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
文
摘
要
六月的雨,不急不骤,似这般柔缓倒也难得。想着什么时候雨过天晴,好去一去这一身的湿气,刚巧听到了一句“天青色等烟雨,而我在等你”的歌词,于是单曲循环了周杰伦的《青花瓷》好久。极柔缓的旋律,极富书香味的歌词,如此刻的烟雨江南,泼墨入画,点水成诗。
篱外芭蕉惹骤雨门环惹铜绿,而我路过那江南小镇惹了你。一时间,我想到了李商隐的“芭蕉不展丁香结,同向春风各自愁”之句,又想起郑愁予曾说道“我打江南走过,那等在季节里的容颜如莲花的开落”。江南的芭蕉,江南的烟雨,江南的门环,江南的铜绿,江南的每一举手投足都是一段凄美的故事,谁的心事落在了江南的小巷被烟雨轻轻捡起?
在泼墨山水画里,你从墨色深处被隐去。一场迷蒙的烟雨,足以将所有炙热的爱情氤氲成凄迷的旧事。纵使万水千山,或许都难再晕开那一片墨色。前世今生的跋涉,再相逢,再陌路。唯一不变的,或许就是轩窗外的那一袭月色。
月色被打捞起,晕开了结局。缠绵悱恻的爱情,从相遇开始,从分离结束。可这不是故事的结局,因为故事永远没有结局,就像那一天月色永远不会淡去。张若虚在《春江花月夜》中写道:江畔何人初见月?江月何年初照人?人生代代无穷已,江月年年只相似。月色如初,时光却早已轻轻划过了无数个轮回。斯人如鸿,杳无踪迹。不知江月待何人,但见长江送流水。长江送流水,流水送落花,落花送闲愁。
冉冉檀香透过窗心事我了然,宣纸上走笔至此搁一半。那一笔心事,竟是写不完的。那一缕闲愁,如那一缕檀香散不去。难怪贺铸有“试问闲愁都几许?一川烟草,满城风絮。梅子黄时雨”之语!杨梅的季节都过了,这雨还没有停歇的样子。丝丝缕缕,绵绵密密,把好好一个江南妆成了一个多愁善感的姑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