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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不是在骗我(为什么会骗我)

转眼又到了周六,早上我微笑着送苏益川出门上班,他在我的脸颊上亲了一口。

“乖乖在家休息,晚上老公回来给你做好吃的。”

我满脸幸福地点点头,看着他乘坐的电梯一路往下,立马换鞋出门,上了昨夜预约好的专车。

我戴上口罩,让司机在主干道稍等片刻。

十分钟后,苏益川的车子从车库驶了出来,副驾驶的位置坐着一个浅棕色卷发的女人。

她的怀里抱着一大束漂亮的鲜花,花束挡住了她的脸。我的心脏猛地跳了一下,紧紧咬住了嘴唇。

我猜得没错,苏益川果真背着我有了别的女人。

她们为什么会从我家小区的车库里一块儿出来?苏益川究竟要带她去哪儿?

我一边在心里劝自己冷静,一边发了疯地想知道,他身边坐着的女人到底是谁?

“快,跟上那辆车!”我吩咐道。

司机一踩油门跟了上去,一个小时后,苏益川的车子停在了一间康复医院门口。

我愣住了。

我来过这儿,苏益川的奶奶身体不好,所以常年住在这里。

他竟然带着那个女人来看望奶奶!我眼睁睁看着苏益川和女人下了车,女人的手亲昵地挽着苏益川的胳膊,在看清楚那个女人的一瞬间,我整个人都呆住了。和苏益川一块儿下车的女人,原来是我的小姑子苏雨晴。

她今年刚上大二,平日里和我关系不错。

他们兄妹俩都很孝顺,苏益川的奶奶一直待我如同亲孙女,过去我也常跟着他们来医院探望她。

“哥,嫂子最近的身体情况如何呢?”苏雨晴笑着问。

苏益川淡淡回答:“还是老样子,受不了 *** 性的气味。”

他们快步进入了医院。

我的心里突然生出愧疚,自从怀孕之后,我便对消毒水的气味很敏感,一闻到医院药水的味道就恶心反胃。

正因为如此,我已经很久没去看望奶奶了。苏益川为了不让我有心理负担,所以每周六假装出门上班,实际上是来了康复医院。我猜他上周六提前买车票回来,应该也是在医院里陪了奶奶一夜。

他为我做了那么多,我竟然还疑神疑鬼,怀疑他背叛我。

一想到这些,我恨不得找个地缝钻下去。

“小姐,你到底下不下车啊?”司机催促我。

我松了一口气,一颗心放回了肚皮里,笑了:“麻烦你,原路返回送我回去。”

司机正要启动车子,就在这时,我又看见了一个熟悉的身影。

夏钧他怎么会在这里?

我赶紧让司机先等等,就看见夏钧拿出手机打了通电话。不一会儿,苏益川表情凝重地从医院里出来,眉头紧皱着交给夏钧一个厚厚的信封。

“别忘了你对我的承诺。”苏益川沉声说。

夏钧笑嘻嘻:“姐夫,大家都是一家人。我只是找你要点零花钱,不用摆出这副表情吧?我向你保证,收了这笔封口费,我这辈子也不会告诉我姐,你出轨了的事!”他用手在嘴上做了一个拉链的动作。

苏益川点点头,没有再多说什么,转身进入了医院。

夏钧开车走了。

我眼神空洞地望着窗外,眼泪汹涌而出,跟断了线的珠子似的往下掉。

司机似乎见惯了这种狗血事,安慰我:“妹子,想开一点,别太伤心了,我看你还怀着孩子……”

是啊!我还怀着孩子,我辛苦孕育着我们爱情的结晶。

可是苏益川却在我孕期的时候出轨了!

为什么?为什么他要这样对我?

为什么就连我的亲生弟弟,也要帮着他瞒着我?

我无法接受这个残酷的真相,我仿佛是这个世界上绝无仅有的傻子,一直活在自以为是的幸福里。

我几乎忘了自己是如何回到家里的了。

一打开门,我便双腿发软,顺着墙壁瘫坐在了地上。

我仔细回想着这些年来,我与苏益川相处的点点滴滴,泪水仿佛永远也流不尽。

也不知过了多久,我听见门锁开启的声音。

苏益川回来了,见我坐在地上,他赶紧过来抱我:“老婆你怎么坐在地上?是不是哪里不舒服?”

我怔怔地望着他,这张我看了二十几年的俊脸,第一次让我觉得无比的陌生。

肚子隐隐作痛,我捂住肚皮,胃里排山倒海地想吐。

我冲进了厕所里,趴在洗手台上吐了出来。

苏益川吓坏了,进来拍着我的后背,担忧道:“老婆,我现在就带你去医院!”

我推开他,冷冰冰地问他:“苏益川,你还想要这个孩子吗?!”苏益川愣住了。

紧接着,他一把将我拉入了怀中,紧紧地抱住我:“老婆,你今天到底怎么了?你别吓我,你和孩子都是我最重要的人。”

他还在撒谎。

要不是亲眼所见,我简直不敢相信,他的温柔与深情都是装出来的。

这些年来,他演得太逼真!

我一颗心如坠冰窟,当下我很想问问他,那个女人究竟是谁?

可理智告诉我,苏益川绝不会承认。

我努力调整好情绪,敷衍了两句,谎称自己做了噩梦没有休息好,回到卧室睡觉。苏益川半信半疑,一直在床边握着我的手,时不时替我掖被角。

直到他以为我睡着,离开了房间,我才心如刀绞般翻了个身。

我没有睡好,一整晚都在思考,到底如何才能把那个女人给揪出来。

第二天,我去物业中心缴物管费,客服问我:“夏女士,2901的物业水电费也一并缴吗?”

我家的房号是2801,2901的业主是凌琴。

我诧异地问她:“为什么要一并缴?”

“2901的费用,之前一直都是苏先生在缴啊!”

“你说什么?”我大惊失色。

客服被我吓住了,怵怵地问我:“夏女士,有什么问题吗?”

我头皮发麻,微笑着摇了摇头,离开了物业中心。

凌琴她骗了我,楼上的房子根本就没有空着,而且是苏益川一直在缴费。

我突然又想起了电梯里的监控,想到了她那头浅棕色的长卷发,不由得浑身颤抖。

苏益川出轨的女人会是凌琴吗?

我忽然觉得很可笑,仿佛整个世界的人都在欺骗我。

“老婆,你在想什么?”

苏益川不知何时回来了,我连他的脚步声都没听见。

我回过神来,强迫自己挤出一个笑容:“我有个老同学,想在我们小区租套房子,我在想凌琴那套,不是还空着吗?”“凌琴的房子已经租出去了。”苏益川突然说。

“你是怎么知道的?”

我的心一点点冷了下去。

“之前听苗军提起过。”

他回答我的时候,眼神下意识地闪躲了。

晚上苏益川洗完澡,紧紧搂着我的腰:“老婆,我爱你……”他探过头想要和我亲热,我毫不犹豫地躲开了。

苏益川诧异道:“老婆,你怎么了?”

我找了个借口,淡淡说:“最近老是觉得很累,可能是妊娠反应吧。”

他没有怀疑,用手轻轻替我揉了揉肚子,温柔道:“我知道女人怀孕后身体会很难受。老婆,辛苦你了,我和宝宝都很感激你。”

他说完在我的肚皮上吻了一下,深情得就像是一位三好先生。

重新抬起头来时,他微笑着问我:“对了老婆,我还有一件事想要和你商量。你能不能借我十万块钱?最近有个摄影奖,我的作品已经入围提名了,但是想要获奖的话,需要花钱打点关系。”过去苏益川也常跟我借钱,我从没有拒绝过他,哪怕他事后从没有还给过我。

因为我觉得他对我的好,并不是金钱能够衡量的。

我们是一家人,为什么要让金钱玷污了我们的爱情?

直到此刻我才意识到,自己的想法是多么的天真!

细细想来,这些年来苏益川对我的好,似乎都带着某种细细想来,这些年来苏益川对我的好,似乎都带着某种强烈的目的!我心里一沉,头一次拒绝了他:“最近餐厅的生意不好,我手头上也不宽裕。”

或许是压根没想到我会不答应,苏益川的脸色瞬息万变。

“我知道了。”

他冷淡地应着,倏地翻身下床,穿上了外出的衣服。

“你去哪儿?”我问他。“睡不着,出去拍拍夜景练手。”

他头也没回,飞快地离开了卧室。

我一个人躺在床上,听见大门“砰”地被关上了,心里难受得喘不过气来。

苏益川这些年来对我的好,果真都是装出来的,他对我连半分真心都没有吗?

我鼻子发酸,强忍着告诉自己不许哭。

他说他出去拍夜景练手,我自然不会相信这个说法。

当下,我有一种强烈的预感,我怀疑他已经上楼去找凌琴幽会了。

半个小时后,我披上外套,迈着沉重的步伐进了电梯。

我站在2901的大门前,将耳朵贴在门板上,仔细听里面的动静。下一秒,我果真听见了里面有女人的欢笑声。

“讨厌,你不会说今晚没空的吗?”女人娇嗔道。

这个声音是凌琴的,我和她同窗四年,绝不会听错!

我心砰砰跳到了嗓子眼,屋子里的男人也在笑,我听不清他说了些什么。在一阵的欢声笑语之中,凌琴突然“啊”了一下,发出了不堪入耳的叫声。隔着门板,我仿佛看见了凌琴和苏益川在床上翻云覆雨的画面。

尽管在上楼之前,我做好了充足的心理准备。

可是此刻,我依旧控制不住地愤怒。

我的闺蜜和我的老公真的搞在了一起,他们对得起我吗?!

我捏起拳头猛地砸向大门。“砰砰砰!”

剧烈的响动惊到了屋内的人。

“谁啊?!”凌琴问道,我没有出声,听见她的脚步声越来越近。下一秒,她打开了防盗门,倏地瞪大了眼睛,“小霏……”

她的身上裹着一件松垮垮的浴袍,那头凌乱的浅棕色卷发,深深刺痛了我的眼睛。在仅仅一墙之隔的地方,她竟然和我的老公在上床!

凌琴的神色明显有些慌乱:“小霏,你怎么来了?”

“你这个 *** !让开!”

我重重地推开她,快步冲进了屋内,撞见一个年轻男人,正在紧张地穿着裤子。

不过他不是苏益川,而是一个我从没见过的陌生男人。“凌姐,这女的谁啊?”

男人穿好了裤子,一脸懵逼地问凌琴。

我杵在原地,一时间也不知如何收场。

心里有些庆幸,苏益川出轨的女人不是凌琴,我甚至松了一口气。

“不关你的事,你先走吧凌琴回过神来,从包里拿出一叠钱,交给了那个男人。

男人走后,我惊讶地问她:“你和他……”

凌琴皱眉打断我:“各取所需,他想赚钱,而我想要快乐。倒是你夏小霏,你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她如此坦白,我也没什么好绕弯子的了。

我开门见山地问她:“苏益我开门见山地问她:“苏益川外面的女人是谁?之前她就住在这儿,对吧?!”“你都知道了?”凌琴很惊讶。

我冷声道:“如果我不问,你打算继续替他瞒下去吗?”

凌琴是我的闺蜜,我从没想过有朝一日,她会帮着别人一起骗我。

“小霏,对不起。”凌琴点燃了一根香烟,淡淡告诉我,“我从没见过那个女人,这套房子我的确租给过苏益川,不过上周苏益川退租了,我猜他或许是对你产生了警惕。”

我想起上周,我曾情绪失控质问过苏益川,是否还想要我肚子里的孩子。或许正是那个举动,给一向谨慎的苏益川提了醒。

我沉默了。凌琴看了我一眼,又把手中的香烟掐灭了,叹了口气,劝我:“小霏,你如今有了身孕,还是得多为肚子里的孩子着想。苏益川他一直对你不错,或许他现在只是在外面逢场作戏。今天的事我不会告诉苏益川,你可以当作什么也没发生过。”

我闻言笑出了声,真是可笑,我的老公出轨了,我最好的闺蜜却要我当作什么也没发生过。

我反问凌琴:“既然你这么宽宏大量,为什么非得要和苗军离婚?你不也可以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当作什么也没有发生过吗?”

“夏小霏!”凌琴被我激怒,眉头越皱越紧,“我们的情况能一样吗?你现在怀了孩子!”

“的确不一样,因为我把你当朋友,从没想过要骗你。”我沉声告诉她,心口疼得厉害。

这种被最信任的人连接背叛的滋味令我刻骨铭心。

凌琴被我噎住,一时间哑口无言。

手机 *** 响了起来,苏益川给我打来电话。

“老婆,你在哪儿?我回家了,怎么没看见你?”他的声音轻柔道。我定了定心神,说:“我在小区散步,现在就回来。”

挂断电话后,我看了一眼凌琴:“如果你还把我当朋友,就替我保密,不要让苏益川知道,我发现他出轨了的事。”

凌琴眯起眼睛看着我,最后朝我轻点了一下头。

我坐电梯下了楼,刚一进门,苏益川就迎上来给了我一个大大的拥抱。“老婆,外面风大,你怎么不多穿点?”他握着我冰凉的手,拉着我进了客厅。

我看见餐桌上放着一袋盐焗鸡,心尖处猛地一颤。

我认出了口袋上的LOGO,这家店是我的最爱,但是地址在偏远的郊区,从我们家开车过去要一个半小时。

我想起读大学那会儿,苏益川还没有买车。每个夏天的周末,他都会顶着四十度的高温,换乘两路公交车去排队给我买回来。

那样美好的画面,如今还历历在目。

苏益川扶着我坐在沙发上。

随即,他蹲在我的跟前,举起手跟我发誓:“老婆,之前是我心情不好。冲你乱发脾气是我的不对,我保证,以后我会加倍对你好,不让你再受委屈,否则,就让我……”

我看着他深情的目光,从前的甜蜜回荡在脑海中。

我心软了。

我想挽回我们的爱情。

我想给他最后一次机会。

我打断他,盯着他的眼睛,认真问他:“苏益川,你出轨了吗?”我舍不得他,舍不得我们这么多年的感情。

我在心里不断地劝自己,只要苏益川肯浪子回头,只要他的心里还有我和这个家,我愿意再给他一次机会。

我话音刚落,苏益川的表情一怔,下意识地辩解道:“老婆,我听不懂你在说什么?”我一把揪住他的衣领站了起来,红着眼睛激动道:“只要你告诉我,那个女人到底是谁?我可以既往不咎,我们还能重新开始!”

“你疯了吧?除了你以外,我哪来的别的女人?!”

苏益川在刹那间震怒,他死不承认,强行掰开了我的手指。

“夏小霏,我理解你怀孕辛苦,但你现在越来越不可理喻了!成天疑神疑鬼的,你和神经病有什么区别?”

他冲我怒吼着,拿起外套摔门离开了家。

我一 *** 跌坐在沙发上,汹涌的眼泪夺眶而出。

二十多年的感情,五年的婚姻,那颗我原以为牢不可破的真心,在顷刻间崩塌瓦解。

我想不明白,苏益川为什么要这么对我?

更想不明白,一个如此信任的枕边人,为什么会背叛我?为什么会变得让我如此陌生?

是我做错了什么吗?

还是说,他从来就没有真正爱过我。

我哭得止不住,也不知过了多久,窗外的天空露出了鱼肚白。我从天黑呆坐到了天亮,这一次,苏益川没有再回来哄我。

我突然意识到,我们真的再也回不到从前了。

我麻木地走到餐桌边,拿起一块凉透了的盐焗鸡块放入嘴中。

还是熟悉的味道,只是给我买它的人却变了心。

我吃了一块又一块,直到吃光了一整袋后,脑子逐渐清醒了。

天色越来越亮,我冷静下来,决心不能坐以待毙。

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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