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
文
摘
要
家族是社会的一个基础结构，家族就是同一个祖先的数个家庭。家族是以亲缘，血缘，甚至数个近亲家庭结构的形式来维系，联结亲情关系的天然纽带。家族是血，血浓于水；家族是亲，连筋接脉；家族是史，有据可查，远古流芳。家族亲情联系是中国特色。家族史也是中国历史的一个构成部份，就象青藏高原的小溪小河，是长江的一个渊源一样。
关于家族史，我认为有三个特点：一、在家族史中，总是在某个时段内，会出现某个人物因其遗传基因，个人智商情商特别突出，因其个人兴趣爱好，个人个性特别突出而成为家族甚至是整个社会的精英名人，对家族甚至对社会进步起着很大的推动作用。这些精英名人是中华民族优秀遗传基因的结晶，是个人爱好特性的展现，是民间努力奋斗向上的展现。二、人生的苦难往往是宝贵的个人的财富，有钱难买幼时贫，人生的苦难往往是推动人成长成才的重要因素。三、地方历史大事和地方风俗习惯与家族史有密切的联系，就象河流与弯道，险滩，激流，宝塔，码头有密切联系一样。
家族史是社会历史的基本研究素材。中国的电视剧《大宅门》，高雅小说《红楼梦》，《白鹿原》都是描写家族史的，家族史应该成为中国文学创作的一个重要来源，就象乡愁必然是占据着人思想感情的一个重要组成部份一样。《大宅门》反映了中国百年老字号“百草厅”药铺的兴衰史以及医药世家白府三代人的恩恩怨怨。《大宅门》，《白鹿原》都反映了家族中的突出人物，反映了突出人物的特殊经历及个人性格特点。反映了清朝，抗日战争，解放战争对民间草根生活的影响。《大宅门》，《白鹿原》的小说人物是都有实际历史原型的，是在家族史实基础上的艺术加工创作，是有虚构成份的。我现在写的我曾祖父以来的家族史，贵港市谭振昌家族史是纪实的，不是虚构的。是史实并加上我对这些史实进行深层次剖析评论。
文学的目的是把有价值的东西剥开来给人看，就象种田的目的是要养活人一样。所谓有价值的东西就是事物表象背后的各种深层次联系。有价值的东西不是靠眼睛自然而然能看得出来的，它是要靠头脑思考才能获取的。深层次剖析评论就是把人不容易发现的事物背后的深层次联系揭示出来。夹叙夹议，议就是评论，议就是分析解读，议就是把有价值的东西清楚明白地剥开来给人看，从而起到帮助人领悟到其不容易领悟到的东西。比如，热澎涨的直线运动怎样才能推动火车轮的转动？这个事物之间的联系就非常深藏，非常神奥，靠感官直觉绝对发现不了直线运动与圆周运动转换的奥秘。中国人在十八，十九世纪的时候对现代物理，对化学周期元素表毫无贡献，就是因为缺乏象蒸汽机发明，化学元素周期表的研究发明那样最深层次的东西。我们现在提中华百年复兴大业，最深层次的深刻思维必须是我们要重点关注的问题。
一个人能通过他写的文章，言之有物，言而达意，达而深刻，让众人知道了那众人所不知道的许多有益有趣而又非常深刻的问题，使人思考领悟了他所不容易领悟到的事物深层次联系。那他所写的东西便算是积了公德，做了好事。选材取舍，叙事评议，传道，授业，解惑，不也是一个有担当的作者应具备的表达揭示的本事吗？如果不能表达揭示，不能传道传情，授人以渔，你写的文字对读者有什么意义呢？例如你去参观爱凯尔港口，如你只会写你看到船，码头和集装箱，而对看不见的贵港港口的纵向历史联系和横向城际联系你一无所思，一无所觉，一无所顾，一无所示，那你就只是表面，片面，孤立静止去看问题，是形而上学的。如果你参观了贵港机器人，电动车，电动汽车，手机的生产车间，你只能孤立表面地写你见到的车间景象，而对你看不见的贵港工业的纵向历史发展和横向的工业项目的联系毫无深挖联想，那也是表面，孤立静止，肤浅不深刻的。你见到的只是表面的，你见不到的纵向，横向联系中有价值的东西才是深刻的。你看到的小孩子的各种活动表现是表面的，那一声“救救孩子！”的喊声才是深刻的。
贵港市谭振昌家族史是的的确确发生在贵港的一个微观史实，它就象常年流淌的西江水流一样的存在。而这个微观史实与其它家族会有相类相似而引起共鸣之处。多个家族的历史就能组成中国历史的洪流， *** ，周恩来，朱德，彭德怀，刘伯承， *** 就是来自不同家族的精英名人，他们合力一起就导至了中国红军的奇迹胜利。这发生在贵港大地上的微观史实中总有值得思考研究，引以为教的东西。洪流要往那去，那一朵朵浪花说明了什么？我是抛砖引玉，引起思索表达共鸣吧。
中国谭氏历史
中国的谭氏起源于山东章丘市西的龙山镇北的党家村，在远古春秋战国时期，那党家村就叫谭国，谭国人就姓谭。没有无缘无故的姓，中华民族的姓氏规则是儿女必须随父姓。这是中国的远古祖先规定的。大多数中国人世世代代都都遵守这个规定，一代一代地把这个姓延续了几千年。即使周树人声称自己是“鲁迅”，但在严肃的社会表格登记中他的姓必然是“周”而不是“鲁”。周姓人把“鲁迅”称为他们的族人，而鲁姓人一般不称“鲁迅”是他们的族人。这是中国姓氏文化的特色：来自远方，素不相识，素昧平生的两个同姓人，有可能几千年前就是一家人，同一个祖先。同姓有史缘，同姓有亲情，那是一种生物学，社会学上的历史联系。
据说 *** 古代主要居住在中国北方，而中国的南方古代是南蛮之地，居住的都是土著少数民族。后来北方少数民族胡人侵入，与 *** 作战。胡人的标悍野蛮有时竟打败了 *** ，并大规模屠杀 *** 来复仇解恨，以悼念他们战死的战友。华北战乱多，华南战乱少。为了避乱保命，于是汉族各姓氏中都有分支从华北向华南迁徙。许多 *** 都是从华北迁涉到华南。南方谭氏族谱中最闻名，逢谱必提的故事是“宋朝谭宏帙被尊为谭氏四个入粤始祖之一”。宋朝离现在历史很遥远，遥远的记载容易产生缺失。但宏帙入粤是有历史记载为据，而且有从江西迁祖坟到广东来的突出事件发生，这应该是较确定的史实。宏帙的父亲处在唐未战乱时期。战乱中贵为帝后的杨贵妃都保不住命。野蛮不文明的战争屠杀人是非常残忍的，平民百姓受害就更大，战后杀红了眼睛的胜者常常是全城，全村人都杀掉。宏帙的父亲目睹耳闻屠城屠村之惨烈，为避乱求生而举家从湖南迁江西。宏秩居住在江西虔州虔化县西俊村。虽是随父刚迁来江西不久，但五代十国的战火很快从湖南蔓延到江西。江西虔州也变得并不安全。为保命，谭宏帙不得不随众人从江西逃难到广东南雄珠玑巷里沙水村。后来到五代十国的历史结束，宋太祖已掌权三年，和平局势稳定后，在公元962年，宏帙又从广东返回江西居住。宏帙从广东回江西后12年，即公元974年卒于家乡江西虔州虔化县西俊村，也葬于江西虔州虔化县西俊村。
宏帙虽是平民一个，但他家中一直有良好的遗传基因和儒雅家风，一直在督促儿孙攻读科举，即使战乱也不放松停止。宏帙子谭洪，孙伯仓就是得益于良好的遗传基因和儒雅家风，两人在宋朝俱考中进士。一家能出两个进士，那可是祖宗显灵，百年难遇，石破天惊，光宗耀祖。特别是伯仓，官至吏部尚书，并在广东置下产业，开始定居在广东。谭氏族谱记载，宏秩“因孙伯仓为贵”。实事求是地评价，谭伯仓才是真正的“谭氏入粤始祖第一人”，谭宏帙只不过是临时逃难到广东，他在广东没有产业，没有房屋，无非是临时逃难到广东几年，并没有真正长期定居在广东。严格来说，宏帙没有在广东立稳脚根，在广东居住时间也不是很长，他应该算不上谭氏入粤始祖。谭伯仓是有官职有能力在广东开基立业，开始在粤长期定居的开拓者，奠基者。谭伯仓懂得“入粤第一人”“始祖”的后世意义，并要把这件事在历史上留下鲜明的记载，流传后人。本来他是当之无愧“入粤定居第一人”这一称号的。但谭伯仓是个儒家，孝道和谦逊使他不争名。他首先想到的是要感恩爷爷。他坚持要把爷爷宏帙尊为“谭氏入粤始祖第一人”，让爷爷留芳百世，接受众后人的祭拜。他还做了一件不是很容易做的事：把爷爷的遗骨从江西迁到广东来。在当时没有火车汽车的年代，从这么远距离的江西迁祖坟到广东来是一件非常困难的事，但在伯仓的威严能力支持下还是办成了。他命令他“朝”字排的儿辈们出动到江西虔州把谭宏帙夫妇的遗骨迁到广东高明仓步绍马山，还命令朝字辈要开族谱记录，留存后人。现宏帙后裔遍及全世界，每年也都有谭氏后人从世界各地到高明仓步绍马山祭拜宏帙祖墓。伯仓的儿辈“朝”字辈在广州和佛山都修建了谭氏宗祠。广州的谭氏宗祠被日本鬼子飞机炸掉了，而佛山的谭氏宗祠至今还在。”朝”字辈也重修了族谱。由朝字辈记述的宏帙和伯仓的历史应是较真实的。
谭宏秩生前从没想过要当“入粤始祖”，也不会预料到在他死后他会变成民间世界名人。他只不过一个无权无势，为人低调，与世无争的平头百姓。逃难到广东只为保命，漂泊在外，居无定所，又要养家糊口，搵食艰难，他就一个落难的农民工。和平局势稍稳定后他就拖家带口走路回江西去了。他的家底在江西，他在广东一无所有啊！他回到江西十几年后就去世了。他生活在江西，葬在江西，就象一只蝼蚁一样低微。但他的儿孙争气。儿谭洪，孙伯仓都中进士，谭伯仓官至吏部尚书，他要把光宗耀祖发挥到极至，以纪念爷爷当年流离失所的悲伤苦难经历，以告慰爷爷的在天之灵，一展谭家今日的豪气。当年他们是可怜巴巴地走路逃难从江西来到广东，后来又是无可奈何地一路奔波走路从广东回江西。人世艰辛，风餐路宿，艰难求生，刻骨铭心，永世不忘。今天伯仓有幸科举考试高中，当官了，今非昔比，抚今追昔，百感交集，扬眉吐气。伯仓命令他的儿辈用马匹把他爷爷的遗骨从江西运到广东埋葬，让后人祭拜他爷爷。宏秩生前绝对没料到他的孙儿伯仓会在他死后硬要把他抬到“入粤始祖”，受千万人祭拜的“先圣”地位。谭姓人还捐款在广东开平办了一间学校，学校就以“宏秩”来命名，宏秩将流芳千世后人。平民百姓，连保长都不是的宏秩竞比进士吏部尚书的谭伯仓更闻名。谭宏秩被尊为“入粤始祖”，更深层次地彰显了谭伯仓为人的儒雅，孝道和谦让。谭宏秩的坟墓从江西迁到广东，就是对那段兵荒马乱，生命涂炭历史的纪念。就是对谭洪，谭伯仓愤发图强，刻苦读书，出人头地的纪念。宏秩古墓是史，中华世事沧桑之史，宏秩古墓是气，死里逃生，扭转局势，咸鱼翻身之正气。宏秩古墓是情，祭拜纪念祖先之情。
宋朝后才从江西搬到广东居住的谭宏秩后裔发展到现在，已成为中国谭氏人数较多，影响最大，占据地位最重要，最闻名的一支家族系。现时世界谭氏宗亲总会会长，副会长很多都是宏秩支系的后裔。
谭氏后来又由广东进入广西贵港。贵港谭氏的始祖叫知庆，生于明永乐十三年，即1415年。是谭宏帙入粤的四百多年后，广东谭氏才进入贵港。因为古代人位置移动主要靠走路，如果不是人生苦难的迫使，如果不是生存条件的迫使，人们是不会轻易离开故土流落到他方的。谭姓人粤后隔了四百年之久才从广东进入广西贵港。“日久他乡变故乡”，说的就是各姓氏的迁徙流动和定居的历史。特别是南方，很多家族都是从北方迁徙到广东，福建，又从广东福建往广西迁移的。石达开家族都是在第二次 *** 战争后从广东迁徙到广西贵港山区里去的。一部迁徙史就是一部血泪史。
贵港谭姓始祖知庆曾任郁林州府舍人官职，那官职相当于现在县委书记身边的秘书长。他从官位上退下来后便到贵港西江南岸城郊的贵港市新塘乌柏村开荒种地，繁延后代。那时人烟相对少，荒地多。后来人多地少了贵港谭氏又从新塘向各处迁徙发散。知庆时代距今不过六百多年，但已从知庆一人繁延发展到今有后裔八万多人。谭振昌家族就是知庆公后的第十八代孙。他是我的亲曾祖父。谭振昌就是是清朝人，离今天时间不过一百多年，族人记载的历史应是真实性较高的。
一、我的太公谭振昌其人
湛江镇云河村在桥圩往东几公里处。明未清初，知庆公的第十一代孙，知庆公长房后裔的云炯，云烟二兄弟搬来到此村住。此村有岭有水，小河水绕村而过。这小河一跳就可跃过，河不宽，但却常年有水流，是村民吃食饮水，洗擦清洁的依赖母亲河。村边是水稻田，岭中林木茂盛，常环绕雾气，水汽，云雾岭中，云与河就成为此村最具特色的两特点，因此被人叫云河村。云炯，云烟公在此村生活了七代人后，1829年，知庆公十八代孙振昌公在此村出生。此子脸方目有神，眼球滴溜溜转。接生婆都说此少见的聪明仔也！奈何振昌出生后20天丧父。家中顶樑柱倒了，满天乌云。其母外家爱女心切，为女前途着想，屡迫其母改嫁，但振昌母如何舍得丢下如此可爱聪明的儿子。因此坚拒不改嫁，顽强地要抚养独儿长大成人。如果振昌的母亲改嫁的话，还处在吃奶婴儿的振昌将很惨。
幼年人生的苦难推动着振昌的智慧成长。振昌虽然没有条件进私塾念书，没有条件享受大鱼大肉。但他遗传基因是非常突出的好。他天资聪颖，思维敏捷，外向善谈。他天生爱听故事，从 *** 开天到项羽，刘邦，薛仁贵，岳飞，朱元璋，刘三姐，石达开，黄鼎凤.....过耳不忘，他也成了讲故事的高手。他天 *** 唱爱乐。爱唱歌还要追根问底弄懂歌词。于是他又从抄写歌词中增厚了他日后唱歌文化创作的功底。振昌公听故事，学歌、学字、学算数都是无师自通，其乐融融。特别是他无师自通会自己作词，自己作曲，即兴现场原创乱来发挥一通，自得其乐。可以说，唱歌是原始人就有的感情表达。原始人绝对不懂什么五线谱，简谱，原生态的民歌也绝对不会有什么格律平仄之类的人为清规戒律。我的太公从没读过书，他绝对不懂简谱，格律，平仄，但他无师自通懂得押韵，他张口就能唱，自己作词自己作曲。这个爱好，这个兴趣是与生俱来的。聪明并不只表现在考数学，语文上，讲故事和唱歌就是人聪明的表现。振昌公没考过数学语文，但他肯定是聪明的。
那一年，振昌十岁。十岁本该是向父母撒娇的年龄，本该是如花似玉似宝在学校读书的年龄。本该是无忧无虑，没心没肺，只知索取，不用对父母奉献的年龄。但振昌与众小孩不同，他没有父亲，他没有书读，九年义务教育他一年都没享受过。靠他母亲一个弱女子支撑着这个家，一个人又要种田，又要弄菜备柴火，又要煮吃，很辛苦。别人无忧无虑他却要替母亲替家庭忧虑。他体谅母亲的艰辛，他希望他能自己照顾好自己，不要给母亲增添麻烦。要是他能自己养活自己，那就是给母亲减轻负担了。他爱唱歌爱表演爱热闹。而在云河村中是不能满足他的这个爱好兴趣欲望的。因此，在兴趣快乐的招唤和吸引下，他走十公里的路也要从云河村走到桥圩，就象刘三姐远走百里也要去参加歌圩对歌比赛一样。在圩市中的大庭广众之下，他要一展歌喉。美好的歌声能给人一种精神享受，就象那一阵春风拂面能给人带来清爽和快意。就象那春风能掀起那一串串快乐的涟漪。圩市和饭店因他的歌声而变得更热闹，更有生气，更有乐趣。人们的注意力开始被这个小孩子吸引了。众人都喜欢逗着这个有趣的小孩子玩。这小孩子聪明，活泼，是众人的开心果。饭店老板非常欢迎这小孩子的到来。因为，能给人带来快乐就是一种消费的推动，就是一种商品行情的推动。振昌知道他的歌声和表演能给人们带来乐趣，能给饭店的生意带来贡献。他大胆外向脸皮厚，他饿了就对饭店老板说他饿了。他为老板招来顾客人气，只要他一开口，老板自然乐意给他吃的，那吃的比他在家吃的可好吃多了。老板甚至留他住宿。以便让他天天留在饭店中，为他招揽顾客。这正中振昌下怀，他不用走十多公里的路从桥圩回云河村了。一举三得：一是发挥了自己的兴趣爱好特长，日日唱歌，不断进步。二是替母亲省下他的米饭钱，帮母亲减轻经济支出负担。他实际上是小小年纪就能靠卖唱自己养活自己，是少年顽强的表现，是懂事体验家贫的表现。三是小小年纪就能替饭店的生意作出贡献，他感到有生存的价值了，他的表演欲望得到满足了，他的虚荣心得到满足了。
然而在他第一天不回家过夜时就引起母亲的担忧，整夜象热锅上的蚂蚁坐立不安：十岁的孩子不回家他怎么活啊？他吃什么啊？不要饿坏生病了啊。母亲把此事告诉亲友，一百个亲友就有一百个人是对振昌大骂不止的：离家出走，不走正道，离经叛道。直到九十年代族中现代知识份子在修族谱时仍指责振昌此举为“不务正业，顽皮不孝”。如果单从“十岁小孩子长期外出不回家”这一表面现象孤立情况来判断，振昌此举无疑是非常危险，令母耽心的，人人指责的离家出走的行为。但如果我们综合他的家境，他的个性特点，通过深层次的分析，就可知道，振昌这样做是必然的，不可阻止的。就象向日葵一定要向太阳开放，不会向黑暗开放一样。在家中冷清寂寞和外出唱歌热闹有趣好玩又有好吃的，他为什么要选择不快乐无趣的冷清寂寞而要抛弃有趣有好吃的快乐呢？他能通过唱歌获取饭食，这就是他与其它小孩离家出走最不相同的地方。看不到这个差别，那就是孤立片面静止看问题。其母耽忧他会饿死在外面，屡屡阻他外出而无效。于是曾以假自杀来恐吓，震动，惊醒儿子。她说“我自杀死掉了你就连一个亲人都没了。你孤儿小孩子今后生活靠谁啊？你怎么这么不听话气死我啊？”振昌的个性是肯定耐不住家中的冷清和寂寞，是向往唱歌热闹好玩的。而且他知道他靠卖唱会有饭吃，不会挨饿。离开家中到圩市唱歌追求好吃的几乎是他不可阻挡的不二的选择。他让母亲不要为他耽忧，他一再声辩他在外面不会有事的，如果他没有饭吃，一有什么不妥他肯定马上回家。他说到外面唱歌有很多乐趣，家中太冷清太寂寞没趣。母亲怎么劝他他都不听。脚在他身上，他什么时候走母亲那拦得住？后来看到他每次回家都没事，母亲也就只得由他去了。从十岁到十六岁，振昌基本一直处在外出唱歌不归家的状态。直到振昌公十六岁，少了那童稚逗乐性，他年纪大了也不好意思再蹭人家饭吃了，才回家专心致力于勤俭持家创业。他经常肩搭一条毛巾，赤膊在田间劳动。他一边犁耙一边唱歌，自己作词自己作曲，即席原创乱发挥，从 *** 开天一直唱到眼下，见到什么唱什么，想到什么唱什么。自得其乐，其乐融融，其乐入骨成瘾。他完全就活脱脱一个刘三姐的男人版。他十岁到十六岁就能外出唱歌没有被饿死，那就是一种很超群的能力。回村种田后，他的能力与思维都与众不同。靠他的智慧能力和勤俭大胆，他从四斗谷种的家底开始发家到最盛期有水田三百亩，且有油房，酿酒，砖窑等私人作坊。有钱后便捐了个“进士”牌匾挂在家中，有钱后便送儿子第元，第章公去读私塾。有钱后就买了一匹马，经常骑马出圩买他喜欢的好菜吃。这可是在清朝，中国两次 *** 战争失败要向外国赔款，国内太平天国，天地会起义全国一片战乱。税重民不聊生。在此情况下振昌公能咸鱼翻身，从穷苦孤儿而一跃为全村首富，那是村中第一奇人，第一奇迹。振昌公1912年仙逝，享年84岁，也算长寿了。第元，第章屡考科举不中，但靠振昌的家底仍为村中富户。弟章的四个儿子继承了振昌的遗传基因，四个儿子都很出色。老大耀銮读玉林高中时就被朱锡昂介绍参加 *** 。但后来却成为 *** 跑南闯北的军官，最后来成为兴业县的副参议长，裁决一方，敢做敢为。（当时桥圩属兴业县，兴业县其实就是桥圩。）老二耀仁为谭寿林同时代的上海名牌大学民国大学生，为云河村有史以来第一个大学生，老三耀义读过民国银行中专，后任银行主任。抗日时期在玉林日报发表过论抗日是持久战的文章。是族中第一个在社会上有文章发表的第一人。后来辞公职而下海经商。经营华昌行，挣了钱，发了财，在贵城永明街建了房屋，从云河村搬出城市。老四耀奎是村长和校长。第章的孙辈有二十几人，我的堂兄中有解放前扛枪打仗，后为厅级干部两人，有参加过 *** 游击队的四人。文革前大学生三人，中专生三人。我是排在倒数第二位的第章公么孙，也是1977年恢复高考的大学生。第章家族现只有两人留在云河村，其余各人都在外居住，在外发展。振昌的遗传基因的显现，在儿辈较平淡，但在其孙辈，曾孙辈就有很突出的展现。振昌家族，就是中国平民家族的一个缩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