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
文
摘
要
“快!快!快跑!条子来了…”
“玛德,条子怎么来了,那个贱女人呢,别让他跑了。”
“王哥……王哥,跑了,跑了,那个女人跑了!”
“一群废物,连个女人都看不住, *** 玩意。”
天色很黑,山上除了不时有知了鸣叫,还有一些人慌乱的脚步声音。那些脚步声音让女人害怕的缩在一团,她死死咬住嘴唇,敛气屏息,浑身颤抖的直冒冷汗,贴在石头后面,手紧紧握着偷来的刀子,
突然有人走过来了,她犹如惊弓之鸟一般,全身紧绷,她握着刀子准备动手。突然一声枪响,那个人的脚步声戛然而止,然后飞快的离开。
女人松了一口气,她全身瘫软,趴在地上。就在这时,她准备缓口气,却感觉背后一凉,一把枪抵住她的后脑勺,“别动。”
三年后
“啊……”
沈清从噩梦里醒过来,她睁着大眼睛,浑身发冷汗,不停的喘着粗气。她摸索着枕头边的手机,刺眼的光亮让她眼睛一闭,她缓缓睁开眼睛,凌晨三点!
她已经习惯五年来每天失眠做噩梦,梦见那把枪指着自己,梦见…………
沈清下床去浴室洗澡,洗完澡出来从柜子里拿出了打火机和烟。她点燃一根烟,靠在床边,静静的看着窗户。
“你碰过那玩意没有,我有一件事想要拜托你。”
“什么,为什么……”
“为什么找你对吧,云南那边被点了,现在我手里这批货出不去,香港那边催的急。”
沈清闭了闭眼睛,吸了一口烟。趁着吸烟的工夫,她已经完全冷静下来了,就在她迷迷糊糊快要睡着的时候手机的 *** 响了。
她低头一看,老狗。
“喂。”她太过于嘶哑的声音吓着那边的老狗了,老狗好一会儿才说话。
“瑰姐,那批货被查了。”
沈清墓得睁大眼睛,握紧手机,吼道,“你们是傻子吗,我告诉你们多少回,谨慎要谨慎,一定要谨慎。”
“瑰姐,你听我解释,我也不知道,走到半路上突然有条子跳出来。我当时人都吓傻了,幸好我够机灵,趁乱已经跑了出来。不过,其他人都被抓了,哦,还被打死了一个。”
沈清原本着急的神色突然冷静下啦,她眼神发狠,沉默了一会儿,话风一转,“老狗,你先躲一阵,过了这阵儿你再出来,辛苦了。”
她挂完电话,直接将手机扔到床上,打开柜子收拾衣服。
越南,嘉莱。
一个娇媚画着浓妆的女人慢悠悠的踩着高跟鞋一步一步踏着台阶,越过长长的走廊,直接到达房间。
来人看到她,恭敬的低头喊一声,“夜姐。”
夜姐冷哼一声,踹开房间的门,“我让你来可不是来享受来的,那批货什么时候到。”
站在窗边的男人回过头来,阴狠的眼神让人不寒而栗,但是夜姐却丝毫不畏惧。
“夜姐,别着急,再等几天。”
“等?这都一个月了,我要不是看在他的面子上,我能留你到今天?”夜姐声音发狠,大有你不给我解释我就弄死你的架势。
男人抬起头来,“那批货到了嘉莱怎么走?”
“这就不是你担心的事情了,嘉莱是我的地盘,我想怎么走就怎么走。我再等两天,就两天,等不到,你知道后果的。”夜姐冷哼一声,直接转身就走。
男人无言看了半晌,低下头套出手机按了一个电话号码,“怎么样,货到哪里了?”
沈清皱了皱眉,“安全处境,已经到达北茶眉县。”
男人直接挂掉,走到门口,冲着底下品茶的夜姐,喊道,“一天,已经到达北茶了,还有一天。”
夜姐没有说话,抿了一口茶。夜姐旁边那个男人冷冷的看了一眼,“大小姐,什么时候做掉他?”
“货到之后。”夜姐红唇勾起,脸上露出一抹阴狠毒辣的笑容。
“为什么现在不,既然货到了北茶,就是我们的天下了,可以……”
夜姐摆摆手,“总要给他上边的人几分面子,这是规矩,不能坏了规矩。”
底下的人低了低头,说道,“是。”
广东,东莞。
沈清锁好门,拿好钥匙。出了小区门,她警惕的看了一眼街上,街边的人摩肩接踵,车水马龙。小贩的呦呵声叫骂声接连不断,甚至有几辆武装车停在街头。
她来到了常来的一家包子铺,老板看见她高兴的端来包子。
“小沈又来买包子?”
“嗯,老规矩,六个包子,两碗粥。”
“吃得完吗,每次都要这么多。”
“哎呀,这不是给我家哪位带吗。”
“行,你等着。”
沈清松了一口气,看了看四周,拿好包子就回去了。
到家后,瘫痪的躺在床上,手机已经响了很多声,她这才拿了出来。
“瑰姐,人已经给你带到了。”
“好,十五分钟等我。”
东莞东郊废弃停车场。
“不,不要打我……我错了,我不知道条子怎么知道的……”
“说,说不说,不说就去死……”
惨叫声不断,被打的人已经奄奄一息的躺在地上。
沈清赶来的时候,在一旁看的男人察觉到了,回头恭顺地说到,“瑰姐,这个人死活不开头。”
“啪!”清脆的巴掌声响起,男人顺势低头。
“打一针就好,一针就行。”沈清冷厉看着底下不断抽搐的人。
“阿三,你跟着我也有十几年了吧,我的规矩你知道的。”
阿三低着头,握紧双手,转过身嘱咐其他人,“拿药。”
那个人意识到自己即将经历什么,惊慌的爬起来冲着沈清磕头如捣,“瑰姐,我错了,我真的错了,我说我说,我全都说。”
阿三踹了他一脚,“还不快说。”
“你是?”沈清坐在椅子上,冷淡的问道。
阿三反应过来,低着头说道,“这是那天开的司机,因为涉事浅就被放出来了,我觉得可疑就抓过来了。”
那个人哭着说道,“瑰姐,阿三哥,那天我和老狗他们开着车从道上走呢,突然半路上窜出几个条子,当时周围的人都吓坏了,后来老狗跑了,我们就被抓了。”
阿三又喘了他一脚,“是让你说这些的,李八蛋,我是问你,条子怎么知道你们车上有货?”
“是……”李八蛋眼圈转了一圈,见阿三已经拿出针管了,惊慌的喊道,“是,是老狗,是老狗出卖你的。老狗把这些信息告诉给警察,老狗告诉我们警察问起来了就说涉事不深。而且要不是老狗,我们不会就这么快出来了。”
沈清眯着眼睛看了好一会儿,又看向阿三,“你去越南嘉莱躲几天,那里我会派人接你。”
阿三点点头,“您呢?”
“不用担心,没有人可以认出我,毕竟我是大功臣。”
东莞缉毒总队。
宋宁看着手中的资料陷入了沉思,过了一会儿有人敲门进去坐在他的面前。
“宋局,还在想玫瑰。”
宋宁叹了一口气,放下手中的资料,捏了捏眉心,“自从八年前她去做卧底,我就心里一直担心,最开始还有消息。可是这几年呢,没有任何消息。人都不知道在哪里,我能不担心吗。”
谢长安也沉默了一会儿,紧接着他拿出一份资料,“这是从越南那边传来的电子邮箱,上面写着,玫瑰已经腐烂,这是警局刚刚得到的消息。”紧接着,他站了起来,大声喊道,“我申请,由我带领专案小组亲自去抓玫瑰。”
“不可能!她不会叛变,没有人比我更清楚她恨那些毒贩,她的父母被毒贩害死,她的哥哥下落不明也是那些毒贩害的。”
门口这时一个人咳嗽了两声,“进来。”宋宁声嘶力竭的吼道。
郭华看着这个氛围,弱弱道,“要不我一会儿再来?”
“要你进来就进来,废什么话。”宋宁一 *** 坐在椅子上。
郭华进来后就开始报备,“报告局长,最新情况,我们最新收缴的那批货是最新研制的带有黑色的药丸,经过技术科分析,这是最新研制的新型du品,具有强烈的上瘾性,代名黑鲨。”
三个人倒吸一口气,这新型du品的来历是否和已经腐烂的玫瑰相关,而玫瑰是否叛变还是牺牲也还是个未知数。
“查,首先查这批货到底出自于谁手、制作窝点、头目和分布到了哪里,是否流向市场,都给我查。还有越南那封电子邮箱,能不能确定IP地址?”
“不能,这封电子邮箱用的是虚拟地址,我们查到的是在广州一个小村庄建立的临时通信网络。”
“那就在广州查,查的一清二楚!”
“是。”
越南,嘉莱。
夜姐勾唇的看着一车的白面,笑了笑,吩咐着手下人搬货。谢长南俯身看着他们一条龙的搬货、卸货最后装进仓库。
“什么时候发放?”手下的人问道。
夜姐抬头和谢长南对视一眼,冷漠的说到,“后天下午。”
“是,夜姐。”手下的人用眼神询问谢长南怎么做。
然后得到的是,留着,有用。
咯噔咯噔咯噔咯噔,随着高跟鞋由远到近的声音,谢长南垂眸看到了红色裙低,紧接着他看到夜姐勾唇邪笑。
他不屑的哼了一声,却见肩膀上已经被夜姐按住,“这批货从广东到这里,一个月,整整一个月。你们老板说的是效率高,物流快,我怎么想着要是我的人,估计都走好几趟了吧。”
“你是说,黑鲨吗?”
夜姐脸色一变,左手掏出枪抵住谢长南的下巴,阴狠着脸瞪着他。
“你消息还挺灵通,给你上边的人打电话,否则,再次看见的就是你的尸体。”夜姐眯着眼睛。
中国,香港。
一个男人坐在沙发上,英挺的鼻梁,像玫瑰花瓣一样 *** 的嘴唇,他的立体的五官刀刻般俊美,整个人发出一种威震天下的王者之气,邪-恶而俊美的脸上此时噙着一抹放荡不拘的微笑。而他怀里的女人此时正敞着怀供男人亵玩,因为情.欲脸色透红,突然女人一阵抽蓄,更加用力地媚叫。
男人泻完欲,任凭旁边的保镖不顾女人的惊慌求饶拉了下去。男人坐了一会儿,他垂眸盯着旁边摆放整齐的茶杯,修长的手动了一下,面前的玻璃突然变色,打开了,而里面是无尽黑暗的房间。
他站了起来,走进去,里面躺着一个赤.裸的男子,那个男人双眼空洞地看着天花板,而天花板此时的显示屏显示的是一部缉毒的刑侦电视剧。
男人手脚都被链子拴着,上下没有任何一件衣服,因为长期在黑暗的房间里,皮肤白的不正常。
“什么时候放我走?”沈泉一如既往地问,只不过这次的嗓子有点哑。
“嗓子怎么这么哑,是不是不喝水,我告诉你多少回了,一定要保证每天的水量。”男人没有理会沈泉的质问,拿起水杯倒了一杯水。
“顾泽洋,你别做了行吗,你觉得我会爱上一个毒贩吗,你觉得我会吗?”沈泉知道男人的逆鳞,果然下一秒顾泽洋捏着水杯抓起沈泉的下巴, *** 的灌了下去。
沈泉被呛的的直咳嗽,他脸色发红,躲着顾泽洋伸来的手。然而他势单力薄,又由于长期没有好好吃饭,力气小,直接被顾泽洋按着亲。
顾泽洋的吻来的汹涌霸道,直到吻着沈泉快要窒息不过来了才松开。他像个 *** 的瘾君子一样蹭在沈泉的脖子上,吻着安息的气味,沈泉喘着气垂眸看着他。
过了一会儿沈泉打算推开顾泽洋,突然身子一僵,因为顾泽洋的手已经摸到了他的大腿根里。
“不要。”沈泉推搡着顾泽洋,表示自己拒绝。
“憋坏了吧,这么多天了,你难道就不想要吗?”顾泽洋喘着粗气,拉开衣服摸着男人冰凉的身体,暧昧的气息像挠痒痒一样让沈泉浑身颤栗。从上到下的亲着沈泉的脖颈,直到亲到哪里,就在他准备近距离做下一步时,电话不时合宜地响了起来。
顾泽洋烦躁的挂掉,拉住沈泉的手按在头上准备亲下去的时候电话又响起来了。
电话很倔强,大有不达目的不罢休。
顾泽洋气的拿起手机,接听,“喂。”
他倒要看看,这次是谁搅了他的好事,他要把皮拔下来给他家宝贝沈泉做貂衣。
“老大,是我。”
顾泽洋皱眉,“最好你有什么事,否则把你扒下来做貂。”
“我的皮可不厚,老大,这次是嘉莱的夜姐想要见你。”谢长南缩了缩肩,推开在脖子的那把枪。
“夜姐,行,挑个时间,来香港,我做东。”
挂完电话,谢长南看了看夜姐,“可以松开我了吧。”夜姐冷哼一声,突然有人跑了过来,在她耳边说了几句,她抬头看了看寨子的门口,利索地转身就走。
“你就是瑰姐的手下,阿三?”夜姐拧着眉问道。
“是我,瑰姐让我来的。东莞的黑鲨被查了!”阿三说完,感觉夜姐的目光变得凌厉,他弯了弯腰。
啪的一声,夜姐直接打碎了水杯。
“你先下去休息,没什么事情不要随便出去。”
阿三俯了俯身,下去了,他没有看见的是背后的夜姐阴险狠辣的目光。
深夜十分,阿三睡的不舒服地翻了个身,突然他警惕的睁开眼睛,一把枪已经快速地抵住了他的脑门。
广东,东莞公安厅第二支队
沈清缓了好一会儿,她面前坐的警察咳嗽了两声,厉声呵斥,“坦白从宽,抗拒从严,别想抵赖。”她顺从地低笑了两声,“警官,我一切听从领导安排,不过先让我见见宋局行吗?”
张弘盛皱着眉,“你见宋局干嘛,老实点。”
“因为我是玫瑰。”
张弘盛不敢置信的睁大眼睛,在沈清满是充满笑意的眼睛里破门而出。
紧接着,脚步声传来,门被打开。
宋局睁大眼睛看着面前的女人,和他八年前亲自送的如出一辙,只是女人看着有些瘦弱好像有点营养不良。
公安厅现在是一片热闹非凡,因为在外卧底八年的人安全的回来了,这难道不是值得庆祝值得高兴的事情吗。就连一向严肃不苟言笑的谢长安大队长也勾起嘴角,看着心情不错。
不过,嘉莱这边是水深火热。
夜姐刚到寨子里,就甩手给谢长南一个巴掌,“你敢唬我? *** ?”
谢长南低着头,没说话,擦着嘴角流出的血,冷笑道,“你以为我老大是谁啊,是你想见就能见的吗?”夜姐冷冰冰的眼神刺向他,他毫不畏惧的握住指向他的枪,“开枪,来,只要不怕死,就打死我。”
就在气氛僵持不下的时候,有人急忙的跑进来,说阿三死了,被人拿枪打死了。
谢长南还没反应过来阿三是谁,后脑勺一凉,他现在在被枪指着,而敢这么指的人不言而喻。
“我现在怀疑你就是条子,从你来的那一天,我的货不是出了问题,就是人出了问题,你说我可以打死你吗,我相信我跟你们老板说,你们老板肯定会考虑。”
没错,自从这个谢长南一来,先是广东东莞那边的黑鲨被截,就是人被抓,现在又去香港,还扑了空,人家根本就不打算准备见你。换做是谁,被摆了一道,手底下的又被人杀了,都不高兴甚至想动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