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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
摘
要
【沉浸式反虐绿茶!未婚夫意外变成了‘哥哥’】
“放轻松。”
男人凛冽的声音,带着压抑和痛苦。
疼,真的很疼,一双粗粝的手紧紧扣住她的腰,蛮横、用力……
“啊!”如梦似真的感觉,让昏睡中的莫念猛得睁开眼睛,因为刚才的梦境,她额头全是汗,不由得拼命大口吸气。
这个梦好可怕,怎么会做这样一个从未经历过的梦?
吸气、呼气,莫念让自己沉淀了下,动了动手指,刚要挪动身体,这才看清自己身处的地方很陌生,但医院名却再熟悉不过——普仁私立医院!
突然,房门一开。
凉风渗着难闻的酒气和刺鼻香水的味道流窜在空气。月色下,那模糊的身影是一对拥吻中的男女闯入她的视线。
哐啷!门被带上,进门的男人稍许分神看向病床。
发现床上躺着的人仍像从前一样昏迷着,男人暗自松了口气,他一定是疯了,怎么就担心莫念会因为关门的声音而惊醒呢?
都是昏睡了一年的‘死人’。
怀里的女人妖娆的缠了上去,男人低头继续吻着她,纠缠中,两人双双跌入沙发。
男人喘着粗气,“沁儿,这下你总该相信,念念只是我妹妹了吧!”
“呵呵,这就是你说的证明?”女人仰头,手指轻点着男人的唇,扭着曼妙的身子贴上去,娇笑着,“ *** ?但还不够!”
捉住腰间那只不安分的手,男人蹙眉,“宝贝,这里是医院,有护士……”
“怕什么?难道你不觉得这样更 *** 吗?”吻住欲开口的男人,女人手上不停,“当着她的面,你不行?不会吧,亲爱的!”
妖娆的笑着,女人妩媚的把长发拨向一边,伸手去查证。
男人吸了口气,柔若无骨的手让他有点难耐。
酒后的沉迷,女人的妩媚与挑衅,他的确受不了,男人的自尊使然他哑着嗓子审问:“你说,不行?只怕你没有求饶的力气!”
女人笑得放肆毫无顾忌,声音嗔骨,“不信不信,就是不信!”
“信了没有,你说!”
“……啊,信,我信我信,致远,我信你!老公!”
老公?
莫念楞了下,她不懂究竟发生了什么,谢致远明明是她的爱人,她的未婚夫,怎么就成这个女人的老公?
十年前,谢夫人将她领回家,两个人一直生活在一起,可以说她和谢致远青梅竹马,两小无猜!也正是因为这样,两人被长辈认可,并订婚,只不过订婚当天发生了些意外……
正想的入神,耳边忽然传来女人动情的声音,“啊,老公,我爱你!轻,轻点!”
刹那,莫念感觉自己快要崩溃了。
她咬唇,眼眸未动,泪水从眼角滑落。
不止心口一钝钝的疼,就连手指也是深深扣着掌心,像在缓解心的疼痛一样深陷。
耳边、心里全部都是男人女人最原始的声音,莫念不知道自己还能坚持多久,她感觉自己的心已经碎得凌乱不堪,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为什么她的未婚夫会变成另个女人的老公?!
两人从沙发到茶几,再到窗户那边,不知疲倦的纠缠着,
“致远,一个月后,我们就要结婚了,我看中的那款钻戒什么时候去买啊?人家累了,要你抱……”
白沁对站在病床旁边的谢致远撒娇。
娇嗔的话语让谢致远终于不再看莫念的脸,他收回目光,把白沁抱在怀里,柔声道,“你累了,我就是你的双脚。”
几乎是门关上的瞬间,莫念就睁开眼,那毫无聚焦的瞳孔里一片死灰。
——念念,以后我谢致远就是你的脚,你想去哪里,就告诉我。
——念念,谢致远,我这辈子只爱你莫念一个人!
骗子,骗子!全是骗人的!
莫念哽着声音,泪水像断线的珠子,嘴里全是因为刚才忍着而咬伤的血腥味。
脸苍白如纸,卷曲在被单下的身影瑟瑟发抖,她死死咬住嘴唇,双眼直瞪着那扇门!
想结婚,门都是没有!
我莫念绝不会让你们得逞的!
一个月后。
海城翘首的谢家,迎来长子谢致远的婚礼,大手笔的包下与谢氏相邻的整个山庄。
串串彩旗和各色的气球、鲜花夺尽前来参加婚礼人的眼球,热闹非凡!
莫念穿着一袭白色长裙,映衬着小脸毫无血色。
她站在人群里,看着“曾经”的未婚夫迎娶另一个女人,他一身结婚礼服,俊脸上洋溢着幸福的笑容、英姿飒爽的,还是她掏心挖肺喜欢的样子。
致远,致远,你当真这么狠心吗?
你说过,这一辈子只娶我为妻,只爱我一个人的!
此时,谢致远牵着白沁的手站在她父亲面前,许诺将来会照顾白沁一生一世。
猛然,他感觉到身后有道不寻常的目光,转身望过去的时候,又变得空荡荡的。
得不到谢致远的回应,白沁撅嘴,双手晃着他的胳膊,“致远,爸爸问你话呢。”
谢致远收回目光,对着白父点头微笑。
而混在人群里的莫念,仰头灌下两杯葡萄酒后,趁人潮挤向红毯时,快步来到二楼——那是整个婚礼的后台。
找到播音室后,她从背包里拿出U盘,里头有她提前下好的哀乐,听着楼下已然是一片热闹的气氛,她毫不犹豫的换上,并点击播放。
随着‘嘭’的一声,楼下顿时一片安静。
似乎所有人都震住了。
莫念又自背包里抓出早已准备好的冥币,站在二楼的位置,挥手洒了出去……
“怎么回事,怎么是死人的音乐,怎么还有死人钱!”
“放哀乐,冥币这是……”
那人话还没说完,一两条带血的老鼠跟着落下去,台下一片混乱。
红毯上,谢致远正要把戒指套到白沁的手上,突然感觉有什么东西砸过来,他伸手一接,怎么都没想到竟是自小最怕的老鼠,胡乱一丢,刚好挂在新娘子白沁的抹胸上。
她“啊!”一声惨叫后,被胸前黑乎乎的东西吓得当场晕了过去。
一时间,喧哗四起。
不管台下还是台上全部都乱一团。
“看,人在那里!”
人群里有人看到罪愧祸手,就是站在二楼,穿着一身白色衣服的莫念。
她眼里全是泪水,唇角却是讽刺的弧度,似悲痛欲绝的哭,“致远,我的未婚夫死了,他死了……”
闻言,谢致远整张俊脸瞬间变得阴鸷,他死死的盯着还在撒冥币的女人,手背青筋迸出……
怎么可能是她!!
因为距离太远,莫念有些看不清谢致远脸上的表情,只知道他恨不得吃人。
那冷漠,凌厉得像一把刀子。
她真的不懂一觉醒来,那些曾爱她疼她的人,为什么都变了!为什么要这样对她!
突然一道雷厉般的叫声,“莫念,你好大的胆子!”
来人正是谢夫人——许娟。
年近五十岁的她,因为保养得当,外加一身大红色的旗袍,看起来雍容而又华贵。
然而,此时的脸,却是恼怒的。
她咬牙切齿的质问,“莫念,你这个白眼狼,你说,你为什么要这样做!你怎么对得起谢家十几年的养育?”
“因为谢致远背叛了我啊!”莫念唇角的弧度极其的讥诮,挤压了整整一个月的愤怒,在这一刻仿佛奔溃到了极点,她冷笑:“再者,我就是闹了,你能怎么样?”
“……你!”许娟被堵得一句话说不出来,她忿忿的喘了两口气,指责着身后的佣人,“你们还愣着做什么,给我把她带回去!”
“我看谁敢!”莫念眸色突然凛冽了起来。
“动手!楞着做什么!谢家养你们吃白饭的?!”许娟冲着两名佣人又是一吼,“今天就算敲晕了,也要把人给我带回去!!”
闻言,莫念看着这个曾说会像亲妈一样疼她,曾许诺谢家的儿媳妇只会是她的女人,忽然的就笑了,“妈,这是我最后一次叫您妈!想利用完了,然后一脚把我踢开?告诉你,休想!”
都说强怕横,横怕不要命,今天在谢致远的婚礼上,她就不要命了。
二楼距离地面,差不多是五米左右的高度,跳下去百分百的死不了人,念头一出,在佣人围上来的时候,莫念突然将背包对着许娟一丢,然后纵身一跃。
“啊,快看那个女人疯了,竟然从二楼跳了下来。”
“你傻啊,没看她跳的目标是草坪吗?肯定不会死人,顶多受伤了,不过这性子倒是挺烈的!”
“你们说,她为什么要那样做?”
红毯上,抱着白沁欲离开的谢致远,在莫念坠落的瞬间脚步戈然而止。
到嘴的名字更是呼之欲出的想要喊了出来。
只听‘噗通’一声,白影落地的瞬间,一个漂亮的翻身,莫念不但好端端的起身,更是大步走向红毯。
她,白裙飘动,黑发飞舞,像来自天界的仙女,明明一身的狼狈,却高傲着下巴,不驯的从司仪手里抢来话筒,吹了两下,“相信大家对于我刚才的行径,一定非常的不满,特别是今天的两位新人——”
她继续,“白沁和谢致远,你们一定挺恨我的吧,毕竟是我破坏了属于你们的婚礼!但是——”
隔着层层障碍,莫念对上谢致远叵测的眼睛,那是一双曾令她痴迷深陷的眸子。
在她的心里,一直以为谢致远就是世上最帅的男人,能做他的妻子是她一直所渴望而满足的,
可是今天——都将成为过去式!
她为自己曾经的幼稚,而感动自嘲。
看着在坐的亲朋好友,莫念说,“但是我为什么要这样做,你们一定也想知道原因吧!”
“胡说八道,大家不要相信她,她就是个神经病!”疯了疯了,这个死丫头一定是疯了,许娟带着人匆匆的赶来,她几乎快要抓狂了,好好的一个婚礼,就被这个死丫头给毁了,早知道这样,当初还不如让她直接在医院里睡死拉倒!
“是,如果我是神经病,那么谢致远他就是王八蛋!不是人!我可以谅解他娶别的女人,但是对于他在我的病床前跟别的女人上演活-春-宫,我恶心!”
莫念的一句话,激起千万浪,惊得所有人为之一震。
尽管许娟伙同几位要好的姐妹在不停的解释,却仍是止不住人群里的就议论,更有从事媒体行业的人,直接拿手机去采访谢致远。
“谢先生,请问和您一起表演的女人,是新娘子本人吗?”
“谢先生,请您分享一下……”
“够了!”终于,全程都是没有开口的谢致远发声了,许是因为压抑又或是什么,他声音很是沙哑,那投向莫念的眸子掠过一层凌冽无比的寒意,“她脑部的确受伤,神经是不正常!打救护电话吧!”
“对对,我看直接打疯人院的电话好了!”
憋屈了大半天,许娟终于可以扬眉吐气一次了,她招呼着亲朋好友以及佣人,“快,大家在忙把她绑起来,不然她指不定还有什么幺蛾子!”
“住手!”
顿时,一道铿锵有力的嗓音贯穿了整个会场。
有种男人,天生的气场强大。
即使一件再简单不过的西装,在他颀长挺拔的完美身形下,也会穿出令人震撼的矜贵。
想要忽视都难,以至于在莫念顺着声音和在场的大多数看客一样寻找时,入眼便看到一抹高大的背影。
顾子墨双手抄兜,姿势不急不缓的走来,那步伐里的从容和举手投足间的耐人寻味,一出场便吸尽所有人的眼球。
“他是谁?好出众的一个男人!”
“他啊,你没看他身后的小白脸么,白白净净的,一看就是小情人。”
一听这话,跟在身后的助理颜青,气得直磨牙,偏巧和莫念的视线撞到一起,那是一张有着和他同样愤怒、咬牙切齿的脸。
唯独在四目接触的瞬间,颜青有种无语的感觉。
当即忿忿的瞪了眼莫念,扭头走人。
顾子墨自然没错过两人的交流,他端着一张俊脸,黑眸幽深,唇角撩着缕缕的笑意,嗓音低沉缱绻,“放了她!”
“……是你!”许娟脸上尽是震撼,是谁,怎么都不可能是他!
此时惊呆的不止是许娟,就连谢致远以及他怀里乍醒的新娘白沁,再到人群里几位看似德高望重的当家人,更是个个表情怪异了。
莫念不傻,这男人不简单!
所谓商人,无奸不商,既然他肯出现替自己解围,那么在她这里一定有他相要的东西!
所以她不语,等着对方的开场。
却是怎么都没想到顾子墨只是用一双黑曜石般的眸子,狭长清冷的看了一眼,转身走人?
搞什么?
那么高调的出现,就这么走了?
说来也奇怪,那男人离开之后,许娟不但没再找自己麻烦,还在晚宴开始前,居然让人送来礼服?
莫念躺在床上,想来想去的迷糊睡醒后,感觉有人在房里,她眯眼一看,不是许娟又是谁!
阴魂不散啊,真是!“又想做什么?”
“念念,我知道你心里委屈,但是你想想,你今天的所做所为,是不是太过分了?难道这就是你爱致远的方式?你知不知道,为了替你赔罪,他在大堂里连番的敬酒?已经整整喝了两小时,他胃不好,你是知道的!”许娟一改下午的愤怒,似难过的擦泪,“好好的婚礼,这是遭的什么孽啊!”
莫念不想搭理她。
许娟顿了顿,自认为莫念没赶她走人,应该就是心软了,就知道的人情牌对她有用,
于是,许娟哽着声音,“念念,你该知道致远这样做也是迫不得已,近一年以来谢氏遭遇了金融危机,就连你爸也是愁白了头,不然你以为他当真对你会这么无情,冷血吗?再怎么样我们都一起生活了多年,怎么会没有一点感情?念念,算妈求你了。”
独角戏许娟演够了,自知没趣,她看了眼角落里的管家。
王妈配合的上前,手里也不知道在什么时候多了部白色的平板电板,七寸的屏幕里除了密密麻麻的字体外,还附带一张男人的照片。
“什么意思?”莫念咬唇。
许娟微低着头,“他是海城最大服装公司的CEO,妈带你去认识!”
“……然后呢?”
“念念,我现在是为你好,如果你和他聊欢了,你妈妈拿命相护的品牌,也可以在这次服装秀上展出,这不是你一直以来的夙愿吗?”
“哦!”莫念拉长了尾音,原来送礼服是这个意思啊,“好啊!”她说。
许娟喜上眉梢,半小时后,拉着重新梳洗打扮的莫念,来到热闹的大堂。
处处贴满了喜字,洋溢着幸福滋味的婚纱照,刺痛着她的心肺,也不知道第几次暗示,莫念终于提起了头,视线迷离的看着许娟嘴里所谓的CEO先生。
开场的第一句,她问,“介意我喜欢女人吗?”
话落,周围一片哗然。
臂弯里,许娟的手掐着她又在暗示她。
莫念笑,既然许娟想演戏,那么她就陪好演咯,她道,“我喜欢女人,所以不介意的话,随时来娶我啊!”
这下僵住脸面的不止是那位CEO先生,还有上秒还笑得亲切的许娟,那张保养得当的老脸此刻,涨得像猪肝。
她捏着莫念僵笑道,“看你,都说酒量不行,才一杯酒就开始醉了,真是……”
“我没醉,我很清醒,你不就是要我嫁人吗?”莫念扯开嗓子,她挣脱了许娟的手,直接上台抢了司仪的话筒,环顾四周淡淡的说:“我就是上午闹婚礼的那个神经病,新郎的妹妹,谢家的女儿,有谁不介意我喜欢女人,我神经不正常的,随时可以来娶,嫁妆的话我想一定很丰厚,对吗?妈妈!”
“……”许娟怒恼了,一双精画的眼,似有千万只剑射出。
CEO挂不住了,台下再度一片哗然,议论声一浪高过一浪。
有磁性的嗓音,自二楼的某个房间传出来,“我娶,喜欢女人的女人,刚好配我这个喜欢男人的男人,绝配!”
莫念抬头,瞧着徐徐走出的男人,有种搬石头砸脚的错觉。
听说老猎人,在射杀猎物前,会消磨掉它的烈性再动手,而此刻在那道响亮的嗓音贯穿整个大堂后,自二楼缓缓而至的男人,所给予莫念感觉的便是如此。
竟然是他——那个上午在婚礼上高调出现的男人。
他在玩猫捉老鼠的游戏吗?
时至现在,莫念仍然很清楚的记得,在他现身的那一瞬,人群里那张张怪异的脸,是何等的震撼。
就跟现在的许娟,是一模一样的表情。
这个男人是谁?
这是莫念自清醒以后,第一次对谢致远以外的男人刮目。
他不同于上午。
此刻,仅着黑西装,内搭白衬衣。
一黑一白,再简单不过,却是在这两个全天下极端颜色的映衬下,他的脸很深邃,轮廓分明的让人不得不去注目。
凤眸,狭长微敛,薄唇轻抿。
在众人自动让路的前提下,他姿势矜贵的前来。
却在下秒吐出这样两字,“求婚!”
顾子墨低头,看着莫念淡妆无瑕疵的脸,唇角撩起微微的弧度,似乎在笑。微凉的嗓音徐徐淡淡的陈述着“现场证婚的人是你,所以求婚的人,自然也是你!”
说得这样自然,理直气壮,倒是让莫念怔了下。
这人救场的方式还真特别!
求婚可以没有花,但戒指一定要有的,想她全身除了这件素白的月牙白长裙,哪里还有半点首饰?
越过他的肩膀,莫念看到了坐等看戏的新娘子,想看她出丑,有那么容易吗?
忽然的,她有目标,“好啊!求就求!”
“胡闹!”许娟咬牙,紧走了几步,连忙把莫念拉到一边,“念念,婚姻大事不是儿戏,先不说你了不了解他,单单是他是什么人,你知道吗?”
“那如何?”
“……你!你在和我赌气吗?”许娟压低了嗓音,似怕人听到。
莫念忽然的笑了,“你觉着,我犯得着拿自己的幸福,和你赌气吗?”
明明一张带笑的脸,嗓音还是一如从前的轻柔,可许娟偏生的就听出一股‘你配吗’的揶揄之味,“好好,有你哭的时候!”
对话,顾子墨听得七七八八。
瞧着莫念那张七彩斑斓的小脸,他低垂的睫毛动了动,顺着那倩丽的影子,看到那女人竟然在那株孔雀兰找了根杂草,编成草戒指来到他面前。
姿势不卑不亢的当真半跪了下来。
她说,“无名先生,感谢您不介意我喜欢女人,今天当着诸位亲友的面,请大声的回答,愿不愿嫁给莫念小姐?!”
无名先生?
噗嗤,助理颜青再忍不住笑出声。
顾子墨扫了眼快要内伤至死的助理,雷不死人的说,“愿意是愿意,不过——你是初吗?”
刹那,台下一片哗然。
许娟那圆瞪的眼球仿佛带着幸灾乐祸的光芒,好似在说,莫念这下自己挖坑跳了吧?
可即便是如此,她依旧不会退缩,越是不可能的事,她越做,而且这个男人不是也有目的吗?
于是,莫念忿忿的起身,草戒指一塞,直接起身勾起顾子墨的肩膀,烟视媚行的低语,“想知道的话……”
莫念勾着男人的肩,暧昧的说,“想知道的话,这里恐怕不方便,不如咱们换个地方试试?”
顾子墨狭长的眸,扫完左肩处的女人手,转而看着右手手心的黑痣,说,“地点你定!”
闻言,距离最近的颜青惊的一张嘴可以塞鸡蛋了。
莫念将这个表情理解为吃醋,丢了个抱歉的笑,刚要借顾子墨离开这个令她恶心的地方,这时音乐一响,是略带醉意的新郎谢致远翩然而至。
他道,“一支舞都不跳,就要走吗?”说着,做出邀请莫念的姿势。
莫念不知道他用什么方法说服新娘子不吃醋,却在搭手之际忽然转到顾子墨面前,“既然哥哥都是这样说了,那我这个做妹妹的总不能太过分,请我跳舞吧!无名先生!”
顾子墨脸色微黑,“莫小姐,赏个面子?”
邀请姿势一出,众人只见一黑色正装的男人带领飘飘白裙的女人,率先滑入舞池。
颜青捏着下巴皱眉,正在思考明明性子不像,老大这是怎么了?却不知自己也成了一道风景线,全数落入谢致远的眼里,对顾子墨性取向的问题,他表示质疑。
看着不远处那对紧紧粘在一起的男女,谢致远心口闷闷,带着白沁一同滑入舞池,他说,“一会你来交换舞伴。”
“你先说,怎么补偿我这颗受伤的心灵。”臀上大手带着炙热,白沁笑得妖娆,“人家想试试。”
“归你,都是归你!”
一时间,两人拥抱的更紧,舞步随音乐肆意。
其实,莫念不像外表看起来那么奔放,相反她紧张的不行,不单单是来自于男人的压迫感,同样也是两人间的姿势,他个子很高,笔直裤筒下的大长腿,步伐从容,矜贵如斯……
让脚踩近七公分的她,手心出汗,视线无处安放。
舞曲转换成热情的桑巴,顾子墨右手看似自然的划过莫念的小腹,她神经为之一震。
是无意吗?
在她醒来后,小腹就多了道丑陋的疤痕……
“念念,嫂子想和你交换舞伴,你一定不会介意吧!”
“会!我不止会介意,还会吃醋!”莫念忽然垫脚揽着顾子墨的脖子,脸颊大胆的靠过去,不等她说出意图,头顶便传下男人低沉的嗓音,“累了的话,我们换地方休息?”
好锐利的一双眼,莫念垂目,有些嫌弃,“……鞋子做工真差!”
顾子墨眼底闪过微不可见的笑意,银质纽扣一解,西装搭在莫念肩上,下秒横抱,抬腿走人。
完全用行动演绎了谢致远曾经给莫念的那句承诺——我就是你的脚,你想去哪里就告诉我!
谢致远一张俊脸,非常的不好看。
人群里,许娟一看阻止不了,只得大口喘着粗气。
管家王妈会意,上前扶着许娟,并理着她的胸口,急忙说,“太太,您这是怎么了,今天是少爷大喜的日子,您可不能有事啊!小姐啊!”
“楞着做什么,快,送医院!”莫念黑着一张脸,自顾子墨怀里下来,慌乱的看上去像极了女儿该有的本份,唯有在搀许娟的时候,看向王妈的眼多了份警告。
颜青适时插嘴,“莫小姐,车子刚好在外面,我送您!”话说,他好像收到来自老大的赞赏?
莫念点头,“就去我醒过来的普仁医院!”
既然许娟想装,那她就陪她伪装到底!
“停车。”
前往医院的半道,莫念突然开口。
吱咧一声,即便在高速,颜青也是二话不说的停下。
不等后排的人有什么反应,坐在副驾驶的她下车、开门,语速快并神色凝重的喊,“快,王妈,让开!”
“……”王妈怔了两秒,回神就低头去看许娟。
一扯一拽的被懵懂弄下车,不等开口,只听嘭的一声,车门一关。
莫念只道,“开车!”
这女人也不是一无是处啊,颜青眼底忽然多了抹欣赏,用他那可以媲美赛手的车技,瞬间起步前往医院。
一切来得太快,太突然。
等许娟意味到什么,早已经晚了,“停车,王妈呢,我要王妈陪着!”
发完短信,莫念抬头看了一眼,“女儿还不及一个佣人?”
“你根本就……”
“是什么?不是女儿难道还是儿媳妇?”
“……你!”碍于顾子墨的助理在,许娟瞪了一眼,闭眼合计着到医院再收拾这死丫头,不管怎么样绝对不能让她和那个姓顾的扯上关系!!
医院里。
支走莫念后,许娟拿钱对医生说,“我女儿不听话,非要去山区支教,一会她回来你就说我病重,我想把她留下!”
医生,“……”
“医者父母心,你看我只有这么一个女儿,委实不想她离家,帮帮忙!”
“……哦!”戴口罩的医生眸色幽深,接过钱,指着里头的房间,“进去检查吧!”
“谢谢!”死丫头,这次非把你嫁给个有钱的老头子不可!
许娟这样忿忿的想着,只是她万万没想到等待她的竟然——脱-裤子,做肛-检!
她又恼又怒,不用想一定是莫念搞得鬼,起身冲出检查室,“……莫念!”
门外,莫念正贴墙而站,一条月牙白的长裙下,她面带浓浓的担忧,“妈,您怎么跑出来了,有痔疮就要治啊,不要怕啊,女儿陪着您呢!”
闻言,许娟直接被气得不知道说什么好了。
偏巧有路的人,摇头有些惋惜,“哎,挺漂亮的一个人,竟然得这种脏病,啧啧啧,原来看着有钱的,看着高贵的人,也是普通人啊!”话落,又有几道目光投过去。
许娟快疯了,扬起巴掌就要打,莫念哪里会让她得逞?
抱拉着许娟的胳膊,就喊人,“妈妈,你打我不要紧,但是身体有病我们就得治啊,大家帮帮忙,帮我把我妈弄进,好让医生检查啊!”
“莫念,你个白眼狼,我没病,放开我,你们放开我!”
“住手!你们放开她!”一声厉喊,自电梯里走出来的人是谢致远和狼狈不堪的王妈。
原本在晚宴现场,他早知道许娟是伪装的,所以并没在意,但接到王妈电话后,不来不行了。
却是没想到,入眼便看到这么一幕。
他几个大步赶过去,不由分得护过许娟,目光凌冽的质问,“念念,你干什么,怎么回事?”
不等莫念开口,许娟开始告状了,一把鼻涕一把泪的添油加醋,外加控诉,“白眼狼,我们谢家养了她这么多年,她就这样侮辱我,我,我没脸再活下去了。”
“照你这么说,全天下得痔疮的人,都得死么?”莫念冷笑,她要的正主来得倒是挺快!
“没有,我没有!”虽然围观的人被赶跑,但许娟脸上还是有些挂不住,她扯着谢致远,快哭晕了,“本来我就是胸闷、头痛,回去躺躺就好了,可她偏偏要来什么医院,半道把王妈扔了不说,还把我打晕,致远,她羞辱你妈啊!”
“行了!”究竟有病没病,别人不清楚,他这个做儿子还不知道?
一点前兆都没有的事,她倒是真敢做!
“王妈,照顾好夫人!”话落,谢致远带着一脸暴风雨,步步逼向莫念,
“闹够了没有?”谢致远声音几乎从牙缝里挤出,凌冽逼人!
“呵,怎么能叫闹呢,我好心好意丢下美男,带她看病,这也叫闹?”莫念挑眉,无视他隐忍的怒火,“再说,就算我闹了,以目前的心情来说,还不够!”
谁让她不爽,她就让谁爽翻天!
莫念就这样用‘你耐我何’的眼神,冷冷的撇着眼前这个曾掏心掏肺,时至今日仍是不能平静以对的男人,想想都觉着好笑!
未婚夫变哥哥,真特么的狗血!
“念念,谈谈,心平气和的谈一谈!”
“春宵一刻值千金呢!哥哥!”谁要和他叙旧?
见莫念要走,谢致远紧走了一步。拉住她的手腕,下秒右腿吃痛。
他忍着,“如果踩我,可以让你心里好受一些,那么继续!”
他的念念,又怎么舍得下脚?
当谢致远这个念头刚出,那边莫念当真 *** 踩下来!
“啊!”医院的露台,谢致远倒吸着凉气,顿时抱腿转了一个大圈,“真踩啊,你就那么恨我啊?莫念!凭良心说,自从你醒过来,不管是我还是咱妈,有没有和你解释过,我为什么结婚?如果不是为了谢氏,你以为我愿意这样做?你为什么就不能给我点时间?体谅下?”
“呵。”莫念一声冷,“真是当了什么,还想立牌坊!!”
“念念,答应我,不要再和那个姓顾的男人有来往,三年,哦不,一年,只需要一年的时间,等谢氏渡过危机,我立马和她离婚,恩?”为了证明他的话是真,谢致远还举起三根手指头,对天盟誓,却见莫念仍旧冷笑,最终他再次妥协,“你不是一直想回公司吗?明天,明天就可以回去!”
这才对嘛,最开始在许娟装病的时候,她的本意的确是回公司,可她现在改了。
于是,莫念说,“可是我现在想要整个谢氏了!”
“念念!”哄女人的方法,千千万万,但最有成效的还是肢体接触。
谢致远上前,本打算哄人,却接触莫念那柔软身子的刹那,有股电流自上而下,心跳猛得加快。
他竟然有的渴望,甚至惋惜,竟一直没行驶他该有的权利!
“好!你要谢氏是吧,去车里,后座有纸有笔我证明给你看,自始至终我爱的人,都是你!”抓了莫念的手,谢致远直接放在左胸口,“你听,它跳得多快,那是只为你跳的!!”
“放手!”莫念挣扎,一下未果,她就想用腿,不经意间好像看到了谁,那露出大半的金线飞边旗袍,昭告着她,那是谢家媳妇专用的老传统。
忽然的,她自觉恶毒的跺脚外加抽手,全然一副小女儿姿态。
“你别这样,让人家看见不好!”
“十年前开始,你就是我的,有什么不好的?”此时谢致远完全不知道,这个隐蔽的小露台,还有第三个人的存在。
他只是觉着,怀里的莫念,好像不一样了。
身上有一股自然的沁香,不似白沁的妖娆和妩媚, 别有一翻清香,声音是这样清澈的问,“那和她相比,你爱我,还是爱她?”
甜言蜜语,说说就算,谁会当真?
所以,谢致远毫不思索,“爱你,我和她才认识多久,念念,我……”
“谢致远,你这个 *** !”
白沁的声音一出,让原本染欲的谢致远瞬间僵住了。
而沾沾自喜的莫念,却是在抬头的刹那,在白沁身后看到第四个人的存在!!
那是一个有着冷峻无比面容的男人——是他!姓顾?
顾子墨俊脸清绝,凤眸狭长、微敛,教人猜不出喜怒的单手抄兜,步步走近,视线灼灼的自莫念头顶向下扫……
就在莫念感觉自己快被那双眼轮了几百遍时,男人赫然靠近,近半的身子都快压到她肩上,贴耳道,“有些话听得耳朵疼,你要负责!”
未完~求个关注!有空再更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