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
文
摘
要
利益相关:我是北京崇文门堂史志愿者,北京大学本科毕业生,硕士肄业。
我有一言,请诸位静听。
现今北京大学的源流可分为国立大学的父系和教会大学的母系。勉强言之,现在的校园是母系家产,肩扛的是父辈的旗帜。当然这是在一般意义的明面上尤其是国内的大学江湖。在国际上,北京大学是冠以母姓的。
现北京大学的父系是戊戌变法建立京师大学堂——大清国亡后更名国立北京大学(蔡校长)——抗战期间三校并称西南联合大学——沦陷期间伪校长周作人担纲的(伪)北京大学算是一个插曲。——抗战胜利复校国立北京大学(蒋校长出任行政院,胡适入职)。这期间校址历经马神庙四公主府、北沙滩红楼、云南蒙自然后回到红楼。国际上,历称:"The Imperial College"、"National Peking University"。
现北京大学的母系是有着教会学校血统的燕京大学(Yenching University)。包含朗润园、畅春园、勺园等海淀名园的校园购买的经费也是司徒雷登校长几次回美国化缘得来的。燕京大学在1919年由汇文大学(Peking University)、协和女子大学、潞河书院等教会学校合并而成,历经不为人知的近现代史沧桑,1954年学校院系大调整被最终解散,文科、理科分给了北京大学,工科分给了清华大学。建校精神则因为时代的特殊原因未得传承,只留在半个多世纪北京大学学生的某些独有的特质里面。教会学校精神则无存,只有在尘封的历史中泛起几朵浪花。
在我刚刚翻译完的1917年堂史有一段,是老校长刘海澜(H. H. Lowry)向崇文门堂(亚斯立堂)委员会作年终报告时的简述:
“这段时间(1916-1917)校舍(现东城区后沟胡同北京汇文中学)已见规模,四座建筑拔地而起,耗资四十万金洋。去年注册学生600人,其中200人入读大学院(Collegiate Department)。现在,校友会规模已达187人。为弘扬建校者之志,使Peking University更见深广助益,我等重修章程,使美以美会、美北长老会、公理会与伦敦会联合筹建教会学校。各教会精诚团结,亲密无间,传新教于中国,兴办学府,蒙鸿恩于上主之言“赴尔教化万邦”。在谈及1917年商议并校Peking University伊始工作时,Lowry校长表示:
“伊始莫名艰难:一部分学生尚留五十里外通州,并无居所于北京。在北京的众人承受重负,深感必须增修设施,使校园完备。因资金不到位,校舍修建被极大延缓。已购买的计划校址一半大小的土地确定了未来校舍的总 *** 置,完工后占地将达66英亩[25万平方米,大概北京站总占地面积大小,译者注],给学生提供足够的宿舍。美国官员莱茵施(Reinsch)博士为建校贡献良多。其协调当地华员达成优惠协议,促成当前规划,但资金筹措进度尤缓。信托机构通过海底电缆来信,表示付款需暂缓,等候下一步指令。我们十分担忧整个计划将面临搁浅。”事实上,教会学校并没有在崇文门那边买到北京站那么大的地方。后来的故事是,1919年,燕京大学成立。占地面积是计划的八倍多,位于还是一片庄稼地和几座废园的海淀。谁知道物是人非,这块地方因为教育的兴盛,已经成了全世界虎妈鸡娃的修罗场,和房价最高的地方。
最后一点点佐证,是现为北京大学的行政楼,即贝公楼。贝公是汇文大学的第二任校长,Bashford主教。不是清朝的哪个贝勒或者贝子。
不过谁在乎呢?
Thy kingdom come. Thy will be done in earth and heaven.
[待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