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
文
摘
要
华语殿堂级乐队BEYOND，留下了无数经典作品，至今影响深远。要说哪一首最为经典，相信很多人会毫不犹豫地说《海阔天空》或《光辉岁月》；但如果把这个问题交给BEYOND成员自己来回答，却可能会是另一个答案——他们心目中的第一经典，就是早期那首《再见理想》，寄托了他们太多难以磨灭的情怀。黄贯中曾对乐迷说，《再见理想》是他们乐队的队歌。可见它对BEYOND来说，意义确实非同一般，也是为数不多的BEYOND和乐迷双方都很喜欢的作品之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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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86年，BEYOND自资发行了他们的首张专辑《再见理想》，收纳了他们在此之前创作的13首曲目，有英文歌，有中文歌，也有纯音乐。其中同名主打歌《再见理想》，由黄家驹作曲，四子共同填词，另据BEYOND的死党梁翘柏回忆，他当时也在场参与了填词。可见，这首歌所唱的，是整个乐队、乃至香港一众地下乐队的心声。家驹曾对乐迷说，他当初写完《再见理想》后，连续几晚睡不着觉。
对此，网上曾有人分析家驹的“睡不着”是写了这首好歌而高兴得睡不着。但我认为不是，家驹不是这么容易沾沾自喜的人。我觉得，《再见理想》作为特别时期一首特别的歌，而家驹作为全情投入的创作者，一定是还没完全从歌的意境中走出来，心潮澎湃难以平静，才导致彻夜无眠。
1986年版的《再见理想》由家驹独唱，长达7分多钟，solo更丰富。它堪称一首暗黑怨曲，幽郁清冷的曲调，配合伤感揪心的歌词，能直击你的内心：
Beyond-再见理想
独坐在路边街角 冷风吹醒
默默地伴着我的孤影
只想将结他紧抱 诉出辛酸
就在这刻想起往事
心中一股冲劲勇闯
抛开那现实没有顾虑
彷佛身边拥有一切
看似与别人筑起隔膜
……
歌曲诉说的，正是那时BEYOND遭遇的困境——几个热爱音乐的年轻人，走到一起，胸怀一股冲劲，抛开一切顾虑往前勇闯，无奈音乐得不到主流认可，前途一片迷茫，理想似是遥不可及。听着歌，我们眼前仿佛浮现出这样的画面：午夜的街头，萧萧的冷风，落寞的少年，怀里的吉他，拨出辛酸的琴声，似在诉说一个悲伤的故事……
这首歌简直有毒，如果你人生正得意，那么你对这首歌没有太深的感触很正常；但如果你人生正失意，事业、生活正遭遇挫折困苦、对前途一筹莫展之际，你再听这首歌，那你才知道什么叫“催人泪下”。那呜咽的吉他声，如同拨弄在你疼痛的心弦上；家驹唱出的每个字，就如在诉说着你的故事……
虽然我听这首歌很久了，但最有感触并终身难忘的是多年前的某一段时间。那是我毕业后的第五年，一事无成的我在东莞一家酒楼当服务生。恰逢接到同学们的信息，要举行五年同学聚会，心里更是百感交集。每晚2点半下班后，我戴着耳机，骑着单车，沿着空旷冷清的公路赶回出租房。每天这个时刻，是这座城市最安静的时刻，感觉9.9元的耳机都能听出1000多元的音质来。沿途要经过一座大桥，我总会在桥中央停下车，凭栏吹吹风。但在这最惬意的时候，耳机里却传来了《再见理想》……
我听着这首歌，想起自己毕业前的意气风发，再看看眼前的碌碌无为，这样的我，有何颜面去与同学们相聚？想着想着，不觉已泪流满面。家驹的音乐就像刀锋一样穿过心窝，刺痛我的灵魂……
直到最后听到一遍遍呐喊“一起高呼Rock N Roll”后，我才抹去泪痕，骑起车回家。
是的，《再见理想》这首歌就是让你感受失意时的痛彻心扉，引发强烈的心声共鸣，但也不是把你拖入苦难的深渊让你无法自拔，它最后告诉你，别忘了曾经的理想，大声喊出来，继续朝着它奔跑……就像BEYOND另一首怨曲《午夜怨曲》中唱的一样：纵有挫折打碎我的心/紧抱过去抑压了的手/我与你也彼此一起艰苦过……
《再见理想》与《午夜怨曲》，异曲同工，都是抒发在追逐理想过程中遭遇挫折后的心酸彷徨、孤独落寞，然后涅槃重生，继续顽强向前的态度。相比《海阔天空》《光辉岁月》，多了一些悲冷与惆怅，却一样的励志，甚至更能震撼你的内心。
那么，你对这首歌有什么感触吗？家驹哪一首歌是最打动你的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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