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
文
摘
要
大家好，“丁与卯”如期相约。
草鱼，鲶鱼，黑鱼，青鱼，嘉鱼，鲤鱼，鲫鱼，鳊鱼，黄丁鱼……
还有泥鳅、黄鳝等等，这些我小时候都吃过，也都抓过。
鱼逮得多了，故事也就少不了。
1.泄洪之后徒手逮鱼
水库承包户头疼的是夏季，时常下大雨，突然间水库就漫堤了，不得不紧急从水库的一角泄洪。水库里的鱼，就像撒欢的鸭子，不受控制地随着水流往下游跑。
大水过后，村民们就开始忙活了，因为水渠、沟道里，确实有许多鱼滞留了。把这些鱼抓回家，就可以打牙祭了，在那个一周吃不上一次肉的90年代，非常有诱惑力。
这个时候，怎么可能少得了调皮好奇的我。我学着大人的样子，在下水口放一个竹篾条编织的菜篓子，这样既可以漏水又能挡住鱼。然后，挽起裤管，光着脚丫，跳进水沟，踩着淤泥，猫着小腰，顺着水流往下摸排。
突然，一条大鱼从两手之间滑过，又在我的两条腿之间摆了一次尾巴，差点儿没把我掀翻。回头观察这条鱼甩开的水花，目测有40多公分长。
我压抑着内心的惊喜，一边观察着路边来来往往的人，一边不动声色地抓紧往前推进。最后终于把大鱼赶进了堵在下水口的菜篓子，好家伙，大概有十斤重。
几天后，大家的热情随着大水的消退，也逐渐散去。有一次，我带几个小伙伴在田边玩耍，一扭头时发现，旁边的水洼里掀起了一个大水花。我判断，那是大鱼露头换气时产生的动静。
作为孩子王的我，把大家悄悄地带离了现场，然后解散。我先是指挥着妹妹回家叫爹妈，然后又跑回到水洼边，迅速用泥巴切断了水洼的上水口和下水口。
等到爹妈过来帮忙，我们又从水洼里抓起来一条大草鱼。就要准备离开的时候，另外一条鱼应该是被浑水呛到了，跳起来吐气又摔进水里。还真是惊喜不断，我们最终抓到了3条10多斤重的大鱼。养在家里的大蓄水缸中，一家子吃了好多顿。
2.泥塘打滚兜泥鳅
还有一次印象比较深的是抓泥鳅。那是一个夏天，因为需要灌溉农苗，加上天气特别干旱，有个小水塘快见底了，倒不如说小泥塘更贴切。
我们几个野孩子放牛的时候，发现了这个地方。由于天气比较闷，浅水被太阳晒得温度比较高，小泥塘里不时有鱼儿跳起来换气，当时还看不清是什么鱼。
直到后来，烦透了蚊虫的老水牛，一头扎进泥塘里打滚儿，往身上沾泥巴防叮咬。老水牛每翻滚一圈，都有鱼使劲往外跳，我们这才看清楚是泥鳅。
于是，我们几个小伙伴儿一合计，各自回家提了一个桶，准备抓泥鳅。
为了不把衣服弄脏，避免回家以后被揍 *** 。我提议，大家脱得光溜溜的，然后再下水。我们学着水牛的样子，在泥塘里来回打滚搅和，硬是把浑水搅成了泥浆子。
别看泥鳅平时钻泥巴，但它在泥浆子里也待不住，时不时要透口气。由于泥浆的粘度比较高，泥鳅跳起来也费劲了，所以换气时基本上就偷偷地冒个头。
这个时候，我们稍微用手一捧，一兜一个准儿。不到半个钟头，就抓了小半桶泥鳅。
我们几个小屁孩，除了眼睛和牙齿还算干净，全身都是泥巴，成了名副其实的小泥人。既逮到了泥鳅，又玩上了新鲜玩意儿，大家别提有多高兴了。
3.其他抓鱼趣事三五件
在老家农村，有一个很奇怪的传说，只要有水就有鱼。就算没有人放鱼苗，野堰塘里也会有鱼，谁也搞不清为什么？
①钓鱼。小时候，简便器材很好做，一根竹竿，一根线，绑上一个扎针窝成的弯钩。鱼钩再挂上蚯蚓，我们就能在清澈见底的河边钓到鱼，浮标都不用！
10多岁的时候，我买上了自己的鱼竿，那时候还不知道防晒。在池塘边蹲守了一上午，“愿者上钩”的收获倒是不小，但大腿晒伤了。后来，生生脱掉了一层皮，红肿得很厉害，用手一碰就跟针扎一般地疼。
②赶鱼。我与父亲夜晚结伴而行，他负责赶鱼，我背装鱼的笆篓。赶鱼的装具也不复杂，两根长长的竹竿，顶端吊着一张大网的两个角。
月明之夜，找到堰塘的一角，双臂协力将网甩出去，然后用腰腹部顶住杆底，用劲起网。运气好的时候，能网到觅食的大鱼，看见大鱼脱离水面后在网里蹦来蹦去，我们特别兴奋。
③粘鱼。我脚踩着双舱的简易渔船，一边撑杆向前滑行，一边利用惯性下网。一般都是头天下网，次日起网，小鱼苗放生，大鱼就成了盘中餐。
④拖鱼。拖网就像一个大口袋，下端全是沉水压底的大铅块，上端连着一根长长的拖绳。如同重犁深耕一样，拖网经过之处，翻涌起一道黑泥浆，老远都能看到拖网轨迹，没有大力气的人还真拖不动。当然，也没有白费的功夫，一般都能抓到在深水层活动的大鱼。
此外，我还看过别人用电瓶电过鱼，用鱼鹰捕鱼，用削尖的竹棍叉鱼，以及用放了臭蚯蚓的小笼子下黄鳝……
突然发现，我想起来的虽然都是乡村故事，但实际上回味的恰是乡愁。
90年代吃不上的鸡鸭鱼肉，如今成了家常便饭，中国的发展实在 *** ，我们有幸遇上了最好的时代，加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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