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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何评价胡锡进说的“老胡做好了一个月内感染上的思想准备,不就万分之2.5的重症率嘛”?

我觉得,这样一个时机确实应该有人发出理性声音,但不是胡锡进这样说法。

现在的声音两极化,无论是清零还是共存都在寻找有利于自己的证据,斥责对方为反智,这都不是什么理性声音。这三年的经历告诉我们,自福奇以下的科学声音也都有很大局限性,权威们自己说的往往都不一样,我们紧跟其中一种,无非就是盲目和自欺欺人。

我所谓的理性很简单,掰开手指算一算有利的和不利的,然后寻找共识。

清零政策与共存之间本身很难达成共识,因为并没有各退五十步的空间,要么清零,要么共存。这是容易造成杠精和二极管的原因,但是至少有一项基本共识是存在的,就是共存是迟早的事。

那么勉强认为分歧就是时间点。也许可以再等一等?看看会不会再减弱致死率?等一等新的治疗方法?我倾向于等待是一种笨拙,但也是某种稳健,任何想以人的意志,踩着新冠变化的步调,不留冗余轻巧腾挪的,都是轻佻,这几年来也都没有好下场。

当然财政可能是支持不住了,所以到了最近共存派一闹,政策也就半推半就了。如果大家众志成城要清零,国家反而不好就坡下驴。真的以为核酸检测形成的那样小规模的利益集团可绑架国家决策?

必须说,每一项政策的效果都因为时间而变化,比如德尔塔时的清零显然是最大收益的,新德里街头烧的黑烟滚滚的时候,不会有人跳出来质疑清零。但是奥密克戎时代,就会出现边际效应,收益和损失之间是值得计算的。当政策导致的收益不如损耗的时候,就会出现矫枉过正的问题,最终需要纠偏,这是不容回避的。人类历史都是这么寻找最优路线的,并不能预知绝对的捷径。国家行为和个人行为不同,个人的风险偏好可以大到买沙特赢阿根廷,但是买中了不等于你的方法正确,那其实只是一种轻佻。

回到新冠话题,新冠到了第三年是时候到了算算得失收益的地步,大家有各自的算法很自然。这样一个时机,老胡能出来讲讲道理,吹吹风,安抚安抚,自然是很对的,但是他却站在一个自以为是的,完全视新冠为无物的境界。以至于我读他的文字有一种,我都不怕,你们怕什么怕的感觉。甚至有一种拉偏架,拉到亲自出来嘲讽和挑衅的意味。

显然他剖析问题不是用的理性而是感性。我很期待有人能站在一个完全讨论两害相权的超然立场,来掰扯一下利害,但是他选择表决心的方式。你才多大?你能代表高风险人群表态?

总之老胡这个人,什么都好,就是缠夹不清。

我经历了上海封城,也没人解决吃饭,买的高价菜;上溯至2020年初,更是连一个口罩都买不到。我不相信共存了一切会好。你当时连一个口罩就买不到,就敢相信得了病,会有医疗向你倾斜?但是真正共存,伤害最大的还不是我这样在家里敲键盘的,还是那些需要挤地铁上班的人,那些必须在市井穿梭的。不管长新冠、后遗症这些存不存在,多次感染总不是一件好事。我有一个朋友,他老头子肺癌手术切掉了很大一部分肺,他现在不敢外面吃饭,怕把病毒带回家,但是能万无一失防住吗?

所以,新冠得政治困局在于,还不仅仅是能摊在纸面上的代价和收益的精算,而在于这些代价和收益并不是平摊在每个人头上,而是一部分人付出代价,另一部分人收益。比如封城,不需要上班的退休老人受益,需要起早贪黑的小贩绝了收入。然而共存了又是另一番复杂的景象,老人们面临更高的死亡率。总之,新冠给我们出了一道拷问理性和人性的难题,目前看来没什么人坦诚直白将自己诉求讲出来,而是一个个口含天宪,仿佛自己讲的就是真理,别人诉求都是不讲科学,都是胡闹。

事实上,这其中道理也不是胡锡进挥舞手枪,大喊一句:弟兄们给我上,的颟顸表态可以讲清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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