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
文
摘
要
我不想和那位女同学打架的,可是大家都来围观,实在没有办法,做样子我俩也要打一架,满足大家想看戏的愿望。于是我悄悄给她说:“你配合一下”。
现在回想起来实属疑惑,也恍然大悟,我的男孩子性格至少可以追溯到小学时候,再往前想一步,难道我一出生就带着点儿男孩子气。毕竟几次经受教育,遇事要多想一步。
于是我们俩在教室装模作样,打了几个回合架,没有人员受伤,就是我有点累,比上体育课还累。老师估计也知道我在装蒜,没有来制止劝架。周围看热闹的高年级男孩儿女孩儿满意地得逞而去。
我俩的关系用相爱相杀形容一点儿不过分。我感觉她和我有相似之处,这相似之处让彼此觉得能亲近一些,你说不算朋友那不可能的。但你要说算朋友,她又鼓动她身边关系好的人孤立我,六年级往下的学生就是这么幼稚,估计是那会儿课业负担不够重,闲的。
小学时,班里一共十个左右女生,结果 *** 裸,明显地分为两个阵营。文章开始和我装作打架那位女生我们暂且称她叫R。她和她要好的女孩子组队,现在能想起来的,加上她自己一共5个;我们这边,受人“统领”有四个,其中有两个和我是一个村落的。明显的,或者不明显的,还是有点人员上的悬殊。但我们小帮派里的女孩儿一点儿不像我一样怂,一切处理的井井有条,能和对面杠也能心平气和一起玩儿,用现在的话讲,叫完美制衡。
对了,文章开头,我俩是有什么问题要沟通的,结果三言两语说不好,就凑到一起准备打架。要是旁边没有人围观,我估计会真打。但后来,围观的人越来越多,我打也不是,不打也不是。我要是真打起来,老师会喊我家长。我倒还好,我的家长丢不起这个人,鄙人不才,我们是校长家属,并且,班主任和我们家有点亲戚关系。不打的话,这么多人看着,就这样结束了多没劲。只好装作打,于是出现了“你配合一下”。小小年纪便学会了这一套,屡次感叹我自己真是个人才。
再回到小时候有意思的“拉帮结派”上。和其他形式的帮派一样,两个“帮派”打心眼里谁也看不上谁。R的帮派里,女孩子个高腿长,虽是六年级,面容已显现姣好趋势,喜欢和男孩子打打闹闹,比较前卫;我所听从的帮派里,相对都比较瘦小,朴素的马尾,那会儿我可能也是瘦,高不高的实在没印象了,我一直觉得自己比较瘦小,但旁人看来并不是。所以,我们属于保守派,对面暂且称之为妖娆派,无任何贬低或者讽刺意味,因为这样叙述更贴切一些,便于读者消化。
所以我现在分析其还是与青少年的心理有关,保守派多多少少对于改变和前卫有些抗拒或者害怕,而妖娆派早已厌倦了传统,所以也看着我们烦。
后来,妖娆派里的一位同学,也就是R,喜提大学文凭,现在是一名伟大的人民医生;而保守派里的两位同学喜提大学文凭,其中一人决定继续深造考研,其中一位北上,光荣的成为一名北漂。这也与心理需求有关,妖娆派在青春期里或许叛逆够了,收心了,传统了;保守派里的人,终于也厌倦了保守,对外面的世界有巨大的好奇心。或者,她们曾经都站错了队伍。至于保守派里的研究生,这个我还得继续考察研究。
后来得知拉帮结派不是一个好名词,或者不是一件好事。我曾经还担心,害怕有人来把我抓走。
天色将暗未暗时,风景最好。天色太亮,人看不到镜子里有自己;天色太暗,一抬头,镜子里全是自己。
于是,我们两个帮派,9个女孩子。确实是9个,我能想起来的就9个。浩浩荡荡奔入了初中,分别分配进了二三四五六班,没有人在一班。R一个人在二班,我和未来的研究生在3班,我们帮派里的其他两位在4班,剩余的人在五六班。说到这里,才想起来,有的人就此没有再上学啦。小学毕业她们就再不读书啦。浩浩荡荡奔赴的路上,有人掉队了。
后来有一次,我在山上放牛,偶尔碰见过一个掉队的人,她躲在我歇脚的大树后边躲避她的父亲,她要去远方,她的父亲要打断她的腿。她的父亲认为她不应该去远方,她偏要去远方。后来,隐约听说她结婚了,并且有了小孩儿,或许也是在那段时间,我背叛了保守派,竟和分别很久的妖娆派人员产生了深厚的友情。并隐约听说,妖娆派里有人去坐了台,当然,这纯属虚构或者臆想,脑子正常的人什么都不知道。
像这样的奔赴到上高中的时候,就剩三个人了,就是你所知道的三个人。上完高中,奔赴大学的时候,有人小掉队,复习了一年赶上进度,迈进了大学的门。当然就是研究生掉队了,但她走的很踏实。
而后的岁月,我屡次想,是不是我走的 *** ,以至于也摔了一个跟头。所幸,爬起来又继续加速,爬起来之后的路,每一步都是负伤前行,在我看来,不如打退堂鼓痛快。
医生走的很朴素,或许也很安稳,她现在应该是一个妇科医生,或许未来某一天,心怀男儿理想的、浑身上下透露着帅气的我,也要找她看妇科。其实前两天就有这个念头,不知怎么又打住了,可能还是要在乎一下自己的帅气人设。帅气的人怎么可以去看妇科,顶着一头短发,迈着豪迈的步子,用一种渣T(源于前几天一个小伙伴,关于她自己见到我第一面的感觉反馈)的样子跟医生说:“我月经不调”,多少是有些反差,或者可爱。
后来小学期间,R和上一篇文章中的邻居家哥哥彼此看对眼了,可能想谈恋爱什么的。我记得我应该还做了一些撮合的动作,哦,天呐,以前帅气的我竟也做媒婆这行当,真是苍天饶过谁。
那会儿可时兴送元旦贺卡,印象最深记得有《孝庄秘史》、《刁蛮公主》等等。
直到现在,一想起来,当年的场景还会清晰的浮现在眼前:教室里乱哄哄一片,从早晨开始,大家就忙着拆自己珍贵的贺卡。这贺卡可能还是托父母在镇上买到的,有时候也会买错,所以,能如愿拿到正确的贺卡,也多多少少看一些运气。如果父母买错了,也只能默默接受,极不情愿又羞涩的送给别人。
拆开之后,用心写贺词。写贺词倒讲究的不多,但选哪一张卡片,可是有讲究的。送给自己喜欢的男孩子,就要送印着剧情里男主图片的那张,比如,女孩子会把“多尔衮”、或者苏有朋的照片送给心仪的或者暗恋的男孩子。而男孩子,自然要选端庄大方漂亮的女主卡片送给女孩子,比如宁静或者张娜拉。
贺卡送完,中午还会举行一个小型的元旦晚会,买一些瓜子、糖、水果什么的,再对教室做一些简单的装扮。我们还准备了节目,临近元旦期间,保守派和妖娆派里会出奇的和睦,有空就一起练舞蹈,我记得当时跳过《踏浪》。不敢想象当时面无表情跳这种舞曲到底是什么景象,我宁愿永远想不起也不希望有人想起。
但不管怎么样,这样的文艺汇演在我们的乡村小学都是奢侈的,文艺永远保持生命力。大家还是会真诚地鼓掌,随着哗啦啦的掌声和欢笑声,我们六年的小学时光随着歌曲的结束而结束。往后的日子,音乐结束的时候,一切都那么寂寞;再往后的日子,音乐刚响起,我也觉知深深的孤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