部后旗,1956年经国务院批准改旗为县,也是十旗中唯一变为县制的地区。哲里木盟已在历史的变革中不断变化辖区版图,从中分化出二十多个县区,分布于辽宁、吉林、黑龙江、内蒙古等四省区。地域碎片化,唯一的民族纽带也日渐弱化。就像我这个蒙古人也与身边的汉族没有区别一样,人们常说你们被汉化了,其实更准确的说是现代化、全球化下的共同文化危机。现在的世界正在变得日益同质化,你中有我,我中有你,想找一种纯粹的文化形态已经很难。有些说深了、扯远了,这应该由文化学者来解答的问题,我就是出来旅游的。
还得说说通辽这个地方与我个人的意义,因为最近几年我才知道这里是我的故乡。大家知道,东北这个地方原来是人烟稀少的北大荒,地处偏僻且自然环境恶劣,加上满清 *** 认为东北是其民族的龙兴之地,禁止关内汉族流入,直到清末才解禁,但就是这短短的100多年间关内的移民填满了东北大地,所以,现在的东北汉族基本都是移民的后代,都有一个关里的老家。大家见面都会问,你老家是哪的?而我的老家是哪的呢?这一直都是一个无法考证的问题,即使是家里的老辈人也说不清楚。因此,我一直以为自己就是肇源的原始土著。但是,既然是土著应该有较大的家族才对啊,而我们家族与县内同姓的蒙古族都不是亲族,最大的可能就是我们是从别的地方迁徙而来。作为蒙古族本来就是一个游牧民族,家乡故土的概念很淡,又没有修志续谱的习惯,所以我的故乡在哪里成了一个谜团。好在蒙古人很看重部落,对部落的王爷尊崇有加,前几年父亲与内蒙古民族调查队的一个老教授座谈时,说起祖先旗里的王爷,老教授非常肯定的说,我的故乡就是现在的科左后旗甘旗卡。今天,恰恰我们就要从它的身边走过,这将是我第一次亲眼看到祖先生活过的土地,只是这一眼注视等了太久太久……
从拐脖店服务区出来,我们的车继续在大广高速上疾驰。没用多长时间就来到了双辽收费站,从这之后就是内蒙古的地界了。
出收费站是一个公安检查站,进入内蒙的车辆要进行登记。这好我们也下车活动一下筋骨,刚走几步就被警察劝回车里,说在高速上下车活动有危险。大哥,我们也不想停啊,这不是你们的规定吗?
公路上边的公安检查站办公区
重新上路,怎么感觉路两侧的景观地貌有些不同了呢?
路的一侧出现了一座小山,两个省区有这么大的分别吗?
一些不知名的虫子在车窗上撞得粉身碎骨,留下了一片片污迹。而且这虫子长什么也没见到,真替它们这种自杀式袭击感到不值啊。
车窗外出现了大片沙丘,这样的情形成了这里典型的地貌。
通辽市内蒙古东部科尔沁沙地腹地,全市近一半的面积是沙地。什么是沙地呢?我的理解就是土地还没有完全沙化,上面还有一些植被覆盖,所以还不能叫沙漠。
人类活动、非法开荒、过度放牧,都在加剧着沙化的进程,这样下去,这里将成为不毛之地。想起当年德国总理默克尔在论及全球气候变化问题时说过,是因为中国人喝牛奶、吃牛肉了,所以牛的饲养量就多了,牛放屁破坏了臭氧层,导致气候变化。当时就觉得她这样的话说多也会破坏臭氧层的。按照这个论理,通辽的沙化加剧也是我们吃出来的?没有买卖,就没有杀戮,就没有沙漠化。呵呵,大自然的事,谁能说清啊。
开车坐车都累了,找个服务区伸伸腿。看来这里好久没来人了,是不是建成了就荒废了。
快到通辽了,我们的车也需要加油了,这一路走来服务区都没开,真担心加不到油啊。
通辽服务区还是没有人啊,一个市级城市的服务区都处在停摆的状态,只有一个办公区还有一些人在办公。
看来过节改善伙食,杀了一只羊啊。
经过询问,原来服务区单向开放,我们要通过公路下的通道到另一面才能加到油。到对侧不用说一定要加满箱油,这就是在内蒙开车经常遇到的典型状态,本来就地广人稀,所以加油站就少之又少了。
在大广高速上碰到一个车也很不容易啊
从通辽市区旁边路过
这片草场还可以,一些稀疏的树也添风情。
我看这里最有特色的植物就是那些有着弯弯曲曲树干的树了,刚开始没有看清它们是榆树还是柳树,经过仔细辨认应该是一种独特的柳树。这些柳树和普通的柳树有所不同,大多数奇形怪状,没有正常树木所拥有的粗大树枝,弯曲的树干上长着很多大大小小的树包和纤细的枝条。这些树有的孤独而立,像弯腰前行的老人;有的相依生长,如柔情蜜意的情侣;有的样子粗犷雄浑,似战马嘶鸣;有的线条舒缓流畅,若美女起舞。千变万化的柳树,让人看了不禁啧啧称奇。由于很多人对这片沙地里的美妙景观赞不绝口,科尔沁沙地的柳树也由此得了一个有趣的名字——怪柳。
其实,怪柳的数量正在急剧消亡,很多地方被开成了耕地。这样的地开起了能有多大的经济效益,怕是用不了几年又会因沙化而弃耕吧。
路边村庄前的苞米地,看来今年又旱了,不到老秋就枯杆了。
看着这片地还可以,还能看到几片绿叶,应该能达到自老山。
路边不时出现旅游区的指示牌,当时还不知道这个大青沟是哪,回来百度一下,大青沟国家级自然保护区是一处保存完好的古代残遗森林植物群落,总面积12.5万亩。大青沟在蒙语中被称为"冲胡勒",是内蒙古著名的珍贵阔叶林自然保护区。它地处内蒙古通辽市科尔沁左翼后旗甘旗卡镇西南25公里处,是一条南北走向的绿色深谷。原来是我故乡的一个景点啊,以后有机会去看看。
现代的交通工具走在现代的交通大通道,只用了2个多小时就把通辽甩到了身后了。这段祖先的路匆匆走过,这片祖先的土地轻轻一瞥,昨日故乡,今日他乡,昨日他乡,今日家乡。先人们的辗转轮回,最后落脚的地方就成了家乡。故乡、他乡、家乡都是祖国大好河山,前面还有更好的美景等着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