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
文
摘
要
忽然间,才发现:失去的人,已不惦念。
闭上眼,只听见:岁月如风,呼啸耳边。
标题是昨晚定的,想写写北京的观感,然而一觉多梦,全是大学同学,所幸就写他们吧。人之所以对一个地方有感情,归根到底,是因为这有或曾经有你在意的人,无论是爱的或恨的。至于本文标题嘛,就继续用这个了。毕竟,如今的文章,标题和内容还有什么关系吗?
大学就读于北京某所不知名本科院校,说起来还是一本呢,但属于一本的吊车尾。某种程度上这种高不成,低不就的状态一直伴随着我,也许这是一种宿命。
高中,我的成绩很好,一度曾在尖子班中名列前茅。可不知怎么了,就像得了重感冒,排名就和鼻涕一样往下坠,偶尔憋红了脸往上吸一下,也是徒劳。我也几次发誓重整旗鼓,去小公园大声呼吼,可这只能越发彰显那颗一触即溃的心。鼻涕太长,学校看不过去了,在最为重要的高三,我滚出了尖子班。瘦死的骆驼也挺大,在普通班中我排名第一。
说来点背,几次小地震把高中的教学楼震得摇摇欲坠,学校决定另启新址建校。于是,我们这一届成为了危楼的最后一批“高三守护者”。“守护者”的名号听着有点小荣耀的感觉,可荣耀背后往往是无尽的心酸。那时候,学校宿舍的供暖系统出了问题,但学校根本不打算修。反正整座学校都要废弃了,更重要的是校长又不住在学校,所幸就宣扬起艰苦朴素的精神来吧。可那是冬天,东北的冬天啊!
那时候我盖了三层棉被,却依旧窝在床上瑟瑟发抖,我问室友:“你说,高中将来会变成啥样?”他说:“养猪场吧,你看一个个教室,就是一个个猪圈,都分好了。”
唉,这一茬茬毕业的学生和一栏栏出圈的猪有很大区别吗?无非是按时间达成某些指标罢了,一个是教学指标,一个是检疫指标。多年后,我再次回到高中,据说,它已经被卖出去了。当然并没有变成养猪场,但我的舍友没有说错。因为那环境确实和猪圈差不多。
高中被“遗弃”在冰雪宿舍的特殊经历,给我造成了严重的后遗症:就是一听到宣扬某种“精神”的时候,就会想起盖着三层被子被冻醒的夜晚,进而心底不自主地发冷,生物学上叫引发肌肉不自主战栗。但客观上,这种反应帮我躲过了不少劫难,不能不说是因祸得福。
浪迹江湖,似乎有这样一个不成文的约定,就是你越吃苦就越牛X。因而,在听见福建的大学同学抱怨北京的冬天太冷时,我轻蔑地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