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目录

美强惨侯爷x半疯批郡主

【已完结】

月黑风高,侯爷醉了酒。

他说要纳妾,结发妻子当晚就往他房里塞了两个美貌婢女。

……骚凹瑞,其实他没有说要纳妾。

他原话是:

「我想当男人了。」

简介

《一行白鹭上青天》「半养成系」8w+

若问闲情都几许?一川烟草,满城风絮,梅子黄时雨。

子非鱼,焉知鱼之乐?

彼非我,怎知我不心悦你?

慢慢长大的机灵郡主x权倾朝野的稳重侯爷,白青天「白落」x景湘云「景年」,差9岁

原创/禁剽窃/架空/沙雕甜文/已完结!

无情码字机器:知北酱

作者叉腰:因为太懒……没改年纪,导致之前的文章被建议修改。所以说,生于忧患死于懒惰,望共勉。

俺一怒之下决定顺便改成第三人称,全文仅结局走向不变。当然,后文我会再加几个有趣的日常,也加了几个新人物。

我好喜欢阡寻阁主,我想悄 *** 代入他的脸「狗头保命」

(这篇甜,入股不亏。)

1山晚云初雪

初雪的那一天,天降祥云。

相府上上下下老老少少争分夺秒,奔走相告,忙得不可开交。

广阔无垠的后院气喘吁吁跑着一群人……

「爹爹/老爷,您慢点啊!」

而此刻,华服耀眼的老相国容光焕发,丝毫无感疲累,反而兴高采烈又绕着堂前跑了三圈:「既然晴天万里,初雪洁净,来!让我们喊出他的名字……」

婢女和家丁们迫于“ *** ”只能再喊三遍:「白青天!白青天!白青天!」

相国露出满意的微笑。

然而真相只掌握在少数人手中。

一根筋三小姐:「爹!小妹还未出生呢!」

果不其然,就被她的相国爹瞪了回去。

明慧的大姐赶紧接了话茬:「没听道长说了吗,生来天禧,扭转乾坤。肯定是男胎。」

单纯二小姐偷偷嘟囔,深表遗憾:「啊,那我不能叫他初雪了。」

四小姐审时度势:「说什么呢~我们的弟弟啊~自然会是人中龙凤~」

相国抚着长胡须,郑重其事地嗯:「不错,不错。我儿今后,定当大有作为!」

随着一声响彻云霄的婴儿啼哭声……

万众瞩目的主角终于诞生了!……

相国一声令下:「沉鱼落雁闭月羞花!」

四个小姐女儿:「收到!」

大家马上杵成一排。激动的心,颤抖的手。

相国鱼尾纹都笑出来了:「这声得劲,定是男娃!」

四位小姐:行吧,爱消失了。

天色渐晚,大家心照不宣地搓搓手,生怕等会轮流抱新生儿时会冻到他。

产婆出来笑呵呵:「都在呢。」

「恭喜相国大人,是个女孩。」

才言罢,天际瞬间阴云密布。

相国和善的面色一下就变了,脸比张飞还黑。

这天时哪是什么祥瑞之兆,分明是大凶大煞。

……

相国:怎么回事?岂有此理!

四个小姐:哦?俺们又有机会了?

自始至终,人类的悲欢各不相同。

那一天,相国听闻那个道士还未走远,直接一马一只银枪三把弓箭,直追他到天涯海角。

相国老当益壮,大家竟都劝不回来。

相府上下愁云遍布,仅有新生儿在不合时宜地咯咯笑,笑声仿佛在说:追吧,那大概就是爱情。

相国马不停蹄:「是条好汉你别跑啊!还我儿子!」

高深老道士实在理亏:「您自己听岔了还要怪我头上。」

后来,相国和那位道长不打不相识,直接结拜为生死之交。

其实啊,小小姐的命格很煞是真,但道长并没有预判他的性别。

而相国也并非重男轻女。

他只是觉得,女儿得用来宠,相国位太重,他不希望任何一个宝贝女儿面对朝堂的豺狼虎豹。

相府的女儿,可以吃苦,但如果可以,少吃点苦,也是好的。

……

沉鱼大姐抱着无邪的小妹:「爹爹,那还是,叫起好的名字吗……」

落雁二姐:「之前的名字太男子气了,我投初雪一票!白!初!雪!」

闭月三姐:「我都说了是妹妹。」

羞花四姐:「我们都听爹爹的啦~」

相国还喝着道长赠的烈酒喝得上头,独自美丽。

而新儿安静如鸡的早就睡得昏天暗地。

一盅酒见底,才听得相国悠长地叹了声:「罢了。冥冥之中天注定……白落,字青天。」

……白青天三字,静寂悠长。

四个姐姐面面相觑,当即正经应答:「女儿明白了。」

隔日相国、四个小姐们去了城中最灵验的得凰寺,为白落求来一纸平安符。

符纸放在玉链中,让她一直带在心口。

2顽玉入世

1

白驹过隙,白落已然出落成一位伶俐水灵的娇小姐。

同年,圣旨至,相府中仅有白落被皇命亲封为郡主。

有了尊贵身份的拥簇,白落变得更加地……张扬跋扈。别人三岁读诗书,六岁能作文。她三岁斗蛐蛐,六岁能逃学。

相府根本没有溺爱,怎么就养出了这么一个问题儿童。

看着眼前一身鸟屎的可怜孩子,相国只觉脑袋嗡嗡:「曹太尉快请上座。唉,今日……她又犯了什么事?」

太尉抱着自己的孩,声泪俱下列出白落的“罪证”:「相国大人,您可要为吾儿做主啊!」

在第五十次被叫家长后,相国终于痛心疾首做决定:「白青天,给我禁闭在家!」

相国决定,请私塾先生来教白落。

当然,这也没能根除白落的顽劣。

来面试的几个夫子,到最后都会被气走。

……

多动症的白落如同浮萍,在哪都能自娱自乐,混得风生水起。

才过三月,她就把家闹得天翻地覆,小至家里的鹦鹉都学会了吵架,大至……相国上朝的奏折变成了画王八。

相国怒摔官帽:「无法无天,老子管不了了!」

……

就这样,白落成功解除禁足,继续出去遗祸坊间。

2

相府五个小姐,白落14,沉鱼落雁姐姐们22,闭月羞花姐姐们20。

而由于相府的人均眼光太高,几个小姐仅有大姐嫁了人。

大姐夫是兵部侍郎,狩猎十分厉害。

白落喜欢闹腾,在家坐都坐不住,性子和胆子比同龄男子都要野。

大姐和姐夫的感情很好,归宁时也总不忘带白落去烤野味。

久而久之,白落作为整天脑子不知道在想什么的人,逐渐产生出“别样”的感情:

「大姐姐,以后我也嫁给侍郎哥哥。我们还当一家人好不好呀?」

善良的大姐当场石化。

对小妹极好的大姐头一回跟白落闹脾气:「不行!不可以!……你,你怎么不说要嫁给厨子啊?」

白落达咩达咩:「厨子没侍郎哥哥好看嘛。」

后来,大姐实在不允许与小妹共侍一夫,这事才就此作罢。

但大姐还是去找爹爹告状:

「爹爹你看小五!……

小五年年这么闹,一定是想嫁人了!

爹爹快把她嫁出去吧,不就正好……」

结果爹爹给她一眼刀,大姐立刻就闭麦了。

而白落正好杵门口,手拿着两支刚烤好的串串,愣在原地。

「大姐姐原来不喜欢我的啊……大姐姐对不起……」

白落把烤串塞大姐手里,转身就跑。

那一刻,白落从未有过的委屈全涌上心头。

……不过,到底是小孩子。

大姐姐后来特别殷勤地给白落买好吃好看的哄着,她们又重归了美好亲情。

大姐还说:

「嫁人是需要看缘分的,你也会遇到自己很爱的人。

对不起啊小五,姐姐是很喜欢自己的郎君,不想和谁分己所爱。

等你长大了啊,你就会懂的。」

这番话白落似懂非懂,但她立马就从黑粉头子变成了嗑CP先锋:「姐姐姐夫百年好合!」

隔了半月,相国就为待字闺中的几个闺女安排了数不清的相亲局,却颗粒无收。

而且……误打误撞地,还把很听皇帝的话、来相府做客的侯爷算了进去。

搁家的白落走路不看路,正巧撞上一人:「嘶——谁啊!敢顶撞本郡主!……」

衣着素雅的男子轻声抱歉,却看到咬牙切齿的凶丫头,不禁一笑:「秦都赫阳侯,景年,字湘云。见过……郡主?」

白落并不领情。

眼看自家的问题儿童叉着腰,正打算撞回去睚眦必报时,

相国及时过来打破僵局:「小五不可无礼!景侯可是相府贵客。」

白落只能恶 *** 瞪了景年一眼,离开时还非要冲他做一个“抹脖子”的威胁动作。

相国十分难为情,开始铺天盖地的道歉,景年却在回想那个小姑娘的行为,只觉好笑:「无妨。」

喝了半盏茶的功夫,相国老狐狸突然眼睛一眯,起了“坏心思”。

瞅着好似要选妃的阵仗,景年莫名其妙:「相国这是作何?」

相国用劲将景年摁在座上:「赫阳侯年少有为,该……」

该有老婆热炕头了。

闻到催婚的气息,景年立马就想走人。

而相国居然用起皇帝来压他:「皇上曾言……」(此处省略一万字)

王炸在手,相国势在必得:景年必是我家的金龟婿!

景年立马坐住了:「姜还是老的辣。」他佯装妥协,「那请各位小姐各问景年一题,若心心相印话投机,在下便考虑。」

于是,临时的相亲对象变成了各位小姐的主考官。

看着面前干净的锦卷,白落只想拉起椅子抡那个景湘云。

什么时间不好,非要在她出门玩的时候安排“考试”?

好在有大姐姐监督,白落只能看在姐姐的面上饶他一命。

以下为她们的答卷与成绩——

1

单纯二姐:「我和你娘同时掉进水里,你会先救谁?」

他:「抱歉,我不识水性。」

哼,秦都所有人都知道,赫阳侯就像个天神,天上地下的,出入如鱼得水。

很明显,他拒绝了。

2

直女三姐:「狗子!我是你得不到的女人!」

他:「多喝热水。」

3

绿茶四姐:「哥哥~你喜欢什么样的女子呀~哥哥不要太累,我会心疼的~」

他:「我对女人没兴趣。」

4

送出去的三份,就白落一个人的回复是正常的。

她的原文是:「你打得过兵部侍郎吗?」

他:「这个我可以试试。」

后面竟还多加了一句表扬:「字很好看,希望人如其字。」

白落捂嘴:我……居然被夸了?!

难得学渣被提名表扬?此处应该有掌声!

……别高兴得太早,表扬是表扬,景年最初说的是「会好好考虑」而已。

晚上,相国留侯爷在家吃饭。

景年规规矩矩的,并没有对故作矜持的白落暗送秋波。

白落:这和话本上说得不一样啊……

显而易见,景年并没有对白落有好感。

日已落,姐姐们回屋绣花弹琴,而白落气冲冲地去后院收鱼干。

凑巧让白落偷听到了一些不为人知的秘密……

她的相国亲爹,在逼婚。

景年稳稳地行了个礼,温和婉拒:

「承蒙相国厚爱。景年,并未有成家的想法。

景年此生最大的心愿,即了却尘世纷扰,我便皈依佛门。还望……」

震惊,堂堂秦都侯爷,居然立志要出家?

相国立马急得像热锅蚂蚱,死命跺脚:「且等等!……」(又有一万句废话)

那说教,像极了教书夫子。

白落听着听着,开始靠在树后打起了瞌睡。

而这边的相国仍然不见黄河心不死:

「小女命里有劫,还是个女孩子,算来算去,只有侯爷的命格硬,能保护她……我们可以约定,只要她度过了十八,我便将她接回。

况皇上已拟旨,侯爷与小女的姻缘!……」

可能过于激动,相国音量控制不好,最后那句话犹如五雷轰顶,震醒了开小差的白落。

白落揉揉起床气的眼睛,拽起地上的鱼干就想走。

结果又听见了……

景年蹙眉,思虑了半晌,客气回应:「相国客气。如此……您言既出,照顾千金便是景年的本分。」

紧接着,白落亲眼看到亲爹又求又威胁地,从袖里掏了老半天,才颤颤巍巍地拿出半块玉佩。

相国持着壮士一去兮不复还的气势:「给你了!」

白落恨不得头钻老鼠洞:老爹啊,平日里抠搜就算了,现在还整这出?他好歹也是侯爷啊!!

秦都赫阳侯,刚正不阿,凛然雅正, *** 行得通才怪。

他官那么高,铁定家底殷实,怎么可能为五斗米发愁?

然鹅,景年居然……点了头?!

他应允:「那就挑最小的吧。养几年看看……」

白落:我这就被送出去了?我不理解。

最让人想不到的是,那破玩意儿就能收买侯爷。

白落苦瓜:啊,侯爷家里是有多穷啊。

3洞房花烛

成亲那日,白落拖家带口带了一大堆嫁妆。

土豪金白落开门见山:「半块玉有什么用的?别难过,我有钱,我养你!」

呱……

对于小丫头异想天开的态度,景年表现得很无奈:「夫人,侯府偌大。养你并非难事。」

白落不敢相信:「真的不会克扣我吃食吗?」

景年干笑:「不会。」

白落:「买新衣服呢?」

景年保证:「买。」

白落:「我想出去玩呢?」

景年沉思一下:「得我陪同。」

白落:「你发誓!」

景年:「我发誓。」

白落的脑瓜转了转:嗯……之前在相府,出门也是需要姐姐的陪同。

对比一看,自个这位新郎君还挺靠谱。

景年见她不再发问,特意多加了一句话:「你只需乖一点就好了。」

白落嘻嘻一笑,满意极了:「好的!没问题!」

……

一拜天地,二拜高堂,夫妻对拜,送入洞房。

景年身材高大,着一身红喜服,衬得更加的翩翩俊美,白落不禁咽了咽不争气的口水。

「白落,是不是等久了?」

音色淡淡,却好似有蛊惑人的威力。

白落装起娇羞,赶紧盈盈应了一声。

「害怕吗?」景年早已过去,轻轻地握起白落的手。

「?」白落意识到他指今日大婚。

洛炀郡主天不怕地不怕,什么大场面没见过?

白落一下就把矜持规矩全忘光,边摇头边笑嘻嘻:「但好玩!……」

景年坐旁边,默默地听她说完,渐渐也露出一丝笑意。

白落继承了她爹的话痨:「你喝酒了吗?」

景年愣了下,点头:「大喜之日,当然喝了。」

「长大真好呀。」真好,还能想喝多少喝多少。

景年没有接话,反而看了看她那身宽大的婚服:「难受吗?」

尴尬,由于白落年纪太小,嫁衣改到最小号还是不合身。

衣服厚重又繁琐,白落点头,早就嫌弃得不得了:「好重。」

景年眉头一蹙,又看了几眼:「我帮你脱。」

白落却连连摆手,着急忙慌提醒了一句:「我们还未饮交杯酒呢!」

景年一下就看出她的心思。他走至桌前倒了两杯薄酒,轻笑了声:「你还小,抿一口即可。」

白落就着景年递来的杯,一下一饮而尽。

果不其然……还真是抿、一、口。

馋猫白落在心里痛骂景年一万遍「小气鬼」。

一切就绪,他们卸去外衣,纷纷上榻。景年在外,白落在里。

白落倒开始扭扭捏捏起来:「你……睡远点啦。」

景年偏头看她,表示不解。

白落竟带着一丝央求意味:「我还小,我不想带小孩。」

景年叹了口气:「我不碰你。」但他也没有移动。

「不行……他们说,男人女人睡在一块、很容易就会有小孩子的。」

「……」

景年无能反驳,就听话地远了点。

白落还是睡不着:「你会离开我吗?」

景年干脆侧躺:「什么?」

白落又是笑眯眯:

「我个人建议呢,去般若寺。

我很大度的,我支持你!」

白落在劝景年完成他的梦想。

新婚妻子在劝新婚丈夫出家。

景年实在忍俊不禁。

白落:「哎呀,你笑什么?快回答我呀。」

景年对上她那双清澈如雪的星眸,认认真真作了答:「也许会……看你表现。也,看看我舍不舍得了。」

除了第一句,白落其他都没听懂,只觉无趣:「哦……」

4打是亲骂是爱

1

赫阳侯与洛炀郡主的婚后,并非你侬我侬度蜜月,实则是……噩梦的开始。

由于大喜临门,景年被放一月婚假。

但是,热衷于搞事业的景年实在过不了闲暇日子,才放五天假,他就又主动请缨上班去了。

上班就上班,还天天加夜班。

他遇事就大包大揽的,完全忘了自己是个新婚丈夫,家里还有个可爱的小娇妻。

大禹好歹三过家门而不入,赫阳侯是没把侯府当成家。

白落日日无所事事,今日逗鸟,明日摘桃,趴到窗边数蚂蚁,无聊得快长草了。

……一只蚂蚁两只蚂蚁,为什么蚂蚁总是要搬家呢?

为什么就不能建筑一个坚固的家?到底什么才算是家?

白落脑里天马行空,耳朵一动,便识出了外头烈马的嘶鸣——他回来了!

她裙摆一提,就往外跑。正碰见刚下马的景年。

「景爷!」白落一见面就往他身上扑。

来人正中猛扑,一记闷哼。

景年脾气很好,他并没有推开,反而笑着揉揉白落的头:「又是这么想我?」

「想你想你!当然想你啦!」白落还没长个,抬头看他时还是比较吃力。小丫头笑眯眯的:「不想你想谁呀!」

景年双眸一弯:「哦?小黄鼠狼,又打什么小算盘呢?」

……老夫子有云:黄鼠狼给鸡拜年,不安好心。

草,是一种友好的植物。

白落:我演技这么烂的吗?果然,年纪大的就是不好骗。想罢,她马上停了投怀送抱,一叉腰:「不好玩。」

「怎么了?」景年突然抓空,只能无奈背手,「又不跟我亲近了?」

不过呢,他可精得很。

景年像模像样地叹着气:

「丫头,这种态度可不好。

一套一套的,让我很没有安全感。

我难过了。」

……

白落双耳一动,心里一抽,立马又投怀送抱撒着娇:「景爷景爷~给你抱给你抱!」

景年显然很满意。

白落却急不可耐露出了马脚:「礼物呢?礼物呢?」

景年看得透透的,一笑:

「都给你留着。

你想要的,我都记得。」

2

是日,白落起得老早了。

因为昨晚早睡了不止那么一时辰,而生物钟又很准时……

所以,白落居然比要上早朝的侯爷早醒。她盯着他看。

景年睡得跟死猪一样。

白落开始犯花痴:他安静的侧颜真好看呀。他脾气也好好,人真好……只是,他太成熟了,总不愿意陪我玩弹珠子。

……

帅哥好看是好看,可是小丫头看了一会就觉得好无聊。

机灵脑袋想着想着,白落突然很想给景年安排个惊喜!

白落小心翼翼地从他身上爬过,轻手轻脚地下了床。

……

时辰一到,

景年毫不拖沓,眼一睁,便起身,穿衣。

白落在外屋东张西望没一会,景年就出来了。

「白落,你在作何?」

白落作为资深的表演型人,企图利用群魔乱舞吸引对方的注意。

拿什么不好,非要拿景年的腰带当头巾,玩cosplay。

英姿飒爽的小丫头一会当将军,唱十面埋伏;一会当侠客,劫富济贫。

她还把家里的鸡毛掸子当道具,掷地有声:「壮士!你先走,我断后!」

而景年难得有起床气:「大早上的,发什么神经?」

白落:嚯,真不懂艺术。

「腰带给我。」景年的嗓音沙哑,显然在压着气。

……白落也真是有那个大病,一贯调皮捣蛋的她、

今天突然很期待看文质彬彬的侯爷发脾气。

于是白落装听不见。

景年走过去,但还是温柔似水的:「乖啊,我要上朝。」

白落还沉浸在角色扮演中不可自拔:「不可!这可是我与仁兄的信物!」

……真是个妈见打的小破孩。

白落感受到,景年在深吸气。

不过问题不大,白落这个熊孩子爱搞恶作剧也不是一天两天了,谁都拿她没办法。

正所谓江山易改,本性难移,面对温文尔雅赫阳侯,白·混世魔王·落皮痒了。

经过一番作死行为……

景年沉音:「放下!」

白落笑嘻嘻!「我不!」

他沉了脸色:「白、落。」

她得寸进尺:「欸~景~年!嘻嘻!」

景年肉眼可见的火冒三丈,这火候,都可以烤全羊了。

白落想都想不到……

第一个打自己的,是他……

这也是景年第一次打白落。

景年步子很大:「知道错了?」

白落根本跑不过他:「错了错了!!呜呜呜!!!」

景年像个修罗:「下次还敢?」

白落哭得涕泗横流:「不敢了不敢了!!呜呜呜!!!」

笑死,白落肉很硬,嘴又贱,下次还敢。

而景年,揍人一时爽,一直揍人一直爽。

(作者澄清:这里不是jia.bao哈!不是哈!因为女主是问题小孩,so。)

所以,白落这么皮,怎么可能没有下次?

3

孩子生病老不好,多半是装的。

白落生病了。

但是小病事小,不去学堂是真。

侍女又端着一碗新药进来:「夫人,该喝药了。」

白落看着那一大碗,比自己脸还大。她吞下害怕的口水:真的,不是要喝死我吗?

不过,白落乖得很,以想吃糖的理由又一次支走了侍女。

缺德的白落又一次偷偷地,把药倒进侯爷养的藤花里……

才过三天,花就被烫死了。

这姑娘傻啊,她既不知道药得放凉了再倒,也不知道花被烫死了。

……那可怜的藤花早已是株干尸标本。

景年来的时候,白落马上聪明地捏起鼻子,还一个劲地跟他诉苦:「啊哇,好苦啊!」

然鹅,侯爷早已看透一切。

「白落,外头的藤舞枯了,你可知?」

始作俑者当然一顿拨浪鼓摇头。

「好好喝药了?」

始作俑者赶紧拼命捣蒜点头。

「可我怎么闻着,藤舞一股药味?」

……

白落紧张死了:怎么办怎么办!!我骗不了他了!!

她转念又想起说书先生的话:哦,他们都说……撒娇的女人最好命!

于是白落努力挤出两滴不能再多的眼泪:「药药,苦苦,哭哭。」

*** 景年:「……」

……

……

由于有被臭丫头的话恶心到,景年一把抽起已成干枝的细藤,直接把她从床上拎起。

「 *** 撅起来。一天天的,真不让人省心。」

不用想,

白落,又被暴打一顿。

弱小、可怜、又无助。

4

二八年华。

今天是个好日子。

侯府举办家宴,庆祝白落不用留级。

众所周知,白捣蛋是个容易“败坏风气、带坏乖乖仔”的主。

所以趁着侯爷临时有事出门,她开始在后院操办赌大小的局。

一开始,大家敬白落是东道主,就和她一起下一样的。

没想到……白落的手气实在太臭,压啥啥就输。稳妥的非洲人。

之后,大家都心疼钱哗啦啦地没,直接下在对立面。果然稳赚。

连输的白落一气之下,单手发四——

「我拿景湘云的性命发誓!这把绝对!……是!大!」

大家兴致高昂,一时间也没多想,一股脑地只想赶紧 *** !

丁一:「听到没,她下大!」

张三:「兄弟们!咱下啥?」

李四:「那还用想,膝盖都跟我说要下小!」

王二麻子:「快快快!小小小!芜湖起飞!」

他们像一群争食的鲤鱼般,纷纷投了小。

而大的这边,只有豪气的白落。

……

好家伙,这把还是小。

在座各位欢快收钱,钱包鼓鼓的,后知后觉才觉察不对劲。

赵六:「嘿,刚刚,她说了啥?」

孙七:「什么说了啥?」

周八:「她发誓了?好像还说了点啥?」

吴九:「景湘云是谁啊?听起来怎么那么熟悉?」

郑十:「嗯,还貌似很威严的亚子。一听就是有钱人。」

等,等会儿……就!离!谱!

一二三四五六七八九十:「wk!!那不就是侯爷的名讳吗!!!」

大家一偏头,直接把小命吓跑一半:「啊啊啊啊啊啊!!!侯爷饶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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