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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
摘
要
□金锡逊
每当耳畔响起《中华人民共和国国歌》，自己如同正置身于浩荡的全国人民队列，一起阔步奋进。
国歌，是一个国家的音乐化身。世界各国国歌从歌词来看，基本上表达了这些内涵：有的国歌反映民族自由解放的呼声；有的国歌歌颂本国美丽的国土和古老的文化；还有的国歌则是对君主的赞颂。
聂耳（1911—1935）。
《中华人民共和国国歌》是田汉作词、聂耳作曲的《义勇军进行曲》。1912年，聂耳出生在风光明媚的西南边疆云南玉溪，出身于清寒医家。1927年，入云南省立第一师范读书，第二年，加入了中国共产主义青年团。云南的青山秀水孕育了他的艺术情怀。儿时的聂耳就喜欢依在母亲身边，听母亲给他唱一首首娓娓动听的花灯调等民歌。上小学时，他对音乐的兴趣更浓厚了，他从一位木工师傅处学到了很高的吹笛子本事。此时，聂耳还跟着一位擅长多种民族乐器的老师，学会了演奏二胡、三弦和月琴。10岁时，他就担任了学校学生音乐团的指挥。
为了进一步学习音乐艺术，聂耳来到上海。1931年考进了联华影业公司“音乐歌舞学校”。这所学校，是由著名音乐家黎锦晖领导的“明月歌舞剧社”扩大而成的。聂耳在此任小提琴手，从此安心学习音乐。
聂耳在明月社的时候，耳朵很灵，常常学同事说话玩，惟妙惟肖，同社的女孩子含羞笑骂，取他绰号“耳朵”。
聂耳。
有一次，联华影片公司开同乐会，邀请明月社的人参加，明月社推聂耳出节目。聂耳表演了三十六行无所不能的“聂耳博士演讲”节目，让大家捧腹大笑。“联华”总经理送了他两件礼物，礼物上有题字，把他称作“聂耳博士”。聂耳说：“他们硬把一只耳朵送我，也好也好，四只耳朵连成一串不是像个炮筒吗？”朋友在旁说：“真像！真像！以后你就用它轰几炮吧！”
从此聂耳就在音乐创作中放炮，摧毁靡靡之音，唤醒民众，树立起一面中国新音乐的旗帜。
在明月社，聂耳每天练小提琴6个小时以上。哪怕演出再晚，第二天清晨，也常常不到6点钟就起来练琴。晚上，还到房顶上去继续练习。他在明月社“小老师”王人艺的辅导下，小提琴的演奏技术突飞猛进。
后来，他又跟随一位意大利籍私人教师帕杜施卡学习。学费几乎占了他一半的月薪，弄得他经常找人借钱或典当衣物以维持生活。他还向来华演出的世界著名小提琴家海菲兹以及我国著名琵琶演奏家胡荇菁学习，又通过唱片欣赏以及阅读音乐书籍等途径，熟悉了大量中外音乐名作，丰富了音乐知识和修养。
当时，明月社为了追求票房价值，散布靡靡之音。聂耳对自己的前途有点担忧。细想歌舞社的生活，他在一篇日记中写道：“糊里糊涂地在这团里混了三个月了，回忆在这三个月中，竟敢把日记疏忽放弃，实在觉得有些可惜。”一位来访的云南朋友问他：“你难道就这样终了一生吗？以后想怎样？”
这个问题激起他思想的波澜，他自问：“是不是这样一天天混下去便可了事？快找答复吧！”他意识到：“我实在不该和那些没有希望的人去鬼混，我要做的事，还多着呢！我是一个革命者……”他拿起笔，针对着那“靡靡之音”大声疾呼：“我们要向那群众深入，创造出新鲜的艺术！”
上世纪30年代，日本帝国主义侵占东北三省，中华民族处于生死存亡的关头。1931年“九?一八”和“一?二八”事变相继爆发后，聂耳加入了反帝国主义大同盟和党领导的音乐专业组织——苏联之友社音乐小组。
1932年8月7日，聂耳离开了“明月社”，投身到党领导下的电影战线。1933年初，他加入了中国 *** 。在他入党后两年多的时间里，他参加左翼音乐、戏剧、电影工作，从事创作及艺术评论活动。作有歌曲《义勇军进行曲》《前进歌》《毕业歌》《大路歌》等30余首。
在群众斗争的实践中，聂耳懂得了“在这地球上，有无穷的一群人在你周围呐喊、狂呼”。为了深入地了解人民的思想感情和要求，真正反映出人民的呐喊和呼声，聂耳一次又一次地去体验生活。
云南省博物馆，人民音乐家聂耳塑像。
为了写《新女性》这首歌，他常常在晨星寥落、寒霜遍地的黎明，换上工作服，步行一个多钟头，到沪西一带纱厂观察和了解女工们的生活情形和思想情绪。为了写《码头工人歌》，他还到黄浦滩码头观察搬运工人的劳动情景，记录他们搬着沉重的麻袋和货箱，呼喊号子的节奏和音调。他对打桩工人和筑路工人的生活也做过细致的观察，就连创作儿童歌曲《卖报歌》，也是经过长期观察一个小姑娘卖报的情形后，才创作出来的。
特别要说的是影片《风云儿女》的主题歌《义勇军进行曲》。影片《风云儿女》描写了国统区知识分子勇敢地走向抗日前线的故事。影片和主题歌词是 *** 员田汉写的，田汉刚写完故事的梗概和主题歌歌词就被捕了。随后夏衍就接手了田汉的工作，并把主题歌的作曲任务交给了年轻的 *** 员聂耳。聂耳把田汉写的歌词念了两遍，马上说：“这曲子交给我， *** ！”这曲子就是著名的《义勇军进行曲》。聂耳在配曲时，把自己对党、对祖国、对人民的赤诚和对敌人的无比愤恨，都倾注在每一个音符中。
随着电影《风云儿女》的上映，《义勇军进行曲》迅速响遍祖国大地，成为中国革命之号角、人民解放之鼙鼓。时至今日，国歌在响亮地奏响，聂耳仍和我们一起在音乐里为祖国的富强前进！前进！前进！进！
附注：
本文史实参考核实了下述资料：
1，《新编读报手册》浙江教育出版社1987年8月版58页。
2，同上书。291页。
3，《新编读报手册》浙江教育出版社1990年12月版1099页。有《各国国歌选》（该书还介绍了法、美、英、苏、意、罗、波、加、希、奥、乌干达、日、印、孟、菲国歌）
4，《文化名人逸事录》学林出版社 2009年8月版386页
5,《文坛百年人物沧桑录》湖南教育出版社 1993年5月第1版
6，《徐悲鸿一生》廖静文 中国青年出版社 1982年8月版 377页
7，《从近海 到远洋》宁波出版社 2013年12月版 165页 金锡逊文《最危险的时候》
8，《历史词典》学苑出版社 2008年1月北京第2版 第285页 聂耳
9，图片由ＣＦＰ提供。
作者：金锡逊，浙江省作协会员、浙江省散文学会会员。著有散文集三种，散文集《似水流年》获2009-2010宁波市优秀文学作品奖。有数篇散文在国内征文中获奖。诗歌《运河船歌》2018年获北京市社科联“我身边的运河故事”优秀作品奖。
本文为钱
来源：钱江晚报·小时新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