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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依然深深恋着你,依然爱你(我依然会深爱着你)

1894年8月,中日甲午战争爆发,清 *** 战败求和。1895年4月17日,清 *** 与日本签订马关条约,割让台湾,开启了长达50年的台湾日占时期。在50年被殖民的岁月里,台湾人民抗日反殖民斗争始终以各种形式进行着。虽然台湾岛内长达五十年的抗日斗争史因为某些原因被淡化,但2012年,随着一部叫《赛德克·巴莱》的电影在台湾上映,台湾人民抗日斗争的悲壮历史又重新回到人们的眼帘。《赛德克·巴莱》背后的故事虽然在台湾抗日斗争史中长久不为人知,却同样悲壮,它就是发生于1930年那个血红色秋天的原住民雾社抗暴起义。

信仰彩虹的民族

“赛德克”是台湾原住民中的一个民族,日本殖民时期,日本殖民者将台湾原住民分为七族:泰雅(Tayal)、赛夏(Saiset)、布农(Bunun)、邹(Tsou)、排湾(Paiwan)、阿美(Ami)、雅美(Yami)。此时的赛德克族被划入泰雅族,台湾当局沿用日本的分类方式,直至2008年4月23日,赛德克族才从泰雅族中独立出来,成为台湾原住民的第十四族。 赛德克族自称Seediq Bale、Sediq Balay,意指真正的人、勇敢的男人、才德的女子,也可以作为赛德克族原住民族总称。

早期的民族调查中,将泰雅族分为两个亚族:一为泰雅亚族,一为赛德克亚族。赛德克亚族原分为塔罗湾部落和路固达亚部落,其中塔罗湾部落可能就是赛德克族的起源之一。在赛德克族的宗教传说中,赛德克人是从树和石头中诞生的民族,相传雾社白石山有一棵大树,名叫波索康夫尼,树身一半为树木,一半为石头。有一天树根幻化出一男一女,两人结成夫妻,孕育无数的子孙,此即赛德克人的祖先。

在不可考的年代里由于不明人士在塔罗湾部落的水源附近埋下若干金属制品,族群内发生大规模疾病,而医学水平却很落后,塔罗湾部落的居住地被遗弃,原住民分散成德克达亚(Seejiq Tgdaya)、道泽(Sediq Toda)、托洛库(Sejiq Truku)三个族群,雾社抗暴起义发生的德克达亚群,分为波阿仑、斯库、塔罗湾、荷戈、马赫坡、罗多夫、卡滋库、塔卡南、巴兰、布卡山、牧笃、西宝十二个部落。

赛德克族是传统的渔猎民族,其生活来源包括种植和狩猎,狩猎山猪、鹿等山林生物,同时也进行农耕和圈养牲畜。主要粮食是小米,蔬菜有佛手瓜、南瓜等,圈养的生物有牛、鸡、狗等。赛德克族的主要政权是部落,部落各有其部落领导人,即俗称的头目。除部落领导人以外,部落长老、各传统祭仪的主祭司、巫医及纹面师等各有其一定的社会地位,由于赛德克族的部落领导人并非世袭制,部落长老常是部落领导人的举荐者。部落间由于争夺猎场等有时会爆发冲突,但冲突不是绝对的,如果两方结下仇怨,可以通过割让领地、赔偿对方粮食牲口的方式达成和解,所以说虽然难免会有仇恨,但所谓的世仇基本是不存在的,各部落之间的关系基本维持在一种平衡的状态。

赛德克族的传统部落是以Gaya为主、部落意识为辅所建构的传统农猎社会。Gaya是赛德克族的律法与社会规范,该律法与规范是历代祖先口耳相传的带有宗教色彩的生活智慧,故亦称之为祖训,由于各部落之间的长期冲突、交往要求男子必须足够善战,因此赛德克演变出了彩虹桥的传说和出草纹面习俗。

穿传统服饰、纹面的赛德克族人

出草猎首是GAYA的重要组成部分,它实际上就代表了赛德克各族群间的战争,出草是夺取猎场的方式,也是反击外来侵略者的重要手段,当有外人企图霸占作为渔猎民族的赛德克人的猎场,那么部落的所有男子会集体出动,猎下对方的首级作为惩戒。出草猎首并不是随便的,必须上报部落的头目和长老,由他们祈祷祖先并且选择时机,再由巫医进行一系列复杂的仪式,通过严谨的梦占以及鸟卜(占卜的鸟为绣眼画眉,赛德克语叫Sisil;,是赛德克族的灵鸟)并且组建猎首团进行配合,部落的男子才能行动。

尽管出草猎首是台湾原住民的普遍习俗,不过赛德克族的出草仪式礼节相对较多,比如只能杀成年男子,不杀妇女、小孩、老人和残疾人。猎首团也不能冲入对方村舍进行猎首。不过这一行为是否是具有强制性惩罚的法律还有待讨论。猎下的首级会化为整个部落以及家族的守护神,而勇士也必须用美酒与食物去供奉首级,并且好好保存首级,否则就会受到鬼魂的纠缠。

纹面是赛德克族人成年的标记,是赛德克人在世时的荣耀、是赛德克人的成年礼,想要获取纹面的资格女人必须会织布,男人必须会狩猎与猎过人头。男子纹面表示已具捍卫社稷的能力,女子已具有持家及维护家庭生计及冷暖的织布技能,有纹面者在婚姻、生产的地位上都比较高,没有文面的族人,将难立足于赛德克族的社会。

纹面男子

在宗教观念上,赛德克族人坚信“人身虽死,但灵魂不灭,不但不灭,他们还要回到祖灵们永久共同居住的地方去。这是赛德克族代代口耳相传的古训、祖训,也是赛德克族的宗教观与生命观,有人称之为“祖灵信仰”。赛德克语“Utux”,汉译为“祖灵”,他们既不拜天叩地,也不祭祀日月星辰、风雷雨电、山川溪流等自然界的任何事物或现象。传说赛德克族人死后,灵魂要通往灵界,会经过一座彩虹桥,彩虹桥的彼端是祖灵丰美的猎场,是如同天堂一般的地方,桥上有祖先的灵魂守卫,他会检视每个灵魂是否具有通过彩虹桥的资格。只有猎过人头的男子才有资格纹面、成为真正的人,女子也有相同的意涵,善于织布而取得文面资格的女子,其手掌上会因勤于织布而留有血痕,这手掌上的血色是永不褪色的,但是人眼无法辨识的。唯手掌上拥有血痕者,在他们离开人世后,始能通过祖灵的检视,他们的灵魂才能够安然行过彩虹桥桥回到祖灵的天家,而其他人会被赶下彩虹桥,灵魂将永远在尘世游荡,不得安宁。

赛德克族猎刀

烈日灼人—日本对赛德克族及其他原住民的侵略

1897年,日本殖民 *** 在控制台湾平原地区后,开始向山区推进,为了加强对山区控制,日本恢复了清 *** 时期的隘勇线制度。隘勇线,起源于清代,清乾隆时期开始在原住民出没地带修筑防御工事,以石墙、火绳枪、火炮等构筑防线将原住民居住地隔离,在水域则设置哨卡,防止原住民出山。

这张图片是清代乾隆年间绘制的《台湾民番界址图》,图上用红、蓝、黄线标示出新旧的民番界址。

日本殖民 *** 在恢复隘勇线时,除了设置哨卡与观察所,还在长达四百多公里处建立铁丝网和垫壕组成的封锁线,在要冲地带设立的观察所能在第一时间将情况报告给各个地区的军队,在推进隘勇线以及向台湾山区挺进的过程中,日本不断与原住民发生冲突。

明治三十年(1897),为勘查台湾东西横贯铁路路线,日本陆军大尉深堀安一郎一行十四人,在原住民的带领下,由埔里进入托洛库群的领地,然而十四名日本军警全部被击杀,一说他们由于深入托洛库族领地遭到了托洛库群袭击,一说带领他们的原住民苦苦劝他们不要深入,但深堀大尉一行人不听从,向导部族由于害怕将他们带入对方领地而与托洛库部落结仇,于是先下手为强将其杀死。

深堀大尉事件极大震惊了日本总督府,当年,日本总督府立即开始长达五年的生计大封锁,禁止食盐、铁器与生计用品的输入,并且调遣正规军开进雾社山区。

明治三十五年(1902),日军军警埔里守备队自天险人止关进入山区时,受到德克达亚群罗多夫、巴兰、塔卡南、西宝等部落的阻击,原住民的武器虽然只有猎刀、长矛、弓箭与火绳枪,但占据人止关天险,双方交战多时,日军无法攻克,不得不退走。

人止关通过人止步关的日本军警

人止关之战后,日本总督儿玉源太郎认为,与其增加兵力对德克达亚群进行二次攻击,反不如利用原住民自身的矛盾。在其指示下,1903年,日本军警挑动布农族干卓万群与赛德克族的矛盾,并与之策划了姊妹原惨案。

由于日本 *** 的生计封锁,原住民无法获得其必需的生活用品,干卓万群借助巴兰部落一名被日本人笼络作线民的女子,将想要进行生活用品交易的消息传递给德克达亚群。

交易当天,1903年10月5日,德克达亚群巴兰、罗多夫、西宝等部落120多名战士前往姊妹原进行交易。交易完成后,干卓万族人邀请在交易地搭建的茅屋中进午餐。用餐前,干卓万族人希望双方解下佩刀用餐。由于作为主人的干卓万人卸下了武器,不少德克达亚群战士也卸下了武器,只有少数几人携带着佩刀。酒宴进行时,布农族乘德克达亚群战士醉酒之际,忽然取出藏匿的猎刀痛下杀手,少数清醒的战士慌忙逃向外面,但屋外早被布农族战士包围,幸存者用“如同切南瓜一般砍杀我们”形容当时的惨状。于姊妹原遭到屠杀的德克达亚群战士高达120多人,绝大部分为巴兰部落战士,只有三五人逃脱。在得知惨剧发生后各社处于一片哀凄之中,许多的妇女与孩子也一起跟他们的丈夫或父亲上吊自杀。由于成年男丁大减,劳动力严重不足,传统的农猎生产受到重创,很多小孩子与妇人不得不沿着墙壁或住家附近放陷阱捕田鼠度日。姊妹原惨案,日军的借刀杀人计策取得了成功,德克达亚群的主力巴兰部落从此一蹶不振,德克达亚群的势力也大大消退。

日本台湾总督府

1906年,佐久间左马太接替即将担任满洲军参谋总长的儿玉源太郎为第5任台湾总督,此人并非政治家,而是日本陆军中的名将,以他担任总督就是为了尽快平定原住民抗日活动。此时,在近十年的镇压下,原住民的抗日活动已经表现出力不从心,佐久间左马太抓住这个时机,向山区推进隘勇线,并对隘勇线进行改造,架设高压电铁丝网、埋设触发性地雷及电气地雷,将原住民与外地的交通完全断绝。

佐久间左马太

1910年,佐久间左马太开始实施“五年理番计划”,调动大批军队进入山区,并且胁迫各社原住民与之举行和解式,要求原住民接受绝对遵守日本官厅命令、立誓绝不进入隘勇线内、不得在隘勇线附近出草、到交易所交易物品时,不得携带武器等规定。隘勇线不断推进的同时,殖民 *** 也在山区各部落设立警察官吏驻在所,以增强山区警备力量,巩固对当地的控制。

1910年10月,在初步稳定山区情况后,佐久间左马太下令收缴各个部落的枪支与出草得来的人头,不准部落擅自出草。一石激起千层浪,各个本已经平息起义的地区也重新 *** ,但佐久间左马太对此已有准备,1910年12月,日方组成讨伐队进入山区,强力镇压反抗势力,对拒绝缴枪的原住民族人一律格杀勿论。日军在内山部落的征伐行动极为蛮横粗暴,毫无法律可言,顺者为良蕃抚之,不顺者为凶蕃杀之,视原住民如野兽般肆意杀害。

讨伐队被日军烧毁的原住民聚落

1911年1月9日,日方展开“雾社方面讨伐第二次行动”,佐久间左马太亲自前往山区巡视,在确认情况安定后,2月,日本南投行政厅收走了赛德克族各社的出草头骨架,第二年,禁止原住民刺青,赛德克族虽然爆发反抗,但被日军野蛮镇压。

视察中的佐久间左马太

在对雾社原住民进行侵略的同时,讨伐北部台湾泰雅群中势力最大的花莲地区太鲁阁群也提上了日本总督府的日程。自1896年始,太鲁阁群已经和日本殖民者进行了长达18年的斗争,1896年12月,太鲁阁一位妇女被日本兵 *** ,太鲁阁战士在道拉斯部落头目哈鲁克·那威的带领下击杀23名日军,随后双方冲突不断。1906年8月1日花莲太鲁阁群十四社联合袭击日本贺田组为主的樟脑种植区,击杀区内贺田组人员、日本工人、教员共30余人,花莲港支厅长警部大山十郎也被原住民击毙,由于此时日本重心在于推进隘勇线,因此主要由警察负责平定,出动正规部队极少。

从1908年开始,佐久间左马太组织了21次对太鲁阁部族的试探性攻击和讨伐行动,推进隘勇线,封锁太鲁阁族获得日用品、枪枝及弹药的途径。为了研究地形路况,佐久间左马太组织探险队调查地理,测绘地图,在付出了军警失踪、病冻死132人的代价后,开辟了通往深山的山路38条。

在完成作战准备后,1914年5月,佐久间左马太亲自担任讨伐军总督,组建讨伐军司令部,调动步兵1、2联队和警察组成讨伐军,讨伐军共20748人,配备各种火炮39门和一批机枪,同时兵分三路进行作战围剿。东部由警察部队分二队,加强以野炮、山炮、迫击炮和机枪,从崇德、巴托兰两个方向攻击。西部以陆军部队为主,由佐久间左马太亲自督阵,以木下宇三郎少将为参谋,向合欢山、毕绿山、奇莱山主北峰进攻,与花莲及新城方面西进的警察部队呼应,分进合击夹击山区的太鲁阁族人,沿合欢越岭道向太鲁阁腹地猛攻。

太鲁阁战役中日军的机枪阵地

太鲁阁役爆发时,太鲁阁群共有9000人,可以加入战役的年轻战士约2540人,虽然装备了一些步枪,但火力严重不足。5月中旬到六月初的20天,日军攻入太鲁阁部落聚居地,焚毁了部落族人的住屋、粮仓,企图将太鲁阁人逼到绝路,太鲁阁人随即决死反扑。6月2日,日军在司卡黑亨(Skahing)和司拉固克禾尼(Slaguqhuni)被原住民伏击,阵亡中尉1人、少尉1人、士兵9人、受伤8人。

作战中的日军

6月13日,日军计划一举攻下古白杨部落,夺取制高点,但被古白杨部落的战士阻击,战至日落日军后退,并分兵渗透至古白杨侧翼,14日日军进行夹攻,成功拿下了古白杨。因古白杨部落的地理位置居高临下,附近各部落随之投降,一些不愿投降的战士加入另一支由德布拉部落为首的抗日军,于19日军与日军发生激战,双方整整打了四五天,原住民因弹药不继而溃败,双方均伤亡惨重,据说当时尸体遍地。

被日军焚毁的太鲁阁族村舍

6月29日,从西进攻的的陆军部队与东方向的警察部队成功会合,完成了对太鲁阁地区的向心合击。随后,日军开始对藏匿在山中的原住民进行清剿。7月19日,长达一个半月的太鲁阁役以原住民悲壮的失败落下帷幕,原住民死伤无数,太鲁阁群自此一蹶不振。头目哈鲁克那威隔年郁郁而终。日军同样伤亡巨大,警察死伤138人,军队死伤226人,似乎是被惨死的原住民诅咒,总督佐久间左马太在战场坠崖,隔年不治而亡。

太鲁阁战役中,被日军杀害的原住民原住民为纪念太鲁阁战役,树立的哈鲁克·那威雕像太鲁阁战役纪念碑,顶上眼睛代表祖先的眼睛看着族人,下面紧贴的圆球代表族人团结对抗外敌

黑太阳—殖民时期的赛德克族

1914年太鲁阁战役的失败,标志日军已经完成了对台湾山区的控制,佐久间左马太去世后,续任的总督出于有效动员原住民人力资源进行山区资源开发,以及展现国威的宣传目的,开始侧重对山地的开发与教育。在生产上设立产业指导所与养蚕指导所,对原住民进行劳动方面的教育,并且将原住民传统种植的小米改为种植水稻(结果在一段时间内导致大量原住民因为缺乏维生素患上脚气病,多人死亡)。同时开办交易所,供原住民使用收获物兑换货币,使用货币进行交易。

雾社农业讲习所

为了减轻反抗,日本殖民者希望藉由完全的日本教育使原住民儿童成长后扮演殖民者的代言人角色。设立公学校(或国语传习所)与教育所(设在官吏驻在所内),从原住民儿童中选出优秀者进入小学校,教授日语、算术等课程,毕业后再依表现施予中高等教育,结束教育的“蕃人”学生一般出任警察和 *** 人员以补强警政系统。

1920年开始,日本在各个部落设立配备武器的警察驻在所作为统治机构,并撤销原先的隘勇线,同时加强驻在所的经济功能,在一些有规模的驻在所附近开办诸如学校、医院、邮局等设施。此外在一些可控制交通线的地区建立各州警察厅分室,并在分室附近建设类似日本本土城镇的市街。在这些措施的实行下,雾社地区诸部落的原住民大多能以日语进行基本沟通,而派驻蕃地的日本警察亦被要求需通蕃语(原住民语言)。此外,日本警察的培训内容中,相当多的一部分就是对原住民习俗的学习。这些警察虽然是日本 *** 的代言人,但由于他们大多经历过讨伐作战,对原住民的凶悍认识清晰,故对原住民的习俗、文化保有一定的尊敬,因此在20年代中叶,原住民聚居地形势也大体安定。

原住民对日本殖民的不满最初是在婚姻上,赛德克族在婚姻制度上坚持一夫一妻制的族律,而且对于亲属关系的确认十分严格,夫妻中任何一方出轨,对方都有分割财产甚至杀死对方的权力。有血缘关系的男女,其后代至少要经过五、六代之后才可论及婚嫁。因此,赛德克族的社会几乎杜绝了同居、婚外情、未婚生子等状况。而日本人在两性关系上却踩了红线。

原住民与日本警察结婚是从佐久间左马太时代开始的,在佐久间左马太镇压原住民的过程中,日本军警与部落有势力的人联姻被证明可以让理蕃事务更加顺利,因此日本 *** 鼓励警察与原住民妇女结婚。但令原住民无法忍受的是警察竟仗着权势,半强迫式的劫娶原住民妇女,而且日本警察经常始乱终弃,在有妻子的情况下与原住民女性结婚。这导致很多妇女最终被遗弃在山上,所生的孩子都变成了私生子。日本 *** 也放任始乱终弃的警察,这进一步引起原住民严重不满。最典型的例子就是莫那‧鲁道的妹妹狄瓦丝‧鲁道。

莫那鲁道妹妹狄瓦丝‧鲁道与近藤仪三郎

佐久间左马太时代,为了安定蠢蠢欲动的德克达亚群马赫坡部落与在赛德克各群中极有威望的莫那‧鲁道,日本警察近藤仪三郎受上司之命与其妹妹狄瓦丝‧鲁道结婚。但1916年12月近藤仪三郎在花莲港厅任内失踪,狄瓦丝‧鲁道独自一人在山间行走了数天才返回故乡。莫那‧鲁道知道后怒不可遏,前往花莲港厅寻找近藤仪三郎,但此人早已销声匿迹,据说被调往日本任职,莫那‧鲁道只得作罢。

1920年7月,台湾中部萨拉茅群与斯卡谣社等原住民部族联合攻击日警驻在所,史称萨拉茅事件。此时赛德克各群由于长期施行禁止出草的条例已经有蠢蠢欲动的迹象,萨拉茅事件爆发时,赛德克各群都有部落向萨拉茅群联络,企图一同举事。日警桦泽重次郎察觉遂行“以蕃制蕃”,胁迫曾密谋反抗的部落族人前往镇压,雾社赛德克族德克达亚群、道泽群、托洛库群三群都有部落被编入参与,德克达亚群马赫坡社的莫那‧鲁道、及荷戈社头目塔道‧诺干皆被编入,为讨伐队主力,计998名原住民。讨伐队共猎取25颗首级,日方合影留存并大肆褒奖。但是实际上赛德克族的出草中有族群严禁族人进入其他部落村舍进行猎首。萨拉茅事件,日警驱动各部落轮番侵袭他人村舍,本就违反了赛德克族Gaya,而各部落内心对于日方借刀杀人的把戏也是一清二楚。

此外作为理蕃政策的一部分,日本 *** 开始抽调原住民在各个部落建设日本神社,推广日本神道教以取代旧有的原住民宗教,方便进行精神殖民。令原住民难以忍受的是,他们从不敬拜人的「灵」,而日本神社的神是天皇的家族,这与他们的信仰冲突。可是日本人却强迫原住民去参拜日本神社,屈服于 *** 之下原住民只能照做。

但真正令原住民不满升华的,是日本殖民 *** 的酷暴。

太鲁阁战役胜利后,日本从1916年开始开始裁撤山区警察人数,到1925年原先的老警察剩余不到五分之一,而新派驻到山区的警察都是一些素质较差的警察,他们大多不会说赛德克语,而且不尊重原住民生活习俗。这些警察不但不安抚原住民,还倚藉着权势欺凌百姓,甚至就连日本人的教员也不喜欢这些警察。

实际上,日本山区警察的权力非常大,由于警察驻在所同时承担一定的兵站作用,各个驻在所都至少有5支以上的步枪、在分室还有机枪、迫击炮等武器,这就让警察对原住民有武力上的优势。警察不但有执行刑法的权力,同时还负责教育、卫生、人口统计和劳役征发等诸般事务,集军、政、民大权为一体。而且早在1899年2月,台湾总督府就曾以秘密训令通知各法院检察官长,称“蕃人”罪犯不得适用普通行政法,不必提起公诉送法院审查,也就是说不依据普通法律处理“蕃人”,而是依行政命令任意处分,即在原住民部落区域内只有“人治”,没有法治。曾于日据末期任台湾总督府主计课长的盐见俊二,即称“蕃地”可谓是中世纪的独裁王国,也可说实行的是氏族式的家长制。日本的警察就是国王、家长与山大王。

老一代日本警察虽然在执行日本 *** 的任务时毫不留情,但平时不会无事生非、欺凌原住民,也比较尊重头目等有势力者的地位。在结束对原住民的征服后,警察驻在所承担着许多民事职能,导致许多新警察都不是正统警察体系出身而是征集了许多其他职业的人来担任。1930年雾社地区98名警察 *** 有34人出身于土木道路专业、4人出身于医疗专业、17人出身于建筑专业,只有30人出身警备专业。新警察视原住民为可以随意欺凌的玩物,除了公开称呼赛德克人为“蕃人”、“野蛮人”,警察也不尊重原住民的权利。他们经常对原住民妇女进行 *** ,而对壮丁也肆意打骂,对其尊严更是任意践踏。此外赛德克族自身是具有土地所有权的观念的,使用土地要取得原主人同意后在土地上立石为记并举办“埋石祭”后才可占有。但是日本人却不尊重赛德克族人的传统,在他们看来“蕃人”是一群类似两脚禽兽的劣等人种,其占有权无需进行尊重和协商。因此,日本警察经常在不与赛德克人协商的情况下圈占赛德克人的土地。

在日本总督府实行没收猎枪的措施后,原住民只得向日本警察分室借枪。但即使要狩猎时日本警察也不太愿意出借,有时几十人的猎团只有五六支枪,每支枪一两发子弹,这让原住民传统的狩猎生产获取蛋白质的生产方式很难维持。当上级官员来住所巡视时,警察总是召集族人们来列队欢迎,农忙时常常会因此耽误耕作。为了取悦长官,警察会任意捕捉部落里的鸡只来款待。家禽对族人而言是莫大的财产,可是他们不敢有怨言,更不敢奢望警察会补偿他们。

20世纪20年代末,为了摆脱经济危机的影响和扩军的需要,日本 *** 在其殖民地大肆掠夺资源。此时的雾社地区警察最高长官:台中州警察厅能高郡雾社分室主任佐冢爱佑,受命在雾社山区开设林木取材所。佐冢爱佑是娶原住民为妻的日本警察中为数不多与妻子和睦相处的,但讽刺的是他的妻子来自白狗群马力巴部落,是雾社主要赛德克群德克达亚群的死对头。

雾社地区日本警察合影,虾座仰头者为佐冢

由于在雾社地区的日本警察人数较少,进行各种建设除了承包给各种工程队便是驱使原住民为苦力,雾社起义前,雾社地区共有10项大型工程在进行:

1,埔里武德殿新建工程

2,雾社产业指导所新建工程

3,伊那格驻在所新建工程

4,樱驻在所工程

5,伊洛阔驻在所改建工程

6,伊那格铁线桥架设工程

7,马赫坡铁线桥工程

8,马赫坡驻在所修复工程

9,埔里宿舍建造工程

10,雾社小学校、公学校宿舍改建工程

除了建造这些工程所征发的原住民劳役,为了减少木材的成本、出售木材,日本殖民 *** 台湾总督府还设置警察驻在所与取材所,强迫原住民进入森林砍伐巨木。由于森林多处于高山上,警察为使树木完好,不允许拖地而走,迫使原住民在狭窄的山道上肩扛手抬。即使有族人跌落山谷受伤或者死亡,日本人也不会给家属发补助费。同时,在农忙时节人手不足时,日本人按照家庭人数分配每家一个人必须要去扛木材回来,即使这个家没有男子,也要派人前往劳役。据台湾原住民高德明牧师回忆:

“因此,我妈妈还抱着当时仍是婴儿的我在胸前,也去扛木材回来。这就是日本人当时对待赛德克族的恶劣行为,竟连妇女也让他们去做这种粗重扛木头的工作。”电影对于族人被迫劳作的表现

最让原住民恼火的是,即使他们努力工作,所发薪资也很微薄,仅有0.2到0.5日元,最过分的是警察往往还要从中克扣工钱。以伊格纳驻在所建造工程为例,应支付的工资是762.63元,而实际只支付了564.4元。实际情况可能还要更加恶劣,因为据雾社原住民警察高永清回忆,警察经常迫使原住民在空白收据上按指印,将没有下发的钱中饱私囊。当原住民扛着沉重的木材艰难走在山道上的时候,内心深处的愤恨达到了极点。

马赫坡部落旁的吊桥,是日本人进入雾社后,以劳役的方式驱使原住民修建的。

参考资料

1.《真相.巴莱:赛德克.巴莱的历史真相与随拍札记》郭明正著

2.《高砂义勇队:祖灵还是英灵》傅琪怡

3.《台湾高砂义勇队考论》杨荣庆、刘相平

4.《总督的指尖:从雾社事件看日本警察驻在所》林一宏

5. 廖守臣《日人征侵与东赛德克人的抵抗》

6.《雾社事件日文史料翻译》:《理蕃之友》 9 卷 10 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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