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
文
摘
要
这两天,我跟老公陆续听闻邻居、同事、前同事阳了的消息。无论老小,无一例外,都有明显的症状。看来,要想无症状过关,要靠命运垂青。值得注意的是,大部分人都因通勤而中招、才传染家人,因而公共交通堪称高危。
采购的制氧机终于发货,那颗牛黄安宫丸也到了。但其他药品、抗原自测盒还未发货。微信群组经常有热心的朋友发布有货的链接,但当手速平平的我点进去,已经光光。
要不是上半年居家时备了些药品,我们此时就要“裸阳”了。清点了下可用的“宝贝”:5盒连花清瘟胶囊、1盒半布洛芬、4瓶各种咳嗽糖浆、1瓶半美林、2盒鲜竹沥,2袋退热贴、剩余14人份抗原。4口人,顶三天到退烧应该可以。
儿子的班主任几次强调关注孩子心理状态,因而趁着他终于忙过这星期,跟他聊了几句。结果他说:“妈妈,我现在的感觉是,想开心却开心不起来,想难过也难过不起来。”
这家伙真是我的嘴替啊。我抱抱他,说:“妈妈也是,等熬过这几天就好了。”说完我就发觉自己已变成姥姥——我就是被她这样从小唬大的。
可儿子仍旧照他的逻辑往下说:“妈妈,我想出去玩儿,咱们去温榆河公园吧,我都快憋死了。”我本来想一口拒绝,结果刚回京不明状况的老公插嘴道:“好呀,现在人肯定少,安全!”
*** ,带一个娃容易,俩娃可就要命了。既然确保了姥姥归家安全,俩“孩子”的情绪就是最大,我还能说啥。当即给温榆河公园打了电话——上周末还要求48小时核酸阴性,此时果然已经百无禁忌。
北京前一晚刮了一夜的狂风,当下还没止住,一出门我就被冻了个半透。小区院里寥无一人,地上散落几根大风暴虐过的细枝,怎不荒凉。从前,周末只要一出门,就会遇上邻居,大大小小在院儿里相互寒暄,然后各奔玩处。
网约车相当快捷,我们仨不约而同熟练地捏捏口罩鼻夹,钻进车里。半小时车程。
儿子心心念念的就是公园的机器人电动车,半小时的时限,他总是开不够。今天爸爸慷慨异常,特地让儿子不必理会时限,尽管开个够。于是,我们得以吹着冷风、瑟缩着身子,逛遍整个西园。偌大的西园总共不超过50个游人,用“稀疏”形容都过密了。带着孩子的家庭大多摘掉了口罩,这大胆举动在小区里很难见到。
还了电动车,我们赶紧找块空旷草地,丢起飞盘来,否则身体都要冻僵。狂风让我们有失水准,但肆意奔跑已经足够快慰。直到我觉得手指快冻断,我们才回家。
我们烫起火锅看《一年一度戏剧大赛》。我蓦地回忆起,从前囤菜居家数着菜吃,不敢吃火锅的情形。如今总归更好吧……儿子称之为“完美的一天”。这搁在平常,不过是再平凡不过的周六。果然,失去才懂得珍惜拥有。
本来以为大胆出行一次就够了,可是,孩子果然是不能惯的!周日,这俩又嚷嚷着出门去。
“又想去哪儿?”我皱着眉问道。
“爸爸说去电玩城!”儿子兴奋得蹦起来。
“啥?莫不是疯了!”我拿出练就多年的“平和而坚定”的蒙氏语调。
“那好吧,那能去哪儿——”这俩异口同声问。
我心软的缺点再次暴露,“no zuo no die”的名言仅仅一闪而过,就松口道:“不然……朝阳公园?”
他们基因倒是一脉相承,都是能屈能伸的男子汉:“行吧。”“也行。”说完就收拾出门了,这次我没去,家里总要有人收拾。
不一会儿,我就收到一楼邻居多多妈妈发来的消息:“下楼来玩吗?”
我们都是爸爸缺席的典型家庭,因为经常互相帮衬而走近,孩子们也因而非常熟络。我老公回来了,他老公却还在深圳,原本打算上周末回来,一松绑却不敢乱动了。
她却是不敢带娃出门了。因为上周二她带多多出门放风,结果孩子回来就发烧呕吐,真把她吓坏了。好在是虚惊一场。多多妈妈痛定思痛,她说:“他爸回来之前,我们只有娘儿俩,谁阳了,另一个都承受不起啊。”
傍晚,爷俩儿终于回来,儿子心满意足。我将他最好的朋友东东全家感染的消息告诉他,警诫他务必坚持一阵子。他惊得瞪大小眼睛,终于感受到危险就在身边。
爸爸则眼看现公司、前公司、前前公司微信、钉钉群里冒出许多“阳”来,其中群还进行了统计,500人的群,162人投票,32%已中招~事态比想象得严重。
疫情,不仅考验着我们的肉身,还考验着我们的心理。其实,我之所以放儿子出门,是因为“奴隶社会”公号前些天发的一篇 关于疫情对青少年大脑发育负面影响 的文章。
如何平衡孩子的躯体健康和心理健康?尽管也许快到跟疫情共处的时期,这仍然是个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