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
文
摘
要
不用,虽然这句歌词现在看起来政治不正确,不环保。但是燕子是一种和人类协同进化的物种,它们的繁衍依赖于在人工建筑上筑巢。五六十年代大工厂宽大的屋檐提供了燕子筑巢的绝佳场所。加上燕子适应能力强,更喜欢在适度城镇化的区域生活。所以这首歌说的就是实际情况。 小燕子告诉你 今年这里更美丽 我们盖起了大工厂 装上了新机器 这是儿歌《小燕子》的第二段。之前和小朋友一起唱儿歌,听到这句歌词的时候,我的第一反应也是和题主一样,都盖起了大工厂,怎么还会有小燕子来?怎么这么不环保? 但是仔细想想,这首歌创作于上世纪五十年代。那时候的歌词创作者不像现在这样无病 *** ,文艺创作也大都来自生活。词作者这样写,肯定是在生活中观察到小燕子对大工厂的喜爱。 本着科学求真的精神,我去查阅了相关文献,发现燕子对环境的耐受程度比我们想象的要高的多的多,而且工厂的屋檐更是燕子筑巢的绝佳地点。 不知道知友们有没有考虑过这个问题。但是因为语言的原因,这个问题困扰过外国人很长时间。燕子在英语中叫Barn Swallow,而barn是谷仓的意思,因为燕子经常选择在谷仓的屋檐下筑巢,所以有了这个名字。那么问题来了,在人造的谷仓出现之前,燕子在哪里筑巢,它们住在哪里? 根据早期北美殖民者的早期记录[1],在北美大规模开发之前,当地的野生燕子种群主要在悬崖上筑巢。而随着北美的大规模开发,燕子开始在人工建筑上筑巢,野外已经很少能看到燕子的巢穴。 根据这样的观察,那么可以做一个假设:燕子应该是和人类协同进化的。早期人类文明发展,开始构筑人工建筑的时候。燕子摆脱了野外筑巢对特定环境的依赖,筑巢变得轻而易举,从此燕子种群进入了繁荣昌盛的时代。 大胆假设之后的小心求证可以交给基因研究[2]。相关研究显示,燕子种群数量在7700年前经历过一次瓶颈期。而这一年代,正是人类开始定居的时代。有理由相信,选择了在人类建筑上筑巢的燕子种群,从此进入了繁盛期。 另外一个很有意思的就是现代燕子的种群分布。埃及,腓尼基,和东亚的分别有燕子的不同亚种。所以野生燕子种群应该是在人类定居之后,分别独立进化成现在的亚种。 这是我曾经纠结的问题,也是题主纠结的问题。 巨大的烟囱,砖磊的红墙,宽大的屋檐是我对老工厂最直观的认识。从物理上来说,这样的厂房外形和谷仓很类似,为燕子提供了绝佳的筑巢场所,从这一点看来,燕子是非常喜欢大工厂的。 要知道在儿歌《小燕子》的创作年代,居民普遍居住在平房中,狭窄的空间,低矮的屋檐几乎是那时候的标配。每天人来人往,还有熊孩子的骚扰,燕子的居住环境谈不上多好。 大工厂的出现,也改变了燕子的居住环境。大家如果对老旧厂区有印象的话,会发现它们差不多拥有那个时代最好的环境。那时候的工厂不像现在坐落在脏乱差的工业区,而是像一座小镇一样,坐落在远离市中心的地方。在工厂旁边还有配套的家属院,工人新村,公园,卫生所,幼儿园,甚至学校。比脏乱差的城区环境优美的多。 燕子可以在工厂宽大的屋檐下筑巢,在公园里觅食,怎么会不喜欢呢? 而且燕子和我们想象的不一样,它们并不完全排斥城市环境。在上海进行的一个关于城市鸟类分布的调查中[3],燕子数量最多的地方是外环附近周边有适当密度人工建筑的公园,而在外环外缺乏人工区域的公园附近,燕子反而不爱呆在那里。 并不会。 首先要知道1950,60年代的工厂主要以重工业为主,而不是高能耗,高污染的小化工,比如印染厂之类,所以污染并不像大家想象的那么大。 就算工厂有一定的污染,燕子的生命力非常顽强,完全可以耐受。它们可以不惧汽车尾气和噪音污染在高速公路旁正常生存,甚至在核辐射的情况下,还快乐的生活。 美国科学家针对高速公路附近的燕子种群进行研究[4]。结果发现种群内燕子的生长情况和其他地方的并没有显著差别,即使在高速公路附近有着超高的尾气污染和噪音污染,这足以说明燕子对环境的耐受能力。所以在五六十年代的工厂附近,燕子的生存是完全没有问题的。 其实燕子的生存能力远超我们的想象。在福岛区域仍然有大量的燕子种群存在,而且根据相关的研究,当地的核辐射剂量似乎并没有对燕子的基因造成太大影响[5]。 燕子是一种和人类协同进化的物种,它们的繁衍依赖于在人工建筑上筑巢。而五六十年代大工厂宽大的屋檐提供了燕子筑巢的绝佳场所。加上燕子适应能力强,更喜欢在适度城镇化的区域生活。所以儿歌《小燕子》中才会对小燕子发出邀请: 小燕子告诉你 今年这里更美丽 我们盖起了大工厂 装上了新机器 而燕子也会愉快的接受邀请,长期住在这里。在人类出现之前,燕子住哪里?
燕子为什么会喜欢大工厂?
工厂的污染会让吓跑燕子吗?
参考文献
Brown C R, Brown M B. Barn Swallow(Hirundo rustica)[J]. The birds of North America, 1999 (452): 32.Smith C C R, Flaxman S M, Scordato E S C, et al. Demographic inference in barn swallows using whole‐genome data shows signal for bottleneck and subspecies differentiation during the Holocene[J]. Molecular ecology, 2018, 27(21): 4200-4212.刘娜娜, 寿丹艺,达良俊. 上海公园绿地鸟类多样性的城市化梯度格局及类群划分[J]. 生态学杂志, 2018, 37(12): 3676.Grue C E, OShea T J, Hoffman D J. Lead concentrations and reproduction in highway-nesting barn swallows[J]. The Condor, 1984, 86(4): 383-389.Bonisoli-Alquati A, Koyama K, Tedeschi D J, et al. Abundance and genetic damage of barn swallows from Fukushima[J]. Scientific reports, 2015, 5: 9432.