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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
摘
要
云慕晚,你现在说出军印还来得及。不然我就火烧了这里,留不了你一个全尸
南王,我一个卑贱之躯怎么配得知军印位置。而且就算我知道。我也不会说的。
云慕晚,你真以为你苟活到现在是军印的原因吗?还不是因为白昼那个傻子喜欢你。想要活捉白昼必须你来带路。
“哦,那就随南王便吧。”“可恶, *** !”
“哥哥,能不能把她的舌头给割了,她上次怎么捉弄我的,哥哥你忘了?!”
云慕晚听此嘴角微微上扬:“公主,不如亲自动手,我云慕晚绝不会喊一声疼!毕竟你的力气。我倒没有故意小瞧你,只是我也不是故意的”
小雅!不行。她可相传相
当古怪。现在别说普通人了,去了巫谷估计都没人敢给她用刑。
哥哥,她一个贱民都敢那样说,我又有什么不敢做的!当初在西马山把我羞辱成那样,现在它只不过是砧板上的鱼肉而已。我张晓雅向来瑕疵必报。这个人我几下就让她疼死
不等南昌王下一句,张晓雅拿起小刀就向云慕晚刺去,
只不过一只手刚碰住云慕晚的脸,张晓雅就顿时奇痒无比,一个好好的人下一秒便躺在地上扭成一团,浑身上下起了无数的点子。在场的人被吓得当场向后退不敢出声。南昌王强忍住恶心,和声音中的颤抖问云慕晚,“你个 *** 到底做了什么!晓雅到底怎么了。”
云慕晚不屑的眼神上下打量了南昌王一下:“给我好好说话。懂?”南昌王被气笑了,从旁边的下士手中抽出剑,指向
云慕晚的喉咙。云慕晚不紧不慢的低头看着剑,嘴里喃喃道“给过你机会了。小、东、西”下一秒,手里拿着剑的南昌王手里的剑掉在了地上。手以不正常的姿态扭着,手开始膨胀手上的青筋像竹叶青一样大,并且不断扭曲着。
兄妹俩躺在地上不断哀哭着。云慕晚看向刚才手里拿剑的下士:“乖~你的主人已经没救了,你也该为自己想想
了。”下士看着眼前本光鲜亮人的兄妹俩,强忍住恶心,一跑一跌的过去给云慕晚解开了绳索。云慕晚回过头静静的看着下士,下一刻,下士泪水喷涌而出,跪在地上不敢说话,不敢有声音,更不敢和云慕晚对视。云慕晚站起身,对着南昌王说:“白昼是我的主人哦,慕晚向来只听主人说的。你比虫子还低贱,还敢和我这样说话。你,死有余辜”
从地上两个人身上踩过
去,云慕晚揉揉眼珠子,把手伸向密室的锁,外面传来凄惨的两声惨叫。随后云慕晚打开门。一眼望过去她的身后全是一滩白骨,唯独留下了下士的命。“你是我唯一能从心里听见绝对害怕的,所以我的虫才没有吃你,到了外面,该怎么说,怎么做,你最好别泄露的太多,否则我的虫会瞬间从你的心中冲出来吃掉你。”
云慕晚打打身上的灰,从地窟中出来借着光,摸了摸灰
色衣装上的一粒血迹,闻闻味道:“是主人的血。所以是受伤了吗。为了找我。”
云慕晚仔细的嗅着血的味道“主人,主人,主人的味道好香啊。主人主人,主人在哪里”
手指慢慢渗出一滴血,滴在地上瞬间被聚集过来的蟑螂分食。“主人,很快就找到你了。等着,慕晚马上回到你的身边。”云慕晚推开有地窟的南府边院的门,门外所有人东倒
西歪的躺着,云慕晚揉揉眼球,顿时白骨重现。当云慕晚出去南府,外面如此热闹,里面已经没有一丝人发出的声音了。
“叔叔,一串糖葫芦”,“两枚铜钱。小美女爱吃甜的,多买两串吧。”云慕晚愣住了,铜钱是什么。主人好像说过,是哪一句呢。好像是主人刚昏迷醒后说的重金答谢,结果从口袋掏出三枚铜钱,不好意思的笑着说,小妹妹,我这只有三
枚保命铜钱了。先给你,以后我带万两黄金赎回来。
“小美女小美女,要吗?”云慕晚重重点点头,心里嘀咕“主人给了我三枚铜钱,但主人给的很重要。可我想吃也很重要。主人,吃的。。”
“小美女?”云慕晚看到糖葫芦的一瞬间掏出了珍藏许久的铜钱,拿出两个,换了糖葫芦。小小的咬了一口。“好甜。”再咬一大口“好吃”,几下
就吃完了。突然人潮涌动,人挤人的街道上瞬间分成了两路,一辆暗黄色的马车飞驰而过,两边的侍卫将没来的及分开的人直接砍掉脑袋扔向一边。云慕晚冷冷的看着一切的发生。她知道马车的这个方向是去南府的,待这群人挖地三尺寻出南昌王。必定会关城门寻她。只是不用那会了,现在城门估计已经关了,重兵把手。那云慕晚和白昼见面起码要三个月才行。“该死!”
这时,蟑螂爬到了云慕晚旁边的女子身上。女子大叫,云慕晚知道是找到了,一回头发现那女子直接徒手捏死了蟑螂。云慕晚耐着性子将崩溃的女子从地上扶起来,借给女子打灰尘,将蟑螂的尸体扔到了地上,让一只小蟑螂吃了。
云慕晚微笑着看着女子:“姐姐,不过是只小虫子,一点也不可怕的。”女子泛着泪水的眼盯着云慕晚:“哪是小虫子,
比飞蛾还可怕的大小,它就从我前面飞过去趴在了我的右肩上。我还徒手捏死它了,简直吓死了。”云慕晚掩嘴一笑,“蝴蝶呢”说罢,云慕晚手上出现一只素丽的蝴蝶。
女子说:“好漂亮,我其实挺怕花蝴蝶的,到这只太可爱了吧。原来这的蝴蝶这样可爱,怪不得弟弟家书写着开始学着喜欢蝴蝶,但还是会被虫子吓得难受”
“这么怕虫子!竟当将军去苗疆看守。哎,真让我担心。你不知道,头两年,我弟弟还被传出被虫妖吸血的事回老家。吓得我连夜哭着坐马车就去了苗疆准备给弟弟收尸。
半年后,有人报信,弟弟无恙,我才又做了半年车回到了老家。结果又传。弟弟带领军士全失踪,怕是连尸体都没了,我此次去苗疆,也不知能不能找回。听说苗疆是个活死人,生白骨的地方。我弟弟会有好消息吧。”说罢,又开始哭
云慕晚发现这是白昼的亲姐姐白向夜。她提醒到:“姐姐还是不要去了,我是刚从苗疆逃出来的。听说虫王被反噬了,虫子又毒又饿。别再生事端。
连我也是逃出来时碰到一少年他叫白昼,他救了我…”说到一半,云慕晚向白向夜放入一颗小虫子。这样,主人相见姐姐就可以带他找到了。云慕晚不可置信的看向白向夜。白向夜拿出手帕,擦擦手。
“是弟弟,你遇见他了!太好了,他去哪里了。你知道吗?”
云慕晚嘟嘟嘴“能知道,不过姐姐,你知道你刚才做了什么吗?”白向夜静思片刻:“捏死了一只虫子。”云慕晚还是摇摇头“还有呢。” “我踩死了那只蟑螂”
云慕晚点点头,“你穿了毒虫鞋!这种毒只有我们这种练蛊的人的血才能解救。
可我一天只有一滴血。我已经用过了,所以今天没有这虫子找到的主人的踪迹了。”白向夜眼睛一点点变红,云慕晚看着准备哭的白向夜噗嗤笑了出来。“你哭什么,又不是只有这一只找见了。”白向夜呜咽着鼻子说:“求求你,不要骗我,我真的忍不住了!”云慕晚装作跟愧疚的样子:“好吧,我其实…”
白向夜眼泪吧嗒吧嗒的往下掉。“没有骗你,惊不惊喜!”白向夜“哇”的一声哭了出来。惹得他人驻足观望。云慕晚四处看着。正好与刚才的糖葫芦小贩的眼神对住。于是,她把手搭在白向夜的肩上:“别哭了。我想吃糖葫芦。那个,你可以给我钱吗。不然我就不给你找弟弟。”白向夜红彤彤的眼睛看向云慕晚又大哭起来:“你威胁我!”云慕晚不为所动。伸出手:“求求你,给钱。”
白向夜一把鼻涕一把泪的指挥身旁的侍卫拿钱给了云慕晚。云慕晚又去买了一个糖葫芦,咬了一个山楂“真酸,我不吃了”然后塞进呜呜哭的白向夜嘴里。转身就走。
白向夜擦擦泪水,吃了糖葫芦。“来人,这家挺好吃的,买十个包起来!”然后跑着追云慕晚去。
“你今年多大了?”
“你家住哪?”
白向夜莫名其妙的问道“你不是刚才走的挺快吗,怎么现在对我这么好奇。”
“因为好奇”
突然云慕晚开心“啊,找到了!”脚下一时聚集起大量的虫子。吓得白向夜跳到侍卫身上。云慕晚弯下腰向虫子们伸过手去,一堆虫子一下就散开了。一行人继续赶路,只有白向夜想着刚才的事。云慕晚伸过手去,一堆白色的飞虫就钻进的云慕晚的指甲盖中。,白向夜见过世面,这种罕见的虫子寄生是要从小培养的“也不知受了多少罪,明明才十四五岁的年纪。”
前面云慕晚停了下来白向夜从侍卫身上跳下来。意味深长的看了眼前的王府一眼。走到云慕晚的旁边
“这是宫中贵妃亲姐姐的夫家,贵妃当初可没少让我给她帮忙。”看着白向夜眼中的阴霾,不知为何,云慕晚好像看到白昼的身影与她缓缓重叠,云慕晚拍拍白向夜的肩。白向夜的嘴角强撑着上扬:“弟弟在这里吗?”
“是的。被关起来了。可恶!大白天的一个王府紧闭大门,看来是活着不想被人注意,死了也想安安静静的吧。”白向夜脑中闪过一丝什么,没有抓住,但还是打了个寒颤。她忍住不舒服。指挥着旁边的侍卫先进入王府给他们开门。云慕晚看着刚才背着白向夜走了十里地的侍卫,还没喘口气就直接起身飞进了王府。“这个侍卫不错!给我炼蛊用吧!只要活着保证出来刀枪不入,保护你绝对安全”
白向夜吓得退了两步:“我才不要,炼蛊出来的蛊人不是半死不活,就是日夜受尽折磨。”云慕晚看着白向夜:“很多人求着制作蛊人,那些低等制蛊者制作几率少到可怜,都没停止过。竟有人为炼蛊感到害怕。实在令我好奇”
门开了,不听白向夜下一句,云慕晚赶忙冲了进去。暗处射来一支箭,白向夜飞身将其拍走。“不愧是小将军的姐姐,身手果然不凡!”
白向夜突然心脏骤停。“!是你”暗处躲藏已久的人走了出来。“白小姐,别来无恙。”
白向夜安抚自己不平静的心,“暗影,活捉他!”那人瞬间被侍卫用刀抵住脖子。不敢置信的看向白向夜:“这种速度,不可能!不可能!他他是…”下一秒整个头就掉了下来。“小姐,请不要听这种暗算之人的任何言语。”白向夜听到暗影声音,顿时生气的说“不是让活捉的吗,你什么都没听到!”暗影抬起头,像一只做错事的小猫,懵懵懂懂的样子让白向夜更加心塞。“小姐,我…。”白向夜摆摆手,“走吧走吧。
云慕晚还在原地闭目养神,白向夜走了过去,她看到白色的小虫,和上次不同,这次是往外走,从指甲中不断出去。不等她走过来,云慕晚就醒了。“这个府没有任何威胁了,咱们可以更快点走。”突然,刚迈出一步的云慕晚就要倒在了地上,头发也变成灰色的。白向夜抢先一步拉住云慕晚,暗影也飞驰过来扶住。
云慕晚惨白的嘴唇一碰一碰的说“主人,他,他在西北方向…虫子是蜈蚣”这时白向夜才看向四周,地面上都是零零散散的虫子。但乍一看却是相当可怕。“暗影,背上她”蜈蚣,蜈蚣。白向夜也没了办法“西北方向。。”只有一只虫子定定的站着。“蛊王,实属可怕。”
接下来的路上,只有零星的白骨。过一会,到了一座花园假山。“好大一股腐臭味。”带路的蜈蚣钻进了地下,“来人,把这给本小姐凿开。”暗影走过来:“小姐,这里有个门。”白向夜干咳一下:“开门”
门后的景象让在场所有人都噤若寒蝉。白昼坐在木椅上闭着眼睛。他前面是一群白骨。在开门后的两秒钟散成了灰。
白昼这才睁开眼:“哦,嘻嘻,看到了。可以带过来吗,我好久没吃东西了,感觉没有力气了。”白向夜指挥着让暗影和另一个侍卫将云慕晚放下来,两个人将她扶到了白昼跟前。
白昼站起来细细闻着云慕晚身上的味道。“她是被毒虫反噬了吗?”随后轻轻将云慕晚放在木椅上。只身拿起门口被法咒封起的大刀出来。白向夜回过神想出来帮忙,却发现白昼已经将刀插在花园尽头。不偏不倚的将一个黑衣带出来。回头看了眼白向夜,微微一笑:“姐姐怎么老是这么不周密,这东西可是跟了你们一路!”
“弟弟,你的变化好大。到底…。啊!”白向夜瞬间捂住嘴巴,“姐姐,以后一定要和贵妃保持距离。”白昼说着,走向云慕晚。“家里长辈那边还请姐姐多照顾了。弟弟先走一步喽。”说罢,白昼抱着云慕晚就走出了门。回头对着姐姐一笑,露出了八颗门牙,竟有些令白向夜一时缓不过神。,“小姐,接下来去。。”白向夜“去京城,弟弟说的必须看看这到底是怎么回事!”白向夜和白昼分开两路,白向夜去往京城。白昼则带着云慕晚去了一家酒馆,要了一个房间。
“要两碗清汤面端上去。”,店小二听到如此清冷的声音好奇的抬起头,只见发出声音的竟是一个十八九岁的男孩,头发长长的飘在腰间,店小二不由的嘀咕,好俊俏的少年”
随后就先去后面张罗。白昼从腰间的荷包中掏出面钱,放在掌柜的桌子上,放钱时却不小心露出了他小臂上的蝎子肉型轮廓。刚要拿钱的掌柜余光看到他的小臂,里面好像有个活物一般好似在动,顿时吓得屏住了呼吸,
僵硬的完成了收钱的动作转过身去,待听到人离开的声音,才敢捂住嘴任凭汗水滴落。那个会动的东西是谈其色变的苗疆蛊虫,在小臂位置放着的正是西域最近杀人无数的魔王白小将军。
等身体逐渐能够动弹,掌柜连忙找了个人端上去,反复强调“放好就走”。掌柜的 *** 拍拍脑袋“这人不是被南昌王活抓了吗,可恶,那些个人就知道瞎说。看来,张家和王家已经没了,这阵子绝对有大事!
我这个小店也不知道能不能撑到明天。逃吧,我俩儿子还在上学,这好日子。我才不要舍去,随机应变吧!富贵险中求。”而早就上去的白昼根本没有杀人的念头,也不知道掌柜的谨慎。只知道一遍遍的拿毛巾擦拭云慕晚的身体,等到他想起面条的时候已经是晚上了。
“可人儿,你醒醒嘛。求求你了,我好饿,但你不吃我也吃不了啊。”白昼看着已经坨了的面不断的咽着口水。直到不知不觉中睡去,梦中他的慕晚好像苏醒了,他就像在巫谷时一遍遍的戳着慕晚的酒窝“好可爱的小慕晚。慕晚。慕晚…。”
第二天白昼睡醒了,原本床上的人正在笨拙的把他抬到床上。趁人不注意,白昼深深的埋在了云慕晚的发丝中,“好久不见,”云慕晚发现他醒了,气鼓鼓的转到了一边。“醒了不早点说,害的我这么累,讨厌的主人!”白昼不好意思的挠挠头“那,你这么累,想吃东西吗?”
云慕晚装作闻见食物的香气,左嗅嗅右嗅嗅,来到白昼身上“主人,那就请带我吃东西吧!”白昼终于开怀的笑了,然后头也不回的奔下楼再上来。“晚宝,先吃这个吧,我昨天想着你,顺路买的绿豆糕。”一共三盒,一盒一盒的摆上来。还有其他的糕点,一起摆了一桌子。“你爱吃糯叽叽的东西。于是我还买了这个、这个、这个。”嘴角上扬的云慕晚眼睛弯成了月牙,刚想要拿一个吃,白昼就把茶水放在了慕晚的手中“清晨第一件事漱口,喝水。”
云慕晚睁大眼睛抬头可怜巴巴的盯着白昼。白昼温润的摸了摸云慕晚的头:“我知道你定是好几天没吃东西,直接吃这些受不了的。”云慕晚点点头,一边喝水,头也不抬的问:“主人,为什么你身上有比我还饿的味道啊。”白昼眼神飘来飘去,像个做错事的孩子,云慕晚的眼眶湿了:“之前主人老是让我别饿着。怎么…怎么……你说话不算数啊”说着说着云慕晚就哭了起来,白昼慌了,抱也不是,不抱也不是,反复的踱步。
两个人都有点无所适从,云慕晚掉眼泪掉到一半就尴尬的小跑出来。白昼安下了神,紧跟其后的安慰。可刚一下楼两人就吸引了众人的注意。这西域的地界美女如云,可再美的美人也不可能敢让主人走在身后的。下面的人众说纷纭“这女仆怎么敢用啊。离他们远点”,“这年头,真是什么变态都有”
云慕晚赶忙又回到了房间,白昼跟着进去将门关上。掌柜的冷汗出了一身,看还没有人重视这可怕的人物,生害怕会连累到自己,赶忙去到在房间前,装作镇定的说“小客人啊,这西域地带本就人鱼混杂,不要被他们影响了心情……”
掌柜正下楼发现,刚才说话的人下巴突然掉下来了,一大群虫子被肉香味吸引过来将肉块蚕食。本就惊魂未定的掌柜瞬间吓晕了过去。回到房间里的白昼看着云慕晚哭的已经吃了半桌的东西。“主人,东西很好吃,以后都不饿,从现在开始。”听到几声惨叫,白昼突然意识到了什么,推开门往下一看。
他料到眼前的场景,但也觉得胃里很不舒服,就想干呕。
“主人,是不 *** ?吃点东西。”云慕晚将一块白糕掰了一块喂给白昼。笑脸盈盈
白昼接过慕晚递来的白糕,细细品味其中的滋味。“晚儿,他们是不是会死,最近。”云慕晚重重摇摇头:“不会。只不过他们之后活着的日子会被人嘲笑。”看看围栏下的场景莞尔一笑,拍拍白昼的肩头:“不要怕,牙齿还在,舌头也还在,他们死不了。嗯……而且过程也就一般般疼。”白昼抬起头。“真的吗
轻轻拉起他的手“走吧,吃白糕吧。白昼吃的脸上都是糕点的渣,再次低下头。跟着云慕晚站了起来。紧闭着门的房间,身穿灰色衣服的苗疆女仆笑颜如花,眼神集中在帅气少年的脸上,不时的流着口水,直到少年咬了一整块糕,他咬着一半,面向静候的女孩。女孩试探性的抿了一点点,见男孩还是看着她。又咬了一口,又咬了一口,然后咬了一大口跳了起来“嘿嘿,这一块都是我的。”
白昼无奈“这家伙,除了不吃剩下全是吃。真是,可爱啊。”,“咱们走吧,主人?”白昼听到“主人”的一瞬间清醒了过来。看向云慕晚,有点愧疚的说:“晚儿,其实主人不是我的小名。”云慕晚不理单手托脸:“有逻辑上的问题哦!主人,我爱主人,比较喜欢主人……”
白昼木木的点点头。他没有搞懂其中的关系,不过感觉很厉害的样子。云慕晚摸摸自己灰扑扑的衣服,盯着白昼:“主人,可以给我买新衣服吗?这个脏了。”白昼看话题过去了,就定定神,自以为帅气的给云慕晚笑了笑。但显然云慕晚已经看腻了,暗戳戳的扭了头。
下午付了钱的白昼带着云慕晚从酒馆出来。转身去了最大的衣服制作行。“我希望可爱一点”“我希望再成熟一点”“我希望时髦一点”“我希望再正经一点”“我希望颜色深一点”“我希望颜色再浅一点”“……”
等到傍晚,两个人已经迷糊的不得了了。只是当云慕晚换上了新衣服,亭亭玉立的站在白昼眼前,所有的疲惫一扫而空,雪白如脂的皮肤配上白色的裙子,将云慕晚衬得更加不一般。
一瞬间,白昼冲到了掌柜的面前:“麻烦再做一件,正经一点的。就颜色暗沉一点的”掌柜虽然想多挣一些,但还是善意的提醒道:“这位少爷,您已经给您心爱的小姐买了六身衣服了。虽然我们这里衣服半成品比较好制作,但还是为客人……”小脸涨红的云慕晚点点头:“主人,很多了。”
白昼这才罢休。只是面对这么好看的云慕晚他还是不敢直视她,余光瞟过,白昼突然想起自己在虫山被云慕晚救下的时候。那时的她就好像一个仙女,若不是她失忆后偷偷跟着自己,她可能在虫谷还是那个不问世事的仙人吧。
“主人,主人,我不太喜欢这一身,可以以后到了你的家后再穿吗?”云慕晚皱着鼻子若有所思,白昼凑向她的鼻子说:“我也不知道为什么,我很喜欢。是你眼睛有…”努力装笑的云慕晚在听到白昼说出“问题”的一瞬间终于泄气,对着白昼的鼻子就是一击。被撞疼的白昼捂着鼻子指着一家旅馆:“今晚去这家吧”云慕晚依旧笑盈盈的跟在他的身后:“好啊。主人~”
夜晚,床上本来还想着男女距离的白昼因为太累直接睡着了,而云慕晚则彻夜难眠,因为她一眼就喜欢上的人,此刻却在睡梦中叫着另一个女孩的名字,开心的大笑。云慕晚只得起身坐在凳子上,强忍着杀了白昼的欲望,用口诀拨弄着白昼胳膊上的蝎子。等到第二天清晨,云慕晚早早的洗漱好出去了。醒来的白昼发现自己的胳膊没有知觉还特别痛,一时懵了,问了店小二才知道云慕晚在后院。等他找到云慕晚,才看到云慕晚脸色苍白,手上全是血,一滴一滴滴入已全是枯草的地上。
“你又在喂虫子?”白昼一边扯下衣服的布,一边靠近云慕晚。云慕晚静静的看着白昼,把手挪到身后,“白…哦…主人。最近城中传言白小将军苗疆寻得兵器,不日回京。我记得,此行不是去你家吗?”白昼拿着布条的手也慢慢放下:“晚儿,京城有我必须见的人。”云慕晚瞟了白昼一眼:“当初你还说南昌王府有你必须见的人,可我进去了,却是以你的名义。更奇怪的是,你竟去到了无所谓的王府,我什么也不知道。白昼,你的秘密太多了。”白昼挤出来一丝笑容:“慕晚,那有如何。”
“很好,白昼。”但随即云慕晚变换表情,“为了主人,多少人我都可以杀了。不管主人喜欢不喜欢。”
甩甩手上多余的血,走到白昼跟前,把手放在布条上。“请主人包扎。”白昼反应过来,扬起大大的微笑:“好的”。包扎完,云慕晚和白昼去外面的包子铺买了两笼素包子,两碗豆浆。白昼眨着星星眼,看着云慕晚:“晚儿,啊~”云慕晚无奈至极却又十分想笑,用筷子插着包子喂给了白昼。
不紧不慢的吃完了早餐。回去的路上,云慕晚有点心不在焉的。她看着走在前面哼着小曲好像没心没肺的白昼,小跑过去到了身后,轻轻拽了白昼的衣袖。
“主人,你以后可以等等我吗,其实我好害怕一个人的。”
白昼愣了一下,随后笑嘻嘻的回答到:“好的,我可以郑重承诺你。”听到回答的云慕晚明明应该很开心可好似看到的是白昼脸上的面具心凉透了。“主人!走吧”云慕晚好不容易从脸上挤出来一个微笑。白昼先走一步又后知后觉的回头:“晚儿,跟着我。小爷给你买好吃的去!”
云慕晚慢腾腾的走着,头向下吹着。手却被一人趁她不注意拉起。云慕晚睁大眼睛。白昼还是那个走在前面的,但手上传来的温暖再一次让她下定决心。呢喃道:“管他怎么想的,看样子他对我好,我挺开心的。我还能想什么呢。。这样就够了”
白昼回头有点疑惑的问:“你说什么?风太大听不到。”云慕晚小跑到白昼身边轻轻在他的耳边低语:“主人,我可以继续喜欢你了。”一脸迷茫的白昼看看身边的女孩坚定的微笑,把头发向后面捋了捋,“当然,你在我的身边,除了喜欢我,还应该有其他想法吗!”云慕晚嘟嘟嘴巴:“我还以为……”没说完,白昼就买了一堆吃的回来了。云慕晚眨巴眨巴眼睛……
白昼下一句还是没有听清,但他为了防止云慕晚再说下一句,连忙把一大块肉塞到云慕晚嘴中:“晚儿,吃饱后,说话要像我一样,有魄力哦!”云慕晚点点头继续吃,白昼定定的看着云慕晚,知道云慕晚抬起头,他才假装没事四处看。
不看不要紧,这周围有十来个脸上有纹的巫谷人。看见白昼脸上的茫然,云慕晚想到个好玩的,装作什么都不知道的样子,看着手里的食物大声说:“主人,你说苗疆蛊王被你杀了,是真的吗?”
白昼咽了口口水,淡定的喝口茶:“晚儿,我数三个数,你头都不要回的往外跑。将手心的纹路掩盖好。”手指刚比了三,云慕晚就已经跑了,白昼微微一笑“幸好晚儿没有戒心,不然就凭她的哪怕一个白虫,今天都让她无法安然无恙。”拔出藏在身后的大刀:“各位,慢点不着急。”
将大刀绕身上环了一圈,一堆灰红的小虫就掉在了地上。“各位!……”看着虫子掉在地上,抬头要来一个帅气笑容的白昼懵住了。“不对,怎么可能。”只见整个客栈包括客栈外面的人全部消失掉。“他们在着急赶路,不想惹事。”把大刀放回去,白昼立马向外面跑去。
只不过一出门就被人拉住了衣角,这场景在这空无一人的虫师扫荡过的街道显得格外恐怖。那人好像站了起来,把手放在了白昼的脖子上。白昼回头正好与她面面相视:“晚儿……”只不过没有多长时间,云慕晚就晕倒在他怀里。将一只红褐色的瓢虫放在白昼手中。白昼握紧那只手将云慕晚抱了起来。但马上他就发现云慕晚发烧了。
时间刻不容缓,白昼将客栈里的菜扫掉,把云慕晚放在上面,跑去打水。而云慕晚则继续调控她偷来的黑红虫让她体温升高。至于白昼手里的那一只是她精心挑来的母虫。
这一切只是因为云慕晚还在生气昨晚的事情,她想来想去搞不懂一起玩的“苏若”是谁,他的白昼哭着说“对不起”的人又是谁
唯一知道白昼的弱点就是“虫子”越黑越小越丑会飞的最怕。云慕晚有点迷茫“为什么还不害怕呢”
这边,白昼感觉到手心里一直在嗡嗡响,他的鸡皮疙瘩起了一身,心脏也一直乱动,尤其是他的胃正蠢蠢欲动准备将吃了的东西吐出。但为了云慕晚,白昼一步一步忍着恶心和疼痛把冷水端过来,用毛巾给云慕晚冰敷,云慕晚感觉自己好像有点过分,慢慢睁开眼,眨巴眨巴,用柔弱的力气把虫子拿过来,放进嘴里,当着白昼的面一口一口的咬着。
本来害怕恶心虫子的白昼却在这时一把抱住了云慕晚。明明被一堆虫子包围,被西域人绑在树上引蛇,被部下出卖,被迫背井离乡远离家人保卫边境都没有哭过的小将军此刻却哭了。“晚儿,对不起,我什么都做不好,我实在是太差劲了。我什么都不会。我真的很抱歉,对不起对不起……”
从来都是一个人哭的小云慕晚有点慌了,她没有和别人拥抱过,更没有被人关心过,也没有惹一个人因为自己哭过,她是苗疆蛊王,她是奇才,可她比他更差劲,因为她一直在说谎,编织着一个又一个的谎话,还设下那么多的圈套算计着白昼让他掩护了自己的行踪。
云慕晚僵硬的抬起两只手想要抱住住,想想又放下。“主人,我是巫谷出生的,虫子对身体好,养神”白昼慢慢抽出身体,露出微笑:“走吧。”刚才还在哭,眼泪还在流,只短短的一句话,这个人已经只剩下泪印了。云慕晚看着白昼“为什么不哭呢,明明很好看”
巫谷山下。“晚儿动作这么慢,万一哪天主人不喜欢我了,我肯定被落在原地追不上你”
“不会的,只要没有外界的事情,那我和你的距离只会有三步,因为我得在你反应过来前给你准备好一切。我来弥补你所有的慢。不仅等你,还会想你。而且我知道会喜欢你很久很久的。比女孩子的直觉都要准”
云慕晚惯性的把手放在白昼的手上,等到感受到了久违的触感才匆忙将手移开。可那只手却不有分说的抓住了她。云慕晚看向白昼,那个人的脸上还是不变的平静。“失忆了,不像。像是脑子失去了。”
云慕晚听完补了一句“那么多正常的不挑,非要捡个不正常的,有问题。小将军!”白昼靠近云慕晚:“你懂一见钟情吗?”云慕晚听他又用以前的借口逃避,这次索性说出来了:“不懂!”白昼左右打量云慕晚的脸,换上了一副云慕晚从未见过的凝重表情:“我也不懂,但就感觉你似曾相识,从你没有失忆的时候就这样觉得了,脑子里一直在说,好喜欢你。”
或许白昼不是这个意思,但云慕晚感觉,所谓似曾相识,一见钟情不过是像旧情人的借口。所谓脑子说话,不过就是,就是…“就是我的脑子慢了半拍,而你!脑子还会说话是吧!”白昼挺无奈的,但还是点点头“倒是,我比较聪明。”云慕晚不说话了,从桌子上下来。
“嘿!嘿!小家伙过来”一只小老鼠感受到了女孩散发出来的亲切与热情,试探的准备过来。随后一只白虫冲进老鼠的体内,控制老鼠朝着白昼进攻。云慕晚站在客栈门口,给白昼一个甜美的微笑,随后重重关上门,
“你今天敢开门,你就自己一个人回家去!我不当你女仆看世面了!”客栈里响起了白昼委屈巴巴的声音。随后就是尖叫!一声比一声高。“晚儿,别生气了,我真没有多想…”。“晚儿,翻过去吧,睡一觉我就全忘了,救命啊!”“晚儿,儿,儿,儿……救我!!”
云慕晚深吸一口气,平静好心情打开门。一个男子像风一样冲了过来。只是嘴里念叨的实属让人想再次把门关上“儿晚,儿晚,我的儿晚。你来了!你终于来了!我想死你了!我的儿”云慕晚缓缓闭上了眼,等白昼飞驰到离她只有几分米的时候睁开眼,面无表情但眼神吓得白昼瞬间停在原地。“走吧,将。军。”穿过几条街后,环境又逐渐喧闹起来。“将军,这次找个靠谱的客栈,求你了。”白昼等了一路,终于听到云慕晚和她说话,高兴的跳着去找了一家。
“离京城有半个月的路程。离家乡还有起码三四个月的路程。不如我带你去京城的家玩玩吧。那里虽然不如祖宅,但是位置好,周围特别热闹。”白昼一边吃着烤肉一边殷切的看着云慕晚。云慕晚心情终于平静了下来:“主人,听你的。”说完这几个字就低头继续吃肉。
白昼见云慕晚还是这样,停顿了一下就补充了起来:“其实是因为我从小是在京城长大的,那有我的几个兄弟,想和他们介绍一下你。”云慕晚呆呆的吃着肉,心里想:介绍什么呢,介绍我…就是当今各方势力想拉拢都拉拢不上的苗疆蛊王,杀人于无形却是他白昼的小女仆。
“主人,我们俩到底是什么关系呢?”白昼想都没有想:“最亲密的关系”云慕晚呆呆的把嘴巴一张一合道:“是又不是。”“是……啊。”突然,云慕晚看向他:“嘿嘿,我搞懂了哎。”接着,露出了这一天最灿烂的笑容。“其他,我都不在意了,因为我们是最棒的组合,最亲密的关系,就像家人一样对吗!”白昼被云慕晚搞的有点懵,但看到她这么开心,心就像化了一样。可他也还是要纠正云慕晚的问题,他想让她知道,
“晚儿,不对。你对我不仅仅是亲密,更有致命的吸引力。所以…”白昼看着云慕晚的眼睛,但云慕晚就是没有懂了他的意思,一边思考一边吃,结果就是云慕晚一个大大的微笑一个重重的点头就没有了。
躺在客栈的床上,白昼思虑着白天发生的一切,情绪总是忽上忽下,迷点重重。很多事情好像不能用正常的逻辑解决。所以是他的问题吗。两个人他都想这么多,等到了京城。一切就很可怕了。他想着云慕晚的笑,云慕晚红着的眼眶,云慕晚的一切…和白天的虫师。
“等等,白天的虫师!”白昼大脑轰的一下清醒了。那么多虫师急着赶路一定是因为蛊王消失的消息传遍了苗疆一代,那怎么可能他们不把云慕晚说的话放在心上,唯一一种可能,他们已经死了,不是虫师太多。而是云慕晚的虫子太可怕,将所有人都吃了。什么时候。到底什么时候,拿刀那一刻…
等等,黑色虫子,四面八方。就是十个云慕晚也没有黑色虫子啊。那也就是说,真的有很多虫师,没有预想的少,他们一直在跟踪我们!我早该知道,苗疆蛊王根本不可能那么简单就带出来。抓紧时间赶路吧。到了京城,就不用担惊受怕了。只是既然一直跟踪我,靠什么啊,靠人?
不可能,一个个吓死我。那靠,虫。虫!不可能,可能就是我的猜想,但是万一有万一呢,白昼一下支楞起来,僵硬的把手从被窝里拿出。“如果真的监视我,放的不管是大虫子还是小虫子,云慕晚都会觉得是房子里很正常的小东西。所以才这么多天多没有察觉。”白昼想想枕头下不可能有,被子里也不可能有,床板上不可能有,床下也不可能有……
正当他强壮镇定安慰自己躺下时,一条小蛇好像是感觉太久没人在,露出了自己的小头准备离开。好巧不巧正好让白昼看个正着。瞬间白昼就以十万分贝的叫声和飓风的速度跑了出去。在房间外面刚想喘口气,好巧不巧又正好与白天偶遇的虫师相遇,一堆人坐在客栈底下齐刷刷看着喘大气的白昼。客栈静的出奇,好在一个女声打破了沉默。一个长相艳美的女孩走了出来:“主人,需要帮忙吗?”
白昼一瞬间找到了活下去的同伴。“来不及解释了,寡不敌众,求求你,我先跑远点然后你善个后。”
还没彻底清醒的云慕晚知道此事一定很重要,看白昼哭喊着跑出客栈四处看了看,“脸上有虫纹,低级虫师?”一堆人齐刷刷的跪下“拜”云慕晚厌恶的招招手,“老巫师死了,送死的?”一堆人面面相觑,胆大的回答道“保护蛊王!王朝最近派人进苗疆越来越频繁了,恐王遭偷袭”
云慕晚叹了口气,但还是面无表情:“正好人多点也不错,你们去京城等我吧。过两日我便到了,你们跟的我心烦”下面的人点头离去。临走之际,云慕晚叫住他们:“去了,给我找一个叫苏若的人,我要她的所有信息。”说完还补充道:“把虫子都带走!前两天的我全驱赶走了,今天的,自己拿回去”
表示了自己的敬意随后就离去了。云慕晚目视他们一个个离开,回到自己的房间,锁上了门,自顾自的睡下。而白昼则是在不远的地方等云慕晚,见人一直不来,白昼跑回去查看情况。“晚儿,在吗?”迷迷糊糊的云慕晚回答,“我在,晚安”
白昼说不上来他此时的感受,只觉得他想好好睡一觉了,他太累了。
第二天一早,白昼和云慕晚正在楼下吃早饭,只听周围的人都在讨论一件事情,“南昌王张府灭门案”和“贵妃亲戚灭门案”。白昼小心翼翼的看着云慕晚的脸。只见云慕晚抬起头对着他莞尔一笑:“主人,我是不是过于强大了。”白昼尴尬的笑了笑“还好还好”。云慕晚看着白昼:“主人,我的力量永远都是保护你为前提的。”白昼看着云慕晚若有所思:“但愿如此。”
吃过饭,白昼和云慕晚在一上午赶路后提出一个建议:“晚儿,这里的县令曾经是我父亲的老友,我们赶了这么久的路,不如休息休息再走吧。”云慕晚点点头。
今日格外的热闹。刘县令宴请宾客参加女儿的寿宴。白昼和云慕晚来到县令府门口,“主人,这家县令的女儿多大了啊”云慕晚问道。白昼苦思冥想了半天,“好像比我小两岁,小时候见过。”门口的管家看到了衣服华丽的白昼赶忙下来迎接,“不知公子是?”白昼回答:“我是白小将军,白昼”管家听完大惊失色,连滚带爬的进去通报。
等了片刻,从县令府走出一位雍容华贵的夫人,和长相甜美的女孩。那位夫人先说了话:“今日是灵芝的寿辰,宾客实在太多,差点抽不开身过来。”随后看了一眼她身旁的女孩,女孩知道她能说话了,直接过去无视云慕晚,抱住了白昼的胳膊:“昼哥哥,上次见面还是在伯父生前,不知你还记得我不记得了,我是芝儿啊”白昼哈哈大笑:“芝儿!好久不见愈发美丽了啊。”刘夫人看到白昼和灵芝两人如此亲切,眼睛眯成了一条缝,赶快招呼两人进府。“昼儿啊,年纪轻轻就成了边境如此出名的小将军,等你再大点,岂不名扬天下。到时,可得多多照顾我们家灵芝啊。你们俩可差不了几岁。”被拉着进府的白昼回头看了眼云慕晚,想要抽身,却发现云慕晚对着他摇摇头,用表情告诉他:“我才不要和被人抱着白昼离那么近。”但灰心不到三秒的白昼一进了府就笑盈盈的将胳膊上的人挪开,彬彬有礼的说道:“刘夫人,和芝儿。其实我只是过来休息一下”然后将云慕晚拉过来,“我们两个可以在这里接住一下吗?”
刘夫人和刘灵芝仔细打量了云慕晚,眼前的女孩模样实属上乘角色,虽然身上穿的是好看金贵的衣物,但是额头的蝎子状纹身,一看就知道是苗疆的人,苗疆的人可是最受人厌恶的。只是除了西域本地人,一般人都不知道苗疆人额头上的含义。
刘夫人装模作样的惊叹着看着云慕晚,说:“这姑娘,倒是一直在昼儿你身后站着,不知身份……”白昼骄傲的将“妻子”声音准备发出来,就被云慕晚的“仆人”浇灭的彻彻底底。云慕晚依然低着头,从踏出虫谷的那天她就将自己的身份放在低等的位置,她不需要得到更多人的尊敬,她需要的是了解人有多么的讨厌。
得知云慕晚身份的刘夫人立马换了嘴脸:“原来是苗疆的女仆啊。那可是相当卑贱的!”在西域,人人都知道女仆是什么,云慕晚也不例外,但显然她并不是一个彻底的女仆。她的纹身不是纹身,只是一个虫子按照她的想法死在了额头的位置。真正象征她身份的是胸前的纹身,只不过云慕晚早在离开虫谷时,就带上了可以遮住那里的装饰品。
白昼冷冰冰的看着县令夫人,让她不禁吓了一跳,然后装作说错话的样子,化解尴尬,把白昼领到了一处偏院。“昼儿,一会开饭了,仆人们会来叫你的。”随后扫了依然低眉顺眼的站在白昼身后的云慕晚一眼,说道:“昼儿,大家都是心知肚明的,头上有纹身的苗疆女仆生性低贱根本不能穿灰色以外的衣物,让人知道了,只会觉得白将军早死,没有教导好你啊。你看,我要是有儿子也和你这般大了,我可是真心待你啊。”白昼沉思了一下,告诉刘夫人:“我懂,谢谢刘夫人。”刘夫人笑笑带着一堆仆人浩浩荡荡的离开。
留在原地的白昼看了眼云慕晚,就躺在了屋内的床上呼呼大睡了起来,余留云慕晚不知所措了起来,她左想想右想想,将一直背着的包袱卸下。从中拿出原本那件布满灰尘的衣服,想想又放下,又找了件干净的灰色衣服,一对比,将那件布满灰尘的丢进垃圾箱。看着床上安睡的白昼,云慕晚没有多想,坐在了凳子上吃糕点,吃着吃着竟也睡了过去,睡梦中好像有人在搬运她,云慕晚被动的难受,在睡梦中就下了蛊。等她迷迷糊糊醒来,只剩下满园的死人,有些好像是她杀的,有些……她迷茫的看向窗外的蛇。
云慕晚咬住嘴唇,她知道大难临头了,这些死人中有白昼笑脸相迎的刘夫人和刘灵芝。云慕晚觉得她必须离开边疆了,她做的事可能已经容忍不了她的存在了,最近他老是听到朝廷朝廷两字,寡不敌众,而且她很想低调。云慕晚看向名声更臭的白昼,邪魅一笑,走过去死命摇晃。但人就是不醒。“是用药了吗?这个味道。。是药师做的。我竟然也中招了,看样子好久不炼蛊就是不好。”
别无他法,云慕晚只有安静的等他了。“主人,我是真的没有力气啊,而且谁见过美女抱起男人的。你一直睡着不注意又戴上杀人狂的帽子了。”云慕晚感慨着,不禁涌上对白昼的抱歉,“已经快出边境了,我帮你去找家人团聚吧,带着最好的形象,不想再欺负你了
飞出无数可怕的白虫,飞入地上躺着的人的大脑,闭着眼睛熟练的弯曲手指让这些人全部站起来走出门外,走出院子,走进花园。就像下饺子一样跳进水池中去。一路上这些行尸走肉的僵尸吸引无数人的注意,看着他们跳进水池,并且在溶于水中时脑袋炸开,脑浆蹦出,有人甚至当场晕倒在地,有人吓得哮喘。
一直没有露面的县令终于出现,身后还站着一个白衣飘飘的少年。“这。到底怎么回事!秀娘呢?秀娘、还有灵芝呢?”知道的仆人立刻回应:“大人,这些人都是从白小将军所在的偏院出来的,夫人小姐带着他们去了那里。说不定这些人中有夫……”县令大惊失色:“不早说!秀娘…灵芝…”说罢,就要去让人捞尸体找人。旁边的白衣少年制止了他,“刘县令,不用找了。夫人小姐定是活着的,只不过事情有点棘手。”县令一听人还活着,连忙跪求少年:“药神大人,今日您是贵客。但看在小女和您自小青梅竹马的份上救救灵芝和她娘吧。”少年摇摇头:“我可束手无策啊,要想救人,还得看县令的本事”县令不明白他的意思,“请药神大人指点。”少年看向湖面:“今日西域的大事,不知县令是否了解。南昌王自认为是地方上的霸王,仅仅一天就因为招惹了白昼惨遭灭门。出了张府,就去了王府,王府收留了白昼,没成想,又是灭门惨案。最可怕的是与白昼有牵连后,两家都闭门谢客,可灭门竟是同一天发生的。而且没有一兵一卒,有的是满园白骨。”
刘县令冷汗从额头滴下,说:“大人,消息早已经彻底封锁了,知情的除了偏远的客栈里的赶路人就只有朝廷官员了。其他附近的小市民全都灭口了。”被称为药神的少年俯视的拍拍县令的脑袋:“你呀你,怎么那么愚蠢。自己害怕的人还敢让弱小没用的夫人女儿接待。甚至允许他们接近白昼,到底是爱还是……”被点中的县令抱住少年的大腿:“大人大人,不…不是的。”少年无所谓的看着他说:“刘夫人和灵芝服下了我送他们的解蛊丸。但他们的性命是依靠着那个人的心软才留下的。就看这一池子的脑浆,我就知道白昼背后是什么人了。定是苗疆蛊人。”
县令汗水不断落下:“大人,我是一时鬼迷心窍,才……才。想。但倘若她们真的死了,我也会活不下去的”药师露出诡异的笑容“活不下去啊~”随后又恢复平常:“没关系的,她们会活着的。只是这蛊人的实力我也不知道个究竟,不然,我定会努力帮你的。”县令 *** 点头。药师接着说:“这蛊人怕是还在暗处”县令鼓起勇气道:“应该已经出现了,我听暗人说白昼身后跟着一好看的苗疆女仆。”药师不屑的反驳到:“蛊人一个个阴暗至极,怎么会让你们知道身份”县令连忙点头表示赞成。药师也实在不耐烦了,放下话离开
“看这蛊人的意思,是保护白昼,啧啧,想的这么全啊,这是看着白昼马上就出了边境了,离皇上越近,有兵权没兵的白昼本就不好进退,这加上三起大的命案估计更是让他举步维艰。趁流言蜚语还没有出界,先找几个替罪羊,让他干干净净的出了边境。你最好办的好点,不然夫人女儿都没了,别说自己了结自己了,哪天让房子里还尚存的毒蛇咬死也是简简单单的。”
县令拜谢药师连忙离开。而那一头的云慕晚此刻正在打盹等待白昼,刘夫人和刘灵芝还在地上躺着。外面的世界早已开始发生改变。首先,是将宾客疏散,押上几个无罪的家仆去了衙门。其次给南昌王所在地方的人以最快的速度传信,传播八卦,张贴告示,包裹黄金。不久,全世界都知道南昌王真的死了,张府王府也死了,他们全都是因为与外族人暗中勾结,事情谈不拢而死的。满门白骨十分可怕。本来这件事就只有部分人听说过,不知真假,毕竟张府和王府早就闭门谢客许久了。如今各位得到“官方消息”也更不会去深究白昼的事情了。白昼前一天头上的石头本来可能还会掉下来随时威胁着他,一下午的时间石头就因为人力和财力的作用统统消失了。
等这些做完,刘县令才得知药神不是离开县令府而已,是要离开西域,走之前托人事成转告县令“白小将军身边有个挺厉害的蛊人,他要看看这个人的本事。”刘县令听罢,甩甩手让这个人离开。但这人却没有离开,直接倒在了地上,全身都开始膨胀发紫,痛苦不已。刘县令本没有吃饭,却硬生生被如此近的场景恶心的吐出了胆汁。
门外来了人,“爹爹,你在么?”急急忙忙跑来的刘灵芝看书房周围竟没有人直接破门而入,一开门就被眼前的景象吓得倒吸一口凉气,所幸扶着门,没有倒在地上,“爹…爹爹,是…药神大人吧。只有他才会让人这么痛苦!”刘灵芝静下心,强忍不适,迈过已经成为尸体的人去扶刘县令将他拉出来书房,“父亲不用担心,一会让我收拾吧。”刘县令看着女儿,眼泪铺天盖地的涌来:“女儿,我这么懂事乖巧的女儿,爹对不住你啊!”刘灵芝安慰他:“爹爹!不用这样的,我还不是看爹爹做事多了,很多事和道理才慢慢学会。”刘灵芝等着,直到刘县令抹干泪才继续说话:“爹爹,娘回姥爷家了。娘说,都是她的错。”刘县令知道夫人的性格,无奈的垂下头。
刘灵芝眼圈红红的说:“今天,我想若是不将白公子和那苗疆女仆迷晕,怕是不会死那么多人的。娘说她没脸见我,因为……娘偷偷将我带过去,不是坐下聊天,竟是让我与昏迷的白公子在重重把守下行夫妻之事。我与娘争执不休,吵闹中,娘让人把那个原本用来替罪的苗疆女仆抬出去,好让我不用害羞。可可怕的事发生了,那个苗疆女仆身上出现了许多诡异的紫色纹路,随后抬她的人就纷纷倒地,睁着眼睛就好像是被什么吓到了,其他人走过去也发生了一样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