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
文
摘
要
#头条创作挑战赛#梁山一百单八将中好人少恶人多,这是近些年来才有的共识,在几十年前,连李逵都被称作英雄好汉,就更不用说及时雨宋江了。
宋江李逵之恶,罪恶昭彰有目共睹,宋江之伪、李逵之暴,让人望而生厌,防备起来也比较容易,用不同标准评选梁山十大恶人的时候,这两个黑厮也经常会进入前三甲。
比较容易识别的梁山恶人,除了及时雨宋江和黑旋风李逵,还有坑人无数的智多星吴用、屠戮妻子满门的双枪将董平、辜负君恩出卖朋友的双鞭呼延灼、罔顾江湖道义坑死师兄的病尉迟孙立,这些人的罪恶是摆在明面上的,大家唾弃起来也比较方便。
摆在明面上的恶行比较容易识别,但往往也有漏网之鱼,因为一时的疏忽,我们也会对某些恶人视而不见,比如咱们今天要说的三个梁山恶人,他们恶贯满盈,但是看起来却不那么可恨,这就是一件很奇怪的事情了。
梁山三十六天罡好人少坏人多,地煞七十二副将同样如此,在两个版本电视剧中看着都比较秀美或圆润的母夜叉孙二娘,就是一个典型的范例。
母夜叉孙二娘所做罪孽,似乎还要超过及时雨宋江和黑旋风李逵,这一点我们看水浒原著的时候,都会被她家后厨的“存货”吓出一身冷汗——在她的店里拍《电锯惊魂》,可能都要收拾掩饰一下,要不然拍出来也播不出去。
曾任阳谷县都头的行者武松、曾任渭州兵马提辖的花和尚鲁智深,都差点被孙二娘包进馒头,按理说这二位有练兵捕盗职责的公门中人和基层军官应该跟开黑店的势不两立才对,可是他们最后却成了十分要好的朋友,这不能不说孙二娘确实有两下子,居然能让嫉恶如仇、杀伐果断的鲁武二人对她的恶行视而不见。
孙二娘家的后厨不可描述,我们能说的只有墙上绷着几张皮,梁上吊着五七条腿,那些东西可不是从猪马牛羊身上取下来的。
孙二娘杀人无数,相貌凶悍丑陋,个人修养也很成问题,干起活来先脱衣服,也不管身边有多少人都敢打赤膊。
就是这样一个母夜叉,在许多观众和读者眼中的形象,却似乎更接近于一位邻家大嫂,这就是一种高明的伪装术,连鲁智深武松这样的英雄豪杰,也难以对她痛下杀手。
母夜叉和菜园子害了多少无辜百姓和小商小贩根本就无法统计,达官贵人是不会在她的黑店落脚的,因为那些人出门前呼后拥,官府驿站有三六九等客房和饭菜招待。所以只吃平民百姓而不吃官老爷的十字坡雌雄双煞,完全不是劫富济贫。
跟孙二娘做同样营生的,还有个旱地忽律朱贵,他对食材的利用,比孙二娘还彻底:“将精肉片为羓子,肥肉煎油点灯。”
看完水浒传,很多人蔑视宋江、鄙视李逵,却往往对旱地忽律朱贵视而不见,这跟他的绰号也有很大关系:忽律有两种解释,一种是扬子鳄,另一种是传说中的四脚蛇。
传说中有一种四脚蛇,专以乌龟为食,将乌龟吃成空壳后自己钻进去,就像寄居蟹以海螺壳为家一样。
扮成乌龟的忽律即使混进龟群大吃特吃,其他的乌龟也很难发现,就更别说路过的其他动物和人了。
在梁山好汉眼里,朱贵就是个老实巴交的招待所长,他端上来的黄牛肉、水牛肉从何而来,除了林冲等少数几人之外,基本都不太在意——朱贵的后厨,肯定也是闲人免进。
不进朱贵的后厨,对大家都有好处,这就像现在的饭店一样,您要知道那些菜是怎么做出来的,胃口可能就要打个这口——半壶老酒刚毕业的时候,曾在哈尔滨的公家饭店打过工,知道后厨的洗碗池子里都有些啥。
孙二娘和朱贵伤害的,基本都是平民百姓,这两个隐藏极深的恶人,或者被误认为和蔼可亲,或者低调得被人忽视,这才是恶人的可怕之处:明枪易躲暗箭难防,谁知道吃个饭还可能变成下一拨客人的食材?
朱贵和孙二娘残害的人可能仅次于宋江和李逵,他们被人忽视,有一个重要原因是地位不高,一般人都不会跟他们较劲,在梁山上还有一个隐藏极深的恶人,还曾经被评为“梁山好汉三条半”中的一条或半条,他的结局也是相当不错,居然当上了节度使。
幸存的梁山好汉中,当上节度使的只有美髯公朱仝一人,咱们今天说的第三个恶人,也是隐藏最深的恶人,就是这位郓城县马兵都头、长得貌似关云长的美髯公朱仝。
朱仝在梁山三十六天罡中排名第十二位,其后才是第十三位的花和尚鲁智深和第十四位的行者武松。
在半壶老酒看来,披着好汉外衣的美髯公朱仝,实际上比孙二娘和朱贵还可怕:他是打着义气的幌子做坏事,官府衙门中的朱仝越多,老百姓的日子就越不好过。
半壶老酒不知道为什么有人说朱仝是梁山头等好汉,因为翻遍了水浒传,也没发现他干过一件好事:生辰纲迷盗团被他放了,结果是无数官兵和衙差被杀,那些被杀的衙差,有很多都是朱仝的手下;坐楼杀惜的宋江被他放了,放走宋江后,朱仝又去“说服”阎婆惜的母亲,还拿钱上下打点,轻判了杀人凶手宋江。
朱仝在当都头期间,没抓过一个罪犯,却先后放走了晁盖、宋江、雷横,有这样的都头,郓城县的治安能好得了吗?
这个问题,不需要半壶老酒来回答,读者诸君横看竖看,就会找到答案,施耐庵先生也有诗“称赞”:“保正缘何养贼曹,押司纵贼罪难逃。须知守法清名重,莫谓通情义气高。爵(雀)固畏鹯(鹞鹰)能害爵,猫如伴鼠岂成猫。”“捕盗如何与盗通,只因仁义动其衷。都头已自开生路,观察焉能建大功。”
看了施耐庵先生这两首“赞诗”,读者诸君似乎可以思考这样一个问题:在县衙当都头的美髯公朱仝,和开黑店的孙二娘朱贵相比,哪一个危害性更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