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错位时空完整版歌词(错位时空完整版吴嘉怡)

我上班的公司在东城区,到住的地方需要乘坐一个多小时的地铁。

近八年的工作和时光把我逼到城市的角落。

有一天,我突然发现自己已经中断了和许多重要的不重要的人的关系。

偶尔回想起来,仿佛大家在一起富有 *** 的生活是那样近。然而很快,就意识到是彼此都在努力把这个记忆推向更久,把距离推得更远。

我的生活极其简单。工作日,除了上班几乎就是睡觉。难得的双休日夜晚,有时会去后海泡吧。因为独来独往,所以很久没有醉过。

一天深夜,我沮丧地对青说,小时候想象一个三十岁的男人,应该拥有很多东西。妻子,一两个子女,房子和蒸蒸日上的事业……可是三十岁的我,却仍是一无所有。她说,好的缘分不一定都来得早。三十岁的男人要做好准备,保有稳定的耐心。

我坐在房间的床上,一只手拿着手机打字。在等待回复的间隙,一缕稀疏断裂的轻烟飘过眼前,还在向前扩散。垂在身侧的左手里香烟快要燃尽,一大截烟灰稳稳地聚在下面的地板上。

聊天结束之前,我们都说了那句一味被重复的话。今天感觉很累,困得不行了。

在那些可能被遗忘的夜晚,我靠一杯接一杯的浓茶对付疲倦支撑到凌晨。

也会谈到工作上的事。

我的工资令她惊讶。说对她来说这是天文数字。

然后我告诉她,以目前这样的状态下去,估计我到死在四环内也买不起一套一居室。

她说,我即使有点积蓄,也不知道它最终的价值如何。我想,我是在等待一个属于自己的时间,一个属于自己的男人出现。如果那样,它也许才有自身使命,到那时候,当然也会很高兴地看着它进入别人的钱包。

诚然,不少在我之后进入同一行业的人,有安家这个城市的想法。

领着同一个标准的工资的一群人,最后各自积攒的钱相差竟出奇的大。

我认为自己用钱已经很节约了,也和别人一样细心盘算。

最起码有四年没买超过一千五一件的衣服。一千块的国产手机至少用上两年,直到无法实现正常通话才丢弃,每顿吃的是十五块的外卖,出门乘坐公共交通,除非特别赶时间才打一次车。

我想可能与我刚工作的前五年不断地跳槽,换过六家公司有关。还有每年一次的长途旅行开支。

旅行让我在时间中暂时忘却压抑和不平。那才是属于我真正的时刻,虽然整天不停地走路,但是当期待的风景出现在面前,觉得所有的劳累都很值得。

青是我在网上认识的女子。

数月前,我到一个公园无意看了一场花展。

看到的玫瑰和月季简直就是一样。很想弄清两者有什么不同。

到家后,我上网搜了很久,关于这个问题的答案五花八门,却各不相同,甚至相互矛盾。

花了很长的时间还是没有得到有用的信息。于是我在一个网站做了次提问。我不是喜欢花的人,从来没有过种花的念头。

之所以提问多半是出于好奇。并没有对问题得到回答抱什么希望。

一周后,有一个人回答了我的提问。答案详细并且很有条理。分别从花朵、刺、叶子、花期、味道五个方面进行了分析。当我再次去观察两种花的时候,证明了这个方法完全正确。

我开始和她聊天。

青自然是一个虚拟的名字。不曾想要知道她真实名字叫什么。人和人之间要是足够了解,叫什么名字往往不再重要。一个称呼而已。

她对于提问的是一个男性并不感到奇怪。

她告诉我她养了好多株花,都是玫瑰。

从她之前的解答中,我知道真正的玫瑰花色其实很少,并且一年只开一次。我问她,为什么只种玫瑰。

她的回答极其简单:因为其他我不是很喜欢。

平心而论,单就月季和玫瑰而言,我更倾向于月季。

我说,两者虽然都是在枝头由绿色的半球形柄拖住层层叠叠的花瓣。但是月季花朵更大,颜色更为丰富。

重要的是,月季给我的感觉,就像马尔克斯笔下的美人蕾梅黛丝。能够散发撩人心魄的气息,扬起令人断肠的微风。

我住的楼下,有个花店,之前没有引起我的注意。

和花店老板认识,是在他给我讲了一些事故以后。

我每天早上去地铁站要先走过一个十字路口。他说以前,那里的红绿灯设置不合理,人通过时的绿灯时间太短。

马路是十车道。一般人的速度即使绿灯一亮就开走,根本到不了对面,就变成了红灯。因此,曾经有不少行人在过马路时被车辆撞死。

后来重新做了调整。

听他讲后,我对那个路口感到恐惧。尽管我住过来的时候它已经是现在的样子了。自从那以后,我不再走那个路口,宁愿绕远一点去到对面。

生活越来越不规律。

夜晚入睡的时间一再推后。

早上,我要喝数杯浓黑的咖啡才能保持清醒。

投入工作之后状况稍好,每天有相应的任务等着去完成。

懈怠的结果便是等着晚上加班。我尽力争取和绝大多数人差不多的时间离开办公室。

后来,我知道青在西双版纳。

我从小在北方长大,遥远的云南在我的印象中是神秘的所在。西双版纳在神秘的深处。

有一天,我大起胆子问她,你是哪个民族的同胞?

她幽默地告诉我,她在那里属于第十三个少数民族。

听她慢慢解释,版纳实际共有十二个少数民族。

我知道她是汉族之后,心里的顾忌终于全部放下。

我说,你在的地方属于热带。什么东西最能代表它。大象和孔雀,是这里多个民族的图腾。她说。

我在网络这端呼吸变得沉重。说,不喜欢动物。她说,那就只有棕榈和傣家姑娘了。我笑。

青不会知道。我对动物充满敌意的起因为何。

最后和我同居的是大学和我一个系的女生。我们毕业前两个月认识,在一起的时间有五年。

陈槿纵容我抽烟喝酒打牌。我们常常 *** 和吵架。

大多数时间错的一方在我,被打受伤是她。

尽管我对她很糟,但是在苍茫的城市中由于生活的压力,她从未提出过分手。那种荒诞的生活没有前景可以期待。内心里自己是爱她的,她也同样。

我在反复的犯错中不断反省和自责。

她总一如既往地宽恕我的暴力和懒惰。

清醒的时候,我觉得自己是多么幸运的人,曾经想过,如果我能改改脾气,两个人是不是就可以一直维持到老不分开。

我渐渐地能够在她满意的时间回家吃饭,周末陪她去郊外。

我也知道,陈槿在背后默默和家里沟通,争取她父母能够接受我。她很看重家庭关系,否则我知道即使远去天涯海角,她也将追随我走。

但是,我摔死了她养了很久的小狗。

就在我被它汪汪的叫声吵醒的中午,我休息的时候拒绝任何骚扰,人和动物都不例外。

那天下午她做 *** 回来,问了死因。

没有想到那竟是两个情人之间的最后对话。

陈槿收拾东西就离开,用黑色塑料袋装上冰冷的动物死尸。

我靠在窗户上看她脚步很快,随时抬起右手用衣袖去脸上揩泪水,进入拐角之后再也看不到了。

呜咽的声音久久回荡在杂乱的房间里面。

那时,我犹豫着,始终没有追上前去向她解释被吵醒纵然非常恼火,毕竟不是存心想要弄死它,只是想教训它一顿。

不再有机会了,连我也逐渐明白这个解释原来多么可笑。

一次到楼下的花店小坐,老板热情地和我说了很久的话,他只字不提花的事。

我说想看看店里的花。

他任由我在屋里来回走动,耐心告诉我各种花的名字。

所有见过的花中,我认为最好看的还是月季。

老板说,可以养几盆。

他的好意与生意无关,这个花店的所有的产品都是装饰性的,全是剪下枝来的鲜花。

走出店门的同时,我几乎也将刚问过的花名忘得一干二净。

仍是没有养花的准备。

绝大多数情况,夜晚的我才是自由的,夜晚的时间才属于自己。

程序员的生活单调得如同冬夜里的黑暗和寒冷。无法预感对着电脑的生活要什么时候才能到尽头。

终于果断地把游戏给卸载了。它浪费内存的时间已经好几年。陈槿离开之后,我不再对游戏抱有兴趣。

相比起电脑,空闲时间,我更愿意看看手机。手机带给我的快乐更多一些。

青说起她是一个导游。

这个小我三岁的女孩,还向我袒露她悲伤的爱情。

她说,那是个 *** 。

还好你们分手,要不你的生活就苦了。

我打字与她调侃,一边抬起没有水的杯子靠近嘴唇。突然发现里面的茶叶七零八落地贴在玻璃内壁上。

只好在自己的笑声中将它无奈放下。

她说,要是一个男人对我好,别说 *** ,一辈子跟他吃素也情愿。

过了很久,我才想通。一个只种玫瑰不种其他花卉的女生,原因可能不是因痴迷于它浓郁的香味。

公司新来的一个女员工,很像陈槿。

每次我看到她的时候,不禁回想起旧时的生活碎片。

许多次在我们租来的狭窄空间里,打游戏的我偶尔回头,看见床上爱着我的女子。

那些快要被遗忘的深夜,她已熟睡,苔藓似的头发分散在有刺绣花纹的枕头上。

被子斜斜地盖在身上,雪白的小脚还露在外面。

她习惯游戏里的砍杀声,键盘和鼠标的发出的杂乱声音,还有我获胜之后的无声微笑,战败后愤怒的咒骂。

熟睡的她如同脱离尘世的天真孩童。无限可爱的样子。

半个小时后,我就排除了新人与陈槿有关的可能性。她根本不姓罗,说话滔滔不绝,给人专业过硬和准备好为公司献身的深刻印象,甜甜的微笑让嘴唇错开很远。

年纪很小,面孔成熟,和做文案的男友就快举行婚礼。

我们第一次是礼貌地交谈,之后见面开无伤大雅的玩笑。

我想,陈槿生活在这个城市的某个地方。她是否也像新来的员工那样正向着神圣的婚姻迈进,还是早就做了母亲。即便单身一人,那又怎样,她被我消耗的时光足以用来完成一次壮举。

她是与我在一起时间最长的女生,我曾想过要与她面对地老天荒。我以为她能承担我对她的所有不公平,包括践踏和虐待。

独自一人,我才换位思考。那样,她就不是一个人了。我更加不是。

我的生活变得越来越邋遢。

长时间不理发,三天之内不洗头,角落里的牛仔裤一大堆。偶尔梳头。对着镜子,里面的那个成年男子衣衫不整,眼睛熬夜过后干涩带有血丝。自己是被他吓到次数最多的人。

陈槿走后,我一直没有和陌生女孩约会。也没有碰到过青少年时有过混乱关系的女孩重叙旧情。

从小我就孤僻离群。

大学里,我的专业课学习得很好,但与班上的同学交往不深。表面上,我在学校的寝室有一个床位。安分住在里面的时间加起来不到三分之一。

经常夜不归宿,晚上游荡在娱乐场所或 *** ,帮助老板看场子。靠他们给的慷慨小费在大学城各学校旁边的短租公寓和才见过几面的漂亮女孩度过露水情欢。

自然,也有被打得头破血流的时候。

冬天,坐在写字楼二十三层的办公室里,宽阔的房间充满均匀的暖气。近百台电脑前的座位没有缺席。杂乱的鼠标键盘将公司的业绩一再推进。

我感觉到身体在冒汗。在不喜欢的工作间里,我拼命付出。是它给了我在大城市生存下来的可能。

假设离开这个行业,我完全可能找不到一份工作。

上周,有个同事两次在正式上交的文件中把程序员错写成程序猿,被公司无情地开除。事情除了好笑还有讽刺。

青这段时间和我讲述了很多版纳的文化习俗,发来她拍来的实景照片。

尖顶白塔,热带雨林奇观,吊脚木屋和民族表演……失眠的时候我将那些孤立的照片联系起来,那个地方的神秘感在我这里不是得到揭开,而是更深。

那里有东西在潜移默化地吸引我。

我说,你对版纳的介绍使我这个异地人对它生出无限向往。她说,那你有机会就过来看看吧。

生活如旧。

午饭后的半个小时,我的耳机里重复着几首老歌。阿桑沙哑的嗓子唱出悲伤的基调,以致长期误以为歌词内容说的是歌手自己的遭遇。

我的决定是在公司年会结束后才有的。

全年的效益不错,我获得一笔可观的年终奖。

我对青说,我打算春季到版纳,不知你有没有空。

她说,有空。

大年初二,我搭乘早上的航班,经昆明中转到达嘎洒机场。

在人群中我们迅速认出对方。

她看了时间,朝我微笑,说,还不到五点半,太好了,正好能够赶上第二场演出的时间。

她说普通话流利,作为南方土生土长的人,这是职业训练的结果。而从容的微笑,一定无关职业。

我看着眼前这个熟悉而又陌生的女孩,与我在网上用文字聊天到现在四个月,此前不知道彼此的容貌和音色。

霞光中,她裹在身上的米白色宽大针织披肩前边缀满细碎的流苏,瀑布一样的长发铺洒在背后。

我们去曼听公园参加篝火晚会。在剧场门口的餐厅自助用餐。

她说,最早到这里看演出,当时搞得是自助烧烤,过了几年,换作傣味。仪式相当隆重,会有人组织一起唱傣族的敬酒歌。人远不如现在多,气氛非现在可以比。

她感叹经历的这一切变化。

边城是典型的亚热带雨林气候。四季如夏使它成了冬天最受外地人青睐目的地。

第二场的演出是临时加的。

吃完饭,天黑了下来。

被主持人引导排队放许愿水灯,提醒大家准备好自己的愿望。

跟随人群走到放生湖边,喇叭传出老年傣族男人的祈祷祝词。湖的中央投影出一个金光闪闪的佛像。

放下水灯之后,我们闭上眼睛在心中默念三次愿望。

站起来我回头看密密麻麻的人群和他们手中的闪烁亮光的烛灯,数千人的队伍,朝着一个方向移动。

到总理广场进入正在进行的篝火舞会队列之中。

每圈当中,相隔不远有一个穿着少数民族服装的姑娘做示范。我站在青的后面,一起围绕广场中心一边舞蹈一边走动。

其中一个舞需要大家把手牵起来。

在高声的民族音乐中,熊熊柴火照亮的夜空下,我的右手被一个陌生女生拉起来。

她是刚插在我和青之间的。

这个舞结束之后,我放开两边牵着的手,青又回到我的前面来。

始终没有看清牵手的女孩长什么样子。

去剧院看完那场青在勐巴拉娜西剧场看过无数次的表演,正好十点。

出门叫快车去他帮我在告庄订的客栈。一起逛会儿夜市之后,我送她回住处。

和她第一次六个多小时的接触,我们像两个矜持自守的同性朋友,甚至在最有可能的篝火狂欢舞蹈中,我们没有在良苦用心的节目安排下牵上彼此的手。

两个人一直是斯文地说话。

她转身之前,问我说,刚才你许的愿望是什么?

我只是对她微笑。

数年前,我要想留下一个只见过一面的女孩陪我睡觉,不过是几句话的事情。

但是,青走的时候,我却显出例外的平静。

几乎同时,我感觉到这平静带来的真正愉快。

我在黎明之城待了三天。

青带我去寨子里吃傣味,去公园体验丛林飞跃带来的 *** 。

那几天,她向我倾诉了自己的生活,我才不再认为她是个没有任何烦恼的天使。

她说,每天的工作就是穿着民族服装在车上度过一天中最多的时间。每天早上六点十分起床,不到七点就联系游客到指定地点坐车,然后是整天地对着麦克讲解。嗓子的伤害远远超过学校上课的老师。工作流动性大,目前旅游市场混乱。曾经每日每夜背书考导游证,换来的是挂靠旅行社吃饭的生活。

一年和你打交道的人好几千啊。我说。

她说,那有什么用。为了业务,那么多人记过我的电话。除了当天,从不联系。我每天小心翼翼,时刻担心因游客不满被投诉。为了生存,不得不做自己厌恶的事情,每天带不同的人到那几个购物地点。如果不那样,单靠底薪根本养不活自己。能做的,是不强制任何人买东西。以及给他们讲许多当地骗人的行径。这种企图,不知道能不能算作一种补偿。

打搅你了,占用了你最能赚钱的几天。临别的时候我对她说。

她大笑。是你让我的春节锦上添花。你那么客气,就不是朋友了。

我也笑。然后我说,还想知道我放水灯时许下的是什么愿望吗?我当时在想,要是以后还能和你一起放水灯有多好。

是吗?她又笑

又回到寒夜里大雪纷飞的北方。

我一年中的长假也就只有春节和国庆。

两个月之后。那个很像陈槿的同事请了产假。我生活的年代,未婚先孕并不奇怪。

又过了一些日子。

初夏的一个周末,我去公园闲逛。

很巧地看到长着苔藓般头发的同事,在暖阳下推着婴儿车。

她脸上的微笑比初见时更显稳定。

一会儿,一个男人从草坪上的帐篷里走出来,将手里的奶瓶递给她。

他们在这段不长的石板小道上来回换着推婴儿车,不间断地交谈。

我看着这幅理想的图画,心里想,人世间的幸福也就只能到这个地步。

我离开距离他们数米的大树阴影,没有被察觉。

又在花店看到月季。我痴迷于它的美。突然想天天都看见它。

我是不是该去花卉市场看看。我把这个想法对青说。

也许你可以从养月季开始过上一种新的生活方式。花比起宠物来,要好服侍得多。宠物每顿都要喂。花草主要是注意适时浇水,月季还需学会剪枝。

我又回忆起那条被我弄死的小狗,陈槿的决绝。现实里不存在起死回生之术。再也回不去了。

养一盆花就可以改变一种生活方式吗?我慢慢地回复。

她说,它在你的心中代表着美。你不是说过月季能散发撩人心魄的气息,扬起令人断肠的微风。

我一阵沉默。是应该改变一下了。三十一岁的男人,生命还经得起多少迷茫的消耗。

我依然没有动身去看花苗。

后来,那个女同事频繁出现在公司的楼下空地上。

她那藏不住的笑容使她看上比婚前还要年轻。

接连八九天,北京的天气出奇的蓝。有人担心如此下去房价必定疯涨。

所有的反常,似乎都是伴随着那对母女的出现。是吉祥的反常。

作为母亲的她一定和我一样巴不得这样的天气永远不再变回去。永远生活在蓝天白云之下。

青最初说到自己解除与旅行社关系的时候,我以为她在和我开玩笑。她说,一直都喜欢黎明之城,但是为了喜欢的人,舍得离开。

她所说的喜欢的人就是我。

我准备把自己连同几万块的积蓄托付给你。玄,你愿意接受吗?

第一次在她所发送的文字中出现我的名字。如同披着披肩的南方女孩就站在我的对面,她看着我的眼睛说出这句话。

我说,亲爱的,我欢喜还来不及。只是怕苦了你。

她说,只要你对我好,苦又算得了什么。

在青给我看预订好的机票以前,我丝毫没有怀疑过这件事的真实。我知道她在那个小城市孤立无援,并且因父母离异而破碎的家庭她不愿回去。

这结果无疑能够化解两个在不同城市里的孤独灵魂与世间已久的矛盾和恩怨。

你喜欢的男人至今还没有抱过女孩。我挑逗地说。

她说,八月五号你如果准点接到我,我给你一个机会破你的记录。

一时间,我有了很多期待。三天后我就不再单身。

我决定从那时开始种月季,她种她喜欢的玫瑰。我们种花比赛。请花店老板做裁判。输的一方做家务一个月。

尽管我没有把握在这里马上为她找到一份工作。青亦可以继续学习这个城市的文化,在这个城市继续做导游。我一定要控制自己的脾气,不要像对待陈槿那样,不无理取闹,不无端争吵。

八月四号,是星期五。晚上,我在的部门集体在公司附近一家酒店聚会。

两个小时过去,我喝了不亚于三纸杯的白酒,感到微醺。同桌的一个端着满满一杯酒过来,叫我喝下。

他是我的上级,说话明显的命令口气。

我说,我就快醉了,要是再喝就回不去了。

他说,你喝了再说,醉了还有我们。

我受不了这话。为什么不是你自己喝醉,我们扶你回去。

他睁大眼睛看着我,大声地说,你到底喝不喝。

我清楚大家还没醉到不清醒的程度。

我说,我就不喝。

他的手指指着我大骂。我握紧右手的拳头,使足全身的力量。然后我看到他倒在我的旁边,鼻子不断地流血。

骂声没有了。其他人过来拉住我。

陪着送到医院。报告出来,说是轻伤,问题不大,我就离开了。

回到家,凌晨一点。我给青打了一个小时的长途电话。她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

最后,我说,期待着明天破我的纪录。

第二天,周六。我睡到十点过才起床。没有打电话问伤者的情况。

我知道,他再无理,打人毕竟是不对。他只是一个靠关系才被提拔上去的嫩人,下属他基本管不住。再上一级的也瞧他不顺眼。又没有左右人事的权力。

我并不怕他,但错的是我,应该找个机会向他道歉。我想等平静下来再说吧。

下午三点半。我提前出发准备去机场接机。

打算晚上回来就去向伤者道歉。

我去花店拿老板给我留的玫瑰花。这是青最喜欢的花。我想要给她一个惊喜。

我突然发现自己很着急要见到青。

到十字路口,我没有再绕去下一个口,这时的人行灯正好是绿色。仿佛急于拥有爱情的心理能够战胜一切魔鬼,包括以前对这个地方的恐惧。

我走得并不很快,想到如此慢慢调整,以致到机场的时候,我的表情看上去就比较平静了。

糟糕,当我留意到对面的指示灯时,绿灯刚好跳转到红灯。

我还站在十车道大路的中央,慌了手脚,我不顾一切地往前跑。

突然,感觉到一个庞大的重物冲过来,直接撞击到我的腰部,我被它推出去很远,因碰撞发出的声音令我无法呼吸。

我躺在十字路口中央,模糊地记起花被甩出手,费力转过头。看到紫红色的花瓣摔得七零八落。

青无法收到这束玫瑰。

我急切地想见到她。想到我们一起给花浇水。等她弯腰的时候,把我的手覆盖在她那瀑布般的长发上。

隐约地看见一个身影打开车门下来,他的双脚在不住抖动。突然,我就什么也看不见了。一切都安静下来了,时间在这一瞬间停止了。

注:西双版纳,又称黎明之城。

... 完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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