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
文
摘
要
余秋雨给北大学生讲授《中国文化课》,自信爆棚地说,老子是让中国文化获得世界身份的第一代表。一九九九年初秋,黄叶遍地,梧桐滴雨,余秋雨特意来到希腊雅典,访问了一位专门研究东方哲学的女士。她深入研究了中国的老子、孔子、庄子和《易经》,最后得出结论,老子是最符合国际标准的顶级哲学家。
余秋雨说,据权威部门统计,人类古往今来最有影响力的十大作者,老子排名第一。被公认哲学素养最高的德国,《老子》几乎每家一册。就凭这些统计,说老子是中国文化的第一代表,一点儿也不过分吧?
余秋雨说,可惜的是,这位最高代表,这位世界顶级的哲学家,全部著作只有区区五千字,他的生平扑朔迷离,连司马迁都说不清楚,只说他是一位“隐君子”,就是隐居世外的高人。
鲁迅在《出关》中写道,年迈的老子穿了一件黄衣服,骑了一头青牛,背着一个布口袋,要过函谷关,到远方去。他去做什么?好像不做什么。因为他认为,人就像水,应该向低处流,然后,渗透于沙漠,蒸发于旷野,这就是生命的大道。他想到函谷关外,把自己蒸发掉。
他要过函谷关,守关的官吏叫关尹喜,是个文化爱好者。关尹喜向老子提出一个要求,过关可以,但要留一篇文章下来。老子知道这是准许过关的条件,没办法,就坐下来,写了五千字。就是《道德经》,也就是《老子》。
鲁迅对老子出关后的图景描写得很有意思:白发,青牛,黄衣服,布口袋,一下子进入灰色的尘土里,很快,什么也看不见了。这个意象,全是不同的色彩。关尹喜从窗口看去,灰尘已经遮得半天皆暗。老人家怎么样了呢?司马迁写道,“莫知其所终”,谁也不知道他最后是怎么结束生命的。留在世界上的,就是关尹喜手上的五千字。
老子消失了,留给大地的,是一个能够深思熟虑、看透万象的民族。
我这几天读了郭沫若先生的《青铜时代》,据郭老考证,其实关尹喜的名字是假的,《老子》也不是老子本人写的,“出关”只是后世附会的传说而已。
《史记》写道:老子者,姓李氏名耳字聃,谥伯阳,后世尊称老聃。聃意为大耳朵,寓意善听,伯阳意为聪明的脑袋,寓意善思。老子的名号告诫世人,想要活得好,就要多听少说,善于思考。
老子是周王室的图书馆馆长,孔子曾经向他请教学问。“圣人无常师”,孔子和老子不同,他是个话痨,“每事问”,不懂就问,不耻下问,“三人行,必有我师”。他的老师不仅有七八岁的小子,也有七八十岁的老子。但他有个本领,能够“大而化之”。他的脑袋就像一个高速运转的处理器,能把输入脑海中的所有信息有效处理掉,有的过滤,有的留存,转化为自己的东西,然后输出。
德国哲学家叔本华说,所有看书的人都被作者在脑袋里跑了一圈马,有的人就被绕晕了。这就需要读者有着丰富的知识储备,以及强大的信息处理能力。
老子修道德,其学以自隐无名为务。人生一世,草木一秋,顺着本性自然生长就完了。草木有本心,何求美人折?这和孔子所学恰恰相反。孔子修仁义,学得文武艺卖于帝王家,每天埋头苦学就是为了有朝一日扬名立万,在社会上干出一番惊天动地的大事业,不想一辈子默默无闻。花堪折时直须折,莫待无花空折枝。
孔子拜访老子,两人谈得不是很融洽。老子让孔子低调点,谦虚点,清心寡欲,孔子听了,不以为然。出去跟学生说,老子是一条虚无缥缈的龙,只能在云山雾海中忽隐忽现,我搞不懂他。言外之意,不接地气。
人是社会性动物,生于世间,必须入世,要学会跟各种人打交道,学会处理各种社会关系,才能过得好。盼望人人隐居深山,跟鸟兽草木为伍,这是绝对不可能的。因此,不论何时何地,隐居者只能是一小撮。就像我们经常和牛马狗羊打交道,而不和龙打交道一样。
老子和孔子相见不久,便出关了。关尹并非姓关名喜,这是后来抄书的人没有把句断好,以讹传讹。《史记》写道:“关令尹喜曰”,其实“喜”是动词,是说“关令尹”见了大名鼎鼎的老子,心生欢喜,并非关令尹名喜。关是函谷关,令尹是官名,级别相当于县令。意即函谷关的关长拦住老子,让他写了五千字。至于这位关长姓甚名谁,司马迁没说。
《老子》也不是老子本人写的。老子的时代还没有著书的风气,比如孔子的《论语》、墨子的《墨子》,他们的书也不是自己写的,都是后来的弟子们根据他们生前的语录编纂的。《老子》同样如此。
老子有个徒孙,名叫环渊,楚人,“学黄老道德之术,因发明序其旨意,著《上下篇》”(《史记》)。《上下篇》就是《道德经》,上篇为道,下篇为德。环渊是战国时期的人,大率与孟子同时,战国时期百家争鸣,各家各派为了宣传自己的主张,纷纷著书立说,《论语》和《墨子》就是这一时期成书的,《老子》也是。
环渊“发明序其旨意”,著《上下篇》。发是阐发,明是明白。环渊为了让道家黄老之术更加通俗易懂,更加系统权威,更能让人接受,于是加入了自己的理解,写成了五千字的《道德经》。
余秋雨说,《老子》原文,是一篇篇优美的“哲理散文诗”,我们后人怎么可以用佶屈聱牙的学术注释,把浑朴的诗意全都割碎?怎么可以把一坛远年美酒转换成一大堆化学分子式?我用散文写成这本《老子通释》,是想保存那些初元的酒韵和醉意。我希望能在枯燥的学理和考订之间保持畅达的灵性,让当代读者感到亲切。
余秋雨说,我的翻译遵循以下三个原则:一、尽力逼近原文旨意,保持学术上的高度严谨;二、呼应《老子》原文哲理散文诗的文学魅力,发挥现代散文在语言节奏上的美学功能;三、洗去迂腐缠绕的研究风习,使广大读者都能爽利接受。
......
余秋雨被誉为当代文化大师,他不仅散文写得好,“蹈大方,出新裁(贾平凹语)”,别出机杼,自成一格,直追唐宋八大家,而且文学鉴赏力非常高。就如以上对于老子的妙论,读了真有振聋发聩之感。
出于对中华文化的热爱,出于对广大读者迫切需要了解中华文化的关爱,余秋雨把自己的博士生教材整理出版,取名《中国文化课》。这本书最大的优点在于,它不是照本宣科的冷冰冰的将中国文化复述了一遍,而是加入了余秋雨几十年潜心研读中国文化的理解和感悟,还有自己一生跌宕传奇的人生经历,让自己和古人形成互相映照的共鸣和辉映。千年文化,娓娓道来,温情脉脉,和暖如春,普照人心。
还有这本《老子通释》。余秋雨说,跟别人相比,我唯一引以自豪的,是我的文字感应。我能让当代读者更有质感,更为简捷地倾听老子,感悟老子。《道德经》煌煌五千言,博大精深,非常不易理解。余秋雨先生高度总结了最让他上心的六个关键词:行于大道,无为而治,相反相成,和光同尘,韬光养晦,上善若水。
余秋雨说,恢复老子的本义,是一种学术责任,更是一种道义责任,是一种生命责任。余秋雨名满天下,谤亦随身,他也愤怒过,忧郁过,彷徨过,但是最终放下了。他说,马行千里,不洗泥沙,老子教给我们无穷的智慧,让我们追求通达的大道,当你真的站到一个高度时,回首望去,就会发现,一切如烟。
这两本书是余秋雨晚年集大成之作,譬若生姜,老而弥辣,书中还有余秋雨亲笔行书手迹,行云流水,畅酣淋漓,想要领略中国传统文化和余秋雨博深学问的朋友赶紧入手一套吧,点击下方链接即可直接购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