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
文
摘
要
在综艺节目《乐队的夏天》的比赛中,刺猬乐队一首《火车驶向云外,梦安魂于九霄》震撼全场,充满力量的舞台表现让观众感受到老摇滚的魅力。刺猬乐队的初心从未改变,他们依旧是三个热爱摇滚乐的年轻人,歌声真诚、动听、醒目,现场勐、扎、碎。
音乐一响,子健颠,石璐狂,一帆稳,他们剑拔虏张,又默契十足。《火车》唱到最后,子健情绪上来了,“咣”就把吉他砸了。
这记砸,是石头入水,他们的歌开始在朋友圈水花四溅。
刺猬这个名字是子健起的。
在他看来,刺猬就是自己,它们内敛不张扬,却又具有自我保护攻击性
他用身上的刺面对现实,是为了保护好内心的少年气,不被社会所驯化。
他不喊疼,不说恨,也不抱怨。他就唱,我好沮丧,好难过啊。
情绪不断积累和迸裂,最后内核露出来,全是不认输不认怂,全是对生活的憧憬和热忱。
刺猬有刺,可它也会露出柔软的肚皮,会在互相取暖的时候收起身上的刺。
听摇滚乐,玩乐队的那帮家伙浑身都是劲儿。当他们以为国摇就要火了,这一切又像烟花,只漂亮了那么一刹,之后就消失了。
十年后,大部分年轻人对摇滚乐里的嘶吼和咆哮不太感冒。社会的笼子将他们驯养成听话的动物,买买买和吃吃吃成了新一代“摇滚精神”
刺猬太不容易了。
因为音乐养活不了自己,他们只能在社会上扮演不同的角色:子健是程序员,石璐是单亲妈妈,一帆在银行做软件测试。
音乐对他们而言,是治疗精神阵痛的阿司匹林,是鱼儿离不开水的关系,根本无法舍弃。
但十几年前的那身棱角,说一点没被社会磨掉,那一定是假话。从他们的一系列专辑里,我们就能看出蜕变、进化和成长,少了惨烈和偏执,多了释然和幽默。
十年前《白日梦蓝》刚发的时候,子健就觉得刺猬该火了,但水花压根没溅起来,中间反而发生了太多与音乐无关的事,徘徊在解散边缘。
幸好世事守恒。
人到中年,他们早已不再需要用年轻去定义和划分生命或者音乐的界限。一如既往地对世界保持好奇,为热爱坚守信仰,这才是他们身上最迷人的地方。
二十来岁的我,和他们坐在一起,谈论的话题不是结婚、赚钱、过日子,而是自由、音乐,大梦想。
他们还会继续长大,但却永远不会变老。因为我知道他们如果老了,我也就真的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