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
文
摘
要
“三月竟仍会落雪吗,”我倚着墙,望着窗外稀稀落落洒下的雪花,它竟不敢轻易叨扰,小心翼翼地叩着玻璃。
“王爷,”轻柔的声线传来,他缓步走向我,手里似乎是捧着什么的,“着凉,披件衣裳。”随着堂风的穿流,他怀中抱着的白色绸缎若有若无地涌动着香气。“雪有什么好看的,”说着,一股强有力的力量将我揽在怀中。
“倒不如看看我?”随着口腔的颤动,一丝丝难闻的酒气融入了凉薄的空气中。
又因为什么缘故喝酒呢?
“你猜——”他故作神秘地扬起了一个令人回味的笑容,说话也顿了半拍,举起用力攥着的左手在我眼前晃了晃,“我手里藏着什么宝贝啊?”
“喝酒了还这么闹腾。”我用力扯了扯面前这个耍酒疯人发红的耳朵,说道。
“瞎说,我答应过你不喝酒的。”眼前这人好像受了多大的委屈似的,竟佯怒起来,“你猜猜啊,不猜怎么知道。”说着,又用力晃了晃自己的左手。
我合上眼,侧头又望向窗外,外面的雪已经铺满了路面,反射出明亮的光芒,仿佛在邀请。
“那我提示一下?”他又说,眼前这个人好像因为我的忽略而心急了。
还没等我点头,那人就接着神秘地道:“这个东西很小!”
……我知道它小。
“糖果?”我好整以暇的望着一旁认真盯着我的人。
他竟“噗”地笑出声来,“不是不是”,他用右手抱住左手,仿佛是打开了一个礼盒般——是一枚玉佩。
“怎么样?好不好看。”他好像因为高兴,脸上的绯色愈发浓厚。
“好看。”
玉在山而木润,玉韫石而山辉。
“给你。”他凑到我的身后,认真的将玉佩挂在冰凉的颈上,温热且带着酒气的呼吸喷洒在我的耳边,我抬眼盯着窗外,一时竟僵在原地。
“你知道,”他漫不经心地撩起我耳边的发丝,柔声道:“结发为夫妻,恩爱两不疑这句话吗?”
“我的青丝,只为你而生。”他接着说。
不知何时,原本刚落一地的雪又被淅淅沥沥降临的小雨冲刷掉,雨点像断了线的珠子,一滴一滴的落在房檐上,滴答,滴答,又落在了水洼里。